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最強保鏢
楚向前笑着對何大清點點頭,嘴裏卻怎麼都喊不出‘伯父’之類的話。
好在何大清也不在意,更不敢在楚向前面前充大。
前幾年這老東西來港島后,楚向前還專門讓人收拾了他一頓。
這才真正老實起來。
之後和一個年輕寡婦好上了,又被楚向前任命為譚家菜酒樓的行政大廚。
收入和地位明顯跨越式的提高,當初被楚向前找人收拾了一頓的怨氣,早就在漂亮寡婦和高收入的待遇下,忘的一乾二淨。
說白了,何大清這種人,就是個貪圖享受,身邊極度需要個人陪伴的色丕。
要是能滿足他這些要求,這傢伙又會非常的老實。
這也算是楚向前這幾年中,對何大清越是了解,慢慢才明白過來的。
楚向前對楚景榮說道,“榮兒,這是何爺爺,他做的菜可好吃了。”
何大清一聽這話,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論人品,何大清就是個屁,但提起廚藝,傻柱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
當初沒解放之前,何大清能接觸到的好食材可不少。
來到港島的這幾年,只要有錢,什麼山珍海味都能弄到。
譚家菜酒樓現在的名氣,不會比有骨氣差多少。
楚向前自己又基本上不管這家酒樓,全扔給了何大清管着。
這傢伙還挺有自知自明,即便那年輕寡婦幾次三番說要來酒樓上班,何大清還是找借口說,老闆不喜歡夫妻檔。
而且還不只是說說,居然主動找過薛靜蘭,開口就訴苦。
說媳婦閑不住,非要來酒樓上班,自己卻擔心媳婦來了,之後媳婦那邊的親戚是不是也要安排工作?
真那樣,這家酒樓最後是姓楚,還是姓何?
一旦媳婦那邊的親戚手腳不幹凈,又會帶壞酒樓其他員工,自己也會大概率失去這工作。
薛靜蘭聽完時,對這傢伙那叫一個震驚。
感覺和自家男人對他的描述,有些不符。
但仔細想想,何大清可以說是大公無私,但換個角度來想,也能說他自私到了極點。
不過,這對酒樓來說是好事,薛靜蘭沒道理不幫何大清一把。
所以在酒樓制定的規矩中,加了一條酒樓中員工之間的關係,只能有師徒關係。
其他的一概不準出現。
不過薛靜蘭到底也有些聰明,又提了句,誰家要是困難。
楚家的公司、工廠也有一些,可以介紹員工家屬去其他公司、工廠上班。
這下,酒樓上上下下對薛靜蘭這個老闆娘,那叫一個擁戴和愛護。
楚景榮一聽有好吃的,喊何大清‘何爺爺’的時,叫的那叫一個乾脆和可愛。
樂的何大清嘴都笑歪了,親自帶着楚向前等人進了最大包間后,回到后廚,特意親手做了份核桃酪。
親自端去包間,放在楚景榮面前。
小傢伙聞到核桃和甜味的清香,不由意動起來。
楚向前卻提前拿起盤子上的湯勺,借口試試溫度,自己吃了一勺子。
確定沒問題了,這才投喂寶貝兒子。
何大清知道楚向前為什麼先自己嘗嘗,但知道歸知道,說出來那就是真傻子了。
而楚向前越是對楚景榮重視,變相的等於提高薛靜蘭的地位。
今後管着由她打理的生意,下屬們越不敢陽奉陰違。
楚景榮第一口就覺得好吃,邊吃還邊對着何大清露出個燦爛笑容。
樂的何大清整個人都飄忽忽。
白飯魚、鄒紋懷、何貫昌等人不缺錢,自然來這邊吃過不止一次。
就連洪三寶、郭振華等人都來過好幾次。
見楚景榮吃的高興,白飯魚不由哈哈笑着對何大清說了句,“老何,看大公子這麼喜歡,我都覺得饞了,快給我們也來一份這核桃酪。”
可惜何大清在楚向前、薛靜蘭面前低聲下氣,但在外人面前,這傢伙很懂如何狐假虎威。
順帶着,維護自己頂級大廚的聲望和地位。
聽到白飯魚的話,客氣的笑着說道,“白老大,核桃酪當然有,只是得主菜之後,才能上甜點。
要不,我讓人給您準備點茶水和乾果墊墊肚子?”
