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千古屍煞

一日眾人在聚義大廳閑聊，忽然一嘍啰兵來報說是最近附近村落受妖魔侵擾，希望寨主能設法除妖。

附近的村莊是當時洛隱生幫主在戰亂時救的難民建設起來的，和落雲幫是依附關係，平時都是落雲幫幫主大家躲避戰亂和各種困難。但是鬧妖魔還是頭一次。大夥一時間議論紛紛。

副幫主譚貴明曾經是紅楠國一名普通士兵，在戰場上屍體堆里被洛隱生救出來，跟隨洛隱生建立此幫頗有經驗，主要負責幫里的治安，他說道：“我也感覺到奇怪，落雲幫一帶幾十年風調雨順。除了紅楠國的官兵過來因為稅收的事情騷擾過，但是還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妖魔。”

另一個副幫主林思同是落難農民李選出來的，雖然不會武但有一些管理智慧便負責起了幫內生活，道：“不會是官兵放出來的誘餌，想找我們麻煩吧。”

譚貴明道：“應該不會，紅楠國的官兵就算想也不會使用這種法術，此類控屍術就是八卦山的道士。”說著看了一眼袁子恆。

“道士不可能會，最低也得是個仙士級的。”

“有可能是紅楠國請來了八卦山的道士或者仙士之類的。”

“不太可能，因為八卦山現在基本都不予官府打交道，這種事人家也不會來乾的。”

“下野道士呢？”

“誰敢？如果不得到八卦山同意使用他們門下術法，那可是要被八卦山群起罰之。看我們大當家的，出來多少年了，除了自身修鍊都沒用過仙法。”

“那是別的地方跑過來的？”

洛隱生幫主道：“不會的，自然形成妖魔一般活動都是有地理局限性，又讓其自然形成的條件，不如可以吸收乾坤精華的地理，或者采陽補陰的環境，又或者在對此地有執念形成。”

洛隱生接着道：“最近我也很奇怪，你們可能沒有感受到，我修鍊過仙家天罡正氣，對煞氣很是敏感，我發覺最近附近山林逐漸聚集起來很重的煞氣。也許就是因為這個煞氣，影響了附近山中沉睡的靈體故而醒來成妖。”

“等下”穆景天突然道：“你是說不是八卦山的人不會這種術法，但是六合教呢？”此話一出，眾人皆沉默。

袁子恆不由的一驚不會吧，找上門來了。不由的伸手入懷，摸了摸那紫金綢帶還在。

“樂清鎮發現六合教之前，也是導出鬧妖孽，會不會兩件事有聯繫。”

洛隱生道：“也有可能，控妖術原本是仙術的一種，現在八卦山有的仙士還能使用屍鎮攻敵，但是六合教法術而是往煉屍和屍毒方面發展了。好多八卦山的人修鍊時沒有控制好發展方向，也是墮落成為六合教。”

袁子恆心想，感情八卦山挺霸道，未經許可不能使用，不是認可的方向不可以，使用了就說你六合教。

孟德嬌突然站了起來：“說這麼多也沒有用，咱們去附近看看，如果遇上順便就給除去就可以了。”她自幼喜好熱鬧，這種魔啊神啊，在深宅大院可見不到，她本來就是溜出來玩的，這種大熱鬧不上更待何時。

穆景天馬上也道：“我也願往，盡一下綿薄之力。”自覺落雲幫待自己不薄，最近人家有事了，想着報答一二。

洛隱生笑道：“能有穆景天將軍相助此事無憂奕，這裏感謝啦。”

“洛幫主客氣了，咱們都是朋友。”

洛隱生道：“那我們三個走一趟，妖魔這種事還是得我這種人來。”

孟德嬌道：“洛幫主你還是別去了，你還是在大寨守着，以便有什麼應急情況，家裏沒有主事的不行，你讓鐵柱跟我們走一趟就行，萬一有什麼武力對抗，鐵柱也是得力助手。”

洛隱生道：“也可以，但是此乃妖魔，最好還是有個懂仙法的人跟着。”說完，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袁子恆。

袁子恆本來有一萬個不想去，他怕萬一遇到六合教的人，自己也不會什麼降妖之術，沒學到那層。

於是袁子恆忙道：“我，我還不會降妖除魔，驅鬼畫符還行。”

孟德嬌道：“小子，沒事，遇到危險姐姐保護你。你就在後面畫個符就行，甭在乎管用不管用。”

袁子恆：“.......”

