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冤家路窄
江沅見到男人一臉不悅的樣子便沒有再多詢問,現在的她只是以為他和路漫剛剛離婚,一時之間心情不佳而已,她堅信只要自己守在他身旁,他一定會慢慢忘了她的。
就像當初自己因為車禍成為植物人時,霍時淵默默陪在自己身邊的那三年,三年之後醒了,他還不是毫不留情的將路漫趕了出去,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這樣想着,心中便越發的得意了。
“時淵哥哥,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換衣間試一下這條裙子了。”
“嗯!”
霍時淵淡淡的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路漫和他離婚後那般風輕雲淡的樣子。
他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可越是這樣,女人那張嬌俏的容顏總是會有意無意闖進他的腦海里,讓他的生活和工作變得一團糟。
江沅讓店員取下了這條連衣裙興高采烈的去到了換衣間。
幾分鐘之後,江沅就穿着一身香檳色的連衣裙走了出來,她本就身材姣好,且容貌艷麗,連衣裙更是襯得她整個人都高貴了幾分,一旁的店員更是頻頻點頭稱讚。
可這,絲毫沒有入得了霍時淵的眼,自始至終,男人的視線都沒有移到她身上,似乎是想什麼事出了神。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這條連衣裙是我們店裏新上季的最新款,你穿上真的是太美了。”
店員站在一旁笑意迎合。
“時淵哥哥,你看看這條裙子我穿着好看嗎?”
江沅嘴角勾了勾,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充滿了期盼,剛才她可是在試衣間好好整理了一番,自覺以自己的魅力很少男人能抵擋。
“你要是喜歡就買下吧!”
坐在長椅上的男人淡淡開口,頭也沒抬的回應道。
可下一秒,視線隨意的往外一撇,英俊的面容上立馬佈滿了陰沉,眸底的震驚和詫異一掃而過。
他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和路漫出席宴會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她所說的是她的真愛?
霍時淵眸子裏的震驚和憤怒一掃而過。
而讓他最為憤懣的是,這個路漫自詡真愛的男人,現在居然可笑的挽着別的女人的手看上去十分親密的樣子正一起逛商場!
路漫啊路漫,你可真是昏了頭了,這樣的男人也值得你去愛?你口中所謂的遇到了真愛現在看來可是可笑至極。
看到男人將手有意無意的搭在女人肩上有說有笑的親密畫面,頓時讓霍時淵覺的這個男人對路漫的欺騙尤為憤恨。
這個玩世不恭且專門欺騙無知少女感情的渣男,真不知道路漫當初到底看上了這個男人哪一點了!
一想到這兒,霍時淵的心頭便湧起一陣莫名的怒火來,不知是對男人欺騙路漫感情的悲憤,還是憤懣女人的愚蠢和無知。
垂在身側的手很快的握緊了拳頭,站起身來大步走向男人。
“喲,路總,可真是巧啊,怎麼,和女朋友一起逛街嗎?前些日子在你身邊的可不是這位女伴,路總可真是處處留情啊,到哪兒了都能有佳人相伴啊!”
霍時淵唇角勾出一抹譏諷,深邃而漆黑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竭力的壓着一團無名的怒火。
隨後,男人又沉聲笑道:“我這個人呢,向來不愛多管閑事,尤其是別人的爛事,可你最好給我聽清楚了,你如果真的愛路漫的話最好給我對她好一點,如果你只是單純欺騙她的感情,那我勸你還是早點從她身邊消失!”
霍時淵低沉的嗓音在二人頭頂緩緩響起,話語中帶着濃濃的警告讓男人忍不住蹙起眉來。
路鳴一臉錯愕的看向霍時淵一眼,隨後眼神里更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
對於霍時淵,路鳴心裏一直都是極度的排斥,可奈何當初自己的妹妹是個戀愛腦,不管全家人怎麼反對最後都要固執的嫁給他,最終也不知在霍家到底受了多少苦,他可是心疼的不行。
還好現在和這個男人離婚了,也算是一種解脫,但這也讓路鳴對霍時淵的厭惡更多了幾分。
不過在體會到男人話里的意思,路鳴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錯愕,在他低沉的嗓音里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嘴角向上勾了勾。
感情是他誤會了自己和漫漫的關係,他這是在為漫漫鳴不平?
為他的寶貝妹妹鳴不平,他也配?
似是想到了什麼,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不知是笑眼前男人遲來的深情,還是在嘲諷男人的多管閑事。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男人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意味不明。
“呵呵,這不是霍總啊嗎?是挺巧的,怎麼,你這也不是帶你新女伴來逛街嗎?我說你可真是愛多管閑事,這路漫早就和你離婚了,你們現在可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算在她身邊晃悠了,你又管得着嗎?”
路鳴上下打量了一眼霍時淵,眸子裏更是鄙夷。
“霍總有那個閑心去管別人,不如自己好好收斂一點,管好自己的嘴不是更好!?”
路鳴一番刻意嘲諷的話語,與其說是提醒二人已經離婚的事實,還不如說是指責霍時淵現在身邊又出現別的女人還多管閑事更貼切。
一時之間,二人爭鋒相對,路鳴並沒有因男人的沉聲警告而退縮,反而得意的將手搭在李英英肩膀上,看向霍時淵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一絲挑釁,痞里痞氣的渣公子形象一覽無餘。
在服裝區換衣服的江沅聽到男人的爭執聲后很快便走了出來,可當她聽到霍時淵和男人的對話內容之後,嘴角的笑容卻僵住了。
江沅快步走到霍時淵身邊,看到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正迸發著激昂的火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對面的二人,面色陰沉的可怕。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霍時淵這般生氣的神情,而這一切居然只是為了替路漫抱不平?
她的心頭隱隱有種莫名的嫉妒和不甘,那個該死的女人,明明都和他離婚了,既然都已經斷的如此徹底了,為什麼他還要去管她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