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真被綠了?
眼見陳象宇情緒激動,我們急忙拉住了他,這才沒發生什麼醫鬧事件。
醫生表示要先觀察觀察,如果等到明天,陳母的狀況還比較穩定的話,再討論這個事。
陳象宇讓我們都走,他一個人留在這裏等就行。
但我和葉溫柔都堅持留下,只是讓江歡歡先回家。這事畢竟和她沒什麼關係,她嘆了口氣,安慰陳象宇幾句后便離開了。
醫院已經沒有床位了,我們三就這麼在走廊椅子上熬過了一夜。到了上午那會,三個人都頂着黑眼圈,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
所幸陳母的情況穩定了下來,沒有再發生什麼危急狀況。她固執地不願意待在醫院,讓陳象宇急得不行,卻也拿他沒轍,只能無奈地接受現實。
醫院沒給陳母開服用的藥物,並表示她的狀態已經不適合進食了,要盡量少吃東西,最好通過輸液提供營養。就算吃東西,也只能選擇流質、易消化的東西。
醫生給我們拿了不少吊瓶,還有輸液用的東西,甚至教我們怎麼給病人輸液。
將陳母送回我家后,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憔悴的樣子,我們三人都感到特別難受。
陳母一副被病痛擊潰意志的模樣,感覺自己不行了,說起了自暴自棄的話。
我眼見不妙,又想起醫生說的話,認為必須喚醒她與病魔頑抗到底的意志。
於是我蹲在床邊,握住她的手:“阿姨,一定要堅持住啊!你還沒有看到象宇和弟妹結婚,怎麼可以撒手人寰?”
陳母怔住了,看向陳象宇和葉溫柔,目光中滿是不舍,顯然已經動搖了。
恐怕作為陳象宇的單親生母,這就是她最大的執念了。
陳象宇和葉溫柔也急忙開口,鼓勵她一定要堅持住,表示他們會儘快籌辦,讓母親不要缺席他們的婚禮,一定要看到葉溫柔穿上婚紗嫁給她的孩子。
陳母眼眶都紅了,但還是缺乏信心,覺得自己做不到。
我們再三鼓勵,她才說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多活幾天,但還是讓二人儘快。
而為了不打擾陳母休息,我只能回民宿那邊直播。
葉溫柔則可以去書房——畢竟那邊和卧室隔着過道。以前我擔心直播的時候吵到葉溫柔,還貼了一層隔音牆紙。
因為實在太困了,中午回到民宿后,我便設了個手機鬧鐘,睡得天昏地暗。
我一直睡到了五點多,這才拖着軟綿綿的身體,洗了個冷水臉強打起精神開啟直播。
——時間有點緊張,我必須在零點之前,完成六個小時的直播任務。
即便我中途未曾下播,連吃飯都是叫了個外賣隨便對付,但下播的時候也快十二點了。
我給葉溫柔發了消息,儘管沒收到她的回復,但我也並不意外。
想必昨晚幾乎沒睡,今天她又得直播、又得照顧陳母,也是又累又困,早就睡了吧。
次日一早,我買了早餐和鮮花便往家裏趕去,想着探望一下陳母。沒準喝點熱氣騰騰的黑米粥,看着床頭新鮮的花朵,她心情會好上一點呢?
我假裝沒有鑰匙,敲了敲房門,沒想到竟然是陳母給我開了門。
“阿姨,你怎麼起這麼早?”我驚訝問道。
“害,我也是剛洗漱過,想着給象宇和柔柔做頓早飯嘛!”陳母笑呵呵的,雖然面無血色,但能明顯看出來她很開心。
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甚至顯得有些激動。
比起昨天病懨懨的樣子,簡直判若兩然!
“阿姨,你還是躺着多休息吧,我給你們買了早飯。”我如此勸說一句,便忍不住笑問道:“對了阿姨,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聽到我這話,陳母竟樂得合不攏嘴,還瞟向了卧室緊閉的房門。
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湊到我耳邊小聲道:“象宇這孩子終於開竅了,昨晚和柔柔……那個了!”
“啊?!”我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都呆住了,心頭狂跳不止。
啥意思?難道陳象宇真的和我老婆,發生了那種關係?
這怎麼可能!
我竭力按捺住心頭情緒,頗為尷尬地問道:“阿姨,你說的‘那個'……是我想的‘那個'嗎?”
“當然啊!”陳母並未察覺我的情緒不對,還沉浸在喜悅中,“昨晚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簡直是天雷勾地火……咳咳,你看我這張嘴,都在說些什麼呢!”
“小飛,你可不能告訴他們,說我都聽到了啊。他們臉皮薄,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害羞死?”
卧槽?!
我媳婦昨晚不僅和陳象宇翻雲覆雨了,還特么是天雷勾地火,搞得特別激情?
想到這裏,我感覺身心都在顫慄,憤怒與痛楚感宛如火山爆發般噴薄而出,幾乎將我的理智吞沒!
“等等——”但我轉瞬便反應過來,覺得這事很可能是我誤會了。
首先,陳象宇和葉溫柔的為人和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但凡有一絲理智尚存,都不可能做出如此過分的行徑。
其次,陳母之前不是一直催促陳象宇,讓他和葉溫柔儘快發生點什麼嗎?
這事一度還讓他格外苦惱,問我該怎麼辦。我無奈之下,就讓他假裝和葉溫柔做了那種事,騙騙陳母、糊弄過去就行了。
如此想來,陳象宇應該是故意挑這個節骨眼,和我媳婦又演了一齣戲。想着通過這種方式,讓深受病痛折磨的陳母能夠開心一些。
甚至這種飛快發展的關係,估計還能讓陳母更加期盼,覺得要不了多久就能夠看到他們成婚,重新燃起鬥志,與病魔抗爭到底。
“害,果然遇事不能衝動。媽的,差點直接發飆上去質問,把事情搞砸!”我心裏輕鬆下來,但也不免感到后怕。
“恭喜恭喜,只要阿姨你保持樂觀的心態,沒準還能看到他們奉子成婚呢!”我笑呵呵地開口,做出為她感到高興的模樣。
而聽到能看到他們奉子成婚,陳母更是樂不可支,感覺生命一下就充滿了盼頭,眼中都有光了。
“我真牛皮,太會說話了!”我暗自驚嘆,覺得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將早餐放在茶几后,我便前去敲門,叫陳象宇和葉溫柔起床了。
“啊?飛哥,你怎麼來了?”
“飛哥你等等啊,我們馬上就來!”
許是某種錯覺,兩人聽到我的聲音,似乎顯得有些心虛慌張。
就連出了房門后,他們的神色都有點不自然,甚至不敢與我對視……
我原本還很輕鬆,可看到他們這般反應,一顆心猛地就揪了起來。
“難道他們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