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頃刻見效
第13章頃刻見效
賈東旭是三二年的生人,今年二十六歲。
客觀的說,小夥子長的還算齊整,至少比老漢臉傻柱和大馬臉許大茂俊多了。
只是打結婚後,身子骨就眼見着沒之前硬朗了。
眼袋常見黑青,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樣。
他自己也知自家事,再者之前又見了李源制服傻柱的驚人手段,所以這會兒不敢對李源動粗,只一把推了閻解成一跟頭,作勢唬人道:“李源,你還有臉說報案?我媽和棒梗就是吃了你家的紅燒肉,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告訴你,人醫生都說了,這是食物中毒!中毒了知道嗎?不是伱投毒又是什麼?今兒這事,你必須得給個交代!”
李源驚訝道:“你媽和你兒子吃了我家的紅燒肉?誰請他們吃的?好傢夥,你這算是大義滅親啊,賈東旭,一會兒派出所來問時,你可記得站出來作證。老賊小賊一家賊合起伙來,偷我家的紅燒肉啊!”
“行了!”
易中海的聲音如期而至,他沉着臉看李源道:“肉是棒梗拿的,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麼?從你家拿了肉回家后,他奶奶以為是哪位鄰居送的,就跟着吃了兩口。這件事就算派出所來,還能把棒梗抓去少管所?他年紀也不夠,還不到十二歲。”
李源差點笑出聲來,嘖嘖道:“一大爺,要不說還是您呢。偷東西不夠年紀進少管所都知道,還能說的那麼高明,可見人性……對了,今兒您去協和查了嗎?您這絕戶到底是不是天生的?”
來自易中海的負面情緒+666!
新高!!
易中海老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沉聲喝道:“先說今天的事,我沒說棒梗拿肉是對的,現在的問題是,賈張氏和棒梗吃了你的肉,中毒了!
李源,你是不是故意的?早上弄的滿院子飄肉香,誘騙小孩子嘴饞去找,小孩子饞嘴知道什麼?結果正好吃了你下毒的肉。
就算鄰裏間有點矛盾,也是正常的,舌頭和牙齒還有打架的時候。可就為那麼點小事就投毒,那可就太惡毒了吧?”
李源依舊笑眯眯道:“要不說讓你們多讀書,不然除了瞎逼逼給人扣帽子害人外,啥也不是。食物中毒和投毒中毒能是一回事嗎?
食物中毒,醫學上說的是誤吃了腐壞變質的食物,對身體造成的傷害,這叫食物中毒,是因為食物引起的。
要是投毒,那就是兩回事了。賈張氏和棒梗今兒真要是被人投毒了,還用你們在這大放厥詞?派出所早就來人了。
因為這是刑事案,懂什麼叫刑事案嗎?就是不管你們報不報案,公家都會追查到底的大案!
您說您一把年紀啥也不懂,開口就給人扣帽子投毒,是不是因為心太黑太惡毒了,才成了絕戶的?”
易中海聞言整個人都開始打擺子了,傻柱過來忙攙扶了下,問李源道:“兄弟,說話還是客氣些,一大爺是老人……不過,真有這個說法,不是投毒?”
李源道:“這樣吧,我說了你們也不信。我現在讓人去派出所請個片兒警過來,給你們普普法。順便再報個案,看看我這肉到底是怎麼被人偷的。把罪名推到孩子身上就算完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一直站在前廊下等召喚的閻解成又激動了,面紅耳赤就等李源發話。
結果傻柱卻忙笑着勸道:“欸欸欸,我說兄弟,不至於不至於。棒梗他還是個孩子……咦,你早上不是說沒肉了嗎?”
李源笑呵呵道:“我是說鍋里沒肉了,我沒吃。我還對聾老太太說了,明兒還給她吃大碗紅燒肉面呢,不信你去問問?你要是連老太太的話都不信,那我也沒法子了。
只可嘆有人色迷心竅,一遇到他秦姐,什麼兄弟祖宗,都拋到一邊去嘍。”
懲罰傻柱最狠的手段是揍他么?不是,是推他往秦淮茹那邊湊。
殺人不見血說的就是這種……
先讓秦淮茹吸傻柱的血,再吸干秦淮茹……完美!
傻柱擺手哈哈笑道:“得嘞,兄弟就別拿哥哥開涮了。我算看出來了,上過中專的幹部,就是和咱工人不一樣,誒,還真有這份聰明!
