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的師父是變態?
花間離站在紫雲峰下,仰頭望着陡峭的山峰嘆了口氣。
拜師禮后各門弟子都要收拾包袱入師父所在山峰修鍊,其他四名弟子都由師兄師姐御劍,分別接入掌門的雲隱峰和葉長老的聖劍峰。
只有她,師父扔給她一把短劍,說讓她在三個時辰內爬上紫雲峰,然後就消失了。
花間離想起分別的時候秦思竹那不舍和同情的眼神,認命地開始攀爬。
紫雲峰與其他兩座山峰不同,山勢陡峭,層岩疊嶂,怪石嶙峋,尋常仙門弟子若要徒手攀爬都得兩個時辰,何況是半點修為也沒有的花間離。
紫雲峰懸崖上,花間離將短刀插入石縫之中,腳踩懸崖突起處,奮力往上爬。
衣服已經濕透,晶瑩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花間離的腿已經有些微顫,她強忍身體的酸痛咬牙翻上懸崖。
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花間離稍微喘了口氣,又趕緊往上爬。
到達紫雲峰山頂時天色已晚,見雲庭深站在山門口,體力不支、大汗淋漓的花間離立刻站直了身子。
雲庭深看了一眼狼狽的花間離,清冷地開口,“多了一個時辰,體力太差,從明日起,你上下山皆徒步,十天後上山若超過五個時辰,罰抄寫靜心咒二十遍。”
花間離聽罷眼前一黑,新入門弟子每日都要到下面的學堂上課,巳時上課,就算下山快一點,她也得半夜就起床。
花間離調整了一下呼吸,回道,“是,師父。”
雲庭深扔給她一枚玉牌說,“此為紫雲峰專屬的傳音器,你有事可以通過此物傳音於我,後院左手第三間房是你的,紫雲峰除開雜役,只有你我二人,無需講究太多虛禮。”
花間離還未回答,雲庭深就消失在原地。
花間離收好玉牌,抬頭一看,只見山門處一塊大石頭上刻着“紫雲閣”三個字,往裏走去,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好一個清雅別緻的小院。
花間離走進房間,關上門,坐下后自口袋裏掏出兩個饅頭和一碟桃花酥,這是秦思竹給她裝上的,說餓了可以吃。
不得不說秦思竹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她現在的確又累又餓。
花間離吃完趕緊洗漱就寢,她得抓緊時間睡覺,不然明日肯定起不來。
第二日寅時,天還黑着,花間離就出發了,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些,但依然崎嶇不平,加之夜色朦朧,看不清腳下的路,更是難走。
昨日身體的酸困還未消除,花間離一路摸爬滾打,自山路走下,感覺雙腳都不聽使喚了,抖個不停。
此時已快到巳時,她強壓下身體的疲憊,快速走向學堂。
“阿離!”秦思竹見學堂門口的花間離,高興地朝她揮了揮手。
花間離走過去坐在秦思竹旁邊,總算能休息一下了。
秦思竹看着精疲力盡、頭髮上還有幾片樹葉的花間離,趕忙幫她摘掉頭上的葉子,一臉疑惑地問,“阿離,你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師父命我每日徒步上下山。”花間離扯了扯嘴角苦笑。
“徒步上下山?!”秦思竹驚呼,臉上寫滿了同情,慶幸道,“還好雲首座沒有看上我,不然我這小命休矣。”
前面的侯月明轉過身,敲敲桌子一臉神秘地說,“你們知道雪地撿芝麻嗎?”
兩人搖搖頭,好奇地望着侯月明。
“聽說有弟子犯了錯,大冬天的,雲首座撒了一大袋芝麻在雪地里,讓弟子在一個時辰內撿完。”侯月明接著說,“還有雨天摘花瓣,狂風天掃落葉……”
秦思竹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更加同情花間離了,“阿離,原來你師父不僅修鍊變態,懲罰人的方式也很變態,我彷彿已經看見你艱難的修鍊之路了。”
她的師父……確實有點變態,後面應該更加勤勉才是,爭取不要做出讓師父生氣和失望的事,花間離默默想着。
“才一天沒見,就成了這個樣子,看來首座的徒弟也沒這麼風光么。”杜婉清和林亦橋走了進來,看了花間離一眼,林婉清輕蔑地說道。
“你……”秦思竹正要理論,花間離按住她的手,搖搖頭。
她從小聽多了各種不善的話,污衊、輕賤或者厭惡皆有,並不在乎旁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