穆景天道：“子恆兄弟，你聰明伶俐，主意多，跟着我們當個軍師。”

袁子恆：“.......”我不是他救命恩人嗎，這般坑我。

鐵柱道：“去吧，你走不動我背你。”

袁子恆：“........”我要你背，我怕你摔倒壓死我。

洛隱生道：“小兄弟，能鎮壓或者收服一個妖魔對修仙之人大有好處，能提升修為，你跟着去吧，我來傳授你一些降妖之法。”

袁子恆沒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於是大家個子分散準備晚上行動，而袁子恆獨自跟着洛隱生學習一些簡單的鎮魔術法印和術式。而令他吃驚的是，這小道道士等級的所有驅魔術式全都會，而且還會打亂各種術印配合出自己沒見過的方法。

既然道士等級的沒有可以教的，洛隱生嘗試教幾個仙士等級的術式，怕他還沒開脈，只是簡單的嘗試，試試袁子恆的底。可是誰知道，仙術等級術法，袁子恆也是一學會就會絲毫沒真氣不足的障礙。一天的時間硬是沒試出來袁子恆的底就到了該出發的時候。

是夜，幾片雲彩遮住月亮，讓安靜的山村黑暗如漆，因為最近鬧妖魔所以家家早早入戶閉門，只有偶爾的犬吠才能讓這偏遠山村不是那麼的死寂，知道還是個住人的村落。

四人分兩組分別守在村子東西入口。穆景天與孟德嬌一組，兩人坐在一草坑靜靜的等着。這是穆景天第一次見孟德嬌穿戎裝，和風澗國和巨石國的金屬甲不同，紅楠國一切護甲都是以輕靈為主，讓身體沒有那麼多負擔可以在戰場迅速跑動。只見孟德嬌一身小衣襟和短皮甲裙，顯得異常幹練，弓箭護手甲和護腿戰靴上有竹片做的甲片，用松油走過，閃閃發亮；本來飄逸絲滑的秀髮此時用細繩紮起高馬尾，讓本已俊俏的臉龐顯得英姿爽朗。

穆景天有點難堪，因為孟德嬌的短衣銬，讓胳膊，大腿，肚腹呈現在他眼前，一個安靜的夜晚，和美女兩人待一草坑，看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二十多歲的小將哪見過此般場景。

孟德嬌似乎感受到了穆景天異常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個大方可人的笑容。穆景天似乎一瞬間感覺臉有點紅了，不知道現在在幹啥，希望妖魔晚點再出現。

可這邊袁子恆可沒有如此美妙的風景了，和鐵柱守在西邊入口。這鐵柱貌似白天吃多了，晚上屁又臭又多，而且一個屁頂別人三個，在一個草坑裏差點把袁子恆熏冒泡了。

突然原本平靜的草地掀起層層波瀾，安穩的樹林嘩嘩作響，一團黑色煙霧漸漸的向村子靠了過來。

鐵柱也看到，忙道：“咱上不？”

“等下，等這玩意靠近些，我出去一個鎮屍符貼他臉上，搞不定你先替我擋着。”

可是那團黑色濃霧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反而停滯不前，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或是再確定探索到的風險。

袁子恆心下着急，看這傢伙要跑，給鐵柱試了個顏色。鐵柱大喝一聲跳出草坑，右手鐵鎚往黑霧衝過去，袁子恆也跟着出來，右手拿木劍，左手拿鎮屍符，伺機找機會。

但那團黑霧不僅沒有撲上來，見了二人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轉身往林子裏逃去。鐵柱道：“這是啥玩意還怕人呢？咋辦？”

