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溫染,別以為我願意碰你,怪就怪你自己的肚子太不爭氣了!”
深夜裏,剛要睡着的溫染被突然回來的男人野蠻的摁在枕頭上。
聽到他這冷若冰霜的話語,溫染沒有吭聲,只是悲哀的閉上了眼眸。
是啊,結婚兩年了,她不記得他們有過多少次這樣的夜晚,可她偏偏就是懷不上,而她,欠他一個孩子!
~
這一夜,因為枕邊有他的存在,溫染睡得很不安穩,早晨起床時更感覺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哪哪兒都疼。
“少夫人,封少在餐廳等您一起用早餐呢!”
拖着難耐的身子下了樓,溫染就意外聽到保姆過來告訴她。
溫染一怔,有些詫異的看向別墅餐廳,他竟然,還沒有走?
過去兩年來,他每次回來都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做完就走,昨晚能留下來過夜已經是難得,居然還留下來要陪她一起吃早餐?
溫染詫異着,腳步卻已經不由自主的邁進了別墅餐廳里。
餐廳里的落地窗很大,灑滿窗前的金色晨光,籠罩着坐在餐桌主位上的男人,更令得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光環,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溫染從來都不敢否認,這個男人真的是長得太好看了,那張稜角剛毅,五官深刻的臉,就彷彿是造物者的驚世傑作。
情不自禁的盯着那張極致的俊顏看了幾秒后,溫染才努力抽回神來,深吸了口氣,舉步走到男人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想起他昨夜格外粗暴的行為,溫染甚至連一聲“早安”都不想跟他說了。
而男人的那雙冷眸,在看到她纖細的皓腕上殘留着他昨夜留下的痕迹時,劍眉不由擰緊了幾分。
似乎是察覺到了對面男人莫名的煩躁起來,溫染更覺得沒胃口了,於是放下只喝了一口的牛奶,鼓起勇氣開了口:
“封少傾,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輕柔的聲音,打破了餐廳里的死寂氣氛。
而一直無動於衷的封少傾,隨着她的話音落下,才終於抬起了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眼底的厲光鎖住溫染清秀柔美的臉龐。
劍眉輕輕一挑,他在等待她的下文。
溫染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長久以來對她的冷漠和惜字如金,只好又深做呼吸,終於將自己想了很久的決定說了出來:
“我們,離婚吧!”
“......”
封少傾握着刀叉的手,因溫染脫口而出的這幾個字頓住,但也只是兩秒鐘的停頓,他又繼續將切好的香腸送進口中,慢條斯理的樣子咀嚼着。
那雙仿若冬日湖水般深寒的眸子,卻是一瞬不瞬的盯緊了溫染越發有些緊張的臉色。
被他那種寒冷徹骨的目光盯得手心裏直冒冷汗,溫染只好硬着頭皮解釋自己做出這個決定的理由:
“我知道,爺爺一直在盼着我們能早點有個孩子,可是兩年了,我怎麼都懷不上,我也知道外面想要給你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所以我,不想再耽誤你~”
“啪!”
溫染卑微的話音不等落下,封少傾突然重重的放下了手裏的刀叉,一直沉默不語的他,薄唇忽而扯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溫染,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以為我不知道?”
“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呵呵!”
封少傾冷笑,那樣子就彷彿看穿了她是另有想法似的,出口的話更加的冷酷而堅決:
“離婚可以,把孩子生出來,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是死是活都跟我們封家沒半點關係!”
“可是我們結婚兩年了,兩年我都沒有懷上,誰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難道我生不了孩子,這輩子就要......”
“對!”
封少傾直接打斷了她:“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溫染,你欠我一個孩子,生不出來,就用你的一輩子來還!”
“封少傾你別太過分了!”
面對他的冷酷和堅決,溫染突然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隱忍了兩年的她,終於在這一刻,不受克制的爆發了:
“是,封少傾,當年聰聰的死我是有責任,可我也不想發生那樣的意外啊,而且我也想過要用我的命來償還,但是你不允許的,是你選擇要娶我,要讓我給你生一個孩子來補償聰聰的死,可是偏偏我的肚子不爭氣,我跟你說過,如果我懷不上,我願意用其他方式贖罪,只要你說,不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是求你不要再把我當個犯人似的囚禁在這裏,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快要瘋了!”
溫染有些失控的喊出這些壓抑在內心許久的情緒,有內疚有慚愧,有憤怒有悲傷,亦有瀕臨崩潰邊緣的無助。
看着她終於不再隱忍,甚至有一點歇斯底里的樣子,封少傾冷俊的面龐卻毫無波瀾,就彷彿她的喜怒哀樂他都不會在意似的。
他只是起身饒過餐桌走到了她面前,抬手用力攝住她倔強的下巴,看着她如此迫切想要從他給的囚籠里逃脫出去的樣子,他忽而俯身湊近,危險的氣息纏繞在她耳畔:
“聽說,你的舊情人回來了,但如果你想要擺脫我就是為了去找他的話,小心,我會讓他,死的比我的孩子更慘!”
突聞他口中提及的“舊情人”三個字,溫染的眸子頓時一顫!
她有些惶惶不安的看着眼前那張越發陰鷙的面孔,這個男人有多危險,她早已領教。
可是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去找那個人,兩年前她已經辜負了對方,更不想再連累“他”。
於是她只能悲哀的請求:
“封少傾,我知道你跟我結婚就是為了報復我折磨我,但請你不要牽連無辜,如果你真的這麼恨我,我這條命隨時都可以給你!”
“呵~”
看到溫染因為提及那個人而求他,封少傾又冷笑出聲,那極具危險的笑聲令溫染感到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就被他狠狠的推倒在餐桌上:
“沒錯,溫染,你害死了聰聰逼走了若初,所以我娶你就是為了報復你,但是選擇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折磨你,是我的權利!”
封少傾咬牙切齒的話音落下,就俯首吻住了溫染緊咬的唇瓣,強行挑開貝齒,他既霸道又野蠻的侵佔着她的美好。
溫染無力抗拒,只能悲哀的閉上眼睛,不禁在心裏默默的問他:
“所以封少傾,你這麼恨我,到底是因為那個孩子的意外,還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離開?”
(註:本文男女主雙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