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為什麼魚兒不笑了呢？
第359章為什麼魚兒不笑了呢？
黑羽快斗說過：你怎麼認定白水是我的雙重人格，而不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呢？
這句話並不是明確說的，但意思如此，黑羽快斗的態度也很認真。
不可置信之餘，小泉紅子將信將疑地信過，並一直徘徊在將信將疑間，不敢信，也不敢不信。
不敢不信的理由很簡單：潘多拉、魔鏡、當時的話題、黑羽快斗認真的態度。
以及她本能對黑羽快斗和白水的好感和懼怕。
不敢信的理由更簡單：黑羽快斗只有一條命。
一個人的生命和兩個人的生命，小泉紅子還是分得清的，哪怕在漫不經心輕敵的時候分不清，一時忽視過去，但在極為認真的狀態下，她一定可以分清。
在認真注意黑羽快斗時，小泉紅子可以非常篤定：這個傢伙只有一條命。
非常非常篤定，尤其是在她曾構建虛假的江古田高中，把黑羽快斗拉入其中的前提下。
但現在。
小泉紅子能感受到，自己身後的座位上不再只是一份生命的存在感，而是兩份生命。
兩份重疊，隱隱融為一體又沒有徹底融合，有着鮮明界限，像是一個人擁有兩條命的感覺。
如果是有九條生命，太過不可思議，小泉紅子一定不假思索地回答‘九尾狐’或‘貓？’，但兩條生命，這是、這是……
錯愕震撼交加之下，小泉紅子側目，脫口而出：“你懷孕了？！”
哦不對，這傢伙的身體是未成年男性。
小泉紅子重來，錯愕側首看向中森青子，再次脫口而出：“青子懷孕了？！”
哦不對，隱隱模糊些多出了一條生命的並不屬於中森青子，位置有偏差。
小泉紅子重新看向白水，第三次震撼開口，“你……”
哦已經脫口而出過懷孕了，不能二二三四再來一次，更不可能真的是懷孕。
大庭廣眾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什麼都沒發生，只有老師和藹講課，學生或虎視眈眈磨刀霍霍或瑟瑟發抖求生，怎麼可能多出一份由人類孕育而成的生命？
就算懷孕，中森青子在一邊呢，後面那傢伙一個人坐着，怎麼可能幹到必須兩個人才能幹到的時，她沒提供任何來自無視魔法的play幫助。
腦子終於追上了幾分勇敢的嘴，小泉紅子緩了緩，“潘多拉？”
她維持着搖搖欲墜的自己，篤定，“是潘多拉的懲罰！”
然後更清醒了幾分，後知後覺地和白水對視。
白水：“……”
小泉紅子：“……”
不說話靜靜看和不說話靜靜看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不說話只靜靜看，是耐心聽完死者苟延殘喘的遺言，耐心地用手握住刀柄，只等可以攻擊的一刻直接拔刀結束亂說話者可悲的命運。
還有的人不說話只靜靜看，是和死神迎面撞上，無言着用眼神詢問自己要死了嗎，真的要死了嗎，真的真的要死了嗎，現在在說的話居然就是遺言嗎，說完這段遺言就死了嗎？那可不可以再說一段。
並獲得了死神握着鐮刀的靜靜凝視。
白水：“還有遺言嗎？”
“……有，”小泉紅子垂死掙扎着舉起顫抖的手，以示請求發言，獲得頷首同意發言的信號后，才更顫顫巍巍道，“我聲音很低的。”
面對白水時，小泉紅子一直是盡量低聲的，這是低三下四的良好副作用之一。
所以，哪怕是在不可置信脫口而出時，她也是低聲的。
附近很少有人聽見，除非有人提前關注過來，如中森青子。
辯解‘沒人聽到我的大膽發言！’后，小泉紅子屏住呼吸，看向死神。
死神耐心地重複詢問：“還有遺言嗎？”
……糟糕！
小泉紅子立刻優先保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污衊黑羽快斗！”
她用大聲認錯的氣勢脫口而出小聲的保命絕招，“我知道伱很在乎黑羽快斗，我這樣污衊他你會不開心，非常抱歉我再也不敢污衊黑羽快鬥了！”
重點：剛剛的污衊發言是在針對黑羽快斗，不是在針對你。
……
………
白水頓住。
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笑聲戛然而止，世界安靜了下來。
在戛然的安靜中，他略沉吟了幾秒，及時出聲表明自己沒在笑，但一時之間用正常的聲色只能進行簡短重複，“兩條命？”
他自然而然地停頓幾秒，正常道：“原來你可以感知到生命，怪不得會誤會。”
白水收斂殺氣，從容不迫地確認，“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對我具體的感知情況嗎？傳紙條。”
他瞥了一眼第二隻鳥的怒氣值進度條：0.01%。
於是難得好心情地帶了一些笑，又補充禮貌用詞，“謝謝。”
並聲明，“我心情好，是因為第一隻鳥好了，可以保護青子。”
絕不是因為小泉紅子的臨死污衊。
黑羽快斗：“……那還真是謝謝魔女大人啊。”
“謝謝魔女大人為青子提供了保護之餘，還愉悅了你，”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你也真是好哄，是在說我嗎？我勸你不要睜着眼睛認瞎話！”
前面還好，但最後還是沒忍住，炸毛了。
白水理解。
他體諒黑羽快斗，因為：“你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所以不管小泉紅子在說誰，都是在污衊黑羽快斗，還連環污衊了三次，一次直接，一次間接，一次沒有說出口但懂得都懂。
白水瞥了眼猛鬆一口氣立刻轉頭寫紙條的小泉紅子，安撫怒氣值猛漲一截的黑羽快斗，“你不要太在意，魔女大人就是這樣，她是無心的。”
他沒有學習黑羽快斗的大聲嘲笑，只逆毛安撫，“我們也沒想到她會對生命有感知，正常角度而言，感知里突然多了一條命，有誤解很正常。”
“她還是信任幾分科學的，第一時間誤解后，不是又第一時間撤回了嗎？”
撤回改成對中森青子的誤解了。
這誤解其實沒必要：笑死，黑羽快斗根本沒告白，連關係都沒確認。
白水握拳擋住嘴巴，低咳幾聲掩飾，再次看向怒氣值進度條，強調：“我不是想笑，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
“咳，抱歉。”他再次克制住，正色詢問，“但可以保護青子，你應該很開心吧？”
為什麼魚兒不笑了呢？
黑羽快斗：“……”
你夠了，記仇鬼。
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