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她怎麼這麼不要臉
宋元明五官長相併不是十分的精緻的。
然而人家就是氣質卓絕,出塵脫俗,一動一靜之間,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看看。
如果不是之後家道中落的話,他柳文才估計這一輩子都沾不到宋元明的一點邊。
柳文才氣得牙痒痒,他狠蔣九同樣也恨宋元明,去故意的勾搭蔣九其實也有這一層的原因在的,不過他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柳文才被戳了痛處氣狠了,指着蔣九大罵道:“她,她說謊!大家不要相信。是蔣九這個婊子親口跟我說過的,說她嫌棄元明兄是一個瘸子,她看不上元明兄!”
柳文才見眾人瞧自己的眼神,心裏十分的不甘,情急之下又嚷嚷道:“蔣九,你敢說你沒說過這些話嗎?有本事你發誓呀,對着天發誓這些不是你說的!”
蔣九笑了笑,發誓?!這有什麼不敢的。蔣九隻覺得柳文才想極了個二五,先不提發誓這一種古代很迷信的做法。
單單就是這一句話,話是說過不假,不過不是從現在的蔣九嘴裏說的,而是曾經的原身對柳文才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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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你這就回家去了?不在多待一會兒。”黃學仲閑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一手端起案桌上放的一碗茶水。
他一邊作樣子的吹了吹茶水上面的熱氣,一邊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對面的宋元明。
“嗯,時辰不早了,是該回去了,家裏了幾個還等着呢。”宋元明淡淡的回了一句,低頭繼續收拾他案几上的書籍紙筆什麼的。
“咦?元明啊,我都有好幾天沒見你用拐杖了?”黃學仲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口,“你,你這腿,唉,還是要拄着拐杖,走路才更方便些。”
“前些日子壞了,也就沒有再用。”宋元明半垂着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思緒,只開口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說元明你這幾日怎麼不用拐杖,敢情是壞了呀。”
黃學仲不知想到了什麼,繼續道:“我家裏倒是有好幾根拐杖,是以前我那老岳父留下的,如今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那幾根拐杖放在家裏,也只是個擺件,不如明天我順帶給你的稍來一根,你看如何?”
“多謝黃前輩了,心意晚輩領了,不過這禮實在是太貴重,元明是萬萬不敢收下,黃前輩還是收回去吧。”宋元明說話聲音不急不慢。
“哪裏哪裏。”黃學仲笑着擺了擺手,“你來之前,老山長就囑咐我要好好的照顧你。更何況我第一次見到元明你,就知道你是一個有蓋世之才的人,不是那等凡夫俗子,我打心眼子是欣賞你這種年輕有為的後生。”
宋元明只是道:“黃前輩過譽了,我不過是承蒙老山長的愛戴,這才能在南山書院討一口飯吃,論講學識做文章,是萬萬不敢跟黃前輩你比的,更談不上什麼蓋世之才。”
黃學仲聽了這一番話,心裏舒服極了,嘴上卻說道:“我都好大一把歲數了,哪能跟你們這群年輕人比啊,元明你實在是太謙虛了。”
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宋元明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后,便對黃學仲拱了拱手,道:“那晚輩這就先行回去了。”
黃學仲聽了幾句恭維他的話,連眼角眉梢都是上翹的,擺擺手,道:“那我也不留你了,你就快些回去吧,別讓家裏人等急了。”
末了,又添了一句:“記得下午早點過來,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需要元明你來幫忙處理了。”
宋元明心裏很清楚黃學仲要自己做什麼,他沉了沉眸子,並沒有多言,只道一聲:“知道了。”便走了。
黃學仲悠閑的抿了一口茶,半眯着眼瞧着宋元明吃力的瘸着腿一點一點的走了出去,搖頭感嘆道一句:“到底還是太嫩了一點。”
宋元明抱着書籍走出了南山書院,他的臉色與之前和黃學仲談話時,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在外人看來,他依舊如往常一樣不冷不熱。
然而在別人看不到的一處,他暗暗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一直到口腔里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才肯罷休。
只有疼痛的刺激,才能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他不想渾渾噩噩就這樣過去了,不想,一直都不想。
宋元明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吐出一口濁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差不多之後,這才往家的方向,繼續趕路。
他從東街走過來,剛到西街還沒有拐入羊子巷,就見不遠處的巷口圍滿了不少人,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討論着些什麼。
人圍的實在太多,有巷子裏的居民,也有不少鎮上來湊熱鬧的,宋元明嘗試着擠了擠,根本擠不進去,只能被困在最外一層。
古代的普通老百姓基本沒有什麼娛樂項目,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愛聊一些八卦什麼的,人們目光都聚在一個人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宋元明。
宋元明見擠不進去,也只好暫時作罷,不過好在他身子頎長,視線越過一群烏壓壓的人頭,剛好能看見那個女子熟悉的背影。
“柳文才,你今兒個就拉長你的耳朵,給我聽好了。我蔣九這一輩子只嫁我相公一個人,我相公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宋元明他就是我蔣九這一輩子唯一的男人。”
宋元明和蔣九隔的還是有一段距離,不過他還是很清楚的聽見了蔣九說的什麼話。
宋元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這話,他居然有些慌張的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中。
一手捂住嘴,心裏暗暗道,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如此不要臉皮。
蔣九哪裏知道宋元明已經回來了,張口就道:“即使我相公出意外死了,我也會為他守一輩子的活寡!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蔣九隻愛他一個人。”
躲在暗處的宋元明:“……”這是什麼話?!
蔣九看着被氣成驢肝色的柳文才,心裏舒暢了不少,這柳文才幾次來找自己,她早就不耐煩了。
索性一道說清楚,免得柳文才不知哪天腦袋又被驢踢了,又來找自己的麻煩,蔣九嘴上說著,並沒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道視線正直直的盯着她。
“柳文才你聽懂了嘛,我們夫妻兩的關係可甜蜜了,我家相公的腿雖然有點瘸,可他腰好呀,哪裏像你瘦不拉幾的一個,白送給姐,姐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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