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瘋狂與神經病
第458章瘋狂與神經病
瘋狂的網絡小說，路安之能點上名來的有很多。
但瘋狂和瘋狂也是不一樣的。
於是路安之在微聊上問苦苦：你要怎麼個瘋狂法？
苦苦：反正就是很瘋狂就是了。
路安之感覺苦苦這傢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隨口說了“瘋狂”兩個字。
不過如果她任由自己發揮的話，不知道她之後會不會自己隨口說出的這兩個字而感到後悔。
路安之心裏想着，和苦苦說：那我等過幾天碼字好了，到時候我拿我新微的賬號直接上傳，你給通過簽約了就成。
苦苦：好的，B老大，我這就讓人給你的賬號升級最高作者等級，合同我發你。
路安之回復：版權方面記得改一下。
新楓的合同他是知道的，在版權方面要和作者作者分成。哪怕是最高等級的作者，也只是把訂閱分成改成了三七分，版權分成改成了四六分。
“瘋狂？”
畢竟這個世界的漂亮國沒有一個叫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家冒出頭來，那個在近現代才開始構建的、從小眾慢慢出圈的神話體系，並沒有構建起來。
路安之說：“神經病就是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樣的人。”
結束了跟苦苦的聊天，路安之就新建了一個文件開始碼字。既然苦苦都這麼說了，他就打算真給苦苦來一個瘋狂的稿子。
纖纖卻扒着桌子問路安之：“爸爸，什麼是神經病啊？”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能不能接受這樣的小說？
在這個網文蠻荒的年代，讀者們對小說的接受閾值其實要比網文成熟后要高，簡直什麼樣的小說都能看得下去。
苦苦也答應得很乾脆：好。
路安之說：“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看了，我怕你會以為我是神經病。”
？？？？！！！！
路安之：“快別瞎說，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來的？”
路安之點點頭，說：“手頭的小說都寫完了，然後苦苦編輯讓我寫一本足夠瘋狂的網絡小說，我就寫了。”
路安之問：“怎麼不一樣？”
而壞的點也同樣在此。作者們想法層出不窮，同樣也百無禁忌。那不僅僅是對審核的挑戰，還有很多小說寫的三觀崩碎，刻意挑戰人的下限，讓人噁心、甚至生理或者心理不適。
張素馨見路安之回到海都以後又開始“噼里啪啦”地碼字了，於是問道。
路安之道：“沒有不一樣，都一樣。纖纖別瞎說，知道了嗎？”
纖纖道：“哦，我知道了。那曉琴姐姐是神經病。”
“你又在寫新的小說了嗎？”
路安之只好討饒說：“好吧我錯了。”
畢竟路安之跟楓樹下的合作，早已成了全版權保留。
而且還是字面意義上的瘋狂。
“哼！”
路安之說：“你、爸爸、媽媽、姥姥、姥爺都是正常人。”
張素馨說著傲嬌地“哼”了一聲，轉頭走了。
如今對苦苦的新楓來說也是如此。
在路安之看來，這是好的年代，也是壞的年代。
好的點在於因為如今對網文而言，還屬於開荒的年代，所以湧入這個行業的作者，都沒有成熟的套路可以參照。如今是有很多人開始模仿《斗破蒼穹》，但同樣也有很多作者在思考和開發自己的創意和套路了。
對於楓樹下來說，路安之的號召力，對他們而言更重要。
路安之說：“弟弟也是正常人。”
張素馨一時有些好奇起來，“怎麼個瘋狂法？”
纖纖道：“曉琴姐姐跟我們都不一樣啊。”
其實在路安之看來，那些小說比他如今選中的這一本小說還要瘋狂，那些作者思想的瘋狂如此純粹，充滿惡意，讓人難獲美妙的閱讀體驗。
各種想法層出不窮，讓如今的網文百花齊放，頗有看點。
