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續之新月奇緣-四十章-國泰家安再會昆

新白續之新月奇緣-四十章-國泰家安再會昆

經過了將士們的奮勇抗戰,這次戰役勝利了,金兵撤退,再談議和,取得了暫時的和平。京城裏接到快報,龍顏大悅,特召集他們班師回朝,論功行賞。駙馬府和御史府上下接到消息,都鬆了口氣,只盼着他們勝利歸來。

…………

“啊……啊……”一聲聲尖叫響徹御史府,曉柔懷胎足月,正要臨盆。

“怎麼還沒生啊。”固安着急的來回度步,他隨軍凱旋迴來后,已被正式封為太醫,並和曉柔舉行了婚禮,現在正等待新生命降臨的時刻,全家人都翹首以盼。

“哎呀,你就別再轉了,我的腦袋都給你轉暈了。”公甫嚷嚷着。

“外婆,怎麼會那麼久啊。”

“婦人生產都是這樣的,你別緊張啊。”

“你現在的樣子就跟你爺爺當時一個樣,急得跟沒頭蒼蠅似的。”公甫笑話他。

“是啊,人家的妻子生孩子都着急,就你一點兒也不急,還安安穩穩的做在那裏喝茶。告訴你們一件可笑的事,當時你爹出生的時候,你姨奶奶去請穩婆,他硬是要我陪着穩婆聊天,不讓她替你奶奶接生,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姣容看着固安說。

“為什麼啊?”固安好奇的問。

“這檔子事兒你就別說了嘛。”公甫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我就要說,說給孩子們聽聽。”姣容嚷着。

“外婆,你快說。”

“他呀,竟然怕你爹生出來是個蛇身人頭的怪物,或者是幾個蛋,說了一大通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歪理,還怕人家穩婆看到會笑話,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腦袋上長釘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姣容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出來,齊齊打量着仕林,惹得他也忍不住的笑了。

“娘,還有這檔子事兒啊?你怎麼從來都沒說過?”碧蓮問。

“他的趣事兒多着呢,今兒我突然想起,還沒告訴過漢文和弟妹呢,若是他們知道了,非笑掉他的大牙不可。”姣容也邊說邊笑。

“你這婆娘就會糗我,老胳膊肘往外歪。”公甫假意翻臉。突然,產房裏傳來一陣響亮的嬰兒哭聲,才將他們拉回了神兒。

“生了,生了,曉柔生了。”固安跳起來,跑去卧室,大家也隨之一起去了。

“恭喜許大人,是位漂亮的千金。”產婆抱着嬰兒出來,大家涌了上去。

“你們看,她好可愛。”固安接過嬰兒,抱在懷裏喜滋滋的,忽然產房裏又傳來曉柔的叫聲,產婆立刻進去,沒過多久,又抱着一個嬰兒出來了。

“許大人大喜了,是位小官官,花開並蒂啊。”產婆將男嬰交給了仕林。仕林欣喜的看着懷中的嬰兒,正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不禁會心一笑。

一個月後,許府擺了滿月酒,孩子由仕林起名,女孩叫佑榛(貞),男孩叫佑松(宋),兩個小娃兒被公甫和姣容抱着,十分乖巧可愛。嘯山帶着雨胭和他們一歲大的兒子、寶山、香巧、二奶奶也來到府中祝賀,加上一些官員、士紳,熱鬧非凡。

“怎麼樣,今兒有百來個人了,可滿足你了吧?”姣容說。

“我當太公,你當太婆了,當然要好好熱鬧熱鬧,要是漢文和弟妹也在,那就更熱鬧了。”

“說得是啊,要是他們能看到這兩個小的,還不知有多高興呢,是不是啊,小榛兒,跟太婆婆笑一個,笑了笑了。”姣容逗弄着孩子。

“讓我來抱抱。”雨胭帶着孩子湊了過來。

“喲,好漂亮啊,將來長大了一定是個小美人兒,給咱們麒兒當媳婦兒吧。”雨胭抱起孩子。

“行啊,那你和嘯山得趕緊再生一個。”碧蓮說。

“為什麼?”雨胭好奇的看着她。

“給咱們松兒當媳婦兒呀。”碧蓮說。

“蓮姨……。”雨胭不好意思的笑了,大伙兒跟着一起笑。仕林坐在旁邊看着一群歡聲笑語,心裏也十分的高興,他和一些官員應酬了幾句,便悄悄退了席,走到院中,對天長望。又是一年桂花飄香,不知不覺中,已經三年了,她好嗎?現在在哪裏?是否眼前也有這樣一輪圓月?

