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施海洋
他叫施海洋,在華夏醫科大學讀到博士,因為在那個年代,成分不好,所以不得不遠走他鄉到了美國,又讀到博士后。在美國,他的科研成果不斷的被美國人竊取去,所以一氣之下,離開了研究所,改研究毒品,並把他們銷售到美國。
對他來說,研究藥品和毒品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為了生活,更好的生活。似乎每一個華夏人都有一個民族情結,他所研究出的毒品從沒有銷售過華夏。
董小川被關到雲河市看守所,一眼便看到施海洋,一個文文靜靜的中年男人,三十多歲,戴着一個金絲眼鏡,坐在床邊,很文靜的看着書,竟然一點也沒有被關在拘留所的焦急心態,彷彿置身在自己安詳的家。
除了他和董小川外,還有四個年青人,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施海洋一個人靜靜的看書,竟然沒有去找他麻煩,看來暗中已經較量過了。
這些什麼拘留所、看守所、監獄等一些地方的黑幕,董小川身為圈子裏面的人知道一些。這些地方都會有獄霸頭領,其實真正有個頭領,警察也會好管理些。
董小川想到這裏,便覺得施海洋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一定有什麼厲害之處。細一想也明白,如果他不厲害怎麼能做有關毒品的事情。
董小川剛一進來,那個領頭的混混就走向他,道:“小子,你犯了什麼事,怎麼進來了?”
“別惹我!”董小川冷冷道。
“哎呦,到這裏來了還這麼橫,果然是個刺頭,啊,比我還刺的刺頭。”旁邊的三人附和大笑起來。還不拜見拜見我們老大。”
董小川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也不說話,來到一個床邊躺了下來。一個混混走了上前,一巴掌扇過去,想扇董小川的臉。施海洋見他們,微微的搖搖頭,露出一絲冷笑。
他見多識廣,從董小川走進來的架勢一眼便看出不是個好想與的人。練武的人自有練武的氣勢,這種氣勢只有到了暗勁中段才能完全收斂,董小川才暗勁初段,還不能完全的內斂。
施海洋才是真正達到暗勁內斂的強者,所以董小川並沒有看穿他的實力,而他卻能看出董小川的實力。他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所謂窮文富武,從小就習武,只是後來那個年代的影響,家境的破落,很少人知道,尤其後來到了美國,知道的人更少了。
在美國,獨自一人奮鬥,很多時候也是需要個人的武力,尤其混跡在灰暗事業之間。只不過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幾次死裏逃生就是靠他隱藏的武功。當然那些知道他深藏武功的人都已經在幾次死裏逃生的過程中殺死了。
董小川一巴掌抓住他的手,冷聲說:“你想幹什麼?”
“到我們這裏來就要守我們這裏的規矩,我就是來教你規矩的。”
“什麼規矩?”
“先給我們老大磕三個頭。”
董小川看了看所謂的老大,走到了他的面前,冷冷的說:“你是讓我向你磕頭嗎?”
“不是向我磕頭,而是向規矩磕頭。”老大洋洋得意的說。
“這個地方也講規矩?”董小川淡淡的一笑,忽然一個拳頭就把所謂的老大摔到在地,看得幾個人目瞪口呆。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只覺得一陣拳腳過來,紛紛被撂地了。
一聲哨響,一個警察飛快的跑了進來,大聲道:“董小川,你把一個人打成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怎麼還準備犯事。如果你不是現役軍人,早就逮捕了。你給我安靜些,等明天你部隊上的人來把你帶走。”
幾個混混一聽董小川是部隊上的人,知道打也是白挨打了,便躲在一旁,心裏暗道:這幾天老子盡倒霉了,盡遇些不要命的人。
很簡單的吃完中飯,牢門又打開了,一個警察說道:“施海洋,跟我出去。”
施海洋放下書本,一副懶散的樣子,說:“去哪裏?”
警察冷喝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難道還想一輩子待在這裏。”
施海洋微微一笑,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隨手很優雅的挺了挺鼻子上的金邊眼鏡,笑眯眯的離開了房間。
警察帶着施海洋來到了刑警大隊大隊長辦公室。大隊長鄭國雄正翻閱着一本厚厚的材料本,見施海洋進來,輕聲的說:“坐。”隨後示意警察離開。
鄭國雄緩緩的說:“你叫施海洋?”