不過哥們兒,你給說說,這棒梗和他奶奶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食物中毒了?”
李源笑眯眯道:“這我哪知道啊?反正同樣的肉,我給聾老太太做了飯吃,她老人家可是好好的。莫非是好人吃了沒事,壞人吃了就躥稀?”
許大茂從耳房方向過來,嘻嘻哈哈道:“可不是嘛?晌午的時候我還看聾老太太在後院曬太陽,心情美着呢。先前我專門跟她說了賈家的事,你們猜聾老太太怎麼說?”
傻柱變臉警告道:“孫賊,你不要胡說八道!”
許大茂冷笑道:“傻不拉幾的,聾老太太就在後院兒,不信你去問她啊?孫賊,你這麼護着棒梗,莫非你才是他親爹……”
話沒說完,傻柱和賈東旭已經一起沖了過來。
許大茂嚇了一大跳,忙躲在李源身後,高聲道:“這可不是我說的……聾老太太說,賈家活該!!有種你們去找聾老太太動手去!”
傻柱聞言站住了腳,賈東旭卻氣急破口大罵道:“那什麼狗屁老太太,活該她絕戶!”
傻柱不願意了,推他一下道:“說什麼呢你?”
賈東旭暴怒道:“我說怎麼了?傻柱,從你爹起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活該你爹跟寡婦跑了,你早晚也是跟寡婦跑的絕戶命!”
傻柱什麼暴脾氣,哪怕易中海喊着,還是抬手一拳給干翻了。
許大茂趁機上前狠踩了幾腳,大聲罵道:“你敢罵聾老太太絕戶?我讓你罵聾老太太絕戶!我讓你罵絕戶不是好人!一大爺也絕戶,他也不是好人嗎?”
易中海趕緊上前拉人,他將許大茂拉開,裏面的秦淮茹出來將傻柱拉開,還打了他一巴掌罵道:“傻柱,你怎麼打人?”
傻柱氣道:“秦姐,我可是向來幫你家的吧?今兒賈東旭心情不好,只罵我兩句的話看你的面上我也認了。可他敢罵後院老太太,不尊重老人,那我能認嗎?”
李源面色嚴肅道:“柱子哥這話忒對了,其他的都好說,可罵老太太,不尊重老人,還罵人絕戶,就太不應該了。要我說,就該開全院大會,好好批一批!您說呢,二大爺,三大爺?”
劉海中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李幹事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閻埠貴笑道:“是啊,不尊重老人可不成。聾老太太是咱們院的老祖宗,什麼時候這樣被人罵過?”
易中海心裏對賈東旭失望之極,但自家徒弟還是得護着,道:“該批評肯定得批評,只是眼下賈家兩個食物中毒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就算開全院大會,也得等賈家那兩個好了再說。總不能把人給逼死吧?”
李源搖頭道:“一大爺,您這話我們就不能贊成了。開全院大會那是幫助賈東旭這個落後份子進步,怎麼能叫逼死呢?
您別這樣看我,看看何雨柱同志,他可是全院公認和賈家關係最好的人了吧?我最近和他多好,可一旦和賈家衝突,他還不是一直向著賈家?
讓賈家自己拍心窩子想想,何雨柱幫了他們多少,可這回連何雨柱同志都看不下去了。
怎麼著,也是我陷害的?”
傻柱搖頭道:“那不能。不對,是許大茂陷害的!剛才許大茂說聾老太太說的,可聾老太太只說了句活該,沒說棒梗是我兒子,是許大茂這個混賬故意害人的。”
許大茂正往後面貓,沒想到被傻柱給點破了,登時急道:“傻柱,你少冤枉人,我……”
“行了!”
秦淮茹突然發飆,喝住了傻柱,也算是救了許大茂一頓胖揍,她走到李源跟前,水靈靈的眼睛裏滿是柔弱,看着李源道:“源子,千錯萬錯都是秦姐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只是眼下家裏實在沒法,已經去醫院打了針吃了葯,可我婆婆和棒梗還是……兩人都虛脫的快沒人樣兒了。你行行好,幫幫我們吧。”
傻柱突然醒悟了,一拍額頭“嗨”了聲道:“真是急糊塗了!怎麼忘了源子就是醫生,還是水平倍兒高的神醫!源子,昨兒你那一針,我可是服的五體投地。快快快,快給賈大媽和棒梗瞧瞧!”
