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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府中絕艷紅顏
天氣放晴,陽光明媚,熏暖的微風輕輕拂面,舒暢溫柔。在王司徒的府宅外,有十幾個兵站立在門外,似是耀武揚威的扛着兵器,注視着路人。
“這陣勢看起來可不怎麼友善!”拐角小巷的黑暗處,郭嘉側頭看了一眼,轉過來聳聳肩,對庄明說道。
庄明抬頭看了一眼對於見慣了現代高樓大廈的庄明來說,這圍牆的高度實在是容易的很,他伸出手來,輕輕按壓這牆壁,感受硬度,隨機對郭嘉說道:“跟我來!”
郭嘉一愣,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庄明剛才注視的圍牆,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是吧!那我要怎麼上去”
“快點!”已經走了一段路的庄明皺起眉頭,轉過身想向郭嘉招招手,低聲說著,並示意他快點過來。郭嘉輕輕的打了個哈切,放下思慮,往前走去,先跟着庄明的好。
“就到這裏!”庄明抬頭看着圍牆,頭也不回的對郭嘉說道:“我先上去,然後拉你上來!”
“清言!”郭嘉嘴角抽搐的看了看起碼二米多高的圍牆,忍不住說道:“就算你拉我上去,嘉也不認為自己能爬得上去!”
庄明頓住,轉過身來,果決的說道:“你踩着我上去,這很容易!”說著,拿出腰間別在着的匕首,微微踮起腳尖,□牆面的縫隙里,用手固定好后,再轉過去,半蹲下身子。
郭嘉默然的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爬牆偷跑出書院玩的事情,當下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少年心性涌動,歡快的低聲道:“那嘉就不客氣了,清言,你站穩了!”說著,郭嘉上前手扒着庄明的肩膀,腳踩在庄明背後的手上。
“抓緊!”庄明言簡意賅的說完,就慢慢的直起身子,繼續說道:“踩着那個!”
郭嘉會意的把腳踩在匕首上,雙手趴在牆檐上,然後爬上去,坐在上面,望了望裏面的風景,不由贊道:“好個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出自長歌行)”他正說著,庄明已經動作敏捷的爬了上來。
“不是很高!”兩個人挨得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看了郭嘉一眼,庄明很快移過視線,看着離牆不遠的草地,淡淡的說。
“事實上也不低!”郭嘉苦笑的摸摸額頭,心想着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跳下去,還不骨折了,不由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從後門進去?”
“我忘了!”這的確是實話,畢竟這圍牆的防線對庄明來說很容易突破,完全沒有難度。庄明看向遠處,那邊有聲響傳來,他當機立斷的說道:“我抱你下去!”
“啊?什麼?”郭嘉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庄明用手大力的把自己的腰部攬住,往下跳去,盯着迅速靠近的地面,他不由摒住呼吸。
“奉孝,我們走這邊!”庄明凝眸看着面不改色的郭嘉,心裏笑了笑,抓住郭嘉的手腕,拉着他往另一個走廊上竄去。在他們離開的下一刻,就有幾個僕人來到這裏,手捧着瓜果食盤。
園中,花香撲面而來,只見花園裏的兩名美婢正在餵養着池中金鱗,她們明眸善睞,肌如白玉,一派青春活力的光彩。兩個少女正一面工作,一面談論着府前大廳的事情。
“聽說,呂將軍要見秀兒小姐,他怕是看上秀兒小姐的絕世之姿,想要討了她!”一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暖陽中扭動,她調皮的笑容讓人欣悅。
“怎麼這麼說,呵呵。我倒覺得紅昌姐姐更魅力呢!”另一少女羞羞答答的甩甩帕子,笑聲連連。
庄明背靠着牆,看了兩名少女一眼,然後對眼中異彩連連,似是很享受的郭嘉說道:“去前廳!”真是個放蕩浪子,庄明漠然的看了一眼青春靚麗的少女,然後轉身離去。
嘉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嘴角掛上期待的微笑,口裏喃喃念着秀兒和任紅昌兩個名字,眼底清澈的笑意卻是沒有一絲渾濁,笑着低語道:“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從之*水深。”輕輕的吟誦聲在走廊里徘徊消減。
庄明和郭嘉摸索着前進,繞過一組又一組的的下人婢女,終於到了王允府上的前廳,到了忽然屋裏傳來王允的聲音,只聽他說道:“將軍既然看過了七星寶刀,何不離去?”
