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忍者神龜
“這不扯呢嗎,你趕緊給他救活啊!”老頭坐椅,前是茶几,陳濛躺上,身涼透底
“我沒那大本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身負那個重任。他不正好是你直系後代嗎?你就讓他干唄。正好急用人手。”另一個老頭抱個膀駝背站立一旁,端詳着茶几上的陳濛
“他干不幹先不說,作為我的後代這小子太廢了,完全就一普通人。你等我算算…”老頭一臉猶豫,轉身走進一個屋子,剩下仨老頭在那討論端詳。
“用藥的話得從小練,而且他的身體已經亞健康了,雖然這在現代社會裏是正常的,但還不夠修鍊葯體。哎,想來這二十年前,我還真遇到那麼一個好苗子,有點想我小徒弟了…”
“不是那塊料,缺乏鍛煉細胳膊細腿的四肢還太僵硬”一個長發老頭壯的離譜,一身軍大衣,在那扒拉陳濛,絲毫不管此時的陳濛已經是一具屍體。
“在你眼裏那種美國大力士才算正常身材吧!再說了這孩子都屍僵了四肢能不僵硬?!你活這麼長時間老糊塗了是吧!”那個老頭從房門出來,看到這一幕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咱們老孫,輕點!”
老頭嘆一口氣搖搖頭:“這孩子廢是廢了點,可機緣卻好,往後的路已經被天道遮擋我看不清,看來確實該是他”
話音剛落一直未開口的白鬍子老頭起身拽出一張黃符,揉吧揉吧強硬的塞進陳濛嘴裏
原本變成屍體的陳濛眼睛一瞪坐立起來。身上的皮肉全部四散分離,最終只剩一地灰色的肉和漂浮在空中的一團黑氣
“誒呦這肺黑的都不像樣了,這孩子不學好抽多長時間洋煙啊?”
超級壯丁老頭渾身找找,掏出一柄小黑匕首一刀劃開黑色的氣體。來了個口子以後,算命老頭又隨着的從兜里拿出一顆白色的丸子扔了進去。隨即用一旁剛吃完的老壇酸菜牛肉麵桶扣上
“一直以來的設備不都是葫蘆嗎?!你就給他用這個?”駝背老頭有些詫異
“誒呀是個容器就行講究那麼多幹嘛,等一會給他送回去記得把白澤捎上!”
算命老頭累的夠嗆,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視,赫然播放着兩人在某小區遇害的新聞
——
“那您的家人呢?”一個中年醫生在面色蒼白的孫六旁悄聲詢問
“我沒有家人,都死了…那個昏迷的陳濛,是跟我唯一熟的人,他也沒有家人”
醫生表情複雜,思考一陣後走出病房。
“誒小夥子,這個窗戶幫我開一下子唄。”
一個巨壯無比的老頭像蜘蛛俠一樣趴在窗戶上,敲了敲后朝孫六大喊
孫六被嚇了一跳,但也只有脖子能動。
老頭見這情形也沒再為難,一拳砸碎玻璃跳了進來。手抓一團黑氣扒開陳濛的嘴塞進去又跳了出來。
一個護士路過門口,聽到聲響立馬推門進入,卻只看到了那老頭在窗外的最後一角衣服
護士呆立原地,而後和孫六面面相覷
沉默兩秒后,陳濛一旁的機器突然響起長聲滴————
是心臟停跳了,護士回過神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
“你是說,有一個老頭掰開你朋友的嘴放了什麼東西。然後就跳窗戶逃走了?”警察有些不可置信
“我覺得肯定是連環作案!我朋友怎麼樣?”
“不要激動,我們了解了你們的情況,案件我們會持續調查,先請你回醫院進一步恢復,過後我們會通知你的”
孫六有些出神,不禁悲傷。
他盯着前方,眼神里的堅毅耀眼。
在醫生說出他患得了肝癌后,他的人生翻天覆地。此時孑然一身,沒了牽挂,他想瘋狂一把。
孫六第一時間想到想給陳濛報仇,打開車門的那一刻他忍着劇痛狂奔,是由警車送他回的醫院,所以此刻警察也在後面追
追他的警察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跑,但總之追就完了
孫六好像卸下了什麼擔子,本是個傷員卻越跑越快,高速上狂奔的身影與汽車平行
他的腦海里糾纏炸裂,又重新組合。他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死,所以一往無前。
孫六朝着陳濛家跑的同時,醫院裏也沒消停。
“陳濛,性別男,搶救無效,死亡時間2023年七月十一號早上九點三十二分”
“老師,死亡原因是什麼?”
