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哎呀,我錢掉了(求月票,求收藏)
秦川和柳青等了半天,終於來了一輛公交車。
這是一輛老舊的公交車,極具年代感,和現在的空調公交車完全不同。
車票每人一毛錢,車上有專門的售票員,還撕了兩張車票給秦川。
哐當哐當的,足足行駛了大半個小時才到百貨大樓附近,柳青的不高興已經掛到了臉上,從出門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秦川道,“柳姨,百貨大樓到了,現在才九點半,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挑選。”
看到眼前這棟五層的百貨大樓,柳青的神色才稍微好一點點,心中再次決定,今天一定要將秦川掏空,讓他大出血才行。
百貨大樓,是長林市的標誌性建築,也是最漂亮的建築之一,不過,用後世的眼光來看,還是顯得十分老土。
一、二樓主要賣一些日常用品,櫃員們一個個的不是在聊天嗑瓜子,就是在打毛衣,熱情招呼顧客的幾乎沒有。
秦川道,“柳姨,我們現在一樓逛一逛,合適的話我準備也買一點東西回去。”
對日常用品,柳青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好氣色的道,“那你快一點。”
裝模作樣的在一樓逛了一圈,這裏看一看,那裏瞧一瞧,足足耗費了三、四十分鐘,在柳青極不耐煩的催促下,秦川才朝樓上走去。
一、二樓是日常用品,三、四樓是各種大件,如各類家電,電視機,電風扇,冰箱等等,還有自行車。
“柳姨,我再看一看自行車,我打算今年買一輛自行車。”
柳青一臉的不高興,如果不是等一下買衣服有人買單,她估計會扭頭就走。
“那你快一點。”
“好的,一會兒就完事。”秦川一口答應道。
自行車就那幾個牌子,鳳凰、永久等,樣式也就那幾個,即使這樣,秦川硬是看了二十多分鐘。
柳青都已經發火了,“秦川,你能不能快一點。”
“好,好,那就看到這裏吧,我們上樓。”秦川知道再這樣耗下去柳青會暴走了。
也覺得差不多了,出門在路上就耗了一個多小時,進入百貨大樓之後一個小時又快過去了。
上了五樓,看到這裏的各種各樣的衣服,柳青的神色瞬間就好多了,開始挑選她喜歡的衣服。
秦川只是稍微看了看,頓時就失去了興趣,衣服款式和顏色都偏少,男裝以中山裝為主,西服、襯衣都沒有看到幾件。
女裝稍微多一點,顏色也不再局限於黑、藍、灰,但和後世的女裝相比,透着一股子的土裏土氣。
柳青挑了兩條褲子,一條裙子,還有一雙皮鞋,還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看到一件碎花的女士襯衣,正要賣衣服的櫃員將襯衣拿過來。
兩條褲子,一條八塊六,另外一條比較貴,要十五塊二,這就二十多塊錢了。
這條裙子應該是新款,要二十七塊,比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還要高,那雙皮鞋也不便宜,十六塊五毛。
這些東西已經六、七十塊錢,柳青還打算要買那件碎花女士襯衣,看樣子是真將自己當冤大頭,當成了提款機。
挑了這件碎花襯衣之後,柳青又看了看,覺得確實沒有自己喜歡的這才停下來。
“就買這些吧,秦川,說好的,你來掏錢結賬。”
秦川道,“好,好,沒問題。”
一邊這樣回答着,一邊掏着口袋,接連掏了幾個口袋之後,臉色一變,急切的道,“糟糕,我的錢呢,我的錢怎麼不見了。”
這表情,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
這麼大的反應引起了旁邊不少人的注意,有一位好心的大媽提醒道,“小夥子,最近扒手比較多,是不是錢被扒了。”
秦川一臉心疼的表情,“我一百多塊錢呢,全部都不見了,完了,完了,肯定是在公交車上的時候被扒手扒走了。”
八、九十年代的扒手很多,尤其是公交車上。
沒有任何人懷疑秦川這是在演戲,以為這位小夥子的錢真的被扒走了呢。
柳青有一點懷疑秦川根本就沒有帶錢,但看這反應,這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秦川,你再找一找,是不是放其他口袋了。”
秦川又摸了一遍身上所有的口袋,搖頭道,“沒有,一百多塊錢真的不見了,完了,完了。”
頓時,柳青的臉色黑了下來。
秦川丟多少錢她一點都不關心,關心的是挑了這麼多東西,等一下子怎麼結賬。
柳青臉色有一點難看,“秦川,你在百貨大樓有沒有熟人,先借錢將這些東西的錢先付了再說。”
這也是一個奇葩,居然要秦川去找熟人借錢來結賬。
秦川道,“我在百貨大樓哪裏有熟人啊,要不,我問一問能不能賒賬,東西我們先拿走,明天我再來結賬。”
賣衣服的櫃員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想都不用想,賒賬是不可能的,沒有錢的話就不要買。”
說完,開始將這些衣服、褲子等一一放回原來的地方。
秦川只能無奈的道,“柳姨,要不我們下次再來,下次再買,還是由我結賬怎麼樣。”
柳青一張臉黑得能掐出水來,太丟人了,挑了這麼多東西,秦川居然沒有錢結賬。
“下次別叫我,再也不要叫我過來。”
柳青氣呼呼的丟下這麼一句話,扭頭就走了。
秦川目送她氣呼呼的走了之後,看了一下不遠處掛着的鬧鐘,開心一笑。
完美,目的達成!
現在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鐘,柳青再去等公交車,回到家已經中午十二點多。
廖家的人肯定已經早就走了。
秦川猜測得完全正確,廖家的上門提親,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
看到廖德遠他們提了這麼多貴重的禮物,又看到連媒婆都帶來了,白長遠就猜測到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沒有聊兩句廖德遠就進入主題,說是為他兒子過來提親,希望兩家能結為親家,媒婆也在旁邊一個勁的促成這件事情。
反應最大的是白曉月,紅着眼,一邊哭,一邊堅決的反對,白長亮當然尊重自己女兒的意見,沒有同意這門親事。
又遊說了一番,見真的沒有希望,廖家的人才失望的離開,尤其是廖傑時,離開的時候宛如一個被霜打蔫的茄子。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多,柳青才黑着一張臉回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