“仕林,如今你也已為人父,不能像過去那樣任性、衝動,碧蓮是個好媳婦兒,你該好好珍惜她才對。怎可另生他念,讓她傷心呢?”

“不,娘,您誤會了。我感激碧蓮對我的好,對我的包容和照顧,她的確是一位好妻子、好母親;還有姑爹、姑母對兒的辛勤養育、苦心栽培,這些兒都不敢忘記,也不敢違背。只是……”

“只是什麼?”

“……”

“仕林,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跟娘說的呢?”

“娘,你請放心,兒會聽你的話。”

“仕林,娘要的不是這句,是你的真心話,你跟娘說啊。”

“兒別無所願,只求娘救媚娘一命。”

“哥,你為什麼不說呢,把你心裏的痛苦和委屈都說出來,告訴娘你的想法啊。”

“我沒有痛苦,也沒有委屈,每個人都對我這麼好,我無以回報,但願有來生,再做娘的兒子,承歡膝下,共聚天倫。”

“仕林……,我明白了,娘懂你的心意,娘真的不希望你功虧一簣,重蹈我和你爹的覆轍。仕林,答應娘,完成使命,好不好?”

“兒謹記母親教誨,兒必定做到。”

回想到這裏,仕林深深的閉上眼睛,當初他得知媚娘傷愈離去,又看到她留下的珠花,已明白其用意,心裏猶如被萬根芒刺扎一般的疼痛,恨自己還是負了她,恨自己再一次的錯過她,恨自己無法挽留和保護她,可是只要她活着,他願意什麼都放棄。從此之後,他壓着內心所有的煎苦,繼續做個慈父孝子,為朝廷效命,為百姓解憂,他外出巡訪了很多地方,通過遊歷,與體察民情,來治癒自己已枯竭的心,每年都會回錢塘一次,卻依舊得不到她的消息。

“哥,怎麼不去前廳?”碧蓮來到他身邊。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大喜歡應酬。”

“時間過的真快哦,咱們居然都當爺爺奶奶了。”

“是啊,想起年輕時候的那些風風雨雨,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仕林感嘆着。

“哥,你下一次出巡會去哪裏?”

“不知道,我還沒想過,現在國泰民安,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我留在家裏不好嗎?”仕林看着她。

“當然好啊,現在家裏多了兩個小娃兒,比以前熱鬧多了。”碧蓮笑着,兩人走到一處涼亭里,坐了下來。

“碧蓮,有句話我一直想說。”仕林認真的看着她。

“什麼話?”碧蓮有點驚訝。

“謝謝你。”仕林覆蓋上她的手。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不用說‘謝’字。”碧蓮有些羞澀。

“不,要說。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這一聲謝謝一定得說。”仕林專註且凝重的望着她。

“這是應該的,我是你的妻子啊。”他們相視而笑。

“二十年了,時間真的過得很快,想起我們小時候,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真好。”仕林站起身來望向遠方。

“是啊,一個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二十年呢。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圓,我現在真的覺得很幸福,能夠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我是不是太貪心了?”碧蓮上前走到他身邊。