袁子恆忙打了一個呼哨，通知一下村東口的兩人，然後跟道

“追！”

“怕人應該道行不是很高吧。”兩人奮力追了上去。

在草深林密追趕，可苦了這兩個“行動不便”的。袁子恆還好，自從得到許霆威真氣開脈后，行走如風，但是他可不敢追前面，鐵柱這麼大塊頭就不是很靈便了，邊追邊躲樹，最後看到一顆樹躲不開了，直接猛勁上來了：“去你娘的，開！”拿頭一頂，一顆碗口粗的樹直接攔腰折斷，又幾步：“開！”“開！”幾步撞到一棵樹，幾步又撞到一顆，撞倒一切擋路之樹，如同一輛戰車般，在密林里橫衝直撞。

這可驚呆了袁子恆。

但兩人卻也還是慢，始終追不上。幸好不一會穆景天憑藉高超的御風之術踏風追來支援了，有了行動迅速的白虎上將就不愁了，卻沒見孟德嬌。

還沒等兩人問，頭頂卻傳來銀鈴般笑聲。

“猛虎提縱術確實名不虛傳。”只見一團紅色影子如同猿猴一般在樹間上下竄動，前進速度竟然比穆景天還快。如果在平原比跑步紅楠國可能不如風澗國，但是在森林裏就不一定了。

只見那團黑影一轉眼進了一個山坳，四人緊跟着跑進去。但是眼前的景象讓四人頗為吃驚。

此時正好月亮從雲中露出，一道月光灑向山坳。四人眼見之處，都是腐爛的戰甲與折斷的兵器，戰甲里白骨森森，那眼窩處的空洞似乎還能感受當時死亡時那驚恐的眼神。這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一古戰場，腐朽的戰甲和旗幟已經看不出是哪國的，但是能看出戰況非常慘烈。幾乎都是屍體落屍體，戰馬疊戰馬，同歸於盡的打法，四人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震天的喊殺聲和金屬武器碰撞時那尖銳的刺耳聲。

那團黑色煙霧逐漸從戰場中央顯出了原形，是一個無頭將軍！身穿破損的戰甲，手拿長柄戰刀，半截殘破披風隨風搖擺，雖然沒有頭但是似乎還能感覺到犀利的眼神以及殺氣騰騰。

“是屍煞，不知道在此修鍊多久了”袁子恆一眼就認出來。

遇到這場面穆景天反而興奮起來，但是接下來就不是那麼樂觀了。只見那屍煞，把長刀刀柄往地上一杵，大地微顫。地上躺下的骷髏空洞的眼窩突然亮起藍色光芒，像是被召喚一般般，一個個再一次站起了身子，再一次拿起破爛的兵器，準備為這個無頭將軍再戰一次。

四個人瞬間被成百上千個骷髏軍團包圍起來，眾人劍拔弩張。

這裏最害怕的就是袁子恆，哪見過這個場面，整個人都蒙了，雙腿發動不能自已。

開打！

“火牆術！”沒想到最先動手還是孟德嬌，雙手合火焰印，往前一推，一道兩丈高圓形火牆拔地而起，把四人圍在中間，暫時阻擋了骷髏兵的進攻，然後抄起長弓開始對火牆外地骷髏兵進行火焰箭射擊。

鐵柱也不含糊，一手一個大鐵鎚，直接沖入火牆外如入無人之境。這些骷髏兵本來就是靠一口煞氣支撐起來，盔甲殘破再加上兵器腐蝕所能造成的傷害也有限，就是有數量優勢，大批的骷髏兵往鐵柱這邊聚攏過來。有的甚至爬上了鐵柱後背，但是鐵柱不愧為高人所教，就地翻滾直接壓碎，然後掄起來一掃一大片，勁風掃過骷髏兵紛紛倒地。

