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膠幾人,別開槍!
晚上九點。
漢宮。
912房間。
楚昆準時到達,在值班經理的殷勤帶領下,直奔包廂而去。
一路上的佳麗,齊齊彎腰問好。
這種畫面,當真是很能激發男人的雄心壯志。
那一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是對手。
這是一個混亂的世界,一個充斥着慾望的世界,一個處處危險起伏的世界,一個被財閥控制的世界。
自己必須黑下來,才有可能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活得好。
這也不算黑化。
因為本身就沒有多乾淨。
“喊人唄,我先上個衛生間。”
推開包廂的門,香薰的氣息很迷人,不亞於五星級酒店的感覺,楚昆直奔衛生間,笑說。
“好的老闆,您稍等。”
經理笑眯眯的退出去。
走進衛生間后,楚昆把門反鎖,暗暗觀察一下,至少明面上檢查不出監控攝像頭,他又把燈關了,在黑暗的環境下再次檢查一遍,依舊沒有,這才放心。
掀開馬桶后蓋的水槽,果然,在裏面看到一個用膠袋緊緊包裹着的“磚頭塊”。
打開。
正是一把保養良好的純銀色手槍,裝彈量十發,口徑9mm,威力還是相當巨大的。
這種槍,自己之前也是用過的。
槍油都還在,滑滑的。
楚昆將手槍拆開,詳細檢查過每個部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這才把子彈一發一發裝上。
這二十萬,花的真不虧。
有這把槍在手,心裏忽然多出很多底氣。
將膠袋握成一團,從馬桶衝下去,楚昆把槍放在褲子口袋,系好口子,出門。
“老闆好!”
包廂里已經站了一排鶯鶯燕燕,忽然間齊聲問好。
“我草,嚇老子一跳。”
“你,你……”
“除了你倆,其他都坐。”
楚昆大概掃了一眼,這家店確實不錯,妹紙質量都很高的樣子,只剔除掉兩個,剩下的七八個,全部都留下了。
經理微微一愣,旋即便愈發的喜笑顏開。
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見今天這位老闆出手如此闊綽和霸氣,被留下的姑娘,也都紛紛各種殷勤,爭奇鬥豔。
這樣的簇擁下,楚昆忽然也覺得,“邱淑珍”都不算什麼了。
花天酒地,足以讓人忘記很多的煩惱。
不知不覺。
馬上十一點。
包廂門被推開。
一個穿着一身潮牌,戴着墨鏡,還梳着小臟辮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上去倒是很非主流的樣子。
楚昆看了一眼后,差點沒笑噴。
老許你至於嗎?
你堂堂一個警隊的高層領導,打扮成這幅樣子,這尼瑪就是同事站在面前,也認不出來啊。
騷的一匹。
“我來啦。”
“吆,你這玩兒很開心啊……”
他笑着調侃,扒拉開美女們,在楚昆旁邊坐下。
旁邊一個很有眼色的美女,迅速給他拿了個乾淨杯子,倒了杯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
“怎麼聊?你說。”
楚昆淡然笑道。
許正剛:“先讓姑娘們出去等等唄,很快,十分鐘。”
於是楚昆擺手。
她們頓時絡繹而出。
關好包廂門。
許正剛摘下墨鏡,眼神直直看着楚昆:“宮廷玉液酒?”
楚昆剛喝了一口酒,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尼瑪。
多老套啊。
不過,還是挺經典的。
“一百八一杯。”
說完,楚昆就朝他伸手。
許正剛也伸手,重重的握着,臉色隱隱有點激動。
“歡迎。”
“久旱逢甘霖。”
楚昆撇撇嘴:“他鄉遇故知。”
“行了,別幾把對暗號了,你什麼情況?”
楚昆直接了當的問道。
下午的時候,他詳細考慮過這個問題,眾所周知,類似於“穿越”,或者“時空偷渡”這種事兒,一般有兩種。
第一種就是魂穿。
像自己這樣的。
一個靈魂,佔據原主的肉身。
第二種,則是連身體帶意識,全部過來的。
“我……”
“嘿,說來話長。”
“你先說你。”
許正剛倒是不吃虧,生怕產生信息差,被利用了。
楚昆看着他,卻也沒先開口,心中則是迅速分析着。
老許都46了,也不知道他以潛伏的姿態,在這裏生活多久了?
“你這就沒意思了啊……”
“要不怎麼?玩把骰子?誰輸誰先說?”
楚昆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卻也有幾分正式。
許正剛:……
這……是不是有點太無厘頭了?
“你先說你是哪兒的?”
他深吸口氣。
楚昆:“粵省,潮汕。”
許正剛眼神陡然一亮,臉色也越發興奮起來,抓着楚昆的胳膊:“膠己人!我濠江!”
楚昆:……
長嘆口氣:“普寧。”
戰術後仰,身體往後一靠,忽然覺得就很他媽的荒誕,甚至有些想笑。
潮汕人的腳步就是這麼屌!
走遍全世界還不夠,現在連異世界都要出佔了!
更深層次的信任,忽然之間,就如此奇妙的建立了。
“我是出海打魚,媽的,遇到颱風,船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就他么到這兒了。”
“當時這個人36歲,十年前,也是在一次抓捕任務中被打了三槍,差點死了,被我佔了。”
“我心想當差佬也不錯嘛,就這樣,幹了十年。”
“你呢?”
許正剛用標準的粵語說道。
楚昆卻沒有着急回答他,而是問道:“像咱們這樣的人,你還知道有誰嗎?”
“我看新聞上,好像有人被擊斃過。”
許正剛點上支煙,長長噴出口煙霧:“是,肯定有。但不多,現實中我都沒接觸到過。不過,我在警隊內部,倒是看過很多絕密資料,研究了很多人,你知道我他媽最懷疑是誰嗎?”
楚昆:“嗯?”
“馬家!第一財閥!馬家!馬家的現任家主,叫馬雲飛,我詳細研究過他這個家族的發家史。”
“第一桶金,靠彩票,當時這個世界上沒有啊。”
“彩票發財之後,又開始做龐氏騙局,就是那種拆東牆補西牆的,做了五年,身價就他么上百億了。”
“而藉著這麼多錢,他又開始做地產,賣樓花,一步步做到現在這麼大。”
“三十年前,這個世界哪有這些東西?這些做金融的思路,都特么壞種,被他在這裏發揚光大了。”
“還有,本地人怎麼知道有外來者的?這個消息的起源,似乎也是馬家,警隊三巨頭,就有一個是馬家的。”
楚昆:……6。
秀的一匹。
商業路徑如此清晰,沒有一個世界的加持,楚昆不相信本地有人能想到這些。
就算機緣巧合,能想到一兩條,也不能這麼五毒俱全。
而楚昆這時也基本確定,穿越這種事,應該是小概率事件,隨機的。
但,“土著世界”的執法者,之所以能夠如此清晰的定性,或許就是許正剛說的,和馬家脫不了關係。
先來的人,肯定要把後門堵死。
草!
遲了啊!
遲了!
我特么怎麼沒早生三十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