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柯南了
深夜，一家冠以冰山之名的餐廳。
“帝企鵝在哪兒？”
蝙蝠俠抓住一個服務員的衣領將其舉起來抵在牆壁上，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問道。
在他周圍的地上，陸陸續續躺着十幾個鼻青臉腫的服務員和廚師，全都失去了意識。
“不……不知道……老闆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出現過了……”
雙腳離地貼着牆面的服務員艱難開口。
咚！
話音剛落，蝙蝠俠便一個重擊打了下去，將服務員打得不省人事。
對於服務員的回答，蝙蝠俠並不感到懷疑，因為他在此前的幾個小時裏已經跑遍了企鵝幫的主要地盤，得到的結果大相逕庭。
帝企鵝不見了。
自從他將弗朗辛·朗斯通在馬賽克先生那裏的消息告訴蝙蝠俠后，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離開冰山餐廳，蝙蝠俠正準備返回蝙蝠洞，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
“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很困惑，蝙蝠俠？”
蝙蝠俠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材矮胖的老熟人從暗處走出。
儘管這人面容憔悴，雙眼佈滿血絲，身上的燕尾服也是完全不合身的，但他依然在儘力維持優雅的儀態。
“科波特，你果然還活着。”
出現在蝙蝠俠面前的赫然正是此前被認定死於變異人蝠襲擊中的企鵝人！
對企鵝人的“死而復生”，蝙蝠俠表現得並不意外，畢竟這麼長時間都沒找到企鵝人的屍體，以他對自己這位老對手的了解，絕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
“被曾經最信任的親信背叛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還不如在黑門監獄裏服刑，起碼伱會得到一套合身的囚服。”
看着落魄的企鵝人，蝙蝠俠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哼！”
企鵝人臉色難看地冷哼一聲，他沒有反駁蝙蝠俠，因為那是事實。
奧基爾維奪走了他的所有財產，還以雷霆手段強行控制了城市裏幾乎所有的犯罪組織，企鵝人根本不敢拋頭露面。
如今的企鵝人連給自己置辦一套合身的衣服都做不到，現在穿着的還是他身邊僅剩的手下可燃先生自己的。
可燃先生又高又瘦，他的衣服穿在企鵝人身上不僅勒的緊，袖子還比手長出了一大截，看起來委實滑稽。
“你想知道奧基爾維的下落嗎，蝙蝠俠？”
企鵝人深吸一口氣，凝視着蝙蝠俠的雙眼，沉聲問道。
——
第二天，正午時分。
“防守還真是森嚴，幾乎找不到進去的死角，頭一回見到GCPD如此認真，連最不起眼的小警察都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打扮成一名普通賭客的迪恩，望着面前被GCPD重重封鎖連只老鼠都鑽不進去的冰山賭場嘖嘖稱奇道。
這次警方對預告現場的管控力度遠遠超過了怪盜基德以前任何一次犯案，不僅禁止所有人出入冰山賭場，連只是靠近賭場的都被當成嫌犯給拘留起來。
可想而知本次事件后GCPD會收到多少起投訴，但此刻他們無暇顧及以後的事情。
怪盜黑鴉不同於怪盜基德，是個徹頭徹尾的危險分子，誰知道為了戰勝怪盜基德他會做些什麼，也許他的計劃是將整座賭場跟怪盜基德一起炸上天也說不定。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哪個警察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那個叫怪盜黑鴉的說是要挑戰你，可根本不清楚那傢伙把哲艾藍石藏到了什麼地方，甚至都不確定他到底在不在裏面。”
這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從迪恩的身邊響起。
只見一名戴着黑框眼鏡的妙齡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裏，她穿着一身藍色西裝短裙，胸口上別著紅色的蝴蝶結領帶，皮膚白凈，看上去煞是可愛。
“他應該已經在裏面等着我了吧。”
迪恩猜測道。
“不過相比起那個，我更擔心你的第一次演出會不會怯場？”
他反過頭來看向少女問道。
“你不相信我能勝任嗎？”
卡珊德拉眨了眨眼睛。
“如果我說是呢？”
迪恩反問道。
“那你就是在說謊，我看得出來。”
卡珊德拉微笑着雙手環抱起來。
沒錯，出現在迪恩身邊的這位少女正是跟他同居了一段時間的小助手卡珊德拉·該隱。
不久之前，迪恩對她進行了細緻的易容和變裝，還在鞋子裏墊了隱藏式的內增高。
卡珊德拉現在的外表跟之前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至於她為什麼突然能說話了，全都是那枚紅色蝴蝶結領帶的功勞。
雖說迪恩和卡珊德拉能通過手語交流，但在行動中這種溝通方式太不方便，而且“啞巴”這種尤其突出的特徵也很容易被聯想到真實身份。
所以迪恩就在系統里兌換了一個蝴蝶結型發聲器，它可以讓無法說話的人正常發聲，並且還附帶變聲功能，能完美模擬超過一千三百萬種不同生物的聲音，其中還包括不少外星物種。
“我也看得出來，你並不緊張，而且我很相信你的本事，但有時候適當地表現出一點緊迫感會更好些。”
迪恩微微搖了搖頭道。
“卡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能看穿別人的心思，所以面部表情和眼神的變化尤為重要，你不能因為看出對方對你有信心就表現得毫無壓力，那很容易會讓人改變對你的看法。”
“在易容潛入的時候，這種情況的發生將會直接導致計劃失敗。”
卡珊德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不過迪恩沒有指望讓她立馬就變成跟自己一樣的面部表情管理大師，這次的行動也不需要讓卡珊德拉去易容潛入。
他之所以跟卡珊德拉說這些，目的是潛移默化地教導她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怪盜助手。
“GCPD認真起來也挺厲害的嘛，依我來看靠常用的手段潛入冰山賭場應該是不可能了，咱們得找另一條路。”
迪恩將手伸到額頭上，環顧了冰山賭場一圈。
“可以讓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你趁機偷溜進去。”
卡珊德拉在旁邊提議道。
“……這樣做是會讓事情變得簡單，但那不是一場怪盜的表演，我們要盡量減少在別人眼前出現的頻率，而且你以誘餌的身份出現會過早暴露‘怪盜基德有個幫手’這件事。”
迪恩沉默了零點幾秒后駁回了她的計劃。
提議無效，卡珊德拉毫不氣餒，馬上又拿出了第二套方案。
“那很簡單，只要把守門的警衛全部打暈，就沒人知道我們進去了。”
她一臉若無其事地說著讓人汗流浹背的話。
“不，那也不是怪盜的方式。”
迪恩連連搖頭，為了避免卡珊德拉再提出簡單粗暴的方案，他當即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冰山賭場是企鵝人的老巢，裏面絕對藏着不止一條用來逃生的秘密通道，我們只需要找到其中的一條，就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賭場內部。”
抬頭看了看天色，距離太陽落下還有很多時間。
“時間還很充裕，只要在天黑之前找到秘密通道就行了，至於那個怪盜黑鴉，身為挑戰方，他還沒有動作，我們也不用急着進去。”
迪恩活動了下手臂，慢步離開原地。
“對了，等行動開始我們就不能再稱呼真名了，要叫代號，我的代號你已經知道了，你的嘛……”
卡珊德拉眼前一亮，扭過頭來期待似的看向迪恩。
“就叫柯南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