穆景天也不閑着，他要擒賊先勤王，運起御風術，撞出火牆一條直線殺向那無頭將軍，現在雖然沒有戰馬，但是對付這些骷髏兵還是能橫衝直撞的。

那無頭將軍也不怕他，黑氣飛騰揮刀便斬，“鐺”兵刃相交，火星四射，無頭將軍的兵刃並沒有像那些骷髏兵腐朽了，竟還是堅硬如故，鋒利如初。

“鐺、鐺、鐺”

這是沒用任何法術的純武力較量，為穆景天的最喜愛的方式。男人之間的決鬥，讓熱血翻湧。這屍煞道行不淺，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竟然能和下山虎在武力上打了個有來有回。

戰鬥正酣，袁子恆則在火焰牆內蹲地發抖。我怎麼會參合道這種事情來。

孟德嬌知道這個缺乏戰鬥經驗小道士被嚇破膽了，並沒有怎麼責怪他。而是在火焰牆內保護他，射殺衝進來的骷髏兵，順便遠程支援一下外面的鐵柱和穆景天。

當看到穆景天英姿颯爽斗屍煞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結果回頭髮現一骷髏兵已經從袁子恆的方向衝進了火牆，暗道糟糕，正要發出應急火球術，卻不曾想那個骷髏兵繞過袁子恆身子向自己撲來。

拔出腰刀，解決掉一個，發現袁子恆身後又衝進來一個，稍微放慢了動作，發現這個骷髏兵還是繞過袁子恆朝自己撲來，心裏一想可能這玩意都怕道士。可是她沒想到，這些黑暗之靈別說碰袁子恆，更是對袁子恆身上的東西避而遠之。

這邊穆景天畢竟是五虎之一的猛將，十幾個照面，一招腰間橫刀，將那屍煞一劈兩半。正想回頭跟孟德嬌邀個功，沒想到那屍煞又站了起來，兩個身子自動合併，抬手又和穆景天鬥了起來。

過了十幾招之後，又被穆景天斜肩鏟背一刀卸下來半個身子。這次屍煞倒都沒倒，只是停頓了一下，接着自動合併，接着打。這下可愁壞了穆景天，忙着大聲道：“這玩意殺不死啊。”

不只是這個無頭將軍，連這些骷髏兵都是，被打散架的骨頭慢慢復原，接着往鐵柱身上撲來，雖然實力不行，但是架不住無窮無盡。

發現袁子恆特性的孟德嬌也不對他客氣了，踢了他一腳：“喂，小子，這些骷髏常規方法殺不死，別偷懶啦，該你了。”雖然在激戰中，還不由的調侃一下這個小道士。

袁子恆還是不敢抬頭。孟德嬌道：“你抬頭看看，你咋弄的，身上有啥寶貝，這些東西不敢碰你。”

袁子恆猶豫抬頭一看，果然，這些東西都見了自己都繞道走。不由得心下一喜，消失的勇氣又逐漸的回到自己，一瞪眼一發狠終於.......................站起來了。

當然袁子恆也在現在這個節骨眼抱怨拉自己過來，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便抽出木劍開始捏訣畫符。符咒連連，罡氣呈現，袁子恆逐漸展現出了一個金色八卦陣，右手木劍對準骷髏兵刺出罡氣。真別說，罡氣刺中骷髏兵后，骷髏兵就地散架就沒起來過。

“打那個將軍！”孟德嬌道

袁子恆也不廢話了，舉劍刺去，金光直撞那無頭將軍。“嘭”一聲，無頭將軍被撞中的地方冒了些許青煙，其他的到沒有什麼大礙，繼續跟穆景天對打。

也許是道行太高了，這種攻擊沒辦法有什麼實質性的打擊。

“過去用你們什麼符鎮唄。”孟德嬌又指揮他道。

鐵柱道：“你衝過去，俺保護你。”

不曾想孟德嬌直接道：“用不着。”

卻見袁子恆起身往無頭將軍走去，骷髏兵竟自動給讓出了一條道出來。袁子恆就在其他三人詫異的眼光中，跌撞的到無頭將軍前。舉起鎮屍符，等穆景天逼着無頭將軍露出破綻便一個符鎮貼了上去。

