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073那我是不是得感謝你,跟我分手
何沛之聽她這麼說,眼底冷意漸深,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陸箏,你是怕我在這裏,跟你扯上什麼關係,影響你跟你金主之間的感情嗎?”
陸箏頓時就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咬着唇,目光有些難過的看着何沛之。
“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何沛之深色淡漠的反問:“難道不是?”
以前他對陸箏從來都是順着,不會讓她受到委屈。
哪怕兩人吵架,她跟他耍小脾氣、小性子,他也會順着她。
他那時候覺得陸箏是個天真浪漫的女孩,還沒有被世俗所侵染。
節假日送她禮物,平日裏跟她一起去逛街吃飯,她都能滿足好久。
而今再看她,何沛之只覺得有種被欺騙的惱火。
他就是被陸箏裝出來的溫婉給騙了。
兩人當初相識於一場湘大的宣講會。
他剛跟校方那邊談話完,就順道過去了體育館看一下萬國金方的宣講會,被當時還在讀大四的陸箏撞了個滿懷。
曾經那個單純天真的陸箏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現在被金錢迷了眼的女人。
陸箏看到了何沛之眼底的不耐煩,一下子心如刀割,眼眶瞬間染上了淚珠。
“沛之,我知道我當初跟你分手,傷害了你,可我也沒辦法……”
何沛之聽到她這說辭,輕笑了兩聲,說道:“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有人逼你不成?”
陸箏眨了眨眼,眼角淚水從側臉滑落,有種破碎的美,讓人忍不住的想憐惜呵護。
“我媽生病要換腎,一兩百萬的手術費、醫藥費,我上哪裏去籌?我還有個弟弟在讀大學,還沒畢業。家裏沒錢給我媽看病,她以為自己活不下來,連遺囑都立好了,讓我管弟弟……”
陸箏淚水連連的望着何沛之:“沛之,我只是想過得好一點……我的選擇,難道錯了嗎……”
“你沒錯。”何沛之靜靜的望着陸箏。
陸箏說的這些,既然能用錢解決,那麼在他眼裏就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她從來沒跟他說過。
她沒想讓他了解她的家庭、她的朋友圈交際圈。
何沛之亦是如此。
但好歹他打算在結婚那天,跟她坦白。
她卻從來沒想過告訴他一切。
無非是這場晚宴,兩人意外碰到了。
她擔心害怕他搞事,這才過來跟他打感情牌。
何沛之靜默的看着她,語氣平靜的說道:“可你當時,並沒有跟我說,你家裏的情況,你缺錢。”
陸箏反問:“我說了,難道你就能拿出錢來嗎?”
何沛之忍不住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拿不出來?”
陸箏嗤笑了一聲,笑着笑着,眼淚又落了下來。
她抬手擦了淚,說道:“你跟我談了三年,你什麼條件,我不清楚嗎?你能拿出來,我肯定跟你開口了。我不想拖累你。”
照這麼說,陸箏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何沛之更傾向於,這是她的借口。
不然為什麼非要到向她求婚的那一天,跟他提分手。
她明明早就已經劈腿找了金主,為什麼不早點跟他攤開了說。
陸箏一副難過傷心的樣子,何沛之卻並不為之所動。
他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我是不是得感謝你,跟我分手?”
陸箏沒想到何沛之沒有一點的憐惜,連忙搖搖頭,痛心疾首又失望的看着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沛之,你變了。”
何沛之淡漠的瞥了一眼陸箏。
他從來就沒變過。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陸箏是他的女朋友,當然她說什麼是什麼,他理所應當的寵着。
現在陸箏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他憑什麼還要慣着。
“陸箏,你的苦衷跟我說明了,舊也敘了,如果你沒別的事,可以走了。你離開太久,你的金主會找你的。”
何沛之提到金主,陸箏卻下意識的警鈴大作,害怕她等會兒去金主那兒鬧。
畢竟她傍上金主的時候,她還沒跟何沛之分手。
“沛之,我們好歹談過一場。我過來找你,也是好心提醒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混進來的這種場合,但你等會兒要是被發現趕出去了,只會更丟臉。”
陸箏好言相勸,何沛之懶得理她,打算換個位置,繼續蹲詹教授到場。
陸箏以為何沛之識趣的自己離開了。
結果發現他,只是換了個角落坐下,不知道在等什麼。
為了以防萬一,陸箏過去找了晚宴的工作人員,隨後離去。
陸箏的金主,是眾聯集團的一位副總,蔣帆。
蔣帆當初是自己創業,後來公司被眾聯收購了,隨後成了八大事業部之一的副總。
他也是眾聯集團最年輕有位的一位副總,今年也才40歲。
當初陸箏畢業后,進了眾聯集團工作。
兩年後,成了蔣帆的助理。
至於什麼時候起了心思要傍上蔣帆,只有陸箏自己心裏清楚。
“剛沒看到你,去那兒了?”蔣帆看到款款而來的陸箏,笑着牽過她的手。
“肚子有點餓,過去自助那邊吃了點東西。”陸箏隨手端過面前的紅酒杯,與他輕輕碰了一下,“詹教授還沒來嗎?”
蔣帆搖搖頭,抬腕看了一下手錶,晚宴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詹教授還沒到場。
詹教授是他當年讀博的導師,所以他才過來參加此次晚宴,平時他都很少露面。
他認識更多的是學術上的人士,不像萬國金方那邊,更多的是商業上的人。
兩家企業並駕齊驅,又是競爭對手,相互看不慣,又干不掉彼此。
眾聯的大單基本都是國內,而萬國金方的大單是國外。
只是詹教授手裏的新型半導體,誰都想來分一杯羹。
陸箏陪着蔣帆在這邊休息。
忽然起了一陣小騷動,很快小騷動變成了大範圍的爭執。
蔣帆跟陸箏一起過去圍觀。
“怎麼回事?”秦延走過來,看着何沛之跟晚宴的工作人員。
工作很有眼力見的認出了秦延,對着他恭敬的說道:“秦總,進來晚宴的所有來賓,都穿戴整齊,只有這位先生,穿得過於隨意。有賓客向我們這邊反應,懷疑他是偷溜進來的,我正要核驗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