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李副廠長入坑

眼看李懷義抱怨，楚向前嘿嘿一笑。

不是他找自己難找，而是自己這兩年，確實不怎麼樂意搭理李懷義了。

一來在自己眼裏，就要幾頭鹿，幾頭野豬，交易數量太少，看不上了。

二來每年和軋鋼廠交易幾千斤鹹魚干，而且全是師傅在管着，自己只需要從港島郵寄到京城就是。

愛媛又管着藝術品進出口的生意，每年只需要再把這事交代給愛媛，都不用自己去管。

而和軋鋼廠、街道、派出所換到的古玩，從一開始的明清古傢具，再到j金絲楠木、紫檀、黃花梨這些實木。

最後木材實在不好找，乾脆打報告給上級。

對於軋鋼廠、街道和兩個派出所，能自己解決一部分肉類的需求，上級自然樂見其成。

至於對方不要錢，只要實木、實木傢具，對於缺錢的上級單位來說，那是好事。

而且別說實木了，連字畫、瓷器等等古玩收集起來，比軋鋼廠的範圍更廣，也更容易。

所以楚向前這才不怎麼願意搭理李懷義。

但也沒斷了和李懷義的關係。

每次過年自己要是在京城，都會送些東西給老關係、老朋友。

就連街道那邊的關係，也一直都沒斷。

現在既然要和李懷義再次加深關係，當然也不會忘了街道那邊。

楚向前想了想后，就笑着說道，“每個月都這個量，我是真沒辦法保證。

只能儘可能的有東西時，多分你一些份額。”

李懷義腦部一番，也明白楚向前的難處，兩人說好，明天就在這邊交易，這才各自回家。

隔天晚上，楚向前透過山雀，確定交易的院子周圍沒人盯着。

這才上門，然後帶着李懷義出門，說是半個小時后，有人會把東西全運進院子。

李懷義也不疑心，跟着楚向前在外面晃悠幾圈，抽了幾根煙。

兩人這才回到院子，但楚向前卻讓他在外面先等着。

借口自己進去看看，等進了院子，十幾個竹筐瞬間出現在院子裏。

李懷義被叫進來時，一看到竹筐里，用大量海鹽腌制過的新鮮、又分解好的野豬肉、袍子肉、鹿肉和魚，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關好門，拉着楚向前進了屋子，從卧室柜子的隔間裏，拿出一個木盒子直接放在楚向前的手裏。

楚向前腦海里，瞬間傳出加430金券的提升聲。

根本不用驗，就知道盒子裏的東西，必然是國寶級別的字畫。

楚向前哪裏忍得住回去再看，小心端着木盒在客廳打開一看。

瞬即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

前幾年，從諾頓手裏收回兩冊永樂大典，楚向前一直都覺得自己很是幸運。

這玩意後世統計過，天朝不斷努力，通過購買、接納捐獻等等辦法，國外大概還有五百多卷。

只是天朝的古玩價格被炒作起來之後，這東西的價格貴的離譜。

不過，對現在的楚向前來說，將來能賣五千萬，還是一億一本，早就不在乎了。

此時要是市場裏出現，十萬還是二十萬美元，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

當然，價格多少，和保存完好度有關。

這三冊就比諾頓弄到的2冊，保存的更好，一看明顯就是藏家祖上精心保管之物品。

否則也不會3冊就得到430點金券。

諾頓的那兩本，加起來也才100點金券，光是金券相差這麼大，就知道價格也會相差好幾倍。

只是幾年過去，歐美拍賣市場裏，沒一點消息傳出來。

只能說，這年代大部分的天朝古玩，在歐美人心裏根本不識貨。

說不定就積壓在哪個祖上當過強盜的家族手裏吃灰。

李懷義一看楚向前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三冊永樂大典喜歡的很。

這東西即便是這年代的京城收藏界，少說也要兩三千塊錢一冊，而且有價無市。

你想買，除非運氣好，遇到家裏有困難的藏家，否則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猶如海里撈針。