無頭將軍顯得有些痛苦，左搖右擺想擺脫甩掉符鎮。只見貼上的符鎮瞬間發出金色光芒，然後“轟”炸裂開來。瞬時濃煙滾滾，迷人眼睛。

當黑煙散去，只見無頭將軍的半個身子還杵在那裏，仍沒有倒下去。像是被激怒了般，一聲刺耳的長嘯，散落在所有骷髏兵上的藍色光芒逐漸由回到了無頭將軍身上，那將軍身上藍光暴漲，身體復原的同時，濃濃一團黑色雲霧在勃頸處竟然組成了一個頭顱的形狀，冷冷的兩道藍色火焰猛然亮起像是睜開了兩個犀利的雙眸，惡狠狠的瞪着四人，恐怖如斯，宛如死神降臨。

“鐺”又是兵器相交，變形態后的無頭將軍無論是氣力還是速度都漲了一大截，舞動的長柄戰刀還能捲起藍色火焰，劈空出，地面都裂開一條縫來。穆景天和鐵柱雙雙敵住這將軍，孟德嬌喊道：“小道士，想想辦法！”

此刻袁子恆腦子裏有點亂，不斷浮現白天洛隱生教的那套方法，就像個落水的人拚命抓個浮板來救命。八卦山治屍煞種類繁多，化屍、鎮屍，降屍，驅屍等；鎮屍是最簡單的，只要寫符字貼腦門就可以，效果好壞取決於寫符的人的法力強弱；而後面的方法首先要複雜些，而且成功與否就取決於施法人的強弱了，但也更容易有效。

鎮屍符是洛隱生給袁子恆寫好的，取決於洛隱生的法力，那洛隱生的法力都不行，就不好說自己的法力了。那就只能試試降屍，這個術式需要近距離接觸屍煞，所以需要自身功夫過硬，袁子恆沒有那麼靈敏的身體卻有兩個強有力的外援。

袁子恆大喊：“穆大哥，柱子，你倆摁住它，我用降屍咒！”

穆景天一聽有點蒙，這麼兇猛的怪物，打鬥起來都難，還要抓起來，這也太難了吧。突然聽到鐵柱大喝一聲，發起猛來，竟然仍掉雙錘，張開兩個蒲扇大小的，朝那將軍撲去，那古將軍似乎也不想讓鐵柱得逞，轉身避過回收一刀。穆景天趕忙去架住，鐵柱也不管還是合身撲上。一個練武之人不會輕易被別人合腰抱住的，不然戰場上隨便找幾個不要命的小卒就能擒拿對方一大將。

但是鐵柱本身步法奇特，雙手撲擊帶有摔跤之術的同時雙手還有擒拿妙招，竟被他一把抓住古將軍的束帶，一把拉回自己抱住腰身。古將軍活動腰身想要掙脫，可那鐵柱高大身軀一挺直，直接讓它雙腳離地。

穆景天見鐵柱神威不僅佩服，忙上去幫忙抓住武器，孟德嬌也來幫忙夾住胳膊。袁子恆大聲道：“來得好。”攤開左手掌，以手掌為符，右手迅速寫下符印剛要跳上，結果腳底沒站穩，“吧唧”摔了個狗啃式，狼狽不已，搞得三人哭笑不得。

時間緊急，袁子恆還是快速起身，重新準備好符印，合身撲上，對着胸口就是一掌。“噗”如朽木擊敗絮，符印打在了屍煞身上，發出耀眼光芒，屍煞慘叫連連，感覺痛苦無比，突然身體柔軟塌陷，又化成一團黑霧，在四人中間哀嚎。

袁子恆認得，這就是被打出原形的“煞”。只剩下這個，袁子恆的業務就較為熟練了，於是拿出腰間小葫蘆，用一個小八卦盤在壺口一碰，喝道：“收！”

只見一股帶有吸力的金光籠罩這團黑霧，伴隨着慘叫，被吸進葫蘆里，合上壺蓋，長袖擺擺，仙風飄飄，完全忘了剛才還嚇得抱頭和摔的狗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