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同居生活
當秦安打電話來叫我出去吃飯的時候。
我正趴在床上,裹着棉被。
面目猙獰的啃着已經微冷的小籠包,兩眼泛着綠光的看着電腦上春|色滿面的激烈活動。
“葉清歡,最後再給你十分鐘,立即滾到我面前來。”
秦安的語氣陰寒陰寒的,單是隔着聽筒,我也感覺看到了他橫眉冷對的樣子。
但是,此刻的我聚精會神瞅着電腦屏幕,敷衍應道:“知道了,馬上來。”
然後手快的掐斷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
屏幕上,一個男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另外一個人如野獸般發狂的撲了上去。
快了,馬上了,“下面”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我呲着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狠狠的咬一口小籠包。
看着面紅齒白的小受天真的張開微微顫抖的雙腿。
小攻慢慢的分開原本那閉合的雪白臀瓣。
撕扯着小受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服,粉紅色的褶皺微微的波動着。
我咽了咽口水,屏氣凝神,靜待着,靜待着……
三,二,一。
靠!這是什麼情況,電腦屏幕瞬間變得漆黑。
有兩隻乾淨白嫩的手指夾着電腦電源的線,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寒光。
順着線,我看到了秦安那張比電腦屏幕還黑的臉。
遙想幾個月前,我因為看書看得太疲勞,所以用電腦去某個垃圾網站下了快播和某些日本動作片。
結果,一不小心,電腦染了病毒,再重裝了系統后,秦安電腦桌面上的文件華麗麗的犧牲了。
於是,往後一個月,我的早餐都是沒有肉的麵條,還是有蔥的那種!
兩權相利取其重,兩權相害取其輕。飽暖才能思淫|欲。
這麼多古人名言擺在面前,我當下便決定默不作聲的低下頭裝乖巧。
“葉清歡,你可真是越來越本事了。”秦安凌厲的眼神掃着我,語氣不急不緩。
我誠惶誠恐的低頭看腳尖,有一種正在被凌遲的感覺。
“打了八次電話叫你吃飯你不去,就是為了看這種無聊的東西?”
他的手指夾着電線,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
我心有餘悸的抬頭看他一眼,擠出一個很溫柔的笑。
小聲嘀咕了一句:“高羽都是陪沈琳一起看的。”
“你說什麼?”秦安深邃的妖孽眸子微微一眯,好聽的聲音沉若寒冰。
我被凍的渾身抖了一下,畏畏縮縮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收拾一下,出去吃飯。”
他放下電線,邁開細長的雙腿,直接掀開我的被子,順手拿起一件堆在旁邊的衣服。
“高羽他們還在等着呢,快點。”他幫我套上外套,利落的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
我悶悶的應了一聲,腦袋裏還回想着剛才沒有看完的場面。
真是肉痛啊,最關鍵的地方沒有看到……
但是,我偷偷瞟了秦安一眼。
他狹長的美眸正銳利的直視着前方,一身筆挺的西裝顯得人模人樣。
我不禁想起沈琳以前跟我說過的話“清歡,我還是難以置信啊,秦安那細皮嫩肉樣,整個一被人包養的小白臉,但是,但是!!你們現在的相處方式是他包養你啊,這不符合常規呀。”
當時我看着她那張稚嫩的偽蘿莉的娃娃臉,嬌羞的低頭一笑,“原來這就是被他包養的感覺啊。”
我們同居的時候還都是純情的少男少女,只不過那時他研究生畢業被高薪留校,而我,還是一個在讀大三的米蟲。
用沈琳的話說,被人包養,註定是要寄人籬下的,活該我吃了一個月沒有肉的麵條!
“不要以為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算了,我們回去后再好好算賬。”
秦安斂眉回頭看我,用一種極盡恐嚇的語氣說話。
我委屈的撇撇嘴,哀怨道:“不許再餓着我。”
他扭過臉來,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無害的微笑,一隻手寵溺的在我頭上撫慰了幾下,“好,我們都不餓着。”
其實當時只要我多一個心眼,就會發現那個“好”字後面的內容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然而,我的注意力只停留在了那個好字上面,於是,我滿足的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就到了和沈琳她們約定好的地方。是我們以前常去的咖啡屋。
想當初我追秦安的時候,深深堅信着黨的工作要以群眾為基礎,所以充分發揮着室友的優勢,和沈琳一起經常對秦安以及他的室友明察暗訪。畢竟是住在同一個寢室四年多的人嘛,總可以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內|幕吧!
