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怎麼罰你
面對顧寶珠突然的撒嬌,簡星幼已經不想掩飾自己的白眼。
視線落在她挽着岳雲笙的胳膊,簡星幼視線沒所謂的移開,說,“人你已經見到了,要是有事,雲笙哥,你可以先走。我去找蘇最。”
她要什麼東西從來不用搶,搶來的也不稀罕。
見簡星幼離開,顧寶珠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不等岳雲笙發難,她低聲說,“我先走了,這地方的確不適合我。”
“惹完事就走?”
“你帶我來,難道不是為了這樣?激起她的嫉妒心,你們才能更進一步,不是嗎?”
岳雲笙輕笑一聲,“我還得謝謝你?”
“不用。都說了過了今晚,我們不用再見面了。”
她提了裙擺便要走,卻被岳雲笙一把拉住手臂。
“等我。”
顧寶珠也不知道怎麼就聽了他的話等在原地,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岳雲笙在前面打了招呼,往她這邊來了。
兩個人到了車裏坐着,岳雲笙讓司機去買瓶水。
顧寶珠沒意識到這是支開人的話術。
但很快岳雲笙就用實際行動讓她察覺到。
他突然間欺身過來,顧寶珠下意識的躲避,身體直接倒向一側。衣裙的領口滑到鎖骨處,纖細的脖子就這麼白嫩的露在眼前。
岳雲笙修長手指將領帶鬆開直接扯下,隨即手法熟練的解開兩顆,露出他胸口冷白的皮膚。
顧寶珠剛要開口,岳雲笙的手溫柔緩慢的沿着她的裙擺一點點上移。
他灼人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處,顧寶珠因為緊張而眼尾泛紅。
乾涸許久的喉嚨溢出的聲音格外沉啞,“自作主張,我該怎麼罰你?”
她承認剛才是因為被簡星幼說她是海后而氣不過,故意拿岳雲笙氣她。
“你本來就是拿我來氣她的,我這是在幫你。”
岳雲笙的嘴唇貼着她頸項,皮膚太白了,一咬就會破似的。他聞言輕笑一聲,吸允幾秒,留下一個紅色的痕迹,才看向她問,“誰讓你幫了?”
顧寶珠發現和這個人果然沒什麼道義可講。她手抵在他胸口,柔柔的說,“你放了我,我們已經說好了。”
岳雲笙煞有介事的嗯一聲,在顧寶珠以為他還有大發善心的一面時,又聽他淡淡說,“你說的今晚,夜還很長。”
她紅唇張了張,就被他直接堵住。
封閉的空間內,身體由着他把玩。
顧寶珠很快喘不過氣,意識模糊。
身體疼得難受,還以為自己會死的那一刻,岳雲笙終於放開她。
她將衣服攏起來的時候,看到肩頭淡淡的紅色吻痕。
岳雲笙把司機叫回來,開車帶她離開。
開到半路上,岳雲笙接了個電話。顧寶珠從玻璃窗反射的畫面上看到是簡星幼。
封閉空間內,就算沒開免提,聲音還是很清晰。
“雲笙哥,你人在哪?我要見你。”
“現在嗎?”
“對啊。你該不是自己也忘了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專門給你準備了禮物,原本留你一會兒,忙完給你的。誰知道你提前走了。怎麼了,是沒時間過來嗎?”
岳雲笙勾了一下唇角,說,“天涯海角也得趕過去。”
“那我等你。”
掛斷電話,岳雲笙還沒開口,顧寶珠卻很自覺地說,“岳總既然有事,就把我邊上放下來吧。”“沒聽到顧小姐說的?”
司機看了一眼窗外,天氣預報說晚上有大暴雨,看樣子要下了。他又從後視鏡里看一眼岳雲笙,終究是沒說話。
顧寶珠下車之後,左右看了看,前面一百米處有個公交站牌。
她提着包,踩着高跟鞋走過去。
身上禮服看着是好看,但走起路來確實不方便。
還沒走到那邊,先是一陣狂風,緊接着雨就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雨點很大很密,就像拿着水盆往下澆似的。顧寶珠很快就全身濕透。
她看一眼身上的昂貴衣服想起童話里的灰姑娘,到點了就得回去被打回原形。而她,似乎連成為公主那樣的夢都沒這個資格做。
旁邊行人匆匆找地方避雨,唯有顧寶珠覺得無所謂。
高跟鞋沾了水,就顯得格外滑。她走的沒注意,腳腕一崴,身體前傾險些栽倒。但手中的包掉在地上。
包是她自己做的布包,復古的樣子,上面的花紋都是她自己繡的。布包不防水,顧寶珠撿起來的時候,心疼的要命。
不是心疼包或者其他。而是那本書。
她艱難的走到公交站牌那邊坐下來,給江秋鹿打電話,“鹿鹿,你給我的書沾了水,全濕了,沒法看了。”
說著,就覺得十分委屈。
就像她六歲的時候,被宋蓮還有顧知華牽着手離開外婆那樣委屈。
“只是一本書而已,寶貝,我重新給你……”江秋鹿察覺不對勁,問,“寶貝兒,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不用了。我在家裏了。”顧寶珠不想江秋鹿辛苦跑一趟,隨便撒了謊。
一輛車子突然在跟前停下,車窗半下,男人精緻的側臉露出來,俊美的臉部在陰影籠罩下辨不清楚情緒。
顧寶珠已經聽不到江秋鹿在耳邊說什麼,只聽到岳雲笙清冽的聲音傳來,“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