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模擬
“那你在街邊時，有什麼奇怪的人像我這樣過來對你感興趣么？”
“沒有。。。有的話我會記得。。。除了實在是窮，或者有特殊嗜好的，沒有人還想上我。。。”
案發現場到了，
半夜只有前面街角的燈光反射過來一點點，
接近全黑，
四面都是工廠或者辦公樓，
此時空蕩蕩靜得可怕。
“這是第三個思哲被殺的地方。”
女人渾身哆嗦一下：“我知道。。。”
“你來過這裏？”
“有些嫖客沒有地方做事。。。會讓我們找。。。如果房子已經被人佔了，或者我想省錢，
以前就會引他們到這來，地上鋪塊布解決。”
“這樣的地點多麼？”
“白教堂這附近有幾個點，
已經被殺的四個人，
除了廣場那個地點（第四死者）有人巡邏外，
另外三個地點，都是這類場所。”
劉廷皺眉。
犯罪地點具有隨機性，
開膛手傑克在完全陌生環境就敢下手，
瘋狂程度比以前更甚。
而偶發犯罪，
第一個死者，可能只是他臨時起意殺人，
之後形成某種刺激，
然後殺了一個又一個，
直到必須一夜殺掉兩個才能滿足。
“我聽說這裏死的這個（第三死者）只是被割斷了喉管是么？”
“對。。。我們現在模擬一下。”
劉廷從懷裏，
拿出了一把匕首。
女人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臉色立即變了。
劉廷不耐煩：“你還想不想賺錢。”
“你。。。不會就是那個瘋子吧？”
劉廷脫下外套，
把匕首和胳膊用外套裹上，
“這樣總可以了吧？。。。你過來。”
女人猶豫一下，十塊錢的誘惑起作用，夠半個月收入，
走過來。
“死者是先被人捏脖子掐昏，
你躺下。”
“用不用先鋪布？”
“現場沒有那個東西。。。直接躺在地上。”
“洗衣服要花錢。”
“加你一塊夠了吧？”
女人笨拙的躺倒，
肥膩。
表情緊張，
劉廷騎到她肚子上，
陷到肉里。
“如果你想上我，給你優惠2塊錢。”
“閉嘴。”
劉廷把空着的左手，按到了脖子上，
手指掐進肥膘中，稍稍用力。
“什麼感覺？”
女人茫然地搖頭。
再用力。
“壓得慌。”
劉廷突然使盡全力。
女人立即驚慌起來，
第一反應是條件反射式去抓劉廷的手，
因為反過來向外掰，
沒有多大力氣，
劉廷仍然抓得死死的。
女人沒有想過推開劉廷，
嘴裏發出抵抗的奇怪的聲音，
這種最有效的抵抗手段，
只是扭曲身體。
劉廷突然放開女人，
女人立即大口喘氣。。。
“現在什麼感覺？”
女人似乎神智不清，仍然大口喘氣，
“回答我！什麼感覺？”
“我。。。我迷糊。。。眼前一片空白，看不清東西。。。”
表情扭曲痛苦，
劉廷突然抬起右手的匕首，
對準那個女人，
劃下去
盡量模擬死者的傷痕，從左耳用力沿着脖子一直劃到右耳，
全結束后，
腦海中想像自己的做法，
和兇手有點不一樣？！
對了！
是方向！
是方向！
兇手是左手持刀！
劃出的傷口，
和自己完全對稱。
劉廷從女人身上下來。
女人又喘了很久才坐起來。
“你差點掐死我！”
“給你加錢。別廢話。剛才為什麼不推開我？”
“我被掐后吃了一驚，沒想到你下這麼重的手，然後我感到腦子缺氧，你坐到我身上呼吸困難，
之後我掙扎過么？我都不記得了。。。”
這個女人喝過酒，
喝酒後血壓過低，
可能更容易進入昏迷。
殺人的難度，
比想像中的要小。
四周仍然毫無動靜，
剛才兩個人發出的聲音沒有驚動任何人。
“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劉廷拿出懷錶，開始計時。
因為兩地不可能直線到達，
最快路逕到達第二個分屍現場要大約2兩公里，
快走耗時分鐘，
而實際上兇手還要重新尋找妓女，
耗時可能更長。。。
或者還有個兇殘的可能性，
既然第二個死者死於開放的巡邏廣場，
則兇手和她可能只是碰巧在這裏偶遇！
簡單上去搭話，
突然殺人！
動機呢？
第三死者沒有殺盡興？
或者有其他原因？
比如認識對方。。。
兇手是否知道此地有巡邏警經常經過？
在時間的壓力下會否更刺激？
好像在容易暴露的野外偷情更易**？
“你會在這接客么？”
“不會。。。這裏過於明亮。。。沒有那種氣氛。”
“如果你路過時，我上來搭話呢？”
“那不會有問題，”
“然後我突然卡住你的脖子，在背後掐住，”
“和剛才一樣？。。。我會慌亂。。。”
劉廷拿出匕首，突然在背後比劃一下，
和那個人在這個死者身上留下的刀刃，完全一樣。
背後攻擊的話，
就是右手？！
現在就是午夜1點半左右，
噴水池停止工作，
四面五條放射性通路都在黑暗中看不清細節，
只有眼前這一塊地方有光。
“你躺下！”
女人猶豫一下，還是照辦。
“你現在已經被我割開喉嚨，
血流出來。
腦海中浮現出玻璃容器中被迫立起來的肥重的屍體。
劉廷猛地舉起匕首，
向下捅去，
幾乎碰到衣服停下，
全力攻擊時，
人會有本能的嗜血快感，
就好像開玩笑一樣掐住某個人脖子，
再正常的人都會突然有一種想全力掐死對方的誘惑衝動，
會讓人興奮和恐懼，
同樣的衝動正在劉廷的體內流動，
屍體被捅了多少刀？
邊割邊捅，
根本無法停止！
“你傷到我了！求求你停下來！”
劉廷猛然清醒過來！
自己感到滿身殺氣，
女人在痛苦的哀嚎，
好像開膛手傑克附身在自己。。。
那種快感，
讓自己幾乎陷進去。
突然身後有人吹哨，
跑過來一個巡警，
卻不敢靠近劉廷：“你在幹什麼？！快起來！來人！來人！”
“別叫了！我是重案組劉廷，在做那個兇案現場模擬。”
掏出警官證。
“她沒受傷。”
劉廷站起來，
突然看到女人滿臉是淚，
卻一動不敢動，輕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