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劍驚堂
久聞邪王實力超絕,世間難有敵手,更有槍神之稱,以槍術立派,希望邪王能不嗇印證下雙方槍法差異!”
織田信長滿臉仁慈,邪影臉露不懷好意,德川氏和毛利氏憂心忡忡時,一位身穿紫衣袈裟的魁梧禿驢站立而起,頗為客氣地直視邪影說道!
邪影一愣,剛談妥聯盟,就有人挑戰了?轉眼看向織田信長,卻見織田信長正低頭酌飲,似乎並未聽到般,邪影心中暗嘆,為什麼所謂的雄都喜歡看戲,或說是借刀殺人,坐山觀虎鬥,反正雙方都不是他們的人,也樂得坐看激斗,以此推斷對方的深淺。
想到這,邪影心中暗笑,又一個找不自在,自取其辱的,正好此次來遇上這麼多瀛洲宗師,殺一個少一個,還是光明正大的,便不屑斜眼看着那禿驢挑釁般故意說道:
“你又是哪根蔥?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氣氛頓時一凜,寶藏院胤榮眼睛一眯,其他人則是眉頭大皺,這邪王,也狂得沒邊了,似乎誰都沒放在眼裏……
“在下寶藏院佛陀護法石田七郎,請邪王賜教!”
那禿驢倒也脾氣好,邪影明顯挑釁蔑視的說話語氣,他還是頗為客氣地出聲說道,同時右手一番,一把等人高,末端呈十字形的長槍入手,一個十字形閃電呈現,斜指地面,雙眼直視邪影。
“什麼寶藏院佛陀護法石田七郎?哪裏冒出來的小屁孩?沒聽過,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玩去!”
誰知邪影直接臉無異色地冷冷說著,隨即舉杯輕飲,根本不理會石田七郎。
“你……”
石田七郎臉色一變。看了看邪影、又看看寶藏院胤榮和織田信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直接被無視了。難道偷襲?
“呵呵……在下猿飛陰流愛洲小七郎。不知道是否夠資格請邪王賜教?”
一陣冷笑聲起。猿飛陰流猛然站起。雙眼如刀直視邪影譏笑般說道。猿飛陰流是倭國地一種門派。因名傳明朝地劍豪愛洲小七郎而得名。愛洲小七郎是他本名。不過很少人叫他本名。而是直接稱呼他猿飛陰流。有點亂。但就是如此。
“不夠資格!”
正當眾人認為以猿飛陰流地名氣。邪王會認真對待時。卻聽邪王很老實簡單地直接回了句。似乎連話都懶得跟猿飛陰流多說。
滿堂寂靜……
“哼!不會是邪王浪得虛名,只是依靠軍隊而得名的吧?”
猿飛陰流重重冷哼了聲,激將般說道。不過他雖然不服邪影的個人實力,但對異界魔軍的勢力和實力倒是認同了,畢竟事實擺在那,那些大名都不得不承認,而且非常顧忌,他一個江湖中打滾地劍豪更無法否認了。
“你真想打?要知道刀槍無眼,我方中人乃沙場軍人,學地是一擊必殺之技,表演和耍雜藝我可不會!”
此次邪影倒是情緒轉變,似笑非笑地看着猿飛陰流認真詢問道。
“這個自然,在下也不擅長表演雜藝,不過邪王身體金貴,在下會手下留情的!”
猿飛陰流氣極反笑地語氣平緩地說道,語氣中卻明顯對自己信心十足,隨即右手驀然一張……
“嗡……”
一陣金屬震蕩聲起,原本放在案幾的倭刀自動飛起,猶如靈物般投入猿飛陰流手掌……
在場一陣驚嘆聲起,猿飛陰流露了這麼一手,已經足以技驚四座了,不愧為名震天下的劍豪,要知道具有靈性地不是那把倭刀,而是猿飛陰流的功力和控制力……
“今日是阿市妹妹大婚之日,原本我不是多惹是非的,大喜之日見血總是不詳,不知道信長大名會否在意?”
邪影沒理會猿飛陰流地雜耍,而是頗為遺憾般看向織田市,隨後看向織田信長,臉無異色地緩緩說道。
“這個……我等皆是刀頭飲血之人,自然沒有這個顧忌。不過大家難得相聚,邪王隨便玩幾手震懾下眾人,讓他們知道邪王不是浪得虛名就足夠了,又不是什麼生死仇人,無需大動干戈!”
織田信長一喜,隨後頗為遲和為難地緩緩說道。老實說,因為他看不透邪影,所以也很想知道邪影底細,猿飛陰流實力跟他差不多,都是滅度初期的半神之境,只是織田信長有特殊歷史名將的系統加成,猿飛陰流沒有,但特殊加成還是多多少少有點的,沒織田信長高而已,畢竟猿飛陰流如此知名,不可能沒任何特殊稱號,如今猿飛陰流自願出手,那就更好了。不過怕惹惱邪影,織田信長還是盡量以委婉地語氣說出……
“哦!這樣啊,我看今日大喜,四處一片艷紅,再艷紅
確實無傷大雅,不過我什麼身份,親自跟這種江湖草實在有失體統,這樣吧,我就隨便派個人跟這個什麼飛什麼流的玩玩吧!”
