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快去尋人
病榻之上,季初顏竟然醒了過來。
可那虛弱聲音所說的話,卻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大小姐!”
“萬萬不可啊!”
管家臉色驟變,趕緊出聲勸阻。
人命關天,他可不敢由着別人胡來。
可季初顏只是有些虛弱地擺了擺手,一副拍板釘釘的樣子,任憑旁人如何勸說,都無動於衷。
如此情形。
眾人簡直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就算大小姐真的要試探此人,也用不着以身犯險吧?
這簡直是拿自己性命來賭!
溫仲更是臉色難看,幾乎是咬着牙看向季初顏。
“大小姐!你是在質疑老夫醫術?”
雖說季家權勢滔天,但自己身為太醫,也不容隨意欺辱。
季初顏俏臉泛白,勉強擠出笑容。
“溫太醫多慮了!您的醫術世人皆知,誰又敢質疑什麼?只是讓這個傢伙試試罷了,若他不行,料您也能妙手回春,不是嗎?”
話里話外,可謂給足了溫仲面子。
溫仲聽后,冷哼一聲,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請便!”
沈蕭深深看了季初顏一眼,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如此信任。
心念及此,他深吸口氣,快步上前。
“姑娘,在下得罪了!”
“施針救治,多有不便,可否屏退旁人?”
這莫名其妙一句話,惹得眾人一頭霧水。
可緊隨其後,他們便反應過來了。
管家怒火中燒,出聲喝道:“混賬東西!我看你就是見色起意,小姐清譽,豈容你來玷污?”
“來人!給我將這登徒子拿下!砍去手腳,挖掉雙眼!”
可就在此時。
“住手!”
就見季初顏忽然出聲。
她俏臉泛起紅暈,緊咬貝齒道:“醫者仁心,哪有那麼多齷齪心思,你們也別多想,都退下!”
“大小姐!”
“退下!”
季初顏聲音再起。
眾人見狀,雖心有不甘,但仍是咬牙退到了外面。
“小子,你要是敢對小姐做什麼,想想自己的下場!”
管家狠狠瞪了沈蕭一眼,這才將房門關上。
一時間。
房間內只剩兩人。
季初顏放下床簾,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后,裏面傳來無比羞澀的聲音。
“行了!進來吧!”
沈蕭此刻也是一陣呼吸急促。
饒是他心裏早有準備,可當掀開帘子,看見那背對着自己,近乎誘人的光滑酮體背影時,仍是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唾沫。
傾世佳人一絲不掛背對着自己,任誰都有些難以自持吧?
沈蕭呼出一口濁氣,將腦海中邪念狠狠拋開。
“姑娘,趴下吧……在下要開始了。”
季初顏一聲不吭地照做。
她將臉埋進枕頭,此時一張俏臉已經快紅得滴血,任由背後一雙大手,在她光滑的背部來回遊走。
伴隨着輕微的刺痛,她能清晰感受到銀針刺入。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光,這份羞意幾乎讓她恨不得鑽進地縫。
可即便如此,她仍咬牙忍住了。
正如旁人所料,她確實在試探沈蕭。
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為人如何,是否有真本事。
可很快……
她失望了!
身體的疼痛沒有絲毫減緩,而背後那雙大手,明顯開始不安分起來,開始在她身上到處亂摸。
“在下已經施針完畢!”
“還需推拿按摩,姑娘再忍受片刻。”
身後傳來沈蕭解釋的聲音。
可季初顏的目光,已經漸漸轉涼。
“摸夠了嗎?”
沈蕭眉頭一皺,還沒等他開口解釋,季初顏便一把拉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身體完全遮擋起來。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季初顏坐起身來,眸光中只剩下一片淡漠。
“姑娘誤會了……”
“出去!”
季初顏冷然出聲。
她看向沈蕭的眼中,已經只剩下失望和厭惡。
看來爺爺真的看走眼了,這不過是個沒本事又好色的廢柴罷了!
沈蕭微怔,隨後點了點頭:“在下已經根除病情,半盞茶后,姑娘不適便會消失,就此告辭。”
沈蕭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自己問心無愧即可。
等到房間內季初顏穿好衣裳,門外眾人這才敲門而入。
管家率先開口問詢:“大小姐,您怎麼樣?”
季初顏自嘲一笑,略帶歉意看向溫仲:“溫老,有勞您再幫我醫治了。”
此言一出。
眾人瞬間明白什麼意思了。
管家勃然大怒:“我就知道此子賊心不善,果不其然!來人,馬上將其抓回來了!算了,直接就地處決!”
“此事不得宣揚出去,保住小姐清譽!”
“是!”
季初顏搖了搖頭,略顯疲憊道:“算了,隨他去吧,我毀了婚事,今後就當兩不相欠了。”
溫仲此刻一臉得意,最後還不是得求他?
他不急不躁上前把脈,可隨後臉色卻是一變。
“這……這病根,怎麼祛除了?”
說話間,溫仲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季初顏先是一愣,隨即疑惑出聲:“您……此話何意?”
溫仲怔然出聲道:“小……小姐,你的病好像已經痊癒了!”
季初顏瞳孔猛地一縮。
與此同時,她只覺得身體的病痛頃刻間消失不見,甚至有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如同泉水般不斷滋生。
季初顏俏臉瞬間泛白,幾乎是下意識喊道。
“快!快去把人尋回來!”
“快去啊!”
……
另一邊。
沈蕭隻身回到了沈家宅院。
如今的他,已經脫胎換骨,前往京城前,他決定先好好清算一下,那對狗男女的那筆賬!
可就在他剛到大門口內。
就聽院子裏傳來叱罵和哭喊的聲音。
“住手!不許拿!”
“這些都是公子的東西,你們給我放下!公子一定會回來的!”
熟悉哭腔中帶着央求,聞者不忍。
沈蕭心中一顫,他聽出了這是自己貼身丫鬟春蘭的聲音。
沒想到自己遭遇不測,這小丫頭倒是忠心耿耿,還在幫自己說話。
可下一秒。
啪!
“賤胚子!你敢以下犯上?”
“我是這沈家的夫人,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
一記響亮的耳光。
伴隨着趙桂霞刻薄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