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擦身體
這袁伯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該不會路上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外頭突然有人敲門。
我趕緊的跑過去,正準備開門,轉念一想,袁伯說了讓我小心着點,該不會是有疤他們吧,還是謹慎點好。
我清了清嗓子,問道,“誰呀?”
“我,袁,袁伯啊。”
確定是袁伯沒錯,就是他說話的聲音有點打顫,恐是膽小,一路上心驚膽戰怕着了。
我拉下門杠,還沒來得及開門,木門就吱呀一聲被用力的推開了,映入眼帘的除了袁伯,還有有疤和無疤,他們架着袁伯一臉凶神惡煞。
我裝傻充愣問道,“這,這是幹什麼呀?”
袁伯哭道,“如夢,咱們完蛋了。”
“咋啦?”
“他們已經都知道了。”
“啊?”
也不等我們多說,有疤和無疤一掌將我推開,逕自往屋裏頭尋去,想是去找顧南風了。
我躲後邊問袁伯,“袁伯,到底怎麼回事啊?”
袁伯一臉苦相,道,“我剛才去買菜的路上好巧不巧的就遇見他們了,他們在搬家的時候正巧看見過我們,就攔住問我有沒有見過他家少爺,他一問我就緊張,我一緊張說話就打結巴,我一打結巴他們就懷疑我,我不說,他們就掏出官刀來威脅我,我要是不說,剛才就死在他們刀下了,好生嚇人。”
“那也不行啊,不能讓他們找到顧南風,沒有證據,頂多就是你胡說八道,他們要是找到顧南風,那就是證據確鑿,咱們必死無疑啊。”
有疤和無疤一個房間一個房間裏的找着,我如何阻止他們也是一聲不吭。
我小小弱女子,哪裏擋得住他們,隨手一捻便把我給推開了。
完了,眼瞅着,他們已經進了袁伯的房間···
“你,你們不能進去,那裏面···”
有疤“哼!”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將我往旁邊一推,走了進去。
我也尾隨進了房門,想繼續阻止,可眼前的情景讓我和有疤無疤都目瞪口呆。
只見床榻之上,顧南風靜靜的躺着,猶如一具屍體,然後,這具屍體,冷不丁的咳嗽了一下···
接下來,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猶如躺屍的顧南風筆直的坐了起來,一邊坐起來的同時一邊拉扯着嘴裏的腸子,越拉越多,越拉越多······
有疤和無疤頓時傻眼了,愣愣的站着,全身幾乎僵住,半天有疤才問無疤,“那,那是不是咱們公子?”
“好,好像是。”
“他,他在幹什麼?”
“好像在扯自己的腸子。”
“這麼說,他死了?”
“嗯。”
“死人怎麼會扯自己的腸子?”
“炸,詐屍!”
有疤和無疤拔腿就打算跑,後面一個聲音將他們生生定住,“你們跑什麼,誰說我死了?”
是顧南風的聲音。
這貨竟然醒過來了。
我喜出望外。
有疤指向無疤,無疤指向有疤,兩個人爭相說著,“是他!”
顧南風扯着那一堆羊腸子,羊腸子在他胃裏放了一天一夜,早被他食道里的液體軟化了,顧南風一陣噁心,“是誰在我嘴裏放這種東西,又臭又噁心,這什麼玩意兒?”
“什麼玩意兒,這可是救你命的玩意兒。”
我上前,趕緊將他按回床上,這傢伙忒不聽話,怎麼按也紋絲不動,還問我,“你想幹什麼?”
我道,“我不想幹什麼,大夫說你不許亂動,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顧南風不信,冷哼一聲,“休想忽悠我。”
我道,“你可還記得上次我從馬車上摔下來,你把我接到顧府,我也是你現在這般態度?”
顧南風好像明白了,立刻聽話的躺回筆挺,道,“那我要這樣躺多久?”
“那得看大夫怎麼說,有疤,還不快替你家公子去喊大夫。”
有疤應着去了,無疤道,“公子,您沒事吧?”
顧南風道,“有事,我嘴巴里很臭,你去打點水來給我漱口。”
“是!”
有疤正要轉身,顧南風又將他叫住,“等等,你不用去,你在門口候着,讓如夢小姐去。”
“你!”,還沒好呢,就開始犯渾。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堅定道,“不去。”
顧南風很是無所謂的神情,道,“不去也行,你不記得我是怎麼暈倒的了?還有某人,是怎樣用繩子捆綁住我的手腳了的,這些行為要是搬到官府衙門裏,通通都是······”
“行了,你別說了,我去。”
用盆裝了一盆熱水,先小心翼翼讓他漱了口,再給他擦了把臉。
我問,“這樣可以了嗎?”
顧南風很是滿意道,“可以,就是我還想換身衣裳,有疤你回去幫我拿一套衣裳過來,我現在不能隨便亂動,得在這裏躺一些時日,你乾脆去把我一些日用的東西都一併搬過來吧。”
我送他一白眼,“你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我可不會幫你換衣服。”
顧南風倒是很無所謂,“不換也行,就是我這頭上的傷···”
顧南風沒有說下去,等着我回應。
我咬牙切齒,“換,我給你換!”
一會兒有疤給他拿來一套新衣物,我閉上眼,嘴裏念念,“這是一隻豬,這是一隻豬。”然後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該死,衣扣在哪裏啊?怎麼儘是一塊一塊跟奶酪似的硬邦邦,就是找不到衣扣在哪兒,在上面嗎···不是,是喉結!
在下面嗎···也不是!
在更下面嗎?
“你往哪兒摸呢?”
確定不是···
在中間···
這回摸到了。
終於脫好了。
然後我命令他,“抬起手!”
結果這貨道,“穿上衣服前我想先擦個澡。”
我給他送過去一個萬箭穿心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他只是淡然一笑,啥也沒說,指了指頭···
我只好又去打了一盆水,親自給他擦拭身體,我一邊擦,一邊心裏念念,這不是顧南風,這不是顧南風,這就是一塊地板,一塊沾了油污的地板,只是這塊油污有點難擦,得用力····再用力的···
顧南風疼得直嚎嚎,“江如夢,你這是擦身體嗎?我又不是桌子,那麼用力,皮都搓掉了一層···你輕點,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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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