“你不是知道嘛。”
“施海洋,1949年出生,20歲時進入華夏醫科大學,畢業後進入京城第一醫院工作,在工作中又連讀了六年,成了最年輕的博士生,可惜的是因為家庭成分不好,一切都失去了,工作也沒了。你沒有辦法,就去了美國。可惜呀,一個大大的人才就這樣流失了。”鄭國雄嘆息說。
施海洋淡淡的一笑,說:“比起那些被蒙冤的老革命,我已經是很幸運了。”
鄭國雄一擺手說:“那個時代的事我們就不說了。到了美國,你又讀了三年,成了博士后,在美國最大的醫學研究院工作。在那期間,你又研製了一些新葯,可惜的是你的研究成果被人佔據,到最後研究經費不屬於你,藥品專利也不屬於你,當然你也就沒有什麼收益了。”
“一個民族的弱勢必然帶動着人民的弱勢。在利益面前,什麼法律、什麼道德、什麼人權都靠邊站,沒有什麼噁心的事是干不出來的。”施海洋緩緩的說,但臉色有些嚴肅而落寞,應該是想起了那些苦苦奮鬥苦苦掙扎的歲月。
鄭國雄繼續說:“於是,你一氣之下又離開了研究院。當然你這個人才,美國是不捨得放你走的,於是他們就軟禁了你。雖然不知道你當時是如何逃脫的,但從此以後你就和毒品販子勾搭在一起,你研製了新的冰*毒,用更少的劑量達到更大的效果。不得不說,在醫藥上,你確實是個人才。”
施海洋的臉色微微一變,說:“看來你對我研究的很深。”
“不,這些資料並不是我們調查出來的,而是美國傳過來的。”鄭國雄笑眯眯的說:“早在一個多月前,美國通過國際刑警總部,給我們傳來了你的資料,要我們密切注意你,當然如果能抓到你就更好了。”
施海洋臉上露出了苦笑,說:“所以你們就抓住了我。”他之所以從華夏入境再轉去金三角,就是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從沒有在華夏犯過事。
“抓住了你,不,我們沒有抓住你。”鄭國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施海洋眼睛一亮。
“你出生在華夏,但從來在華夏犯過事,我為什麼要抓你。不過,你既然到了這裏,身為主人當然請你這個客人作作客了,順便告訴你,我們警察局很窮啊。”
“我明白了,會有一筆錢轉到你們公安局的賬號上的。”兩個人說完都哈哈一笑。
“不用多少,100萬就夠了。”
“不,支持家鄉的建設很重要,至少也得500萬嘛。”
“你太客氣了。”大隊長笑眯眯的伸出手,正要說話,門突然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警察氣喘吁吁的說:“大隊長,那個被董小川打的人死了。”
鄭國雄也很驚訝,“什麼死了?”隨後臉色一變,說:“立刻批捕董小川,轉移出拘留所。他是現役的特種兵,如果被他逃脫,對社會危害姓極大。”
他看着施海洋急切的說:“施海洋,你可以走了。”隨後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槍,插在腰間,對着警察說:“走。”
剛走到門口,又有一個警察衝上樓上,大聲說:“不好了。”
鄭國雄大喝一聲,“慌什麼,說什麼事?”
“那個董小川挾持了一名兄弟。”
“怎麼會這樣?”
“是剛才,我們正準備把他轉移。剛一開始,他沒有反抗,當我們掏出手銬時,他臉色就變了,突然挾持一名兄弟。”
“他提什麼要求?”鄭國雄問題提的很直接。
“他要了一輛車。”
“走,過去看看。”
施海洋還沒有離開,也隨着那些警察,只見董小川手持一把槍,正對着一個警察的頭,緩緩的走向一輛警車。
鄭國雄喊道:“董小川,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挾持警察是重罪。”
董小川說:“他是不是死了?”
鄭國雄說:“沒有。”
董小川插口說:“別騙我了,當你們掏出手銬,想轉移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死了,所以你們就要轉移我這個危險分子。”
鄭國雄說:“董小川,你是現役軍人,我們沒有權利對你怎樣,明天你部隊上的人自然會接你走,如果你有什麼難處什麼冤枉,自由你的領導解決。現在你放下人質,我們一切都好商量,我會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董小川不理睬他,打開一輛警車,把挾持的警察推進車裏,又一拳把他打暈,然後自己三下兩下倒騰警車響了,董小川冷冷的說:“不要跟我,我不介意再殺一個人。”
施海洋看到這裏,對董小川卻是很是敬佩。冷靜、果斷而且身手高超,年紀輕輕竟然達到了暗勁,真是個人才呀。從警察們隻言片語中,他大概知道:這個董小川是個現役軍人,回家探親,好像跟人發生了矛盾,把人打死了,知道自己打死了人,就立即挾持人逃離。
可惜呀,這樣的人才在華夏的體制下活不長的。施海洋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想,畢竟這和他無關。從大隊長的口中,得知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美國的人發現了他的行蹤,而且要對付他。
這些年來,他通過對毒品的研究,竟然無意中發現一種止痛劑,這種止痛劑不禁效果極好,而且不上癮。他原本想到金三角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錢,然後開一個製藥公司,然後徹底的和毒品分開。他原本就是個有理想的人,不希望自己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
看來自己的製藥資料又泄露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暫時也不去想了,現在想的是如何能安全的進入金三角,又如何安全的出來,如果剛才那個人做我的保鏢倒也不錯。咦,我怎麼突然想到他呢。
鄭國雄看着董小川開着警車離去,心中暗嘆:董小川,祝你好遠!
他告訴施海洋美國人在找他就是讓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需要幫手。董小川會找到他的,尋找機會和他一起進入金三角。一切按着計劃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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