“心臟洞穿”
“他不是還活了一陣嗎?況且,傷口呢?”
醫生突然發覺自己犯了個嚴重的判斷失誤,最近醫院裏的傷者越來越多導致他心思完全沒在這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濛,身體完好無損
“你們發現他的時候他什麼情況?是誰打的120?”
“是這樣的,我們在接到電話后立馬出發向一個小區,電話那頭精準說出地址后卻掛斷了電話”
“當時這個陳濛已經奄奄一息了,在救護車上確認死亡后突然又活了過來,這給我們嚇了一大跳,但經過急救還是維持了心臟活動,最終送來了醫院,但打電話的人至今未知,而且…”
那個帶頭的醫生鬆了一口氣,恍然發覺現在的工作態度太不認真
“而且什麼?”
“而且隨他一同來的孫六,他跑了”
“跑了?患有肝癌肩膀重傷的患者跑了?那誰來付錢啊?!”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打斷對話,屋內眾人下意識回頭望向後方的門,可眾人剛一轉頭過去一聲玻璃脆響炸裂,眾人被同時驚了兩下回頭望去,床上的屍體不見了,窗外又劃過一個綠色的衣角
“小友?醒醒啦,你沒死。”駝背老頭笑眯眯的輕輕搖晃陳濛
陳濛睡眼朦朧,卻睜不開眼睛
“誒!有沒有熱毛巾啊,眼屎封喉啦!”
“你起來,我扣下去”
一顆大手指蓋子在陳濛的眼縫用力一刮,眼屎被颳走了
他終於有機會再看一眼這個世界,他以為他完全已經走到了盡頭
“難道你以為復活沒有代價嗎~”耳邊傳來一聲沙啞猥瑣老頭音
陳濛身體猛的一震,立馬坐了起來,四個老頭圍着他坐了一圈
“介紹一下各位啊”剛趴在陳濛耳邊說話的老頭說:“我叫陳師弦,你祖宗”
“這個俄羅壯漢,我哥,陳師立”
“這個啞巴,田穹菅”
“我會說話”那個叫田穹菅的老人風塵僕僕,仙風道骨,一身的名牌休閑裝腳上還蹬了一雙匡威
“這個,孫思邈”陳師弦指了指駝背老人介紹后又道:“行了,去捉妖吧”
“等會!捉啥妖?你們是誰?”
“不剛給你介紹完嗎?魚啊?還是蝦啊?”
“啥也別說了,等你慢慢就知道了”孫思邈用手蒙住陳濛的雙眼,用力一拽將他拽倒。
陳濛只覺暈眩,眼前的一切好似吃了菌,扭曲着消逝。再一睜眼,他已然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井底之蛙。空蕩蕩的下水道中,陳濛正靜躺,注視井口上方的烈日
他恍然覺得奇怪,為什麼看太陽時間長眼睛不疼了?此時的陳濛已經和太陽對視了十分鐘,他也想過逃跑的方法,可這個井蓋連個梯子也沒有,他這快散架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只有靜等,等待誰能發現他
機緣沒辜負他,一個男人路過,卻絲毫沒注意前方的井蓋洞。腳下一空,男人下巴磕到井邊后墜了下來,陳濛反應極快腳下一蹬朝一邊倒滾,留男人一人哀嚎
此時夏日過半,可這男人還穿着個皮夾克,正當陳濛坐在一旁疑惑時又突生變故,一個保潔大爺摔了下來,一把老骨頭還好沒摔倒地板上,皮夾克男人又慘叫一聲,急忙吧拉開大爺爬了起來
陳濛樂呵呵的看着這一部喜劇,也只敢偷笑。那男人懟了懟陳濛,指着自己的下巴,阿巴阿巴的叫還淌下口水
他立馬會意,伸出手將男人下巴的掛鈎接了回去。重新獲得說話能力的男人大吼一聲:“草!”
一把摔掉身上的皮夾克怒氣沖沖。此時保潔大爺也一臉的蒙圈,掙扎爬起來環顧四周又抬頭看向井口。
“有人嗎!有人嗎?”大爺和男人一同朝外大喊,很快就有了回應,這回應給予幾人生的希望
“誰?誰在說話?誒呦卧槽!”又一個人摔了進來,與地面接觸的不留餘地,非常徹底。三個原住民像看弱智一樣看着面前的2d人物,生的希望熄滅
“我擦…沒看着有井蓋啊,咋整的。”
陳濛一言不發,皮夾克男人無能狂怒,保潔大爺癱坐嘆氣,2d兼2b男人努嘴思考
井蓋下的四人,如某個美國動畫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