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她,我娶定了
秦詩意眉眼一動,頓時豎起耳朵。
她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還能出現在這種娛樂新聞里。
而坐在身邊的徐斯言,顯然也很感興趣。
他微抬下巴,專註地盯着前方。
緊接着電台里的主持人開始情緒激動地說起來。
“據知情人士透露,這位秦家小姐入獄后也是一刻也不停歇,充分發揮了她的獄霸體質。
進去不久就因為與別人鬥毆而被關進小黑屋自省。最可怕的是,據說還有一次她將死老鼠強制喂到其他罪犯嘴中,被全監獄通報批評啊。”
“我的天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當初判的刑罰不止是三年吧?為什麼她做出這些事來還能減刑啊?我真不理解。”
“當然這些都是近期一些爆料者的說辭,至於是真是假,大家還是自由心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現場的討論氣氛推到了高潮。
秦詩意“榮獲”各類人士的質疑和怒罵,作為當事人的她,竟冷笑起來。
真是荒唐,這個所謂的爆料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拜溫雲煙所賜。
自己才出來沒多久,她就那麼等不及要處理自己了?
雖然秦詩意對於自己減刑一事的確有疑惑,但她這次出來,絕對不會給溫雲煙半點扳倒自己的機會。
反而是她,該好好地為當年的事情付出對應的代價了。
她的不以為然,令司機和徐斯言都很詫異。
通過後視鏡,徐斯言見到秦詩意眼底的冰冷。
他踢了一腳座位,司機連忙反應,立刻轉了一個電台。
就在這時,秦詩意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發現是這個新聞的推送,比起剛剛電台的笑談,爆料新聞上還配有幾張十分誇張的電影情節圖片,做了模糊處理,乍一看,還真的以為是她在獄中霸凌的場面。
一時間在網上掀起腥風血雨。
秦詩意的餘光瞥到徐斯言正看向自己,她索性將手機屏幕轉過去,讓他將新聞全貌看了個遍。
然後嘴角微勾,反問他:“徐先生也會覺得這樣的我可怕嗎?”
徐斯言目光一撇,輕描淡寫:“無稽之談。”
秦詩意一怔,沒想到他會不信。
其實,那些都是事實。
只不過並不像新聞說的那樣是她霸凌別人,而是她替被霸凌者出氣。
她知道忍氣吞聲只有被欺負的份,就像溫柔她們,惡人是不會存有半點憐憫與心疼的。
他們只有欺負別人時的快感。
所以秦詩意教那些惡人重新做人,她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只是徐斯言不在意,並不代表他們徐家人不在意。
兩人來到餐廳包間時,剛進門,面對的就是好幾張徐家人的黑臉。
他們因為維持徐家的風度,在徐斯言他們沒到來之前沒有走。
秦詩意看到他們齊刷刷看向自己的表情,猜到剛才的新聞他們一定是知道了。
心中暗道不妙,下意識的瞥了徐斯言一眼。
好在他淡定的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當著他家人的面介紹秦詩意。
“奶奶,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女朋友,詩意。”說完還不忘調侃徐父他們。
“看來其他人對我的女朋友都很好奇,迫不及待過來看看,我記得我只請了奶奶。”
徐父目光一沉,老太太慈祥一笑:“斯言,你的女朋友你爸爸他們當然也要看看,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老太太親手給秦詩意倒了一杯茶,是在場唯一眼神和善的長輩。
秦詩意客客氣氣地招呼,順着徐斯言的目光坐了下來。
她剛接過茶杯,徐父已經不想多忍,將手機上的那則獄霸新聞直接遞到桌面上,當著秦詩意的面質問徐斯言,絲毫不留餘地。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他說話間,甚至都不願意多看秦詩意一眼。
早在意料之中,所以秦詩意也不慌。
她唇角微勾,淡定的抿了一口茶后準備開口,卻沒想到徐斯言先一步。
“父親什麼時候對這種八卦笑談感興趣了?平時也不見你說說我,我可是他們節目的常客。”
他不是昨天和哪個女人喝酒玩花樣,就是今天和哪個女明星私下幽會。
徐斯言摁掉屏幕,將下火茶親手遞到徐父面前。
“真真假假的事父親還分不清嗎?”
徐父被噎住,要不是顧及飯局禮儀,早就拍案而起了。
老太太緩和嘆了一口氣,當起和事佬:“斯言不是個不着邊調的孩子,他既然喜歡秦小姐,願意帶秦小姐正式面見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再說秦小姐精心給我準備了那麼多禮物,我還沒來得及說謝謝,這事啊別提了,一些八卦謠言,哪能放眼裏!”
說起那些禮物,倒是秦詩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都是徐斯言準備的。
她本不屑於解釋,可老太太如此信任,徐斯言毫無保留的護着自己,她做不到視而不見。
只見她主動起身,雙手將徐父的手機遞過去。
一臉的從容與大方,告訴他們:“新聞上說的是事實。”
此言一出,未等她說下一句,徐父騰地一下站起身。
秦詩意不慌不忙地繼續接下去:“但事出有因,之所以鬥毆,那是因為反抗。”
老太太一聽,微微一驚:“反抗?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倒不是欺負我,欺負另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孩而已,我在裏面閑得慌,助人為樂了下。”
看似玩笑的話,讓徐父很是不滿。
但老太太卻笑出聲:“助人為樂是美德,我看不錯,秦小姐,有空的話倒是可以和我說一說……”
“秦小姐,如果你和斯言要結婚,我是不同意的。”
徐父打斷老太太的話,直接了斷地表明了他自己的一個態度。
徐斯言目光微沉,仰頭將剩下的茶一飲而盡。
他笑着握住秦詩意的手,溫熱的指尖在她指縫中溫柔擦過。
秦詩意心中一動。
抬頭看去,只見他臉上難得露出正經,黝黑的瞳孔透着涼意,眉眼與徐父如出一轍。
好似兩頭交鋒的野獸,凌厲頓顯。
他堅定開口:“抱歉,她,我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