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羅齊爾的效率
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頓誰更氣派，凱爾不做評價，但他真的很不喜歡羅齊爾和格林德沃這些人的行事風格。
一言不發就跑過來，還指指點點的，就好像霍格沃茨哪哪都不如他們上過的學校一樣。
既然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這麼好，上次三強爭霸賽為什麼沒拿冠軍呢。
是不喜歡嗎？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很不禮貌的事情。”羅齊爾看着他，突然問道。
“沒有，怎麼可能！”凱爾連連否認，“我就是在想考試的事情，你知道的，N.E.W.T.的成績對每一個巫師來說都很重要。
“而身為一名合格的教授，難免會有這方面的擔心。”
“是嗎？”
“當然。”
羅齊爾再次看了凱爾一眼。
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信，但卻懶得計較。
“東西呢。”羅齊爾伸出手，“你知道我要什麼，別讓我失望。”
“已經準備好了。”凱爾將隨身攜帶的相冊拿出來交給羅齊爾。
她習慣性地就要打開查看。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凱爾伸手按在相冊上，“這是為你好，裏面的內容格林德沃應該不喜歡被第三個人看到，即便那個人是他最忠誠的部下。
“如果你是想確定它的安全性，那大可放心，我就算再蠢，也不會覺得只憑一本相冊就能幹掉格林德沃。”
羅齊爾沒有說話。
凱爾也一樣，
事實上，他按着相冊的力氣並不大，如果羅齊爾堅持的話，輕易就能掙脫，但她並沒有這麼做。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后，羅齊爾笑了笑，“好，我接受你的建議。”
她把相冊裝進一個小巧的手包里，隨後抬起頭，
“不準備請我喝一杯嗎？讓一位近百歲的女士站在大門外的庭院裏說話，這種行為可一點兒也不紳士。”
“噢，是我的疏忽。”凱爾微微側身，伸出手，“那麼羅齊爾女士，我可以邀請您共進午餐嗎？”
“我很樂意。”羅齊爾順着他的手往前走了兩步。
“你準備帶我去哪兒？”
“霍格莫德怎麼樣。”凱爾說，“三把掃帚的羅斯默塔女士烤的一手好鬆餅，她親手調製的橘子醬味道也不錯。”
“沒必要跑那麼遠。”羅齊爾回頭看向身後的城堡，“我聽說霍格沃茨的食物也很有特色，是家養小精靈製作的，我想嘗試一下。”
“其實也沒那麼好，也就一般般吧。”凱爾隨口說道：“另外，現在是學生們參加N.E.W.T.考試的大日子，陌生人還是盡量別去城堡比較好。”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羅齊爾眯了眯眼睛。
“也可以……”凱爾聲音平靜，“只不過伱現在去的話，很容易被當成幫助學生作弊的閑散巫師，要是再不小心點，被教授們抓起來關進地牢裏，多少就有點尷尬了。
“畢竟霍格沃茨的地牢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了，環境着實不怎麼樣。”
“那個教授，是你嗎？”
“誰知道呢。”凱爾聳了聳肩，“也可能是其他教授們。”
“那就算了，既然學生要考試，那我就不去打擾他們了。”羅齊爾笑着說，一個轉身朝學校大門的方向走去。
凱爾跟在她後面。
兩人來到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因為學校正在進行考試的緣故，這裏人很少，只有吧枱上坐着兩個正在喝酒聊天的巫師。
羅齊爾找了一個比較靠窗的位置坐下，轉頭看向外面安靜的街道。
“在這裏說話沒問題嗎？”她輕聲說道：“我不想給他找麻煩。”
“沒問題。”凱爾揮了揮魔杖。
“而且就算你現在扯着嗓子大喊格林德沃要來這裏，其他人也只會覺得你喝多了而已，根本不會當真的。”
“說的也是。”羅齊爾自嘲地笑了一聲。現在的年輕巫師們，可能早就已經不認識格林德沃是誰了吧。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
羅齊爾突然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了。
這時候，羅斯默塔女士也剛好送來了凱爾點的東西。
兩碟橘子醬鬆餅，一瓶黃油啤酒，和一杯葡萄酒。
“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但你既然在布斯巴頓上學，應該會喜歡葡萄酒吧。”
“真是個機靈的孩子。”羅齊爾端起杯抿了一小口。
