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探望(求收藏)
銀行卡餘額上升到五百多萬,方覺感嘆,還是搞蘭花賺錢呀!
這得捉多少兔子,采多少菌子?
有了這筆錢,方覺能做的事情就多啦!
是時候去見一見戰友的親人了。他對戰友們的家庭信息都了解過,其中就有一位跟他是一個省的。
不過,走之前他要給王志明準備好足夠的食材。
暫時也就是去探望其中一位戰友的家屬,不需要離開太久,一兩天就很充足了。
於是,方覺捉了兩三百隻兔子,一口氣塞給王志明。
“明天、後天我得忙點其他事,沒辦法給你送貨,你想辦法安置這些兔子吧!”
聽到這話,王志明鬆了口氣。
看到方覺一下子拉來那麼多,嚇得他以為是最後“一頓”。還好,只是離開兩天而已。兔子放在店裏不太方便,得找個地方才行。
其實,這也是遲早要乾的事,總不能指望人家天天送貨,誰沒有點要緊事?一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是想休息。
“行,放這裏吧!吃飯了沒?我讓人……”
方覺擺擺手:“王哥,下次吧!”
“好!兄弟你有事就先忙。”跟方覺混熟之後,王志明初步了解這人的性格,不再跟他客套什麼。
現在,他已經把方覺當成了財神爺。
他的生意能如此火爆,全靠方覺提供的食材。
馬關縣是邊境上的一座小縣城,總人口才三四十萬,縣內有些地方還很窮,泥磚的房子還有不少。
“兄弟,可以開慢點,我不急。”方覺雙手牢牢捉穩摩托車的鐵架。
饒是他出身特殊部隊,此刻也有點頭皮發麻。摩托車行駛在崎嶇的山路,山路只有一米寬,一邊是懸崖,摩托車還開得飛快。
這是趕着去投胎呀!
摩托車司機笑道:“慢不了,慢了就上不去的。放心,這條路我經常走,保證安全將你送到。”
好吧!方覺不再跟他說話,免得分了他的神。
終於,摩托車在半山腰的位置停下來。前方不遠,就有十幾座泥磚房。
“那邊有狗,我就不過去了。”
方覺:“……”
搞笑的吧?
這種山路開車你不怕,怕狗?
方覺也不勉強,下了車,將綁在後面的包放下來,爽快地支付了摩托車大哥的費用,還跟他說:“兄弟,留個電話號碼,明天可能還要麻煩你來一趟。”
“行呀!”
摩托車大哥很高興,有錢賺就無所謂危不危險。
忽然,前面傳來狗吠聲。摩托車大哥臉色一變,匆匆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扭轉車身,立即揚長而去。
一套動作下來,可謂一氣呵成。
方覺無語。
這時候,有位大叔冒出來,看着方覺這陌生人,有些警惕:“小夥子,是不是走錯路了?”
他們寨子,就那麼十來戶人,各家各戶什麼情況,都很清楚。眼前這年輕人,絕對不是他們寨子的。
“大叔,楊銘家在哪裏?我是他曾經的戰友。”
“哦!戰友呀!吶!那邊,還是我帶你過去吧!”大叔指着一棟土房說道。
他馬上放下警惕心,臉上露出微笑。
老百姓對人民子弟兵,天生就有好感。楊銘就是五哥家的老二,是個好孩子,可惜兩年前犧牲了。
五哥家也是慘。
三個孩子,老大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帶着媳婦將家裏的存款卷跑了。老三是個女娃,智力有問題,是個傻妞。老二楊銘孝順,可偏偏老天不長眼。
楊銘犧牲的消息傳回來,寨子的人都唏噓不已。
而楊銘的母親直接哭瞎了眼。
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更讓人氣憤的是,老大把自己二弟的撫恤金都拿走,簡直沒有人性。
“多謝大叔!大叔貴姓呀?”方覺掏出一包香煙,給大叔遞煙。
大叔連忙接過,笑道:“免貴姓楊,我們這寨子,都姓楊的。”
然後,他踢了一腳還在亂吠的黑狗,一邊走,一邊跟方覺講述他五哥家這兩年來的遭遇。
方覺聽得直皺眉。
“沒報警嗎?撫恤金,他大哥有什麼權力拿?”
如果楊銘結婚了,一般就是他老婆、孩子拿。沒有結婚,就父母領取。父母都過世的,才輪到兄弟姐妹。
“怎麼沒報?但沒什麼用,人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根本找不到。”
別說中國那麼大,人家僅僅是躲在本省內,你都不一定能找出來,藏兩個人實在太容易了。
說著,兩人就來到了楊銘家。
一個十幾歲大的女孩,蹲在門口數螞蟻。
“小蓮呀!別玩螞蟻了,會咬人的。你阿爸在家沒?你二哥的戰友來看望你們了。”
然後,他跟方覺介紹,這女孩叫楊蓮,是楊銘的三妹,十五歲了,但智力只有六歲的水平。
也正是如此,她沒有去上學。
女孩抬頭,衣服、手、臉都有些臟,唯獨眼睛明亮無暇。
“七叔,我阿爸沒在家,出去砍柴啦!”說著,還伸出手掌。至於方覺這個陌生大哥哥,她不敢多看,也不敢問,有些怕生人。
大叔有些尷尬:“咳咳!七叔今天沒帶糖果,下次……”
這時,方覺從包里拿出一個蘋果。
小蓮剛有些失望,看到蘋果又驚喜起來,但不敢朝方覺伸手要,而是眼巴巴地看向自己的七叔,希望七叔能幫她把蘋果要過來。
大叔哭笑不得:“想吃的話,先叫方大哥,別怕!他是你二哥的好朋友。”
小蓮怯生生地喊了一聲方大哥。
方覺把蘋果放在她手上,摸了摸她頭髮,溫和說道:“先洗手再吃,知道嗎?”
“知道,阿媽說過的。”小蓮笑眯了眼。
“快去叫你阿爸回來。”大叔跟阿蓮說道。
拿到蘋果的丫頭很聽話,蹦蹦跳跳就去洗手,然後一邊啃着蘋果,一邊跑出去,同時還大聲喊着自己阿爸。
“七叔,小蓮這不是天生的吧?”方覺忍不住問道。
“不是,小時候大病一場,然後就這樣了。”
聽到方覺也喊他七叔,他很高興。
“後面沒去醫院看過?”
“怎麼沒看過?去找過一年多的醫生,沒什麼效果。”
這時候,一位頭髮都白了不少的婦女摸着從屋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