“怎麼會呢,不管有多少個二十年,只要大家珍惜就好。”仕林伸手攬住了她,兩人緊靠在一起。

‘碧蓮,今生能娶到你,的確是我的福氣,謝謝你陪我走過這些年,無論以後會變成怎樣,我永遠不會忘記,謝謝你。’仕林心想,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終於可以卸下這千斤重擔,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夜裏,他悄然起身去了書房,推開窗子向外望去,久久的沉思着,直到曙光微露,他微笑着吐了一口氣,關上了窗戶,走到書桌前提筆。接着回到了卧室,看見碧蓮還在熟睡,伸手替她蓋了蓋被子,注視她良久……

第二天一早,碧蓮一覺醒來,不見仕林在身邊,心想着他一定趕着早朝去了。昨天客人散得晚,自己也跟着忙到深夜,早上就多睡了會兒,她下床洗臉梳理,忽然發現梳妝枱上有封信,打開念着:

“天降孤星走一世,大任已成心無寄,浮塵隨風落崑崙,遊絲不忘再生恩。”是仕林的字,她大驚,想了想忙放下信,去檢查柜子,發現仕林平時穿的衣服少了幾件,又衝去書房查看,柜子裏媚娘的綉畫也少了一幅,回想起他昨晚上對自己說的話,那感激的神情,別樣的語氣,自己怎麼才反應過來。現在她幾乎可以確信,仕林走了,他終於鼓起勇氣離開了,離開了這個束縛他大半輩子的地方。她留着淚,不知是笑還是哭。

晌午,一家人圍在桌前,等着仕林下朝回來吃飯,碧蓮靜靜的坐在那裏,面無表情。

“今天怎麼回事兒,仕林怎麼還不回來啊?”姣容說。

“大概有事耽擱了,咱們先吃吧,肚子好餓。”公甫開始動筷。卻被姣容打了手。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幹什麼嘛,餓了就要吃飯啊。”公甫揉着手。

“那也要等仕林回來,人到齊了才可以吃。”姣容瞪了他一眼。

“來人啊,去看看仕林回來了沒有。”公甫嚷着。

“不用等了,我們先吃吧,哥說他今天會有點事,可能要很晚才回來。”碧蓮硬是撒了個謊。

“你早說嘛,害我等了這麼久,現在可以吃了吧。”公甫夾起菜大口的吃起來。

“碧蓮,沒什麼事吧,看你臉色很差,不舒服嗎?”姣容問。

“不,娘,我沒事,可能昨天太累了,吃飯吧。”說著她也動筷了。

吃完了飯,碧蓮把固安和曉柔叫進了書房。

“娘,找我們有事啊?”固安說。

“是有件大事,我想我不能瞞你們。”說著碧蓮將仕林的信遞給了固安。固安打開了信看完后也很驚訝。

“娘,爹他……”固安萬萬沒有想到,他把信給了曉柔看。

“是的,你爹他走了。我不敢告訴你外公外婆,怕他們接受不了。”碧蓮眼中含淚。

“可是娘,這瞞不了多久的,遲早他們會知道。”曉柔說。

“但是現在告訴他們,我真怕他們受不了刺激,尤其是你外婆。所以,一會兒你去宮裏回來,就說你爹突然被派去暗訪,要一段日子才能回來,能瞞多久是多久。”碧蓮試着淚。

“娘,爹為什麼要走?他會去哪裏呢?”

“信上不是寫着嗎,浮塵隨風落崑崙。”碧蓮又傷心了起來,想着昨晚他們還十分的親近,可現在卻人各一方了,如果他此去是為了尋找媚娘,那自己心裏也還能接受,但突然失去的感覺又讓她悲傷難言。

“娘,你不要傷心,爹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相信他的心裏還是有我們大家的。”曉柔安慰她。

“心裏有我們,還要棄我們而去,爹真狠心。”固安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他也能理解仕林的想法,‘浮塵隨風落崑崙’難道他是去……,原來他始終都沒有放棄,難怪自己當時找不到人,只有父親知道清月的去處,但當時他也沒有不顧他們,而是默默的做完所有的安排后,才截然而去。

“不要怪你爹,他已經承擔得夠多了,也為我們付出了很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現在他終於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我該為他高興才對。”碧蓮擦着眼淚,卻越流越多。