味道一般，但想到這裏是英國，她也就漸漸接受了。
英國巫師更喜歡烈火威士忌和黃油啤酒，葡萄酒反而沒什麼銷量。
她又吃了一口鬆餅……味道確實不錯，至少在這一點上凱爾說的都是實話。
“說說你的計劃吧……關於那些覬覦魂器的人。”羅齊爾只是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餐具。
“需要我怎麼幫你，或者，你需要我幫你制定一個計劃也可以，反正只是一件小事，也沒多麻煩。”
“這個計劃暫時還用不上。”凱爾搖了搖頭，“如果沒有人覬覦魂器的話，我們就不需要這麼做了。”
“你真這麼認為嗎？”羅齊爾轉動了一下手裏的酒杯。
“這幾天我稍微調查了一下，現在魂器的事情已經在英國傳開了。”
“可我們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那是因為你在霍格沃茨。”羅齊爾笑了一聲。“如果你肯離開這所學校，去那些老鼠們聚集的地方看看，應該就能得到不同的結論了。”
凱爾皺了皺眉。
仔細想想，他最近好像真沒怎麼離開過霍格沃茨。
而且羅齊爾說到老鼠聚集地的時候，他還想到了一個人。
蒙頓格斯，這個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鳳凰社成員，曾提供了很多消息，都是在霍格沃茨或者魔法部里聽不到的消息。
只是蒙頓格斯應該也知道大家不喜歡他，自從鄧布利多的葬禮之後，他就很少再出現了。
難怪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是少了來自黑市的消息，也難怪鄧布利多會讓他加入鳳凰社。
“但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凱爾皺眉問道。
“很難嗎？”羅齊爾輕輕笑了一聲，“我只是在周圍轉了兩天，該知道的基本上就都清楚了。”
“你都知道什麼？”
“我需要一身來自英國的長袍。”羅齊爾看着他，“雖然你們的食物和葡萄酒都一塌糊塗，但長袍手藝還是不錯的，我之前的那些款式都有點過時了。”
“沒問題。”凱爾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風雅牌巫師服裝店，樣式最為新穎，就在街對面。”
“我相信你的眼光。”羅齊爾再次喝了一小口葡萄酒。
“首先，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的，一共有兩個，都是幾天前參加過那場聽證會的威森加摩成員。”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大概是因為剛剛結束的戰爭，那些有能力，有野心追逐魂器的巫師大多都死在了霍格沃茨，所以這個消息在英國這邊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向。
“反倒是在其他國家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那就好。”凱爾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在家門口找事，其他地方他懶得管，也管不着。
“你和鄧布利多還真是不一樣。”羅齊爾看着他的樣子，突然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就是管的太多，我可不想和他一樣累。”凱爾說。
“但這件事你們還真不能不管，誰讓那個伏地魔是英國人呢。”羅齊爾繼續說道：“之後不管是尋找線索也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那些人一定會來這裏的。”
“不過……”羅齊爾湊上前，“只需要一點代價，我就可以幫你處理掉他們，你覺得怎麼樣？”
“不用了。”凱爾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羅齊爾和格林德沃不同，她開的價沒那麼容易支付。
再說了，幾個國外的巫師而已，魔法部傲羅辦公室又不是擺設。
“真可惜。”羅齊爾輕聲說。
“你還知道什麼。”凱爾繼續問道：“格林德沃讓你來幫忙，你總不能只說真的點兒東西吧。”
“我可是提前支付過報酬的。”說著，他還指了指羅齊爾的那個手包，示意那本相冊就是他給格林德沃的報酬。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羅齊爾切了一塊鬆餅，“當你還在學校里悠閑地和那些小巫師過家家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推動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是誰？”
