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死在我手上,你也不算冤枉

第884章死在我手上,你也不算冤枉

幾乎同一時間,寧家七兄弟之前一直隨身佩戴的平安符,發光發熱。

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他們連老爺子的話也不信了,丟下手頭各自的工作學業,一起來了雲城。

在寧老爺子發飆打人之前,秋蘭芳說:“來了也好,至少這裏是絕對安全的。”

沒想到老太太現在這麼好說話,雖然心裏還是對她還有意見,可幾個兄弟還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捏着鼻子喊了聲奶奶。

畢竟,倆人就算離婚,也該這麼喊。

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三天的時間終於過去了。

歲寶醒來時,孔雀尊主也得以化出實體,圍着她高高興興地轉了幾圈,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等着大家一擁而上關心完,他湊上去,一臉狗腿問:“等會兒要不坐着我去,保證賊拉風。”

雖然之前成仙之後,歲寶也有過坐騎,但那到底是不一樣的。

她想了想,直接報出個地面。

房間裏的人還在七嘴八舌地問她吃什麼,結果就見歲寶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嚇得他們頓時白了臉。

離得最近的寧唯景趴在窗戶上,激動道:“歲寶在飛!好大的鳥!”

下一秒,羽毛五彩斑斕的孔雀尊主馱着歲寶從窗口掠過,飛向高空。

一人一鳥飛在空中,被初升的太陽渡了一層一層的光圈,彷彿神跡現實一般。

房間裏的人都看呆了,不知道是誰感慨道:“這騎孔雀,是比騎豬要帥氣的多。”

“對啊,小劍劍呢?”終於有人意識到了不對。

話音落地,就見窗外一陣紅光大作,一柄飛劍劃過天邊直直朝着歲寶飛去。

不遠處的地面上,老楊面帶微笑地向周圍的人解釋道:“對,這是新的技術,目前還在實驗中,希望大家配合保密,謝謝。”

……

歲寶到的時候,祈月就站在門口等她。

他身上穿的,是當初在山下被歲寶撿到時的同款。

只是那麼多年過去,即便是同款,穿在他的身上味道也和之前全然不同了。

指尖輕點,從孔雀尊主的身上下來,歲寶看着坐在門框上的祈月,冷冷道:“這麼多年了,你仍不知悔改。”

“你不該來的。”祈月並不生氣,反倒笑了起來。

他從衣袖裏拿出一個油紙包,遞給歲寶,“師姐,你最喜歡的桂花糕。”

歲寶沒有伸手去接。

“祈歲,你就這麼恨我?恨到殺了我一次,現在還要再殺我第二次?”祈月驀地收緊了手指。

糕點撐破紙袋,一塊塊跌落在地,粘上了灰塵。

記憶一瞬被拉回往昔。

那時候,剛剛被派下山歷練的祈歲尚且沒見識過人間險惡,心中僅存的一絲善念,在看到撿地上髒了的糕點吃的孩童時,動了將人撿回去的念頭。

她當時說:“你跟我回去吧,我可以讓你吃飽飯。”

可是她殺他的時候,卻告訴他,“祈月,我後悔了。”

後悔撿到他,後悔讓他吃飽穿暖,有力氣去研究那些邪術。

其實祈歲這個人,對於所謂傳承規矩的定論並不嚴謹,要求也不高。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用那些無辜之人的鮮血,來為他的修為鋪路。

別人的命不算命,那他的,便也不該算。

在一劍刺破祈月胸膛時,祈歲說:“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死在我手上,如此你也不算冤枉。”

“所以,你現在還要為了那些所謂的無辜,再殺我一次?”祈月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自己都沒明白,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的老妖怪,怎麼可能還會有眼淚這種無用,又多餘的東西。

歲寶表情冷肅,回答沒有任何遲疑,“是。”

她手中長劍指着祈月的胸口,“你敗了。”

祈月剛想說沒有,結果一張口吐出一口冒着黑氣的血來。

“你,你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陣法?”他捂住胸口,滿眼的不甘。

那張跟周昀別無二致的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得衰老可怖。

一頭黑髮變銀絲,只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

再開口,他的聲音蒼老的可怕,“我沒有輸,我只是……”

“你只是和之前一樣,低估了我。”歲寶收了劍,並沒有直接離開,反倒在他旁邊的門框上坐了下來。

就像是以往的每一天,肩並肩,坐在道觀的門檻上等着下山趕集回來的師父。

每一次,師父都會給他們帶山上的小零食,用來獎勵刻苦修鍊的他們。

他總是說,他們兩個將來肯定能把門派發揚光大。

祈月咽下嘴裏的血,蒼老的聲音滿是苦澀,“師父他,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歲寶看向前方,眼神帶着傷感,“他是自殺的,因為,親眼看到了你以普通人的性命為達官貴人換命。

他覺得沒能教好你,愧對祖師爺,也沒臉面對那些百姓。”

“怎麼會……”祈月一個情緒激動,又嘔出一口血來。

他已經虛脫地坐不住了,只能依靠在門框上,像以往千百次那樣。

因為那時候的祈歲有潔癖,不允許他靠着她,不然,就會用桃木劍敲他的腦袋。

沒得到回答,祈月的聲音有些迫切,“師姐,你能……你能不能……”

他想問,她能不能再摸一下他的腦袋,就像是第一次見面那樣。

哪怕他後來知道,當時師父養的狗去世了,師姐只是想找個東西讓師父尋開心。

即便如此,他也願意。

只可惜,他終究沒有問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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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包三歲半,七個哥哥億萬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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