“司徒大人!”呂布側身正對王允,看起來威嚴十足像是壓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認真緊張,“我與秀兒小姐乃舊識,早就聽小姐說她琴彈得不錯,可否邀小姐出來,讓本將軍一償所願!”
王允面色難看了起來,眼神嚴厲,卻勉強的說道:“將軍說笑了,小女只是彈耍着玩玩,不堪上大雅之堂。若是將軍有此雅興,不若叫老夫府上舞姬紅昌上來彈一曲!”
任紅昌這個名字在洛陽還是很響亮的,雖然王允憐惜任紅昌而並不多讓她拋頭露面,可是洛陽大多數人都知道,王允府上有着絕色舞姬,美艷名揚。
本被拒絕的呂布臉上有些不好,他覺得王允這是有些看不起他,但王允說讓任紅昌上來獻曲之後,也就緩了臉色,說道:“這樣也好!”他看了看左手邊聽王雲此言而臉色變得期待的文士,這是他義父董卓派來的人,所以呂布也不好太過放肆,讓自己的義父看出緣由來。
而呂布右手邊的小將微微凝眉,低聲喚道:“將軍”他剛才看王允的面色很差,再者說著任紅昌可是很少露臉的,由此可見王允對她的重視程度,剛才因為七星寶刀就有些面子上抹不開,他擔心王允一氣之下,若是真的死開臉面,這就麻煩了。
呂布淡然的抬起手阻止了他,說道:“無妨!我自有分寸!”說著,他端起酒樽,一飲而盡,身邊的美婢很是機靈的再次為他添上。
很快的,接到命令的任紅昌便抱着琵琶,她面色平靜,步子婀娜多姿的走過去,淡*的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滿頭的秀髮如煙霧瀉下,只一梨花簪斜插發間。
“真是美人!”遠遠看着的郭嘉嘆息的讚歎。庄明眼底也是略略驚艷,這般天然古典的美人就是在現代也是少見的絕代美人。
“不知道裏面在幹什麼?清言,我們不能過去些嗎?”郭嘉側過頭去,對庄明問道。
“武者有他的警戒範圍!”庄明淡淡的解釋,雖然他可以過去,不被發現,可是郭嘉就不行了。庄明透過窗子看近模糊不清遠處的廳堂,繼續說道:“只要不出事,在這裏就可以了!”既然是那個女人獻藝,那應該就沒有秀兒的事情。
“要在這裏多久,嘉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做到三公之一,王司徒府的房樑上!”原來,庄明覺得這裏人來人往的躲着麻煩,所以就帶着郭嘉一塊兒到房樑上坐着。
在廳堂里的眾人也是狠狠的被任紅昌給驚艷了一番,呂布左手的文士更是不堪的差點跌倒在地上,而另一邊的小將到是心神固守,只是一小會兒失神便恢復清明。
呂布痴痴的盯着任紅昌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低下頭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請將軍點曲!”任紅昌盈盈一拜,風韻十足的笑了笑,對呂布柔聲媚意的說著。
“小姐自己決定就好。”呂布抬起頭來,看着任紅昌沒有說話,半天才笑了起來,說道。
“若如此,紅昌就獻上一曲,陽春白雪!”說著,旋律清新流暢,節奏輕鬆明快的曲調便從若削蔥根的手指間流轉而出,眼前頓時出現冬去春來,大地復蘇,萬物欣欣向榮的初春美景,讓人沉醉。
“好曲子!”郭嘉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笑了起來,對庄明說道:“想起清言昨夜用樹葉吹奏的曲子,輕鬆的意境一點也不比這位姑娘差,不止嘉是否有幸在聽一回?”
