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將赤司扶回床上的時候比起**,琴音的精神上更加顯得精疲力盡,雖說美人在手,天下我有,沒人在懷,哪能不愛?但是她真的覺得和享受相比這更是一種對於精神上的折磨和人格的考驗。
白河和麻美在門外交談甚歡,她和赤司又說不上什麼話,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想開電視看又怕赤司嫌吵,就連想削個蘋果找點事干都找不出半個蘋果來。
“神代,我問你件事。”赤司突然開口了。
“什麼事?”琴音一聽眨了眨眼睛精神了起來,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我保證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似乎是補考的日子?”
“是這樣么?你記錯了吧。”琴音望着天花板打起了馬虎眼兒,她為自己這種欺騙性的行為找了一個心安理得的正當理由,沒錯,就是為了讓赤司不懷抱有負罪感!這是個多麼可愛調皮的善意謊言啊!
“說實話小騙子。”
赤司一臉像是“你tm在逗我”一般不信服的表情,他想自己有必要要和通知琴音來的罪魁禍首相田麻美促膝長談一下,問問她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那麼興師動眾,他也不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傷,要不是父親的命令的話他覺得住院都是多餘的。
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可愛了!琴音笑咧了嘴:“你叫我啥?再叫一遍。”
赤司默默盯着琴音充滿希冀的眼光看了一會,像是故意要和她對着干一樣說了一句:“神代。”
“可你剛才可不是這麼叫的……”琴音感到很失望地嘆了口氣,默默將手摸進了口袋裏關掉了剛才偷偷開着的錄音,本來還想設定成鬧鐘的這樣每天很容易就能被‘驚醒’了,如果是真人的話那就……咳咳。
“你怎麼還不回去考試?”赤司見琴音坐着都快閑得發霉了,他覺得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走都走了就這樣吧,不就一個暑假嘛,既然不得不承受我只能學着去享受了。”琴音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就是有點不知道回去該怎麼和奏音交代,畢竟害得他為了自己也幾天睡不好覺了。
其實她更是怕赤司一個人獃著空虛寂寞冷,雖然她提不起膽子八卦地去問赤司本人是怎麼被暗算的,但是不管是怎樣被迫不能和隊友們一起比賽而中途退場總是不好受的。
對沒錯!這種時候就需要她這個溫暖牌小火爐湊在赤司旁邊點燃他冰涼的心!
“哈——隨便你吧。”深深地嘆了口氣,赤司躺在床的靠背上側過頭無可奈何地看着她,紅色的眼眸里深邃而不可測。
沒關上的門外不斷傳來那倆人嘰嘰喳喳的談情說愛聲,琴音忍無可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和赤司進行了一個前所未有默契的眼神交流后二話不說就留下一句:“在公共場合打情罵俏小心被fff團成員燒成灰。”
當準備把門關上的時候突然伸出了一條手臂將門給撐住了,琴音還以為是白河在進行無謂的掙扎所以使勁想把那最後一條細縫給關上,失敗后她拉開門有些生氣地說:“白河你不要鬧了!”
“啊嗯?”
這個再熟悉不過的欠扁腔調……琴音瞬間嚇傻了,只見白河和麻美均站在一旁呈現出一種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姿態。
“跡部……前輩。”
在和向日他們交談的時候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藤原愛住院了並且跡部也在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會打上照面,她只記得自從那天從跡部宅出來后就再也沒有和跡部說過話,現在除了一個稱謂外她真的是憋不出別的什麼語句了。
“神代琴音你跟本大爺過來一下。”跡部一手抓過琴音的手腕就往外面拽,琴音也不反抗只是在臨走前默默地遞給白河和麻美一個準備赴死的眼神。
早就聽聞了跡部和藤原倆個人關係不錯就差沒有成一對了,琴音猜跡部找她大約就是藤原愛受傷的事,可是和她這一個遠離冰帝八竿子打不着邊的人有什麼關係?
這個人啊或許無論經過多少年都那麼霸道和囂張,琴音靠在牆壁上望着五官漸漸有些張開褪去了點稚嫩的跡部,默默感嘆沒長殘真是太好了。
“真是不僅年齡長了膽子也長了不少,以前你可不敢這麼理直氣壯地直視着本大爺。”就像是在感嘆女兒的成長一樣,跡部驚訝之餘也顯得很滿意。
琴音也只是謙虛地笑着擺了擺手,迎上了他那銳利又高傲的眼神看了好幾秒,大約她以前都是很怕這樣的眼神的,所以每次說話都盡量低着頭或者不去直視他的眼睛,開始時真的是各種被跡部欺壓着打,但是也不是沒學到東西。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貼切的位置的話,跡部大概就像是……師父這樣子的存在?