“娘,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們,榛兒和松兒,外公、外婆,我們都會陪着你。”曉柔揉着碧蓮。

“不,我不是難過,我是高興,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可以沒有愧疚感了,這樣很好,不是嗎?”碧蓮擦乾眼淚,如釋重負。

“安兒,你照娘剛才說的去做,再去一趟太師府,告訴顧太師,這事瞞不了他,他好歹是你爹的恩師,若有什麼會幫着擔待一些的。”碧蓮囑咐道。

“是,娘,我知道了。”固安點頭答應,心裏默想:‘爹,你放心去吧,往後這個家我會好好照顧,不辜負你的希望,但願有朝一日還能再與你相聚。’

‘哥,該做的我都為你做了,願你一切平安。’碧蓮走到窗前,默默的祈求。

昆崙山腳下,一個偏僻而幽靜的小村莊裏,仕林牽着馬,走在村道上。幾年的遊歷已讓他增添了幾分滄桑,當初離家之時,他就打算要用餘下的人生來見識四方美好的山川,即使是破釜沉舟,也要解開深鎖在內心的束縛,真正的投入到天地之中。於是,他一路尋訪,城隍山、武夷山、青城山、峨眉山,直到昆崙山,他要找的不僅是失去太久的自我,還有失去太久的真愛。可是他並不着急,邊游邊尋,每到一個地方,他總會拜訪百姓家裏,了解當地風情,有時還替人治病,在這些淳樸的人文中得到了極大的領悟,覺得自己的生命並沒有就此乾涸,而正開始。

夕陽西下,山野間覆蓋上一層金沙,家家戶戶的屋頂上升起了炊煙,瀰漫在鄉間。他來到河邊,取出帕子在水中漂了漂,擰乾了擦臉,又伸手盛了口水喝,便坐在了大石塊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不由得嘴角上揚。他又從懷中拿出了短笛吹奏起來,馬兒在旁邊似乎已習慣了聽他吹奏,悠閑的喝起水來。

忽然,有一塊石子兒從身後飛出,投進了河裏,打斷了他的笛聲,仕林回頭一看,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兒,他放下笛子,好奇的看着這個孩子。

“小弟弟,太陽都快下山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還不回家嗎?”

“伯伯,你吹的是什麼,真好聽。”孩子稚嫩的聲音讓他微微一笑。

“這是笛子。”仕林伸手遞給他看。

“笛子?”孩子也伸手觸摸。

“你喜歡嗎?”孩子不住的點點頭。

“那就送給你吧,將來你要學會吹哦。”仕林看着孩子。

“謝謝伯伯。”孩子拿着笛子對仕林笑了笑,便一溜煙的跑了。

“娘……。”他邊跑,嘴裏邊喊着,仕林順着他的身影,向遠處望去,看到前方站着一名女子,正朝着孩子揮手,孩子奔奔跳跳的撲到她懷裏,她蹲下替他拍去身上的土,擦了擦他的小臉兒,就牽着手領着他回去了。仕林遠遠的看着,笑了笑轉過了頭,突然他又回頭看去,他們已經走遠了。他揉了揉眼,一定是自己的錯覺,怎麼可能會是媚娘呢?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囊,裏面包裹着珠花,又讓他想起當年在沙石洞裏親手為媚娘帶上的場景,看着如今又回到他手中的珠花,不時的搖了搖頭,望向河面。

“虎子,以後不要喊我娘,要喊姨娘,記住了嗎?”媚娘把虎子領進家門。

“姨娘。”虎子重複了一遍。

“對了,這才乖嘛。”她摸摸他的小臉兒。

“娘……。”虎子又對着她叫了起來,還調皮的笑着。

“你這搗蛋鬼,看我饒不饒你。”她追着虎子,虎子撒腿就跑,突然笛子掉落在地上,媚娘幫着撿,忽看見笛杆子上一個清清楚楚的“許”字,瞬間蹙了雙眉。

“虎子,這笛子是哪來的?”

