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煉刀
看到此幕所有人對匕首和殷店主之前的猜測不禁在心裏重新審視起來。出劍之人是歐陽家的一位賓客，一位一流武者。在這清揚鎮也算的上高手了。
平日裏幫歐陽家經營着鏢局生意。也算是刀尖上討生活之人，他的佩劍雖算不上寶貝卻也不至於是二流貨色。此劍在匕首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可着實讓眾人吃驚的。
歐陽正德收起吃驚的神色說道：“看來此人的煉器手法的確是我等生平僅見，隨手煉製的匕首就能做到對上等的兵器一擊既破。有如此煉器造詣之人在烏龍幫那可是寶貝疙瘩。怎可能安插到我清揚鎮，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眾人也思索起來，是啊如此造詣還不說武藝也如此之高。烏龍幫可不敢讓如此造詣之人來此地。
馬副幫主對此人是烏龍幫之人的念頭也在此刻打消了大半隨即開口說道：“看來確實是老弟多慮了，不過如此厲害之人在我們清揚鎮，又不知道有何目的。還是得小心一二，老弟不宜出面的，別到時候弄巧成拙。所以此人底細也只能歐陽老哥這邊多注意一下了。”
“既然馬老弟交代了老哥我怎能不去辦呢？”隨即轉頭對歐陽慧說道：“慧兒，我看他店裏的夥計年齡和你相仿。你有時間可以多走動走動，看看能不能從此人口中打聽出那店主的來歷。”
歐陽慧聽言鄒了鄒眉頭不悅的說道：“爺爺，您這不是讓慧兒為難么。”
“呵呵你這丫頭，老夫又沒叫你去用美人計。只是平日裏多走動而已有何為難之處？”歐陽正德臉露笑意的回道。
“哦”歐陽慧嘟了嘟嘴擠出字。
旁人也是笑笑沒有接話。
慕辰這邊，殷老站在院內升起爐火對院外的慕辰叫道：“小子，你不是說要學煉器么，你且在我身旁看着把它記在心裏。”
慕辰聽言心裏一喜快步上前來到院內，殷老看到也沒理會。自顧自的忙起來。
就見殷老把三塊精鐵礦丟進爐火之中，隨即加大爐火，一刻鐘后鐵礦開始肉眼可見的軟化起來。
此時殷老捋了捋衣袖說道：“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這最簡單的凡人煉器之法。”
“凡人煉器之法”難道還有更厲害的神仙煉器之法么？慕辰不由在心中疑惑起來。
只見殷老夾出鐵礦掄起鎚子就開始錘打起來，速度之快讓慕辰看的是愣在原地。就如此不斷地錘鍊慢慢清理出金鐵礦裏面的雜質，手法反覆。慕辰多看了幾遍，算是看明白了情況。
此時此刻，再想想最近一直給自己羸弱之感病殃殃的人竟然如此了得。慕辰不由心中腹語起來，“看人還是不能只看外表啊，殷老平日裏看起來病殃殃的。現在卻是有用不完的氣力，這讓慕辰心中很是不解”。
第一步竟然用了兩個時辰之久，看來煉器可不是什麼輕鬆差事的。
慕辰可沒有因為煉器累而有半點退縮之意的。平日裏自己總是覺得有使不完的勁，這不用在此處可就恰到好處的。
他看的認真，不想遺漏什麼細節。
第一階段完畢之後殷老抹了抹額頭少許的汗說道：“剛剛可看明白？”
“殷老方才是清理礦石內的雜質吧”慕辰小心的詢問道。
男子也不意外，點頭說道：“對的，而後是第二步塑胚，你且記好步驟。關鍵的點自己體會，我就不多說了。”
就看殷老速度極快，手法生風。反覆的錘鍊，再次進行軟化，如此循環……直到煉出了刀胚的樣子才慢了下來。不知不覺中已過去三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男子看了看天色對慕辰說道：“你去把院子裏照明用的火盆都生起來。”
慕辰聽言麻溜的生火去了，眼睛卻是一直看着男子這邊，不想遺漏任何一個環節。
不久院子裏燈火通明，照在二人臉上紅通通的。又錘鍊了兩個時辰，終於男子放下了鐵鎚。
使喚了慕辰一聲：“去打些井水來，把水缸裝滿。”慕辰馬上照做。
接着男子凝重的說道：“小子你看清了，這淬火可是兵器好與不好，是否鋒利堅韌的重中之重，淬火失敗就意味着前功盡棄了。”
聽言慕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男子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和細節。
只見男子動作不停嘴上說道：“刀刃淬火，覆土刀身，以控制降溫的速度。讓刀刃處無比堅硬鋒利，而刀身保持韌性，不易折斷。鍛打、摺疊、拉伸，再鍛打成百折百鍊之兵……”
慕辰不敢有絲毫分神，一字不落的記在了心中。
“水與火，看似最不相容的東西卻能激出最好的刀。這就是我教你的百鍊之法，你可看明白？”一切完事殷老看向慕辰緩緩說道。
慕辰此時有些獃滯，他在努力的記下每一個步驟。還沒來得及回話殷老又說道：“好了我累了，刀你保管好，等幾天之後會有人來取，收好銀票給他便是。明天你可以休息一天。”
不等慕辰回話就自顧自的回房去了，留慕辰一人呆立在院內。
見殷老回房，慕辰看了看院內有些凌亂。工具散落一地，立即收拾起來。一切完畢，也回到房內準備休息。
慕辰來到床前側身躺下一步步回憶着今日所學，久久不能入眠。心中卻是對煉器有些躍躍欲試，直到睡意朦朧之時才漸漸睡去。
七日期限一到，歐陽慧便來到店內。與其同行之人只有兩位傭人，此二人立於店外左右兩側，未有進店之意。
慕辰有些意外，為何不見老者親自前來，而是此女獨自來此？心中疑惑卻並未過問。
進店之後，此女自顧走到店內太師椅旁，緩緩坐下。慕辰見此立刻沏了杯茶，端與此女。見慕辰走近此女躬身接過，呡了一口放置桌盤。
慕辰來到此女右側隨意的坐下，詢問道：“歐陽小姐可是為取刀而來？”
歐陽慧聞言略有歉意的接口道：“正是祖父暫有要事處理不宜前來，由小女子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