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麼
溫孀一瞬垂下眼眸,有些心虛:“我...我...”
“事關案情,請溫小姐如實回答。”季深緊盯住她的表情。
溫孀咬唇:“我十點去酒店有事,後來我到的時候,門口有人忽然告訴臨時換了地方,我那時沒多想,這才上了車。”
季深目光沉沉,“那你清醒之後,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麼?”
溫孀一想到這兒,身體忍不住發了顫。
她望着周圍四五個警察,紅唇羞恥咬出印子。
一邊女警安慰她,“沒事的,溫小姐。我們現在問你這些不是想揭露你的私隱,只是想更了解當時的情況,好讓那些人快點定罪。”
溫孀深吸了口氣:“我醒來之後,他們就擺好機器的各種角度架位,還說上面有人要拍我的全方面的視頻特寫。我先是假意投誠,讓他們放了我,我出去后可以給他們一千萬。但他們沒信,直接上來摸我的身體....”
溫孀說不下去了。
季深面無表情:“他們有幾個人摸,具體都摸了哪個位置。”
溫孀眼角泛紅:“...剛開始就一個,他摸了我的胸部。後來..你們就趕到了。所以才沒讓他們得逞。”
季深眸中蘊含著不為人知的風暴。
他抽了張紙巾出來,遞給她,“那些綁匪其餘還說過什麼話了?期間有沒有透露過指使人是誰?”
溫孀微微哽咽,“沒有。”
她有猜想這件事背後是秦游指示的。
但季深是秦游的小舅,她不敢在他面前多說什麼。
筆錄做完后。
季深讓其他人先出去。
男人清冷站在窗檯前的陽光下,警服筆挺帥氣,熠熠生輝。
“溫小姐,最後我僅代表個人問一個私人的問題。”
溫孀抬起眼眸:“季警官你問。”
“我想問溫小姐,那天晚上,你去玫瑰酒店,也是約了其他男人睡覺?”
溫孀面色一僵,驟然說不出話。
她艱難開口:“季警官,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女人視線下意識向右移動,這是緊張心虛的表現。
季深勾唇冷笑,“溫小姐,做女人還是要自愛一些。不然你也不會着了別人的當,對嗎?”
溫孀被他諷刺得低下頭。
“不過溫小姐喜歡跟哪一個男人睡覺,也都是溫小姐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男人冷漠離去。
溫孀抓緊被單。
季深這話,擺明就是說她放浪不堪了。
但是她那天,也確實走投無路。
再不去找秦游,他爸就真的再也翻不了身了!
而且她其實沒有打算和秦游睡,只是想用緩兵之計,讓秦游先把她爸爸給放出來,她之後再想辦法對付秦游。
溫孀給手機充了電,手機開機后,竟然有五十多個未接電話,有一半是唐顏,另外的全都是秦游。
這渣男竟然還有臉給她打電話!
“溫孀,我等了你一晚上,你敢給我放鴿子,你完蛋了!”
秦游憤怒的話音從裏面傳來。
溫孀皺眉,“我被綁架的事情不是你乾的?”
“什麼綁架的事情?”男人怒吼后,又急切道,“你昨天一整晚沒接我電話是被人綁架了?!你現在人在哪裏!”
溫孀冷冷道:“秦游,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如果不是你派人綁架輪jian我,那還有誰知道我昨晚會去玫瑰酒店!”
那頭倏然沒了聲響。
秦游沉聲道:“不是我派人乾的,昨晚我在酒店裏等了你一晚上,後面打你電話你還關機了!”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秦游,我捫心自問,這三年來對你問心無愧!是你先甩了我跟夏安然訂婚,也是你把我們溫家害到現在破產的地步,你還想讓我被那麼多人強姦,你還是不是人了!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現在警察已經在調查了,你就等着被抓進監獄吧!”
溫孀痛罵秦游一頓后,啪得掛了電話。
除了秦游,她去酒店的事情就沒告訴過第二個人,不是他還有誰!
秦游被罵得一時找不到東南西北。
他整頓溫家就是為了得到溫孀,絕不可能還把她送給別的男人睡。
他也沒有泄露過昨晚去玫瑰酒店的蹤跡。
除非....有人偷偷看了他的手機。
或者是暗地裏跟蹤了溫孀。
“秦哥哥,你在想什麼呀?”夏安然湊了過來,親昵挽住他手臂,“你不是說今天中午,要帶我去吃那家新開的西餐廳嗎,怎麼還不動身。”
秦游回過神來,笑了一下,“去去去,現在就去,我的小公主。”
夏安然嘟着嘴巴,“昨晚你去哪裏了,我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你不會手機里又有新的女人了吧?”
“怎麼會。”秦游勾了下女孩兒挺翹的鼻尖,“我昨晚在公司加班,所以沒來得及看你信息。”
“哼!以後你必須要按時回我信息,不然我就生氣了!”
秦游連聲應好。
夏安然脾氣驕縱,遠不及溫孀的溫柔,不過為了她的家世,所以兩人在一起都是秦游哄着多一些。
吃飯的時候他不經意:“安然,昨天你有動過我手機嗎?”
夏安然迷茫睜着眼睛,“沒有呀,怎麼了,秦哥哥?”
秦游沒有在她臉上看出不自然。
“沒事,我就隨口問問,你多吃點,最近好像又瘦了,讓我怪心疼的。”
......
唐顏過來探望溫孀,知曉了事情經過後就在病房裏痛罵秦游,“這下三濫的煞筆吊男!他把你家都搞成這樣了,竟然還派人來jian你,他是不是從小心理變態啊,得不到的就要毀掉?真該把這種賤男人送到精神病院好好看看!”
“顏顏等下,我仔細想了想,感覺或許不是秦游下的手。”
溫孀把事件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一開始我也以為下手的人是秦游,但是我細細一想,秦游自始至終的目的都是想讓我當他的情婦,我好不容易答應了他又派人來搞我,再加上他那種佔有欲強的性格,我覺並不合理。”
“那會是誰?”
溫孀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
“夏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