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趁着不大趕緊盤
“人皇阿拉貢？”朱旭看着眼前這個大概才十歲的小男孩，一時間無法和魔戒三部曲中的人皇阿拉貢聯繫起來。
“人皇？”小男孩眼睛一亮，“那是什麼？”
“你現在知道還有點早。”朱旭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想了想，指了指一旁的石椅，示意阿拉貢一起坐下。
“阿拉貢，你有什麼願望嗎？”朱旭看着乖巧可愛的阿拉貢，摸了摸他的頭髮。
人皇啊，雖然說還要過個幾十年，不過中土誰有盤阿拉貢頭的機會，嗯，頭髮很柔順。
看起來現在的阿拉貢還是會每天洗頭的。
朱旭心中想到以前流傳甚廣的關於阿拉貢不洗頭的梗。
“願望？”阿拉貢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想見到媽媽。”
“呃。”朱旭一時無言。
“好吧，我也知道這個不可能。”阿拉貢情緒稍微有些低落，“領主大人說死亡是一如大神賦予我們人類的禮物，可是為什麼我不喜歡這份禮物呢？”
“你現在還小。”朱旭想了想只能這麼解釋道，“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那你是大人，你喜歡這份禮物嗎？”阿拉貢抬起頭問道。
“我？”朱旭被問了一愣，隨後笑道：“我當然也不喜歡了。”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呢？”阿拉貢追問。
“因為死亡是最最徹底的離別。”朱旭想了想說道，“意味着有些人再也無法見到，有些遺憾再也沒有機會彌補，有些地方再也無法回去。”
“那一起死去呢？”阿拉貢突然瞪大眼問道。
“咚！”朱旭伸出手指，在阿拉貢的腦門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嚴肅地說道：“一起死去也不可能再見到。”
“可是，我聽說精靈死後靈魂會去往曼督斯殿堂，那是不是所有的精靈最終都會在那裏相聚？”阿拉貢問道。
“我不知道。”朱旭搖了搖頭，“不過對於精靈來說，這也是屬於迫不得已的選擇吧，不然所有的精靈豈不是都早早死去在曼督斯歡聚一堂了？”
“有道理哎。”阿拉貢恍然大悟。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死，為什麼還要打仗呢？我聽說外面人類和奧克會打仗，甚至人類自己都在相互打仗，打仗不是會死人嗎？那些人不怕死嗎？”阿拉貢繼續問道。
“因為對於人類來說，很多東西比生命更寶貴，有很多東西比死亡更恐怖。”對於阿拉貢的問題，朱旭也只能含糊其辭，“我們老家有句話，叫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泰山在哪？有多重？”
“泰山在我的故鄉，有多重嘛？大概有迷霧山脈那麼重？”
“你騙人，人怎麼可能有那麼重！”阿拉貢搖頭反駁道。
“那你怎麼不反駁前面的輕於鴻毛呢？”對於阿拉貢的錯誤理解，朱旭也不解釋，乾脆順着阿拉貢的話反問道。
“有啊！”阿拉貢說道，“阿爾玟姐姐就很輕，比羽毛還要輕。”
“嘖，這話最好不要和其他人說，尤其是埃爾隆德領主。”朱旭想了想，對阿拉貢叮囑道。
“為什麼不能和我說？”突然，埃爾隆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領主大人！”阿拉貢看到埃爾隆德，立刻跑過去。
“阿拉貢，阿爾玟在找你，快去吧！”埃爾隆德伸手摸了摸阿拉貢的腦袋，柔聲說道。
“那我回去了！”阿拉貢衝著朱旭擺了擺手，隨後一路小跑着離開了。
“埃爾隆德領主。”朱旭有些尷尬地打招呼。
“不必緊張，你是幽谷的客人。”埃爾隆德隨意踱着步子，“我只是對你好奇。”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朱旭說道。
“是嗎？普通人可不會冒險加入矮人的隊伍。普通人可不會逃過我的眼光，普通人可不會知曉未來！”
“你應該知道，我能夠看到一部分過去未來。”埃爾隆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即使是甘道夫，我也能看出他的來歷。”
“邁雅。”朱旭說道。
“是的，邁雅！”埃爾隆德眼中好奇更甚，“那為什什麼我看不到你的過去呢？甚至你參與過的未來都更加模糊不清，難以捉摸。”
“坦白說，我只是一介旅人，誤入中州。”朱旭攤了攤手，半真半假地說道，“至於知曉未來，只能說這是來中州前的一點偶然導致我能窺見一些片段。”
“埃爾隆德領主，既然你能看到未來，為什麼還會讓阿拉貢……”朱旭八卦地問道。
“看到的未來不一定是未來！”埃爾隆德領主說道，“未來就和命運一樣不可捉摸。過去不可改變，未來就一定可以改變嗎？”
“未來是未知的，不存在可以改變，或者不可改變。我現在看到的未來只代表我現在的所思所感，和我現在看到的眼前的景色並無區別。如果我因為現在看到的未來而去出手干預，那麼說不定會促成真正的未來降臨。”
“所以就干看着一切發生嗎？”朱旭差點被埃爾隆德的一番理論繞暈。
“當然不！”埃爾隆德說道，“未來是未知的，但既然看到了不好的未來，無論是否發生，我都會試圖去避免。既然未來無所謂改變與不改變，那麼當然就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喜歡或者不喜歡。”
“繞到最後您還是選擇從心。”朱旭說道。
“可以這麼說。”埃爾德隆笑眯眯的說道。
“幽谷是中土善良生靈的最後一方凈土，你可以隨時回到這裏。”埃爾隆德說道。
“這話你是不是也要和比爾博說？”朱旭突然問道。
“我現在是徹底相信你有知曉未來的能力了。”埃爾隆德語氣莫名，“就是不知道你看到的未來里，有沒有關於你自己的部分？”
“自己的未來嗎？”朱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慢慢將拳頭握緊，又再次鬆開……
接下來幾天，朱旭在徵得埃爾隆德的同意后，為自己的擊天槊選擇了一桿槊身，據埃爾隆德介紹，這個槊身其實是一根棍棒，因為鍛造的時候加入了秘銀金屬，棍身變得堅硬無比，不過卻可以在主人的操縱下伸長縮短，這讓朱旭大喜過望，有了這樣一桿槊身，就不用考慮行動的時候槊身太長導致的行動不便問題了。
而剩餘時間，朱旭盡量都和矮人們待在一塊，主要原因是白袍巫師薩魯曼的到來。不同於灰袍甘道夫的睿智和埃爾隆德的寬厚，薩魯曼的功利心太重，而且信奉實力為尊，對於孤山之行也抱有反對態度，這個時候，自己去他面前晃悠，說不定被一個看不順眼，到時候自討沒趣。
“朱旭，我們得出發了！”薩魯曼來的第二天，索林就來通知朱旭即將要出發的消息。
“不等甘道夫嗎？”朱旭問道。
“不了。”索林堅定地說道，“都林之日就快要到了，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就這樣，在幽谷稍作休整后，孤山遠征隊再次開始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