白飯魚聽完就白了這傢伙一眼,但看在楚向前的面子上,基本上都會給他點面子。
而且吃過何大清親手做的菜品后,鮮美、軟嫩確實讓人感覺非常好吃。
看在吃的份上,也就沒人和他計較。
楚向前擺擺手,“行了,白老大都這麼說了,讓人做一份端上來。”
何大清立馬點頭,“是,老闆您都開口了,我立馬去做。”
等何大清走了,白飯魚露出個笑容說道,“阿楚,我年紀大了,現在除了兒女、外孫們之外,就喜歡一口吃的了。
何師傅確實是我這幾十年裏,手藝最好的大廚。”
楚向前一聽就知道,白飯魚話里的潛意思,是說何大清除了廚藝外,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笑着說道,“老何就這樣,你就當他是個廚子就是。”
白飯魚等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何大清在楚向前心裏,地位遠沒想像中那麼高。
不過也對,自己等人都能看出,何師傅人品不怎麼樣。楚向前多厲害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點?
楚向前見大家都明白過來,笑着又說了句,“對了,老何他兒子的手藝得了他的真傳。
譚家菜的火候上,還比不上老何。
但他家小子除了會譚家菜之外,一手川菜做的也是極好。
今年年末應該就會過來,到時候,我請你們嘗嘗他做川菜的手藝。”
白飯魚等人立馬附和起來。
這話被包間裏的服務員聽到,心裏不免好奇起來。
但肯定也會傳到何大清耳朵里。
楚向前也算是提前給何大清打聲招呼,免得傻豬和他媳婦、孩子忽然到了港島,父子相見就開打。
好在楚向前也知道如何安撫何大清。
又說了句,“要是小何的手藝,能得大家喜歡。我打算在馬會那邊盤下一間不算大的門店當成私房菜館。
裝修精緻點、服務也更周到點。
每天卻只做三桌譚家菜,吃什麼全讓小何自己做主。
今後想吃譚家菜,就不用從本島過海,開這麼遠的車過來吃個飯了。”
皺紋懷、何貫昌、洪三寶、郭振華等人沒什麼意見。
他們都住在九龍,開車去環球影城不算遠,平時待在片場的時間也不少。
自然不覺得來影城這邊吃飯有多麻煩。
而且雖然不是吃不起譚家菜,但一桌子上千,確實不可能天天吃。
但白飯魚就不一樣了,他也住在太平山,想吃就得和楚向前一樣過海。
吃頓飯下來,來回得三個多小時,不是來重要客人,真不願意過來吃個飯。
手藝白飯魚那是雙手雙腳的贊同。
至於為什麼每天只做三桌,道理大家都懂。
越是要排隊才能吃到,越是會受歡迎。
而且門店不大,員工不多,成本和開銷也少很多。
很多能經營幾十年的老字號,其實都不是大酒樓。
賺錢那是肯定的,但想賺大錢,那還是洗洗睡吧。
可對傻柱、愛國、愛民三人來說,就剛剛好了。
而且三人的媳婦也能在店裏幫忙。
每個月三家一起賺幾萬塊錢,對初來乍到的三個家庭來說,足以讓他們三家,不僅在港島立足。
還能維持相對富裕和充實的生活。
而且人還是忙一點,累一點的好。
免得剛來港島,太閑了,被港島給迷花了眼。
菜剛上,駱駝和豬油仔,就急匆匆的帶着十幾個手下進了酒樓。
手下馬仔和頭目自然由張天志招呼着,在酒樓一樓大堂里隨便點菜吃喝。
楚向前看到駱駝和豬油仔時,擺擺手,“菜剛上來,吃完了再說。”
駱駝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找個位置坐下。
豬油仔猶豫幾秒,又看到白飯魚瞪着自己,忙收起心思,尷尬一笑,坐在了駱駝身旁。
一頓飯下來,楚向前覺得何大清的手藝沒退步不說,新研製的一道港島喜歡吃的燒鵝,味道也很好。
不由對何大清誇了幾句。
按照譚家菜的規矩,不管客人幾桌,都要給主人家留個位置。
這規矩在港島這邊,基本上沒幾個人會遵守,畢竟那規矩的前提是,菜品得在譚家人家裏做。
既然都開酒樓了,再遵循這規矩,楚向前可沒時間天天來。
何大清自己也沒功夫,每一桌都過來動幾次筷子。
但楚向前請客,不叫何大清,他自己都會在主菜上了之後,跑過來喝一杯,順帶着聊聊。
楚景榮同樣吃的很歡快,要不是楚向前攔着,這小子肯定會吃撐了。
摟着楚向前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爸爸,明天帶媽媽、妹妹、弟弟和姨姨、奶奶、爺爺他們也過來吃,好不好?”