無論做了什麼討厭的事情她都無法打心底里去厭惡他,畢竟是跡部讓她開拓了見識增長了知識並且提高了智商,開啟了那扇新世界的大門!
“說起來好巧啊居然在這裏遇到,跡部前輩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沒問題,比如幫藤原前輩借衛生巾什麼的。”琴音不怕死地調侃道,換做以前借她十個膽也不敢這麼公然調戲上司跡部,不過現在她已經跳槽了。
“沒想到你還記得藤原啊,看來你對她的執念挺深的。”跡部倒是感到有點意外,不知什麼時候似乎他和藤原兩個人已經被不明真相的群眾默認地牽到了一起。
“還好吧。”琴音口不對心地說,心想着廢話那可是搶走她“養父”的人。
“不過今天本大爺要說的事的確是關於藤原愛的,雖然你走之後她身邊的確發生了各種各樣的陰謀陷害事件讓本大爺沒少操心,但是這次發生的事是最為嚴重的。”跡部將發生過的事情一筆帶過直奔主題,“她差點就被……”
琴音看着跡部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一二,她可是自詡看過很多言情小說的無師自通小行家,大約就是差點就被惡勢力一方給[嗶——]了,她想自己肯定是個惡劣至極的人竟然沒有任何的憐憫。
她思索着該怎麼回答才比較合乎情理,憂心忡忡?義憤填膺?雖然她更想問的是這到底關她什麼事為什麼跡部會着重提起這件事,總不可能是她乾的吧又沒有那個功能。
“你不用特別裝出悲傷的樣子,你那拙劣的演技真是看得本大爺夠嗆的。”
“我可是有努力過的,你身為藤原前輩的男朋友怎麼還能擺出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啊,雖然只是未遂但是妹子的心可是水做的肯定傷心透了。”這話倒是真話,琴音見跡部還笑得出來就感到莫名其妙。
“那本大爺就問你件事你老是地回答本大爺。”跡部低下頭湊近琴音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弟弟究竟是什麼人?”
“男人。”琴音瞬間回答道,故作誇張的嘴型約莫還噴了跡部幾滴口水,她體貼地問:“你是不是很想說你tm在逗我?”
“你覺得呢?本大爺覺得你的膽子真是肥透了,赤司對你不錯?”跡部的笑意加深了不少,隱忍着去蹂躪她那張肉嘟嘟的臉的衝動,默默拿過她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臉。
提到赤司某個狐假虎威的小姑娘就硬氣了不少,笑眯眯地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跡部前輩,你覺得呢?”
“這事以後再說,你先認真地回答本大爺的問題。”
“你是懷疑這事是奏音做的么?別搞錯了啊跡部前輩,奏音的口味可不是這類型的。”琴音知道跡部能夠懷疑起奏音肯定也是有一分半分的依據的,但是她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為o,無論奏音怎麼嘴巴壞也是個很好的孩子。
跡部進一步問道:“本大爺指的是間接,你知道有和哪些不良的人接觸么?”
“不良的人?如果算上跡部前輩你們的話那應該是有的?”
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腦中冒出的卻是奏音經常受的不尋常的傷,她甩了甩頭不斷催眠自己那肯定是意外,說得也是啊,奏音是從小就去學格鬥術的人,訓練時受傷不是很尋常的么?
“神代琴音本大爺可不是在和你開玩笑!”跡部對於琴音模稜兩可的回答和她盲目的偏袒都感到有些氣惱,不自覺就加重了語氣。
你居然為了她凶我?連我弟弟都沒有凶過我!琴音覺得自己可以套用這句台詞來表達現在的心情了,為了藤原愛居然懷疑到她弟弟頭上了這件事換做別人她不知道,她肯定是不能忍的!
“護短可是我從你身上學的跡部前輩,你不是也曾經為了藤原前輩將織本前輩趕出學校了么?我只是幫奏音說幾句話而已莫激動啊小心傷了胎氣。”
“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本大爺對着干?”跡部閉上眼沉吟了片刻促使自己冷靜下來,突然壞笑了起來:“還是關於那件事吧,不聲不響就跑了其實更重要的是看見了本大爺和藤原在一起吧?”
“你妄想症已經深度了,你要相信我們的父女之情堅定不移。”琴音不得不偽裝出被拆穿的窘迫,就像他說的一樣自己曾經比起跡部隱瞞事實的事更加在意他和藤原在一起的事,當她撇過頭時不遠處那個紅髮身影讓她嚇得就像剛吃了一坨熱翔一樣。
這不就是未來女婿見過岳父大人么有什麼好慌的,琴音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