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個橘子

穆橘年蹭的一下坐起身，下意識將被子拉高，包住自己。

來人坐在靠窗邊的沙發上，半個身體陷進黑暗中，他在抽煙，夜風從半開的窗戶流入，捲走瀰漫的煙霧，過了會兒，他俯身將煙頭按滅進花瓶里。

就這一動作，月光照見了他的臉，分明是梁?。

對於他出現在此，穆橘年沒有很驚訝，她僵硬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像是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梁?抬手按亮旁邊的落地燈，暖黃色的光線鋪灑而下，一部分落在他的肩上。

“梁先生。”穆橘年喚人。

“嗯。”他很自然地應了一聲，接着又取出一根煙，把煙叼在嘴裏，邊點，邊含糊地開口：“起來，衣服脫掉。”

穆橘年眉心跳了跳，不算明亮的光線，很好地掩飾了因羞憤而漲紅的臉。

她嘗試解釋：“梁先生，我沒有做。”

“起來，脫掉衣服。”他看上去並不想聽她說太多，點燃煙后，將打火機隨手扔在桌上，發出“咔嗒”一聲。

這一切都十分自然，好像並無不妥之處。

穆橘年閉了閉眼，將一切情緒壓下，掀開被子下了床。

穆橘年穿着一件鵝黃色的短袖t恤睡裙，她最後看他一眼，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抬手直接脫掉了裙子。

“走近點。”梁?開口。

聞言，穆橘年乖乖朝他走近。

一頭紅髮如同上好的綢緞鋪散在肩上，與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對比，冷風拂過，她感到手臂上起了一陣細微的疙瘩。

“全部。”梁?再次開口。

穆橘年緊咬牙關，卸下身上最後一塊尊嚴。

一切清晰呈現。

梁?站起身，朝她走近。

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將所有光線隔絕在後，她忍着難堪的感覺，微微移開臉。

梁?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眼神如有實質，將她探了個遍。

但是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絲毫沒有不該有的慾念。

穆橘年當然明白，他只是像檢查商品一樣，看看她受損的程度如何，是否還值得這個價。

檢查結束，並無痕迹。

“梁先生，可以了嗎？”穆橘年輕聲問道，語氣中帶着一抹嘲諷與脆弱。

梁?對上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扳起她的下巴，穆橘年嚇一跳，被迫仰着臉看他。

“誰主動的？”他開口。

穆橘年皺眉，雙手本能想要推開他，卻又膽怯地收回，“我當時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發誓，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都沒發生，還是來不及發生？”

“......”

“看來，還是不能對你太心軟，你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梁?語氣忽然變沉，“明天開始，我會將你送回穆家。”

穆橘年一聽，立刻慌了起來，“不，梁先生，求求您，別把我送回去，蔣舒明恨死我媽了，她找不到我媽，一定不會放過我。”

“我看你待在這邊過得也不舒爽，不然怎麼老做這些小動作？”

“......我錯了，梁先生，請您原諒我。”

“哪錯了？”

“......我不該私自外出，不該......不該與其他人......過分親密......”她努力想着措辭。

“還有呢？”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告訴你，你最不該對我撒謊，告訴我，是不是你主動的？”他循循善誘。

“......”穆橘年已經快要哭出來，她的臉還被他掌控着，避無可避。

“是、是我，對不起梁先生。”

昏暗中的沉默愈發要將人吸進去，她似乎感受到他周身的氣壓都變了。

梁?在她下巴處的手緩緩下移，突然發力，下一秒，穆橘年整個人被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