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墨兒喜歡她

哥哥,墨兒喜歡她

“我。”殘墨做不到那樣,他後退了一步,那侍從逼近一步,氣勢洶洶的,說,“快點換上,小心被王媽知道,有你好受的。”

殘墨不知道王媽是誰,但聽這語氣,就明白不是善茬,吞了吞口水,突然想起自己額頭上的傷,趕緊露出來,“我,我不能。”

侍從愣了下,馬上火了,“這樣你還跟着我來幹嘛!出去,趕緊出去。”他搶過他的籃子,把人往外趕。

殘墨趕緊鬆開手跑了。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的侍從都往這邊趕來,手裏或多或少,拿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然後全部進了剛才那個偏屋,接着再出來的時候,就全是剛才看到的,那一身紅色輕紗的着裝了。

他躲在旁邊,隱約聽到一些興奮的嘀咕聲,主上什麼的!

殘墨很快想起白天那個溫柔的女子,那是去伺候她的嗎?

一堆穿着紅色輕紗的人進去了屋內,外面再沒有多餘的人,殘墨看着那間偏屋,又看了看大門。

他忍不住努力去想,那個女子的模樣,卻發現腦海里完全沒有這些的記憶,心裏就有了那麼點失落。

只是,進去看一眼,應該行的吧!

殘墨想着,挪動步子,畢竟那麼多人都是這樣,沒什麼好羞得,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這樣想着,他已經腳步慌張的,重新進了那間院子,兩手哆嗦的把頭上的傷口遮好,看着架子上還剩很多的輕紗,遲疑的去脫衣服。

一件,兩件,等到那輕的要沒有重量的衣服披在身上,他冷的一個哆嗦。

把衣服疊好,和那一大堆衣服一樣,擺在一起,殘墨逃一樣的跑出了屋子,不管屋外面的寒冷氣溫,一口氣跑進中間的屋子內。

沒有人。

不知道都去了哪裏,殘墨看着一邊一條通道,心裏想從這裏逃開,又想看一眼那人的樣子。

然後他走了左邊的通道,赤着腳,竹木的地上清涼。

好冷!

殘墨基本上是在憑着直覺走,幸運的是,他很快看到了一大堆和他穿着一樣衣服的人,沒有走錯路。

殘墨微微的興奮起來,才有了勇氣打量這裏,很大的屋子,四根柱子支撐起屋樑,中間是一個大溫泉,砌着玉石,一股濃烈的異香從內往外擴散。

那中間有人沐浴。

殘墨掃了眼四周,看到牆角有幾個擺着大紅花瓣的籃子,立刻走過去,拿了一個,朝着中央靠近。

一顆心以着極大的頻率顫動着,和其他人一樣,跪在池邊撒花瓣的時候,手幾乎高興的提不起籃子。

殘墨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興奮,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看了過去。

池裏沐浴的人,正是陰炙。

兩個媚眼如絲,肌膚如玉的男子侍奉在周圍輕輕搓背,殘墨手頓了一下。

他沒看到在他跪在這裏的前一刻,一個侍從看着牆邊的籃子被他拿走一個,就偷偷尾隨在了他的身後,跟着他一起跪下,伸手——

“砰!”

池子裏的水花濺起了足足一個成人的高度。

殘墨思緒回歸,難受的吞了一大口水,本來就是披起來的輕紗眨眼散開,頭髮也濕漉漉的散開,露出幾近**的身子,和額頭上的傷口。

整個浴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着池子裏那個,不知死活的侍從的垂死掙扎。

陰炙只是來洗個澡而已,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身邊的兩個人是這裏的專侍,此刻似乎受了好大驚嚇,不着寸縷的身子緊緊的纏在了她的身上,勾起她一陣好大的火氣。

冷冷看着那個人掙扎,洗澡的池子,水能深到哪裏去了?可看那人掙扎的那個模樣!好像底下還有水鬼抓他的腳,往底下拖一樣。

“主子~”左邊的專侍害怕的一隻手不聽話的亂摸。

“我們,我們不救他一下嗎?”右邊的專侍一副同情的嬌俏可人模樣。

兩人的共同點,就是都挨得陰炙很緊,不留縫隙。

直到殘墨終於從恐慌中回神,在池子裏站了起來,一看,池子上面一堆的嫉妒幸災樂禍。

陰炙眼尖的看見他頭上濕漉漉的紗布,心間一動。

殘墨轉過身,正好讓她看清了他的臉。

陰炙隨即笑了,只是笑的冰涼而沒有溫度,空氣冷颼颼的。

她真沒想到殘影居然會有這麼一個,“討人喜歡”的弟弟。

聯想到之前他要求的離開,去定陽的要求,嘴角忍不住掛上一絲邪邪的氣息,這小傢伙,知道他哥哥與自己的關係嗎?如果——

“主子?需要讓人離開嗎?”

殘墨也在傻乎乎的看着陰炙沒動,好像還沒回過神,這樣的眼神讓兩個專侍很不爽,特別陰炙還沒有發火。

“恩?”