庄明微微一愣,在房梁陰暗處郭嘉的眼神透徹明亮,清淡而洞察人心,真是可怕的眼睛,庄明心想着,卻笑了起來,說道:“奉孝之求,清言自然不會讓奉孝失望!”
郭嘉看着庄明的笑容,心中一動,沒想到這沉默冰冷的清言竟然有這般輕鬆明亮的笑容,果然是個性情中人,又想起庄明偶爾發怔悵然回憶的神情,心中念道,清言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往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彈得好!”呂布忽然站起來,拍了拍手,然後漠然的對王允說道:“既然曲罷,款待也結束了,本將軍要回去復命,就此告辭!”
當座的人都是一愣,看着呂布,實在是沒有想到呂布的性情古怪到如此程度。只有一旁的小將面色不改,瞭然於心,對於武力強橫的呂布的思考方法十分理解。
庄明側頭看向另一邊的走廊,郭嘉察覺到庄明的動作,奇怪的回頭看他,問道:“你在看什麼?”
“有人來了!”庄明微微俯身,把自己掩藏到深處去,然後回答郭嘉。
“有人來了,是誰啊?”郭嘉聽了,好奇的把頭偏過去,看向那邊。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是跑着過來的,喘着□的吐息,聽起來,想必是個女孩子。
庄明神情一動,皺起眉來,低聲道:“秀兒?”她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郭嘉聽見了好奇的睜大眼睛,看向來人的方向,毫不困難得看到皮膚細潤如玉,散發輝芒,嬌艷若滴的紅唇吐春含香,小巧的耳朵旁兩縷髮絲隨風飄起化成優美的弧度,而靈活轉動的眼眸帶上几絲憂色,幾點急切,一身淡粉長裙,如月宮仙子,如此無瑕,如此精靈不落凡塵。
秀兒急急的奔跑着,就快到廳堂的時候,正好呂布從裏面出來,秀兒一愣,手抓住旁邊的方柱,堪堪停下。
“秀兒!你怎麼在這裏!”呂布驚喜的叫道,正要上前抓住秀兒的手臂。秀兒躲過,杏眼慌亂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見過將軍!”
“秀兒!你怎麼到這裏來了?”王允聽到秀兒的聲音,連忙從屋裏走了出來,看着秀兒帶上一些責備的神色。
“我來找紅昌姐姐的!”秀兒有些忐忑的說完,看看王允又看看呂布,然後才揪着手指,低下頭。
王允指了指裏面,說道:“你進去吧,她在裏面!”王允說完,盯着呂布,呂布也看向他,兩個人僵持的站住。
秀兒低低的應了,然後快速跑了進去,整個過程,呂布雖然有些不高興,卻沒有什麼動作,他隱蔽的瞪了一眼董卓派來的文士,閉着嘴,往出走去。
“他們走了!好像是結束了!”郭嘉仔細的打量着呂布,然後說道,半晌沒有聽到庄明的回答,奇怪的轉過頭去,不由驚訝的出聲道:“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庄明狠狠的盯着呂布離去的方向,雙拳握得緊緊的,扣在房樑上,只聽得咔的一聲,一小塊木塊竟然被他扣了下來,只聽他皺緊眉頭,疑惑的說道:“我看錯了嗎?”
“將軍?”小將走在呂布身後,疑惑的問道。
呂布收回探索的看向王允府內的目光,轉而看着洛陽的街道,漠然了一會兒,說道:“有高手在!”呂布想起剛才被人注視的感覺,皺起眉頭,開始還以為只有一個人,內息不穩,並不是高手所以沒有在乎,可是那一瞬間的氣息混亂,分明是先前隱藏了自己沒有察覺到的高手。
想起剛才的情況,秀兒美麗的臉龐浮現在腦海,呂布不由說道:“是庄明?應該是他!”
“庄明!”小將愣了一下,說道:“是之前您提過的那個庄明嗎?”小將皺起眉頭,不由想起這段時間軍中的流言。
呂布漠然的在王允門外站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先走吧,文遠!”
作者有話要說:誰能猜猜為什麼先前呂布這麼對任紅昌不加辭色呢
是因為董卓的探子
說實話自認為那麼張狂的人不見得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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