我們大學處於杯來盞往的繁華區,不遠處就有一座山和一個湖,學校的大門前也有不少的食品鋪子禮品店之類的商店,還有一條寬大的交通公路,每每到了上下班高峰期,門口便會堵得水泄不通。
按理說,在這樣一個充滿喧囂的地帶,出現了一個清新脫俗的咖啡屋,實在是個奇迹。
咖啡屋的屋主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上去剛畢業幾年,屋內屋外都裝修的很典雅精緻,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色織錦,腳下踩的是軟軟絨絨的卡其色毛地毯。屋頂修的也不高,在裏面坐着時,感覺隱秘而舒適。
我和沈琳翹課的時候經常去那裏,去的次數多了,與店主也熟悉了許多。
她讓我們叫她“桑姐”。
那次,我正苦惱該用什麼招數來更接近秦安。
沈琳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拿着咖啡匙攪拌,數着泡沫。
桑姐邊調着咖啡,邊問我們:“碰到什麼煩心事了?”
我鬱悶的猛灌了一口咖啡,沈琳興緻勃勃的跟桑姐長話短說的解釋事情。
桑姐笑眯眯的凝視着我,“我當誰呢,原來是秦安啊。”
我頓時兩眼飆飆的冒着光,巴着她的胳膊問:“桑姐,你也認識秦安啊!”
“他平時也會和一個小男生一起來,基本是下午兩點多鐘吧。”桑姐友情告訴我們。
於是,那天過後,我和沈琳每天下午兩點就去那兒守株待兔的蹲點。
於是,再過半年,我發現,沈琳和秦安的室友,在一起了。
我曾經一臉憤怒的對着沈琳,“你發展群眾關係發展到把自己都發展成了基層群眾,你還真是會做公關!”
沈琳坦然的跟我解釋:“把敵人化成自己人,這就是最高境界啊。而且你想,到後來你跟秦安在一起的話,我們兩對佳偶天成多好呀。”
我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然後,我過了將近一年的煢煢孑立的徹底的形單影隻的生活。
再然後,我覺得發展群眾是完全沒有用的,因為沈琳問了她男朋友之後告訴我,他與秦安同學兼同寢四年,他對秦安唯一的了解是,秦安,的確是個男人,生物學與社會學上雙重意義的男人。這種感覺,在每次期末考來臨之前,會變得愈加強烈。
經此一役,我對秦安的室友,完全失去了發展群眾的用心。
不過不得不說,高羽作為一個室友雖然很失敗,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很不錯的。
當我這麼跟秦安說的時候,秦安只是微微一笑的看着我。
然後,他就以一種迅雷不及快車的速度把我撲倒了……
更氣人的是,完事了之後,他靠在床邊上,圈着我的腰,
道:“我發現為了讓我吃飽,你今天特地說些讓我生氣的話,好刺激我精力充足。”
如果我當時還有力氣,一定會二話不說的給他一拳。
但是,“如果”往往只是不可能的另外一種表達。
所以,我只是在心裏低罵他了一句,秦安,你這個大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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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秦安,這裏!”
沈琳和高羽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邊上,邊甜蜜的膩膩歪歪,邊向我們招手。
我們慢悠悠的走過去后,才發現原來坐在那裏的人不止他們兩個。
還有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一位長得圓滾滾的,扎着兩個小牛角辮,正眨着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眼彎彎的看着我包包上掛的棒棒糖吊墜。
一位……光從外貌上看,暫不清性別,不過正忙不迭的用眼神吃着秦安豆腐。
所以,初步估計,應該也是個女娃娃。
我不知所以的與秦安對視了一眼,才對着沈琳道:“你們也發展的太快了吧,才同居多長時間,就抱着孩子出來了。”
沈琳渾我一眼,道:“他們是我哥哥的小孩,這幾天沒人帶,所以就委託給我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了,看着滿桌已經叫好了的吃食,開始動筷子。
“下個星期就國慶了,6離前幾天說已經在郊外訂好了一棟別墅,國慶就去那裏玩吧。”
高羽說完便拿了塊糕點往旁邊的一個孩子口裏送。
郊外,別墅!聽起來就很有趣,我興緻勃勃的點頭答道:“國慶我們有空呀,去,當然去!”
秦安在一旁吃着小菜,冷冷的開口:“國慶我們有空嗎?”
我委屈的用眼睛直視他的眼睛,“沒空嗎……”
他的眼睛烏黑而亮晶晶的發著某種詭異的光,“你覺得呢?”
我霎時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大義凌然的一閉眼,伸出兩根手指道:“一個星期,每天兩次”
“三次。”
“兩次。”
“三次。”
“一次!”
“一個月,每天三次。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
一分鐘過後,我含淚的妥協了。
秦安這才露出了那個百無一害的微笑,對着沈琳道:“我們有空。”
我在一旁傷心着,看來,我下半生的幸福只能靠他下半生的性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