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來自於袁譚的焦慮

第二章 來自於袁譚的焦慮

“主公!”

田豐聽聞瞬間跪倒在地,在主君身後非議,罪該當誅,而且還是被他主公聽到了。

“豎子!”

袁紹雙眼通紅,手持寶劍,來到陳留的面前,整個人氣勢凜然,猶如一隻出籠的猛虎,出籠的猛虎要吃人!

“來!殺了我!”

陳留絲毫不懼,起身對着袁紹,距離袁紹的寶劍只有一門之隔,眼眸絲毫沒有對死亡的恐懼,站在袁紹身後的牽招、高覽二人神色中略微有點詫異,在鄴城中,陳留的名聲不算好,只能算一庸人,但眼前的陳留改變了牽招、高覽二人的看法。

死亡!

大部分人對死亡都會存在恐懼,而且那種恐懼是掩飾不了的,他們從軍多年,死在他們二人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他們完全能看出一個人是否在強撐。

陳留的眼裏儘是坦然,他不懼!

“好!某今日賜你一死!”

袁紹聞言怒笑,揮劍欲要直接殺了眼前的豎子。

“主公!”

在同一牢房內,田豐俯首搶地,他不想看到陳留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好好!”

袁紹怒極反笑,反而收起了寶劍,陰沉沉的笑道:“元皓,你教的甚好,甚好,等吾滅了曹操回來,豎子,汝就明白汝錯的多厲害!”

“哈哈哈哈哈!!袁本初!你今日若聽不進某的話,來日官渡邊上,莫要以淚洗面!”

陳留笑的肆無忌憚,一聲聲的笑聲刺的袁紹欲要拔劍殺人,但袁紹更想看到他凱旋歸來后,提着曹操的人頭,看着這豎子後悔的嘴臉,然後再殺了這廝!

一解心頭之恨!

牽招、高覽在走的時候,悄悄的給陳留豎起大拇指。

半響后,獄卒的腿直接軟了,眼眸中含着淚水,直接跪下L:“小祖宗,你不要命了,不代表着我們不要命了。”

“好。”

“義父,連累你了。”

陳留回頭看向田豐滿是歉意,這一次他魯莽了,但他不後悔,來到此事,他本就想着安穩過完一生,但滔滔大勢,連綿不絕,非是他一個凡人能夠阻攔的。

如今死到臨頭,袁紹死要面子,如果勝,則田豐等人都能活,如果敗,他們必死無疑。

但官渡一戰,袁紹兵敗已成定局,若是建安四年的袁紹,或許勝負參半,但如今的袁紹占幽、青、冀、並四州,天下九州,他佔據了近乎一半,錢糧兵馬他皆有,他不膨脹誰膨脹。

官渡碧波水滔滔,兩軍隔着一條江河,兩軍數十萬的兵馬,威壓四周,一下子波濤洶湧的河水變得風平浪靜。

“今某領精兵十萬,曹賊必敗!”

“主公所言甚是。”

袁紹領精兵十萬,雖名義上乃是為了協助劉備,但實則他欲要吞併曹操,一旦他拿下兗州,河北之地已盡歸他手,他南下的門戶就有了,依靠着兗州,他進可取司隸、豫州、徐州三州,而且南下的門戶中,曹操是他最難對付的,只需曹操一滅,他則能稱霸中原問鼎九五。

..............

“子鈺,主公是真的必敗嗎?”

田豐原先跟隨冀州刺史韓馥,后覺韓馥此人不堪大用,無雄心壯志,在他的手下註定無所成就,於是乎,他和沮授二人投靠當時本是渤海郡守的袁紹,同時設計讓袁紹取代韓馥,二人認為袁紹才是那個可以平定天下的雄主,田豐寧願自己身死,也不願意看到袁紹失敗。

“義父,袁本初必敗,袁本初乃汝南袁氏出身,他的先天條件已超過曹操,曹操能佔據兗州,固然靠他麾下的文臣武將,但曹操也是當世人傑,當日月旦評許劭對他的評價,義父可曾記得?”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田豐近乎是脫口而出,只是田豐的臉色愈發的暗淡,曹操自身的才能和膽魄就已經遠超袁紹,只能說袁紹這些年來過的未免太順利。

“公孫伯圭若在,袁本初還能如以往那般謙虛,但是時至今日,袁本初已開始目中無人,他的失敗已成定局。”

陳留在鄴城待了十年,歷史的脈絡他自是知道,可十年的時間,也足夠了解一個人,尤其是袁紹此人,

“哎~~”

田豐嘆氣,背靠在牢房牆壁上,一副落寞的樣子,這番模樣落在陳留格外的心疼。

“子鈺,前些日子你不該如此的衝動。”

都說一鳴驚人,陳留今日的一番話着實驚到田豐,他也明白他的這個義子不像往日他所看到的那般,只是,知曉陳留的本事,田豐不甘心讓陳留與他一同赴死。

“義父,留知曉義父的心意,但袁紹這廝,會放過你我父子嗎?”

想開后,陳留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慾望一下子炸裂開來,死到臨頭的時候,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一回。

陳留、田豐二人的對話聽得守在牢門前的獄卒一陣膽戰心驚的,聽的是雙腿發軟,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王八念經不聽不聽~~

.........

“大公子。“

自從數日前,牢房內,陳留怒斥袁紹,說到他牽招自身的時候,牽招有點感同身受,若中平六年的時候,他不去投靠袁紹,而是去投靠他的結義兄弟,如今還會落得個這般下場?

牽招心頭生出一絲茫然的時候,一二十有餘的青年出現在牽招的面前,他的容貌和袁紹有六分相似,來人正是袁紹的長子袁譚。

袁譚的日子也不好過,自從他三弟袁尚出生后,其父袁紹基本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袁尚,誰讓袁尚和袁紹有九成相似,他和袁熙兄弟二人的寵愛也日漸變少,直到去年,他被其父任命為青州刺史,其弟袁熙被任命為幽州刺史,而三弟袁尚則一直跟隨在其父身邊,身為長子的袁譚開始變得焦慮緊張起來。

前些日子,聽聞獄中發生的一切,他就想來此地走上一遭,或許能得到意外的驚喜。

而獄中,田豐和陳留二人不斷的在進行推演袁紹兵敗后,汝南袁氏這一脈的下場。

“義父,袁本初寵信三子袁尚,冷落長子袁譚、次子袁熙,而且這些年來,雖眾人都知袁本初的家業今後要留給袁尚,但袁本初遲遲未立,這是一大患!”

“其二,袁紹兵敗若是身亡,袁尚如何掌控的了河北之地,幽州有袁熙,青州有袁譚,并州更是有袁紹的外甥高幹,而高幹多心思,誰知他會不會叛變,至於袁熙、袁譚、袁尚三兄弟必定會起爭端,皆是,河北之地兵鋒盡起。”

“袁譚青州兵強馬壯,冀州錢糧居多,并州、幽州士卒兇悍都有其特色,到時候三兄弟鬧的不可開交,身在兗州的曹操贏了官渡一戰,他會錯過這般時機?”

“我若是曹操,則當機立斷,併發青州,先去青州,再下冀州,后破幽州,至於并州高幹,對於曹操而言,無足輕重。”

“子鈺,若你是袁譚該如何做?”

“我要是袁譚,則此時應回青州,整頓兵馬,趁其父袁紹和曹操拼的你死我活之時,固青州,取兗州,不和其餘二兄弟爭權。”

“善。”

田豐聞言滿意的點頭。

而此時在門外聽的已是毛骨悚然的袁譚立馬沖了進去,朝着陳留和田豐二人拱手道

“望請先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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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國當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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