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開謎題的思路
思來想去，迪恩最終決定效仿怪盜基德。
倒不是說其他傳奇大盜不好，只是在引發眾人驚嘆這事上，基德相對會更有優勢一些。
雖說做了決定，迪恩心裏卻沒什麼底。
畢竟這地方可是民風淳樸的哥譚，路上隨便碰到個人都可能會突然掏出槍來對着街上無差別掃射。
更重要的是，這裏還有個世界第一偵探蝙蝠俠。
身上沒點真本事，怕不是剛出道就得被抓進黑門監獄。
嗯，迪恩沒有重度精神疾病，都不夠資格進阿卡姆瘋人院的。
於是乎，迪恩花了很多年訓練自己，將系統贈送的易容術、變聲術、魔術等已有的技能全部練到精通的程度，才敢送出第一封預告函。
也就是一周前，哥譚藝術博物館收到的那封。
結果不太好，博物館壓根沒把那預告函當回事，迪恩非常輕鬆就拿到了一件珠寶手鐲。
除了十幾個巡邏保安外，沒人看到迪恩，收穫的驚嘆值微乎其微。
不過這次行動也證實了迪恩的猜測，確實需要做出符合怪盜身份的行為才能得到驚嘆值。
然後他便送出了第二封預告函，手鐲也一併還了回去。
貫徹怪盜精神！
為了確保這次能吸引到更多的觀眾，迪恩還特意往哥譚的各大媒體報社都送去了預告函。
希望到時候能多來幾個記者，藉此一舉打響名氣。
當然，也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距離預告的日子還有五天，不知道GCPD會用什麼態度對付我……”
迪恩走到窗戶邊，望着天空中那明亮的蝙蝠標誌，默默想到。
五天的時光一晃而過，很快就來到了2月19日。
哥譚藝術博物館，上百名守衛分佈在各個展廳及通道里。
其中有一半是GCPD的警員，另一半則是博物館聘用的保安。
他們時時刻刻緊盯着進入博物館的觀光客，試圖從中找出疑似怪盜基德的人來。
“吉姆，那個叫什麼怪盜小子的，他真的會來嗎？我們已經在博物館守了整整五天，連着換了好幾批人，GCPD沒有那麼多警力資源可以浪費。”
博物館大門口，兩個穿着風衣的老警察正在談話，其中一個正是GCPD局長戈登。
跟他說話的老警察頭上戴着油乎乎的牛仔帽，滿臉鬍鬚，還隆起了啤酒肚。
哈維·布洛克，與戈登共事了許多年的老警察，在戈登剛調任到哥譚的時候他們倆就是搭檔。
“要我看，那傢伙說不定已經被我們這架勢給嚇跑了。”
“別放鬆警惕，哈維，如果沒錯的話，今天就會是他動手的日子。”
戈登嚴肅地告誡道。
“今天？你這麼確定？”
布洛克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戈登的告誡似乎對他沒什麼作用。
戈登深知這位老夥計是什麼樣的脾性，不指望他能收起那副散漫的模樣。
他從口袋裏拿出怪盜基德的預告函。
“透明的瓶中倒下最後一滴水，
新生的魚兒從乾涸的瓶中躍出，
受困的天使憂聲啜泣，
當翻轉的L出現在高塔之上，
銀白的羽翼將順應月光的指引降下，
拂去天使的淚珠。”
針對上面的內容，戈登給出了自己的推理。
“透明的瓶指的應該是水瓶座，魚兒代指的則是雙魚座，前兩句結合起來的意思是水瓶座的最後一天過去了，來到了雙魚座的第一天。”
“2月19日，就是今天。”
布洛克摸了摸下巴，接着問道：“那麼受困的天使呢？這說的又是什麼？”
“哈維！幾天前進行案情分析會議的時候你根本沒聽對吧？”
戈登兩眼一瞪，“藝術博物館裏價值最高的藏品之一，就叫天使的血淚！”
天使的血淚，哥譚藝術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一塊未經雕琢的天然紅寶石，因形狀酷似淚珠與其深紅的顏色而得名。
“好，好，這下我們知道怪盜基德會在今天動手，目標是一塊珍貴的紅寶石。”
布洛克打着哈哈道。
“所以……翻轉的L又是什麼？高塔之上？博物館附近根本就沒有類似塔的建築。”
“不知道，最後兩句的意思我始終想不通。”
戈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頭緒。
“真搞不明白這年頭的小偷腦子裏都裝着什麼，動手之前拐彎抹角地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別人，連到手的東西都還了回去，那他為什麼要偷呢？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
布洛克吐出一口煙圈，嘖嘖稱奇道。
“跟當年的謎語人簡直如出一轍，哦不對，謎語人弄到手的東西絕對不會歸還，這傢伙比謎語人還瘋！”
“我找了羅賓幫忙，也許他能解開完整的內容。”
戈登眺望遠方道。
“那個總是跟在蝙蝠俠後面的孩子？沒看見他在這啊，不過鑒於他是蝙蝠俠的助手，神出鬼沒一點也不奇怪。”
布洛克嘴裏叼着煙道。
“而且我們不能完全將工作交給別人。”
戈登回過頭來道。
另一邊，藝術博物館附近某棟高樓的天台上，一名身着奇裝異服的少年同樣在思索怪盜基德的預告函。
“2月19日，哥譚藝術博物館，天使的血淚紅寶石……這些推理應該是沒錯的，但是‘翻轉的L’和‘高塔’指的是什麼呢？”
羅賓以博物館為中心環視周圍，沒有發現任何像是塔的建築。
“或許那不是一座具體的建築物，而是某種代指……一般什麼樣的塔上會有能體現出L形狀的物體？我能想到的是鐘塔的時針和分針。”
他的雙眼微微眯起，思緒開始活絡起來。
“L翻轉過來是┓，對應到時鐘上就是21：30！這是最有可能成立的解釋了。”
“但是銀白的羽翼說的又是什麼呢？難道怪盜基德有一對翅膀不成？”
羅賓沉吟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考慮到這個世界的瘋狂程度。”
“距離九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倒要看看這位怪盜先生打算怎麼‘順應月光的指引降下’……”
他不準備進入博物館裏面，而是就這麼蹲坐在天台之上，等待着怪盜基德出現。
倘若怪盜基德真打算走空中路線潛入，他在外面直接就能將前者攔截住。
即使預告函上的內容是個幌子，怪盜基德從地上偷溜了進去也不要緊，羅賓在高樓上依舊能縱觀全局。
同一時間，博物館內的某位巡邏保安，悄咪咪伸出手看了眼時間，眼神深處透露出一股迫不及待的喜色。
“舞台已經準備完畢，倒計時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