“一位伯伯送我的。”虎子走到她跟前,拿回笛子。

“伯伯?什麼樣的伯伯?”

“就是會吹笛子的伯伯。”

“你在哪裏遇到他的?”她抓住虎子的雙肩。

“就在河邊呀。”虎子伸出小手,指着河的方向。

“會是他嗎?不會吧,大概只是同姓,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自言自語着。

“虎子……。”一名婦人進了院子。

“娘……。”虎子跑了過去,抱住婦人。

“清月啊,謝謝你幫我照看虎子。”婦人說著,媚娘完全沒有聽進去,那個‘許’字已經完全佔據了她的思緒。

“清月,清月?”婦人看她神情恍惚,推着她。媚娘像是被推醒一般,嗖的沖了出去。

她一路飛奔,來到河邊,卻是空空如也。於是她四處張望,沿着河道一路尋找,終於在另一處看見了一個身影也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她雙手掩口,與他對望着,然後慢慢的挪動,加快了腳步,越來越近……

“仕林……”媚娘終於邁開步子飛奔了過去。

“媚娘……”仕林也朝她奔跑過來,那短短的幾十米距離竟然相隔了五年。不,應該是一生一世,彷彿就是一場遙遠的夢。當他們的手再次互握時,激動的熱淚早已滾滾落下,媚娘顫抖的抽出手觸摸仕林的臉頰,熟悉的輪廓、渴望的眼神讓她確信,這不是夢,仕林,真的來了。

“媚娘……”仕林輕喚。

“仕林……”媚娘喊着,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此時,也只有淚水才能代替一切的語言,來傳達彼此心裏太長、太久的思念。

當陽光悄悄灑在這一片遼闊的山脈上,喚醒了熟睡的鳥兒,清脆的晨曲回蕩在山谷之中,柔和而恬靜。幽幽香煙妖嬈着山頭,迷濛中露出點點倩影。仕林和媚娘望着眼前綿延的山川大地,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仕林,你看這裏多美。”媚娘微笑着。

“是啊,你果然很有眼光。”仕林溫柔的看着她。

“?為什麼?”

“因為你說過要回昆崙山潛修,難道你忘了?”

“我以為你忘了,沒想到……。”媚娘嬌羞的低下頭。

“子軒兄,你還欠我一個和你長得一樣俊俏的女孩兒呢,我怎麼會忘記呢?千山萬水也要找到你,可不能賴帳哦。”仕林忽然俏皮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呀!真是賊心不改。”媚娘笑着拍了他一下。

“是真心不改……。”仕林握住她的手,又攤開另外一隻手,竟然是那枚珠花,媚娘看了欣喜不已,他親手為她帶上,將她輕攬入懷,一起體會着生命所賦予的萬般奇迹。從此,昆崙山下一條彎彎的小河邊,又多了一處房屋和田地,還有開滿鮮花的園子。

錢塘的清河街上,爆竹聲聲,人們都爭相湧進了一家名為“保和堂”的藥鋪子,接受名醫許固安的義診,葯櫃前更是排起了長隊,碧蓮和曉柔忙着配藥、包葯,公甫和姣容抱着兩個孩子在店裏招呼着,鄰里們紛紛向他們道賀。不久前,固安辭去了太醫一職,帶着全家搬回了錢塘,以自己多年鑽研的岐黃之術和行醫經驗,重新開設了保和堂,回饋家鄉的父老鄉親,也圓了他畢生的心愿。

“官人,你看,孩子們都找到了各自的歸屬,終於是皆大歡喜了。”素貞望着寶鏡里的畫面。

“是啊,我替仕林高興,也替固安驕傲,這一切多虧上天庇佑,才能讓許家子孫福澤萬代,善哉、善哉。”許仙說著雙手合上,虔誠的膜拜。

“瞧你,還是和當初在西湖相遇時一個樣。”素貞笑着,許仙不解的看着她。

“一樣的憨厚老實。”青兒在一旁補充,素貞和許仙也跟着相視而笑了。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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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娘子傳奇續篇之新月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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