而且成套的手抄本的更貴，更別說，這三冊楚向前打開后，全是醫術方面的記錄。

這三本即便開價2萬、3萬天朝幣，李景孝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所以李懷義根本不和楚向前講價，就用這三冊去換野豬等東西。

還笑着說道，“這三冊從一萬九千四百九十六冊，到一萬九千四百九十八冊。

都是醫藥方面的手抄本，我想着你應該會喜歡，放在手裏都有一年多了。”

楚向前立馬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再多的東西我都和你換。”

雖然這麼說，肯定會被李懷義趁機抬高價格。

但一點點吃的東西，在楚向前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三十頭野豬，他也會毫不猶豫買下來。

實在是兩者之間，在未來的價值，可以說一個是銀豆子，一個是滿綠玻璃種的翡翠。

價格相差百萬倍的生意，傻子才不做。

李懷義卻搖搖頭，“這東西可是國寶，你真當我不識貨？

要不是為了讓你知道我手裏有好東西，你又拜師金一趟學習中醫，我可捨不得拿出來和你換這點吃的。

不過，你真喜歡，我會多多留意的。”

楚向前聽完就表情一黯，不過，能拿到這三本，已經是僥倖。

而且從國內收集，成就感其實沒國外收集回來的成就感大。

收拾好心情，笑着說道，“承你這份人情，我想想辦法，給你弄些羊回來。

只要你手裏的東西夠好，我保證你就算要1千頭羊。

給我點時間，都能每個月給你弄回來二三十頭。”

一年兩三百頭羊，對李懷義來說，絕對是大手筆。

至於持續幾年，李懷義不僅不急，反而心裏也放心了下來。

要是一次性就支付1千頭羊，他反而不敢要。

但每個月二三十頭，自己這邊接收時的難度和風險更小。

也不用擔心楚向前那邊出事。

而對楚向前來說，他是巴不得拉長和李懷義之間的交易時間。

京城這邊起風了后，真正厲害的其實也就三年左右。

反倒是其他地方，才一直持續了很多年。

只要李懷義一直有求於自己，那將來找他幫忙，就簡單多了。

即便求他要給好處，也比求人都不知道求誰，要好太多了。

而且天朝幣、金條什麼的，對楚向前來說，才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這幾年，光是鹹魚乾的交易，手裏就積累了十幾萬。

這些錢雖然不多，但楚向前確實花不出去。

而花不出去的現金，那就是紙。

用來和李懷義交易，楚向前花起來，那是一點都不心疼。

而電視劇里，婁小娥父母會倒霉，就是許大茂告密告訴的李懷義。

說婁家藏着大量的金條和古董。

李懷義盯上婁家的財富后，又讓許大茂帶隊，去查抄婁家。

要是軋鋼廠不動婁家，其他人大概率也不會動，畢竟婁父現在真計較起來，屬於軋鋼廠一份子。

其他人想動，就是過線，跑到李懷義的地盤搞事。

他會答應就怪了。

而李懷義把廠長踢下去，自己當上了軋鋼廠的廠長的同時，還是運動會的主任。

可以說，搞定了他，不僅婁父婁母的安全有保證，就連二叔、三叔都能獲得一定的保護。

李懷義想了想后，還是說道，“向前，羊的事好說，但要是有野豬、狍子和鹿，還是先給我這些東西。

畢竟山裡打的獵物，和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這道理楚向前自然懂，每個月幾十頭羊，那肯定是養殖的。

野豬之類的東西，很好解釋來源，羊則怕人問起和調查。

想了想后，楚向前胡扯道，“行，正好我在南邊的任務還沒結束，那邊野豬和鹿更多。

就是傻狍子，得找北邊的關係，不一定能穩定運過來。

而且羊從草原上運過來，路程短，還方便。我這幾年去草原出過好幾次任務。

在那邊是真認識不少牧民，他們能自己養牛羊，還不受上頭管，而是他們自己管自己。

這裏面可以活動的空間就大了。”

