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神侍
第236章神侍
襲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查理覺得,自己在事後寫報告時,估計會這麼開頭。
我是被一個爆炸聲,從美夢中震醒的,在床上爬起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並沒有在幻覺之中,接着在第一時間,通過觀測手腕上的手錶式智能助手,確定自己並沒有被污染,一切體征也都正常,此後我的助手井上就沖了進來,這個刻板的瀛洲人,還是和往常一樣嚴肅,只是眉頭比以往皺得更緊了一些。
我得慶幸他每時每刻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在他將一把上了膛的MPX-SD衝鋒槍,塞進我的懷裏后,我才從如夢方醒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耳邊也開始逐漸聽清那些原本極為遙遠的聲音,那是步戰車在開炮!
查理一個激靈,從床上蹦起,顧不上披衣服,拽着掛在一旁的戰術背心就往身上套,同時壓低着身子向著已經靠在走廊窗邊的井上靠去,同樣也靠在窗邊,隔着窗戶問道:“怎麼回事?!”
由於宅邸外,那幾輛他們開來的步戰車正在開火,他不得不向著井上大喊。
而井上則是用一如既往的嚴肅表情,以及似乎不會起伏的語氣,告訴了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墮落者,不知道來歷,早些時候,站崗的暗哨發現了一夥陌生人接近,負責晚上巡邏的管理人員,立刻派出了一支小隊去接觸,打算問清楚來歷,可還沒等那支小隊接近,對方就發起了攻擊,一道從劍尖噴涌而出的火柱,直接就融化了我們的一台步戰車,這絕對不是普通超凡者能達到的水平。”
在井上解釋的時候,查理也用雙眼,在莊園偌大的前院當中,尋找到了那台被他們隱藏在花園中,此刻卻已被摧毀的步戰車。
整個頂部都被融化,只留下底盤上那怪異半圓柱形的融毀痕迹。
其餘的步戰車,倒是在這忽然的襲擊后反應了過來,迅速啟動並向著敵方開火。
然而這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那些前來襲擊的人里,有相當一部分人,都身穿着具裝騎士甲。
走在最前方的那個,身上的騎士甲,更是有着火焰一樣的光華在流動,一看就不是啥簡單貨色。
對方的表現,也很能說明問題。
他們帶來了整整八台步戰車,如今被毀了一輛,而剩下的七輛,則是全都在瘋狂地對着那個走在最前邊,身上騎士甲最為華麗的敵人,傾瀉着火力,而對方卻僅僅只是抬起了一隻手,就將這些火力完全擋了下來。
查理都看不下去了,就算是緘默者里的炮彈管夠,也不是什麼當水亂潑的啊。
他當即向著通訊器里喊道:“換破魔型炮彈!”
然後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心涼了半截的報告。
“已經是在用破魔型炮彈了!他娘的,什麼炮彈都用了!那玩意就是打不死!”步戰車車長的怒吼聲在通訊器里響起,“那tm的是融化!他直接融化了我們打過去的炮彈!這勾八東西的能力是火焰系的!總部居然還特么在來的時候,給我們配了一堆爆燃型炮彈!”
融化???
破魔型的沒用,爆燃型的也融了?那等下我去!
查理只覺得自己的思路一陣斷斷續續,被震撼得有點反應不過來,但他作為安保主管必須鎮定,在努力重連的時候,他也依據無數次訓練以及遭遇戰所擁有的本能,繼續向著通訊器喊道:“那有沒有冰系能力的高手,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別冰系了,那不是我們夠得上的水平。”
通訊器里傳回了其他小隊長的聲音。
“媽的,我隊裏用冰系的那小子,上去就被蒸幹了,現在正躺屍呢!”
“沃焯?”
查理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麼一個豪華的陣容,來襲擊這裏,那就絕對是奔着景先生來的,可問題是,怎麼忽然就有這麼一個陣容,來襲擊他們了?也沒聽說有啥跟他們緘默者敵對的組織,有襲擊他們的打算啊?
但這都是在抵擋住襲擊之後的事了,如果抵擋不住,那也別說其他的,全都得死在這裏。
作為安保主管,他也做出了眼下儘可能顧及到各方面的處理。
“重力炸彈呢?拿出來!另外,調兩隊人去保護景先生!他們能夠壓制我們,卻沒強沖莊園,很可能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剩下的人都跟我來,必須要擊退他們!”
說著,查理打開了保險,向著宅邸外邊跑去,雖然只穿着一條褲衩,但他也得擋在最前邊,以維持這混亂的局面。
“這怎麼可能?”
站在窗邊的老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在他印象里,能夠輕鬆壓制一個小隊的火力,如今在寬闊的莊園前院裏,已經編織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卻仍舊拿目標一點辦法也沒有。
對方就這麼緩步走來,無數炮彈與火焰在他身前融化,只留下沿途上那些怪異的熾熱鐵水,在緩緩流淌。
而這個被集火的目標,卻身着這一套火光流轉的騎士重甲,左手拖拽着一把巨劍,右手平舉抵擋着所有火力,就這麼一路踏着鐵水走來,無數的青草在目標走到之前,就已枯黃燃燒,化作灰燼飄然而起,而這個目標,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中歸來的騎士一般,踏着鐵與火重現人間,所過之處,只留下一條鋪滿灰燼的地獄之路。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
伍雙在一旁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就是我想讓人去做的工作。”
“這是人能解決得了的怪物?”老管家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了他。
“呵,看來您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知識,比如相當重要的一點是,只要找對了方法,做足了準備,哪怕是神,也會被殺死。”
說完這話,伍雙就發現,老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還有着一點看待瘋子的意思。
畢竟,哪來的狂徒說要斬神,世人都會以看待瘋子的眼神望來。
他早就習慣了,也不在意,繼續講解道:“何況他也不是神,只不過是一個被神驅使的奴僕罷了。”
“您我們。”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代詞,表明了立場之後,又費解地發問:“我們為什麼要與神為敵?這個神明的僕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聽到這個問題,伍雙的嘴角悄然上翹。
“這就不得不提出另一個極為重要,甚至是無論是誰都得記住的一個要點了。”
“什麼要點?”
“這個世界有神存在,但是,祂痛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