楚向前不由高興的點點頭,嘴上卻說道,“這酒樓就歸你媽管,她比你和你爹我,在這邊吃的次數多多了。
我們就帶爺爺奶奶和姨姨們過來,好不好?”
楚景榮聽完就嘟嘴,心裏嘀咕着,媽媽壞蛋,都不知道帶我一起悄悄來偷吃。
至於景順和景玉,楚向前一句,弟弟妹妹還小,只能喝奶,就打發了這小子。
用完餐,楚景榮在家被師娘帶着,基本上每天都會午睡。
聽親爹等人吃完之後聊起了電影和生意,很快就覺得無聊打起了哈欠。
楚向前乾脆把這小子交給招娣三姐妹,洪三寶和郭振華知道一會肯定要說片場發生的事。
笑着找了個借口,跟着招娣三姐妹,去了隔壁包間說話起。
反正洪三寶和招娣三姐妹是堂兄妹,就連招娣三人,都是洪三寶給楚向前介紹的。
這才從南廣老家,一家人全搬到了港島生活。
何大清見狀,忙起身說后廚還有事,跟着一起離開了包間。
楚向前這才端起茶杯喝了口,目光看向了駱駝。
駱駝想了想,整理好思緒后,才開口說道,“老闆,那女人是黃大仙傅先生手下的文雀。
年紀大了之後,手腳沒當初那麼靈活,除了做文雀外,還會、、還會、、。”
楚向前皺紋放下茶碗,“有話直接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駱駝心裏一緊,暗道,活該那群迷魂黨找死,偏偏出了個沒腦子的蠢貨,居然盯着大公子起了惡意。
忙把港島有一群迷魂黨,喜歡化妝成唱戲的,專門在街面上盯着有錢人家媳婦、子女。
用眯煙迷暈目標,然後敲詐勒索。
那女人見楚景榮身邊保鏢、女傭七八個,知道是楚向前的大兒子后,雖然不敢真的動手。
卻免不了幻想着,要是綁架了楚景榮,最後能敲到多少錢。
楚向前聽完不置可否,這種事別說六十年代了,就算是幾十年後。
鎂幗那邊不也爆料出,大規模、有組織、甚至證客參與的人口買賣?
其中很多還是小孩子。
天朝也是新千年的第二個十年開始,才慢慢少了很多。
所以楚向前對拐··子,扒手什麼的,沒那個心思去管。
更別說港島此時,麵粉都敢擺在天橋下,小巷子裏公開賣。
但既然惹到了自己,那肯定是讓威脅全消失。
不過,在這之前,目光不由看向的豬油仔。
只是一眼,豬油仔心裏就發毛,一股子涼意直衝天靈蓋。
即便是面對雷洛,豬油仔都沒怎麼害怕。
說到底,雷諾更多的是利用權力壓人。
即便真殺幾個人,和楚向前喜歡讓手下直接動手,而且一動手,就讓人全家團團圓圓下去相聚的手段一比。
根本沒可比性。
強忍着心裏的懼意,小心的露出個討好笑容,站起來說道,“楚生,傅先生願意清理門戶。
再附送一件國寶賠罪。”
楚向前皺眉想了想,片場的事,應該和那個姓傅的沒關係。
而且自己又不是皇帝,實在沒必要搞牽連那一套。
但動手時,自己總得知道是不是真把事情處理乾淨了。
想了想后,伸手在桌子上敲了幾下,久美子矇著臉、背着個裝着刀具、飛鏢的背包。
一身適合戰鬥,卻又挺普通的着裝,從窗戶外中式飛檐的陰影中走出來。
翻身進了包間,單膝跪在地上,對着楚向前行禮,“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