李懷義忙擺擺手，暗道楚向前這小子的人脈還真是野。

聽他這意思，肯定是去北邊執行過不少戰鬥任務，要不然，怎麼敢開這種口？

這話不免讓李懷義越發的忌憚楚向前。

萬一真激怒這傢伙，保不齊他就弄死你。

而且楚向前娶了薛家姑娘，薛家老爺子和薛家老大，這兩年的地位是一升再升。

楚向前自己有人脈，又有老丈人護着，弄點羊過來，確實不難。

更別說，野豬什麼的野味，只要肯進山，打到多少全由他自己決定用處。

李懷義是既安心，覺得野味的來源不用懷疑。

又有些忌憚的說道，“有野豬和鹿就夠了，傻狍子有就送回來，沒有就算了。”

楚向前則補充道，“冬天的話，東西好運，夏天太熱就難辦了，我們盡量秋冬和初春交易。

每次可能兩個月，甚至三個月的量，免得即便用大量的鹽腌制，也會沒法保存。”

李懷義對這種不可抗力的問題，自然是沒意見。

兩人分開之前，楚向前又說了句，“我找人催一催，爭取在出差之前，儘可能把京城這邊的獵物都弄到手，再交易一兩次。

免得出差期間，找運輸渠道耽誤太長時間，東西沒法及時運回來。”

李懷義毫不猶豫的點頭，“行，我等着你好消息。”

楚向前騎着自行車回到帽兒衚衕，秦淮如今晚沒在，不是她不想陪楚向前。

而是連續三晚加班，實在說不過去。

只是這麼一來，可就苦了婁小娥。

楚向前剛到手三冊永樂大典，心情激動之下，那叫一個沒完沒了。

隔天婁小娥想去請假都不願意動，只等着秦淮如上午過來幫自己去請假。

秦淮如一上班，就借口聽說又單位弄到了不少板栗，自己出去轉轉，爭取弄回來一兩百斤，算是這個月的福利。

回收站里的人，那叫一個激動。

即便是姜家二小子，昨晚家中已經在四合院分到了板栗，也願意單位這邊分一批。

至於秦淮如從哪裏弄板栗，所謂想想，姜二楞就腦補成，秦京如可是楚向前的弟妹。

秦淮如則是京如的堂姐，又這層關係，她去求京如和愛民夫妻倆，楚向前肯定會給弟弟、弟媳婦面子。

弄一兩百斤的板栗就簡單了。

秦淮如出了單位，一進帽兒衚衕的院子，就被楚向前拉着好好打了一頓。

這下兩個女人是徹底被打服氣了，一個說，最近兩天回父母那邊住。

趁機好好和父母說說，把家產全捐了，還有港島那邊皮草的生意。

一個說，家裏孩子要照顧，楚向前一聽就明白，這是扛不住自己這麼折騰了。

所以，給兩人準備了中午吃的東西，放在灶台上小火保溫，楚向前自己進了新手村，先刷經驗，再在溫泉里泡澡換衣服。

帶着東西就去老丈人那邊。

除了老太太在家，其他人全都去上班了。

見出現中午過來，那叫一個高興。

至於一竹筐的東西，老太太倒是不怎麼在意。

現在不是幾年前，京城普通人都不會挨餓，薛家自然更不用為吃的操心。

不僅下廚給他做了紅燒狍子肉，還拉着他聊了一下午，問的基本上全是兩個外孫的事。

反倒是對薛靜蘭，老太太沒怎麼問。

這幾年楚向前對薛靜蘭有多好，薛家上上下下早已有目共睹。

前幾年，楚向前只是剛去港島一年，薛靜蘭還在京城住，楚向前就送她成套的紅寶石、鑽石首飾。

光是想想當年看到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鑽石項鏈，老太太和丈母娘譚友麗，光是想想，心裏都有羨慕之意。

等薛靜蘭跟着去了港島，薛靜蘭打電話回來，就沒一次抱怨或者語氣不對的時候。

每年回京城待一段時間的時候，薛靜蘭回娘家，也是看不出一點委屈。

所以老太太對楚向前的人品還是非常信任的，至於女人多，從舊社會走過來的老太太，其實看的很開。

港島法律又能多娶，薛靜蘭自己願意，楚向前只要照顧好薛靜蘭，薛家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