邪影頗為諒解地緩緩應了聲,語氣平緩地淡淡說道!
“猿飛陰流!”
猿飛陰流臉色一暗,冷聲糾正道,頓了下冷笑接道:
“不知道身份高絕,實力未知的邪王閣下想派哪個人跟在下切磋切磋呢?”
說話間環視了下邪影身邊諸人,如果是雷神化身立花道雪,那不用打了,他認輸;如果是北條氏諸人,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如果是異界中人,倒是有三四個他沒把握的,這下騎虎難下了……
“啪……”
邪影毫不在意地微笑了下,並不在意猿飛陰流的再次激將,隨後右手舉起,雙指一撮……
一聲清脆響亮地響指聲起……
“咯……”
一把黑色長劍從廳中驀然出現……
一道玲瓏凹凸的身形驀然出現……
一陣利器切割骨肉地細微聲起……
一個斗大頭顱驀然飛起……
一道血箭激射而出……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起……
全場頓時落針可聞,織田信長、寶藏院胤榮等一代宗師雙眼圓睜,不可思議地看着凌空飛起,雙眼依舊驚駭、不甘、恐懼地頭顱……
還有那一閃而逝的曼妙身影,是幻覺嗎?
噴泉般激射而起地血箭特別、特別、特別嫣紅……
一陣極其恐懼的氣息緩緩在在座瀛洲眾人心中滋生……
還是沒感受任何視線之外的氣息存在啊,心中拔涼拔涼的……
無頭屍體緩緩落地,一聲輕微的重物落地聲起,在座眾人心臟隨之一跳,全身涼了半截……
一代宗師猿飛陰流,連出手和反應都沒機會……
“哎呀,這個什麼飛什麼流的,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傳說江湖中人最重要的是眼觀八路,耳聽四方嗎?抱歉,抱歉,誰知到他這麼不小心,看來是高估他了!”
一陣大呼小聲的意外聲起,邪影一臉意外,面帶歉意地連聲說道,隨後臉色一正,微笑直視對面眾人,緩緩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真是太不小心了!剛才不算,意外而已,還有誰要來試試?”
聽到自己的主公如此裝模作樣,見識過曼妙身影變態的立花道雪白眼連番,就是以他當初的實力,也被那女人一劍搞定當然還有邪影的空間封鎖,就別說在座這些人了,再站出來也是送死的料……
坐在邪影眾人對面的瀛洲眾人暗自打了個冷顫,一時噤若寒蟬,在座的沒有簡單人物,是不是猿飛陰流大意,是不是意外,他們心中明亮得很,以猿飛陰流的實力,根本不存在大意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手比猿飛陰流高出太多了,別說猿飛陰流,除了織田信長和寶藏院胤榮等寥寥兩三人感應到流星一閃而逝的氣息,其他人根本什麼都沒感應到,不是地上那紅得刺眼的液體,他們還以為剛才是幻覺呢……
“織田信長閣下,貧僧院內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容後有時間再來打擾!”
一陣地獄般的寂靜后,寶藏院胤榮忽然站起,臉色還有點驚魂未定地連聲說道,因為他知道,剛才就是換成他,情況比猿飛陰流也好不到哪去,此時不走,留在這自取其辱嗎?
“啊……這就要走了,婚禮還沒開始呢,喝完水酒再走吧!”
織田信長還沒反應過來,邪影卻喧賓奪主地熱情招呼道,彷佛剛才什麼也沒生,而且像跟寶藏院胤榮很熟悉般。
“邪王閣下客氣了,貧僧已經來很久了,院內確實有事,而且貧僧戒酒戒貪,水酒就不用了!”
明知道邪影是諷刺他,拿他尋開心,寶藏院胤榮還是一臉認真客氣地躬身說道,還用起了敬語。
沒辦法,成王敗寇,對手不是自己能匹敵的,寶藏院胤榮可不是那些江湖草莽,一頭熱血就這麼撞上去……
“哦!哦!那有空歡迎到我方地盤嘮叨、嘮叨啊,你這人不錯,我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邪影一臉遺憾又親切地連聲招呼道,只是眼中的笑意讓寶藏院胤榮有點毛骨悚然……
“一定!一定!貧僧也感覺邪王閣下絕對是個可以交的朋友,貧僧先行告辭了!”
寶藏院胤榮表情僵硬地連聲說道,話落,也不管織田信長還沒回答,便朝身後寶藏院眾人使了個眼色,率先快步朝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