張素馨瞥了路安之一眼，不屑地說：“不讓看那我不看就是了，神秘兮兮的。你是不是神經病我還不知道嗎？我又不是分不清現實和虛幻，至於把伱當成神經病嗎？”
——雖然新楓也有路安之的股份，但小說版權是小說版權，股份是股份，不能一概而語。
纖纖問：“什麼是正常人？”
新楓的編輯們已經很注意了，但還是時常有這樣的小說冒出來，或者一本小說寫的好好的，突然就轉向了、露出雞腳了，讓人防不勝防。
雖然已做讓步，但對路安之來說，到底還是不合適的。
纖纖：“噗！！！！”
纖纖一時也說不上來，只好強詞奪理：“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樣。”
但他在新建的文檔中寫下的這本小說，卻是在瘋狂中秉持着善意，維持着最基本的三觀。
纖纖問：“弟弟是不是正常人？”
路安之只好向張素馨告狀了。
於是張素馨過來把纖纖提溜了去，先從“噗”這個問題開始“教育”小纖纖，然後再延伸到其他的問題。
等教育了一頓小纖纖后，張素馨也有些心力交瘁。
晚上等纖纖和謙謙都睡着，夫妻倆討論過了夫妻之間的那點事後，路安之忍不住問張素馨：“你有沒有問問你閨女，她是怎麼認定她曉琴姐姐就是神經病的？”
張素馨“噗嗤”一笑，說：“她就是認為曉琴長大了還不結婚，和你我還有爸媽都不一樣——她和謙謙是小孩子，不算。”
路安之忍不住笑了：“好傢夥，她還會把自己和謙謙用特殊條件來排除了。”
張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說：“這還不是都怪你，舉例也不知道舉個什麼例子。你給他解釋的那說法也不合適啊，她才多大一點，你就教她用反義詞來認知。”
“我錯了我不該瞎教。”
路安之連忙認錯。
“哼！”
張素馨“哼”了一聲。
……
正月十六過去。正月十七，纖纖的幼兒園正式開學，路安之開車把纖纖送去學校，她的小被褥也一併送了去，還有嶄新的備用衣褲、小內內。
在去幼兒園的路上，路安之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纖纖：“纖纖，在幼兒園可不能跟小朋友們‘噗噗噗’的，知道了嗎？那樣不文明不禮貌，你要是對別的小朋友那樣，小朋友就不喜歡你了，老師也會生氣。”
“爸爸，老師在那兒呢，我不‘噗噗噗’。”
纖纖“嘿嘿”笑着跟路安之說。
路安之問：“怎麼老師在那兒呢你就不‘噗噗噗’了？”
纖纖說：“老師怕。”
路安之：“……”
合著老師之外的其他人就不怕是吧？這小傢伙也學會看人下菜了。
果然三歲四歲人嫌狗厭。
而路安之這麼一說，還提醒了小傢伙，小傢伙說完，就跟路安之道：“爸爸，你別跟老師說我在家‘噗噗噗’好不好？”
路安之笑了起來：“你還知道‘噗噗噗’是不對的啊？”
纖纖“嘿嘿”地笑了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路安之說：“那你以後還‘噗’不‘噗’了？”
纖纖道：“不‘噗’了。”
路安之誇獎了一句：“好，那我就不告老師了。纖纖真乖。”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他心裏卻很確定纖纖這隻不過是嘴上說說。她在接受張素馨教育的時候已經承諾過好幾回不“噗”了，但每回都是承諾之後沒多久就忘了。
現在想來也是不會有所改觀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通過這次交流，路安之還是有所收穫的。起碼他掌握了一個手段——
以後纖纖再“噗”，他就威脅纖纖他要告老師。
……
纖纖上幼兒園后，日子又步入了正常的軌跡。
顧阿姨回到了海都，平時還是會過來，幫着照顧小謙謙。這樣路安之的事依舊沒有多少，每天就是接送接送纖纖上學放學，偶爾帶纖纖去找冉冉姐姐玩一玩；幫着照顧照顧謙謙，有時候推着小車出去溜溜娃。
他發現謙謙多了一個小毛病，在家總是不愛睡覺，可坐在推車上一出去，就會腦袋一歪坐着睡着。