陰炙挑了挑眉毛,看着殘墨回神了,意料之中,他先滿臉通紅的解釋了起來,就連解釋的話都是一如既往的路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剛才誰推了我一下。”殘墨看着對面讓人驚心動魄的容顏,眼神慌亂的四處亂瞄,嚇得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樣子。

“我知道,你過來。”把身邊的人推開,陰炙淡定的勾了勾手指,假裝不認識他的樣子,看着人雖然慌亂,卻也似乎很興奮的靠近。

他身上的肚兜是白色的百合花樣式,進了水,慌張無措的想要站穩,慢吞吞一步步走過來,青澀的身軀雖還沒發育完全,該有的東西也都差不多有了。

兩個專侍不滿的退開,憤恨的眼神直扎殘墨。

殘墨被這樣看多了,反而不怕了,眼裏只剩下一個人的笑容,她在對他笑了。

整個人着了魔一樣撲過去······

住進竹林苑第三日,殘影終於見到了殘墨。

當然這不是他願意的,他甚至有些突然,中午用餐的時候,殘墨穿着漂亮的火紅色狐裘,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大好,只剩下淡淡的疤痕,一點也不掩風情的沖了進來。

他的手裏還捧着一束海棠花,襯得一張小臉無比嬌俏可愛,衝進來的路上暢通無阻,沒有人攔他,只有人報以奇怪一笑。

殘影楞的勺子從手裏掉到碗裏,剛要叫他過來,殘墨已經撲到了陰炙懷中。

那個女人坐在旁邊的貴妃椅上,將嬌俏的少年抱個滿懷,神情溫柔,語氣溫柔,“身子好了?”

“恩?不疼了。”殘墨幸福的搖了搖頭,小腦袋蹭着陰炙的脖頸,然後自顧自的把花送上去,“墨兒親手摘的,妻主看看漂不漂亮。”

“漂亮!乖!吃飯了沒有。”陰炙把花接過放到一邊,語帶寵溺的摁了一下殘墨的小鼻子,然後坐起身來,一抬頭,似笑非笑的對上殘影。

男人幾乎呆了,看着殘墨繼續在陰炙的懷裏撒嬌,“墨兒已經好了,晚上。”他咬着嬌嫩的唇瓣,討好的說,“妻主晚上會過來吧!”

說到這份上,殘影要是再聽不懂就是傻瓜,看着自己弟弟臉上掩飾不住的媚態,羞怯,幾乎一時間無法辨認,這個人到底是誰!

勺子呯的一聲掉到地上,白玉的勺子很經摔,只是摔破了一點角,卻足以引起殘墨的注意。

他終於回過頭來,看着坐在桌子邊的男人,熟悉,而陌生的臉。

“哥哥。”

殘墨突然慌張,臉色慘白的站了起身,卻被陰炙不由分說又攬到懷裏,“怎麼?你們認識?”

“啊!沒,我,不,我不認識,不認識。”殘墨突然很迅速的搖頭,就像是要催眠自己一樣,“我不認識他,我,我······”

殘影怔怔的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縮進陰炙懷裏,一個勁說不認識,恨不得,真的不認識的弟弟。

陌生的,簡直不像那個自己親手養大,這麼多年的孩子。

陰炙平靜的將他的失態收入眼底,這樣?還會跟她提,要去定陽的事嗎?

他的弟弟可沒有他那麼有骨氣,這三日纏她纏的特緊,連問他名字,他都會去掉之前的姓氏,只說自己叫墨兒。

墨兒!好一個墨兒。

殘影突然擠出一個笑容,“還沒吃飯的話,過來這裏吃一點吧!”他站起身,往門外走,想要找個清靜的地方避避。

但殘墨終究沒忍住,沖了過去,把他抱住,吶吶自語,“哥哥?”

陰炙冷靜的退出門外,順便關上房門。

左右是要靠她養着,他還能指望給他弟弟找一個什麼樣的妻主,直接送給她不就很好。

小傢伙在床上可比他哥哥熱情的多了。

殘影被自己弟弟抱着,死死地抱着,很久不見的弟弟,關心了那麼久的弟弟,就怕過得不好的弟弟······

“哥哥,墨兒好想你。”

殘墨說著說著就哭了,“墨兒好想你。”他想起之前那麼多的委屈,哭的稀里嘩啦。

殘影能做什麼,肚子裏還有孩子,他告訴自己,不能動怒了,不能動怒了,如果孩子出了事,他饒不了自己。

在床邊坐下,他拍着弟弟的背,一下又一下,非常輕柔,眼裏卻沒有任何焦距,神情渙散。

“哥哥。”殘墨哭了好久,才吶吶的說到主題,“妻主,妻主對墨兒很好,哥哥,墨兒喜歡她,墨兒好喜歡好喜歡她。”

------題外話------

存稿完結,這麼多天的萬更夠意思了吧!

接下來應該全都是定時發佈了,差不多還有,將近二十萬字吧,作者要打工去了,沒辦法為大家寫得更多,求寬容哦!

恢復午時一點的每日三千一更新,作者提着行李箱要出門啦!(^_^)/~拜拜,有緣自會再見。

另:我還是抽空看會評論區的,謝謝留言的幾個親啊!群親親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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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兒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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