“說來也巧，是你們的老朋友了。”羅齊爾想了想，“他曾經還配合其他人，撤銷了鄧布利多國際巫師聯合會首席魔法師的身份。
“當然，這都不重要，你現在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他了。”
“他跑了？”
“你覺得我會讓他跑了嗎？”羅齊爾笑了，笑得很開心。
“你殺了他……”
“顯而易見，不是嗎？”羅齊爾撥了一下頭髮，“真弱小啊，國際巫師聯合會已經變成這樣了嗎？那樣一個弱小，狂妄，自大的蠢貨，居然能審判鄧布利多。”
“怎麼樣，我還是很有誠意的吧。”
“我可不這麼認為。”凱爾抬起頭，“你殺死他真是因為誠意？還是因為格林德沃的命令。”
就沖對方得罪過鄧布利多這一點，格林德沃就不可能放過他。
“我們的目標一致，不是嗎？”羅齊爾笑着說，“而且你放心，我找到他的地方在匈牙利，不是在英國，自從來到這裏之後，我還是很遵守《巫師法》的。”
凱爾喝了一口黃油啤酒。
說實話，這事居然還和國際巫師聯合會有關，這是他從來沒有預料到的。
但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當初鄧布利多被除名的時候就有些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
伏地魔的勢力和影響力基本都在英國，即便是隔壁法國，都對他的復活無動於衷，根本沒放在心上。
當時鄧布利多宣佈他捲土重來的消息，福吉激動一下也就罷了，國際巫師聯合會又湊什麼熱鬧，還直接開除了他這個首席魔法師的身份。
伏地魔是死是活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至於幫福吉就更是扯淡了，他一個還要靠鄧布利多支持才能穩定地位的魔法部部長，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國際巫師聯合會配合他。
所以只能是有其他人想藉機針對鄧布利多。
當然，現在想這些好像也沒必要了。
鄧布利多不在意，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格林德沃心眼可不大。
凱爾又看了羅齊爾一眼。
“這些都是你這幾天查到的？”
考試之前他才剛見到了格林德沃，並和他達成了這次約定。
這才過去了幾天啊，泄密者，推動者，以及各個國家巫師對魂器的態度就清楚地擺在了他面前。
效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很難嗎？”羅齊爾用手指撐着下巴，“這件事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所有的一切都有據可循，頂多就是稍微麻煩了一點兒而已。
“恰好，我們很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再加上一點微不足道的巧合……如果我有更多人可以用，還能更早來找你。”
她說話的時候，凱爾一直在看着他。
要說一切有跡可循，他信，他們擅長處理這種事情也不奇怪，但要說全信那是不可能的。
哦，還有那句……一點微不足道的巧合。
凱爾很懷疑，羅齊爾一開始只是因為格林德沃的命令，去處理那個針對過鄧布利多的巫師，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恰好發現了他還和魂器有關而已。
當然，這一切都是凱爾的猜測，也可能是羅齊爾的業務能力真的很強吧。
“現在可以說說你的計劃了嗎？”羅齊爾繼續問道。
“那些想來英國的傢伙，需要我幫你處理掉嗎？剛休息了七十年，我還是很喜歡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的。
“或者你也可以只要一份名單，看在我們曾經合作過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很不錯的折扣。”
“不用了，我並不打算殺死他們，至少現在不會。”凱爾沉默片刻后說道：“而且我已經支付過報酬呢，不需要再額外支付一份。”
“可名單並不在合作範疇之內。”
“那我就不要名單。”凱爾說，“之後也會找人散佈消息，你只要配合把他們引到紐蒙迦德所在的森林裏就可以了，這應該沒問題吧。”
“你就不怕有漏網之魚？”
“不怕。”凱爾說，“而且我要的就是漏網之魚。”
羅齊爾似乎沒有想到凱爾會這麼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要的是漏網之魚……她怎麼聽不懂凱爾在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