於是他就在謙謙該睡不睡的時候帶謙謙出去溜溜，讓謙謙早點入睡。
不過他這樣做了兩次，就被顧阿姨叫停了。顧阿姨說這樣子會把謙謙的習慣養壞，以後每天想哄睡謙謙，都得推車出門，那還怎麼得了？
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慣着謙謙這種壞習慣，慢慢地把謙謙的入睡習慣調教過來。
這種事顧阿姨是專業的，顧阿姨怎麼說，路安之和張素馨就怎麼做，開始每天和謙謙比賽熬，跟熬鷹似的，有點折磨。
但隨着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也確實似乎見了點效。
謙謙這莫名出現的小毛病，就這樣被熬過來了。
在這樣悠閑的日子裏，路安之也變得懶懶散散了，每天的碼字速度並不快，只寫一點就停下來。
於是小說進度慢悠悠的，只攢了一點稿。
反正他這小說也不打算着急發，想着要許長青那邊的《斗破蒼穹》正式完結了，自己的新書和他的《縹緲之旅》一起開。
而苦苦也同樣支持路安之的這個想法，認為到時候新楓一定很熱鬧。
這熱鬧就是大大的好事，對新楓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因此這時間還要久一點。《哈利波特與密室》的其他語種翻譯工作結束，全球排版印刷宣傳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到時候出版估計還要在《斗破蒼穹》完結之前。
不過對於路安之的新稿子沒打算給苦苦看的這件事，苦苦倒是抱怨了好幾次。
知道路安之手裏有新稿子，卻拿不到手來看，對苦苦來說，沒有比這更讓人難受的事情了。
尤其她還知道路安之寫了一部足以讓任何人都感到瘋狂的小說。她覺得那一定很炸裂，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像《斗破蒼穹》一樣的轟動。
就這樣在各方的籌備中，正月已過。二月二龍抬頭，苗素琴和張宇之相跟着乘坐飛機來了海都。
路安之把二老接回來后，二老陪了纖纖和小謙謙一天，然後在第二天早上，就一起出發去海都附近的影城來。
甚至連張素馨也來了。她還抱着小謙謙，到時候打算讓這不足一歲的小傢伙也上鏡來露露臉。
雖然只是身為圍觀群眾的龍套，但誰規定過圍觀群眾里就不能有小嬰兒了？
小謙謙要來參演龍套，這可是大事。古瑞庸甚至還吩咐道具特地準備了一套嶄新的古裝嬰兒服。
——雖然嶄新，嬰兒服也是洗過了的，方便讓小謙謙放心來穿。
和路安之一家人商討之後，古瑞庸放棄了原本打算的絕情谷龍套戲份，轉而把路安之一家塞進了英雄大會的現場。
於是路安之一家都穿了古裝，混在龍套中的第一排，還被鏡頭給了幾個特寫。弄得一眾跑龍套的忍不住迷糊，這是哪來的大佬，怎麼龍套還這麼待遇特殊？
而拍完這一段以後，《神鵰俠侶》也基本上宣告拍攝結束了。接下來就要開始剪輯工作了。
路安之聽說華萊士那邊的《哈利波特與魔法石》也已經拍了個差不多，到時候說不定這倆劇的檔期還能“撞”上。
不過說起來也只是簡單的放映時間重疊而已。畢竟這倆劇一個是海外電影，一個是國內電視劇，類型上根本就不挨着。而且一個受眾全球兒童青少年，一個受眾基本上東南亞範圍內的成人，也不在一個賽道。
倆作品唯一相同的點，就是都有路安之的版權和投資。到時候路安之要賺不少分成。
……
龍套拍攝結束以後，張宇之就乘坐飛機返回了西京。而苗素琴則請了幾天假，要在海都留幾天。
這樣一來，路安之的時間越發的空閑了，就好好的碼了幾天子，攢了不少稿子。接下來只要等《斗破蒼穹》一結束，新書就可以上傳了。
而這一天的到來，也沒有多遠。
許長青之前就跟路安之說過，《斗破蒼穹》要在二月份完結。完結日期沒有敢在月初，卻趕到了月中。
於是在《斗破蒼穹》完結的這一天，許長青無縫銜接，上傳了《縹緲之旅》，而路安之，也同樣上傳了一本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