李源冷笑一聲罵道:“你真是吃燈草灰放輕巧屁!我給街坊四鄰看病,哪怕給陌生的窮苦百姓看病,可以連診金都不收。實在過不下去的,還可以送些我自己採的草藥。我可不是小氣人!
只是我能給自己的仇人看病嗎?賈張氏見天在背後罵我短命鬼,咒我早死……何雨柱,秦淮茹,你們倆不知道?
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打算穿一條褲子算計老實人?
呸!狗男女不安好心!”
“你……”
秦淮茹氣炸了,俏臉漲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太壞了,是恨不得賈家鬧個家破人亡啊!
傻柱見她那俏模樣,魂兒都飛了一半,再聽李源的話,興奮的更加合不攏嘴了,頭一回被罵的這麼高興……
他打了個哈哈摟住李源肩膀道:“好兄弟,罵歸罵,您解氣就成,隨便罵,罵我一個就成。不過好歹給我個面兒,咱甭和賈大媽計較了。她一個大字不識的老太太,早晚壞那張破嘴上。您啊,真甭和她一般見識。要不先看看棒梗?嘿,那小子躥稀躥了一天了都,人都快歇菜了。”
院子裏的住戶都跑過來看熱鬧,聽傻柱這麼一說,紛紛笑了起來。
傻柱罵人:“去去去!都笑什麼啊?看的哪門子熱鬧,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李源眼中壞笑一閃而逝,他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棒梗還是個孩子。那行,我過去瞅瞅。你們先等一下,我換套傢伙事兒。”
說罷,推門進了屋。
空蕩蕩的一覽無餘,眾人也不知道他怎麼換。
不過李源還是關上了門,稍許再開門時,已經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
這一打扮,還真不一樣,連傻柱都不再嬉皮笑臉了。
秦淮茹更是趕緊往屋裏請,李源進了屋后,沒看死豬一樣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的賈張氏,先看了眼小木床上的一歲嬰孩,對秦淮茹道:“這屋子裏味兒太沖,要不你抱孩子先去何雨柱同志家待待?柱子,你屋裏生火了沒有?”
傻柱聞言一怔,都顧不上理論李源都不叫他哥了,一臉懊悔的啪的一聲朝自己臉上來了下。
李源嘿嘿樂出聲來,道:“沒生火啊?欸,可惜了。”
秦淮茹面紅耳赤叫了聲道:“源子!說什麼呢你?”
另一邊易中海連忙按住了狂躁的賈東旭,躺在炕上的賈張氏也哼喲喲的叫罵了起來。
傻柱回過神來,忙對李源擠眉弄眼道:“兄弟,都什麼時候了,快別開玩笑,給棒梗瞧瞧吧。”
那你他么幹嗎高興的合不攏嘴,想想都痛快是吧?
你下賤!
李源嗤笑一聲不再多話,走到炕邊,小心將棒梗的手腕移出被子,就這麼點動靜,棒梗的身體居然又顫抖起來,一股惡臭從被窩裏傳出,秦淮茹的臉更蒼白了,她洗了一天了,家裏連備用的被褥都沒有了……
李源屏氣診了稍許便走出了門,出門后海舒了口氣說道:“邪氣入體,的確病從口入,是吃了不幹凈的東西。不過我能肯定紅燒肉是沒問題的,真要是紅燒肉有問題,那麼大半碗吃下去,現在就不是在家裏待着,而是在醫院搶救了。可能是吃的時候無意間沾染了什麼不潔凈的東西,或者沒洗手……”
秦淮茹欲言又止,傻柱似看懂了她的意思,當了回嘴替問道:“兄弟,你就直說,能不能快點治好棒梗就得了!”再去追究什麼問題,顯然是沒可能了。
李源猶豫了下,道:“我最近在鑽研攻邪派,此派療法講究以毒攻毒。我有把握治療后棒梗不會再鬧肚子,但用不用……看你們自己。”
秦淮茹冰雪聰明,大概想到了怎麼個攻法,面色慘白的問道:“源子,怎……怎麼個攻法?”
李源淡然道:“以其童子尿作水,和了稀糞灌入催吐,我再施針一回,頃刻見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