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線索
第217章線索
趙天祥此刻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照這麼說的話,剛剛那些還只是一群開胃小怪咯?可不等他作何感言,北先生就已經自顧自地開始了探索。
這裏又是一條幽深的走廊,但藉著微弱的燭光,還是能看到些許事物。
兩旁粗糙的石壁上,隱隱可見些許划痕,地上還有不少骸骨,似乎這裏曾發生過什麼激烈的戰鬥。
“這這是修道院裏的人,打算殺了那些怪物嗎?”
趙天祥本能地想到了這個。
但已經看過那邪教徒日記,並且檢查了地上屍骸的伍雙搖了搖頭:“不,這只是他們修道院裏的一次叛亂。”
根據日記上的描述,在建立起修道院后的幾十年裏,那個邪教徒都一直在勤勤懇懇地試圖通過某項考驗,但始終都未能如願,最終在之後的某一天,他們進行的這些儀式終於被本地的超凡者發現,這些傢伙為了掩蓋蹤跡,最終決定封鎖整個空間,並且將外界的修道院焚毀,徹底湮滅一切痕迹。
可這樣做的代價也是沉重的,這個世界不具備生產大部分生活物資的條件,使得一旦他們的儲備耗盡,就將陷入死局。
於是乎,這幫邪教徒的高層,想出了一個解決方法。
讓這幫邪教徒欣喜若狂,還以為找到了出去的辦法,可結果,人沒抓到,讓那女人和孩子跑到了修道院裏的更深處不說,也沒能抓住男人,一直追着對方也沒能跑出林子,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始終都只能在林子裏打轉。
“如果是你,在經過剛才的驚嚇后,你會選擇往哪走?”
“那不是很危險嗎!?”
可是他勤勤懇懇數十年,也沒有通過任何考驗,這讓他註定就是要成為那場集體獻祭的人之一,也使得他的心裏充滿了怨氣。
“升格的房間在這裏?”趙天祥好奇地問道。
那些邪教徒,將此,稱為了背叛者的詛咒。
在後來的日子裏,這幫變成了怪物的傢伙,又再嘗試了不少方法,也沒能成功。
並且在修道院外的林子裏待久后,他們所有人的身體也開始發生變化,飢餓不再困擾他們,因為無論吃多少,吃什麼,他們都永遠飢餓,身體也扭曲成了非人的模樣,變得比過去更加敏捷,更加強大,但這卻不是神明的賜福。
寫這個日記的邪教徒,則是佔據了修道院的圖書館。
因為這傢伙根本就不打算去集體獻祭,看描述,那個獻祭是自殺的類型,而他期望的則是進行升格成為騎士,最終在神明歸來之時一同復蘇,站立在神明的身側。
接下來的發展就很自然了,這個充滿怨氣的邪教徒,糾結了一幫同樣是因為無法通過考驗,註定要被集體獻祭掉,而十分不甘的邪教徒,在修道院即將要進行集體獻祭,所有的騎士都已升格的關鍵時間點,發起了一場叛亂,打了修道院高層一波措手不及。
伍雙回想了一下剛才見到的那些怪物,說是詛咒也的確不為過。
面對趙天祥的詢問,他稍微解釋了一下日記上的內容,然後說道:“當然是去看一看,那個所謂能讓他們升格的房間。”
“當然是哦~”
趙天祥雖沒認出這個糖果紙,但也能看出其與這裏環境的格格不入,只是不解地問:“他們為什麼要離開這裏?想離開這個修道院?”
“北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
是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後來,還有一個男人也追了進來。
趙天祥恍然大悟,原來北先生這是在找隧道里那個小鬼的屍體。
這幾個房間都是宿舍,除了幾張石床以外,就只有一個個落滿灰塵的柜子,用來存放各種雜物,伍雙不緊不慢地將其全都一一打開,最終在一個掛滿黑袍的柜子裏,找到了一塊彩色的糖果紙。
騎士復蘇?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升格儀式使用的房間,也不在修道院的高層手裏,而是被一名升格后,卻沒陷入沉眠,主動突破石棺的騎士手裏,這個瘋狂的騎士,屠戮了所有膽敢進入那個房間的人。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詛咒,並不僅僅只是將叛亂的邪教徒,變成了類似於蜘蛛的存在,也還有很多其他種類,這也使得叛亂的邪教徒開始被動地劃分敵我群體,並在之後修道院裏防護失效后,沖入了修道院裏,各自盤踞在了修道院裏的各個角落,只是依舊無人敢去那個升格儀式的房間。
事情發展到了這裏,寫下這本日記的邪教徒就有些綳不住了。
也就是外邊那些被挖開的墳墓嗎?
也許,是這個邪教徒在最後時刻絕望了,決定留在這裏等死,而其他邪教徒則是在那些蘇醒的騎士回來后,逃離了這裏,可現在,那些玩意為什麼又回來了?那些蘇醒的騎士又去了哪?
帶着疑惑,伍雙叫上了還心有餘悸的趙天祥,繼續往裏走去。
另外,這本日記上,居然還記載了有外人進入這裏。
僥倖沒死的邪教徒們,也在修道院的鎮壓下,逃了出去,在飢餓與求生本能的驅使下,這幫傢伙開始了自相殘殺。
那就是在儲備耗盡之前,儘可能多地進行騎士升格,並且定好在了某一天集體獻祭,為即將即將歸來的神明做好準備。
漆黑的走廊里,跳動的燭火在散發著微弱的光亮,狹長的走廊兩側,並沒有房間,只有盡頭處左右通行的道路,橫七豎八地倒着幾具屍骸,並且繼續延伸向左邊,只有右邊的走廊格外乾淨,並且有着幾個房間。
日記的最末尾,用很潦草的字跡寫道。
【鐘聲敲響了,騎士即將復蘇,迎接祂的歸來,我等叛逆之人,都將在祂的怒火中焚燒,直至償清自己的罪孽。】
當然,他們想要做的,並不是摧毀修道院,而是試圖去奪取進行升格儀式的房間。
伍雙撿起那張糖果紙看了看,幼時的記憶浮上心頭,這是他曾經也吃過的糖果,長大之後卻找不到了。
從前,伍雙也是很討厭謎語人的做法,但現在,他卻愛上了這種故弄玄虛的行為,除了能裝逼,最大的還是用來製造神秘感,作為自己維持身份不可或缺的佐料。
“他們來過這裏,但還是離開了。”
“不。”
“如果害怕危險,那就不該進來這裏。”
“那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房間在哪啊.”
“如果不知道路,那就追尋前人留下的痕迹。”
也就是他們剛剛跑過來的地方,開始研究起了該如何出去,並且在日記上記錄了一大堆儀式手稿,還有從圖書館裏摘抄而來的秘術,這也是促使他將這日記拿上的原因之一。
“那您在找什麼?”
他轉身向著右邊走去,在趙天祥疑惑不解的眼神中,緩緩推開那幾個房間的門。
“是的,她們慌不擇路跑進了這裏,在意識到危險后,躲了起來,在冷靜下來后,肯定會想要尋找出去的辦法,回頭是不太可能的,也就只有向左邊走了。”
伍雙把這張糖果紙揣了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在不知道那小鬼的寄宿物是啥的情況下,還是都揣着吧。
兩人繼續向著修道院深處走去,跨過橫七豎八的屍骸,打開了走廊盡頭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