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局被搶劫
“要錢還是要命,自己掂量清楚!”
李葉舞看着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數十個鬍子拉碴一臉兇相的大漢手持亮晃晃的刀械,正一臉獰笑地望着她。
大約三秒之前,為首的大哥一刀把馬車帘子劈斷,李葉舞才得以瞥見外頭髮生了什麼。
只見她面前是一幢亮晃晃的古風建築,府邸牌匾寫着“觴王府”三字。
在觴王府前,幾個弱小無助的家僕擋在馬車前與凶神惡煞的土匪對峙,更遠處街角旮旯有無數乞丐探頭探腦往這邊看着熱鬧。
李葉舞自己也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綠林好漢以及這古色古香的場景是什麼意思?
直至下一秒大量的記憶湧入腦海,她才猛然發現,好像……穿書了!
李葉舞一陣睚眥欲裂。
她就說那些古早的小說不要亂看,否則一不小心會出事,果然一語成讖。
話說回幾天前,她的小助理不知從哪兒重金買回一本古早奪嫡小說,小助理說此書驚天地泣鬼神的好看,而且其中一個角色還跟她同名,李葉舞鬼使神差翻完了,誰曾想……睡了一覺,就真的變成了書里的李葉舞。
原著里的李葉舞是孤女在皇都賣花為生。
這日清晨她如往常般到山林採花,不巧遇到中了情蠱的五皇子,五皇子與她共赴雲雨解了身上情蠱,然後就把她送到封地,此後直至五皇子戰死,李葉舞都沒再出現。
總的來說原著里的李葉舞就是給五皇子解毒的工具人,戲份僅限於給五皇子解毒,之後作者就跟忘了這個人似的再也沒有提及。
李葉舞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書里的李葉舞,更扯的是,她來到封地還沒進府就遇上了賊匪……
她很懷疑原主是不是到封地就被殺,所以後面都沒戲份了。
更離譜的是,土匪都能搶到王府面前,這像話嗎??。
“怎麼,王妃不說話是打算讓我們自己搜嗎?”
久久等不到李葉舞說話的賊匪輕慢地揚起手:“來人,給我上去。”
“等一下!”李葉舞終於回過神,抬手制止。
就在眾人挑眉想看她會說些什麼的時候,馬車裏柔弱的女子訕訕地開口:“搶……搶人還是搶錢?”
“……”眾人。
鬍子拉碴的土匪好一會兒才消化完李葉舞說了什麼,認真回答:“當然是搶財,誰稀罕人。”
“……”李葉舞。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被冒犯了,但不得不說聽到搶錢而非搶人,內心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李葉舞連忙讓擋在前頭的家丁僕從不要反抗,只要不拿命,隨他們愛拿啥拿啥。
也不怪李葉舞如此貪生怕死,已經成為解毒工具人,無謂再成送命炮灰,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重要。
侍衛們一言難盡地瞥了一眼李葉舞,最終沒說什麼只聽令默默把刀收了收。
土匪見狀仰天大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妃和觴王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著土匪頭子第一個策馬揚鞭上前,小弟們也嘩啦啦跟上。
李葉舞一行共有三輛馬車,她自己一輛,剩下的是鏢師們換乘休息的,總的來說,都沒啥值錢的。
土匪一通翻找卻沒看到想像中的金銀財寶,不由得面露不善。
“你嫁妝呢!”
李葉舞嘴角一抽,土匪大哥以為她是什麼宰輔大臣的千金風光大嫁么?她就一工具人好不好,哪來的嫁妝。
甚至護送她到封地的,也不過是五皇子臨時聘請的鏢局大哥罷了,那些鏢局大哥早在土匪出現那一刻就跑了,護在她馬車前的只有幾個觴王府門口當班,還沒睡醒的家丁僕從。
就這還嫁妝呢,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李葉舞默默扶額:“諸位英雄好漢,想你們是誤會了,我不是觴王王妃,也沒有十里紅妝,我只是一個工具人……”
“少給我咬文嚼字。”
土匪大哥可聽不懂什麼貴人工具人的,不見財寶的土匪大哥把閃着寒芒的大刀指向李葉舞:“總而言之,今天這碗喜酒我喝定了喜糖也拿定了,識相的最好自己給,否則別怪我大鬧觴王洞房。”
“……”李葉舞。
哥們把搶劫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還喝喜酒拿喜糖呢,你要雙倍的錢財你直說啊!
問題是她真的沒有,怎麼解?
“鬧洞房,鬧洞房,鬧洞房!”土匪頭子身後的人起鬨。
一時間,觴王府門口一片混亂。
按這架勢,感覺下一秒就要出現惡俗的鬧婚橋段,李葉舞滿臉黑線,她可不想被人當眾扒衣裳。
於是乎李葉舞真誠地提出建議:“我是真的沒有,要不大哥們直接進府搶……不是,進府喝喜酒吧。”
李葉舞這邊才說完,土匪那邊就下馬了,顯然他們就等着李葉舞邀請眾人入府喝喜酒呢。
“既然王妃都這麼說,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葉舞。
沒見過這樣的土匪,腦迴路跟她認識的土匪不太一樣。
還有,堂堂觴王王府,竟然被土匪搶上門,這是什麼鬼操作?
饒是五皇子再中二也不能中二到這份上啊。
封地的縣衙官兵呢?哪兒去了!
就在李葉舞內心瘋狂埋汰五皇子不靠譜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王府里傳出。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沒一會兒一個鬍子花白的管家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了。
“快快快,趕緊的。”
老管家一邊往身後催,一邊往門外跑,沒一會兒十幾個扛着大箱小箱的僕從從王府里出來。
老管家倉惶地跑到了土匪跟前還不忘整理衣裳。
等儀容再次整齊這才笑呵呵地對土匪作揖:“馬大當家怎麼親自登門了,哎喲拿喜糖這種小事兒怎能勞煩您親自過來呢,我們家主子已經交代好了,他在皇都有要事暫且回不來,但已經給諸位準備了比平時多兩倍的酒水錢,我家主子還說了等他回來再與馬大當家您秉燭暢飲三百杯。”
土匪們看着那數十個箱子滿意地咧嘴笑了,“還是觴王識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