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碾壓江沅
什麼叫做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江沅是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
她今天原本十分不想來路家,就是不想看到路漫,誰知道路澤翼居然間接的幫了他這麼多。
雖然她成為霍時淵未婚妻已經很久了,但是因為霍時淵對她的態度,從沒有人喊過她‘准霍夫人’這四個字。
路澤翼的話讓江沅心花怒放,正要含羞接話,霍時淵就把她帶到了身邊:“她沒什麼事,謝謝路總關心。路總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身邊還單身的男生介紹給路小姐,條件您可以放心,我都會嚴格把關。”
回答之急切,似乎生怕江沅開口會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來。
雖然江沅前面一直在跟霍時淵刻意表演親密,但不傻的人通過這幾個動作都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並不好。
而且霍時淵居然還主動幫路漫介紹?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在場的人下巴都要被驚掉了。
路澤翼和路漫也被霍時淵的話差點閃了腰,路漫忍無可忍:“不需要!我現在沒有要找個男人的心思,霍總還是省點精力,多把關心放在你未婚妻上面吧。”
說完,便拉着厲呈有些氣呼呼的離開了。
花園中,路漫氣的不行的踹了一腳車輪胎,往日清秀的小臉現在都皺成個包子了。
“師兄,霍時淵他什麼意思?嫌我年齡大了還是覺得我二婚不好找下一家了?他居然要幫我介紹?他算個什麼東西!”
路漫從未有過的煩躁,尤其是想到霍時淵用那樣無所謂甚至是挑釁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路漫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他現在的未婚妻是江沅我都覺得是對我的一種降維侮辱,他還要幫我找另一半?他還是把他跟江沅的那堆破事理清楚了再說吧!”
厲呈看着路漫在原地‘發瘋’,等她說的差不多了,才慢慢開口:“漫漫,你是真的因為霍時淵要給你介紹生氣,還是覺得他不在乎你生氣?”
這話幾乎是一陣見血的戳在了路漫的穴位上,她一下子不動了,背對着厲呈愣了好久,然後慢慢的蹲了下去,抱着膝蓋坐在草地上,有些出神的看着遠方。
耳邊是不遠處的宴會廳中傳來的歡聲笑語,但她一點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厲呈剛剛的問題。
至於答案……只有她自己內心清楚。
她確實是因為霍時淵的不在乎而生氣的。
明明之前還表現的放不下她,轉頭卻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幫她尋找對象的話來,她無法接受。
——
路漫在外面待了好一會才回去。
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路漫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厲呈也心知肚明的沒有再提剛剛的事情,二人之間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卻有一股尷尬靜靜的充斥在二人之間,有着肉眼可見的一種疏離感。
路澤翼見了,正要上前詢問路漫發生了什麼,就聽到江沅突然開口道:“今天是路家的周年慶,雖然我沒什麼才藝,但也想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就當是送給路叔叔的禮物了。”
路澤翼被點名,只能停留下來,尷尬的笑着允許江沅上台。
江沅的腰肢十分柔軟,在國外的那些年也一直沒有落下舞蹈課,回國之後更是專攻這個方面,她的國風舞堪稱出神入化。
即便是穿着現代的禮服裙,也舞出了讓人驚嘆的古風古韻。
一舞完畢,在場的人們紛紛鼓着掌誇獎着。
但江沅沒有立刻下去,而是把話題拋給了路漫:“我剛剛獻醜了,聽說路家大小姐多才多藝十分驚才絕艷,我仰慕許久,不知道今天路小姐可不可以圓我一個心愿?”
路漫從小就沒受過什麼好的教育,之後幾年更是在霍家伺候霍時淵,江沅篤定她沒接受過這樣的興趣愛好培訓。
在路家的周年慶上,路漫居然一點才藝都沒有,這才是天大的笑話。
路漫就猜到江沅沒安好心,但沒想到江沅的心思居然表現的如此明顯,就差寫在臉上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路漫也不可能拒絕,點頭答應下來。
江沅一臉得意的下了台,就等着一會好好嘲笑一下路漫。
而路漫不急不慢的上了台,優雅的提起裙擺在鋼琴面前坐下,立刻有一束強光照在她身上,四周的燈光暗了下去,她孤傲的坐在那裏,仿若天仙下凡,有種清冷高傲讓人不敢靠近的美。
按下鋼琴的第一個鍵時,音樂響徹在宴會廳中,路漫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鋼琴曲中,髮絲隨着她的動作飛舞着,她淡然的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中,臉上的淡然顯然是已經達到了人琴合一的境界。
一曲了,路漫起身鞠躬致謝,全場靜默兩秒之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個曲子彈的太好了,比我在國外聽到的專業的還要好聽!”
“其中是不是改了幾個鍵位?跟原版不太一樣,但是我很喜歡路漫的改編!”
“這個音樂造詣,不去當鋼琴家簡直太可惜了。”
江沅本來是要讓路漫出醜的,沒想到路漫居然會鋼琴,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剛練一段時間的。
耳邊充斥着人們對路漫的誇獎,她搬起來的石頭狠狠的砸了腳,江沅氣不過去,恨不得能歇斯底里的質問路漫為什麼會鋼琴!
這跟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因為氣憤,江沅的五官有些微微扭曲,她來到舞台下方,看到路漫要下來,餘光瞥見一個服務生要過來。
“路漫,剛剛你彈的可真好聽。”
一邊恭維着路漫,一邊藉著裙擺的遮擋伸出腳絆倒了服務生。
服務生手中還端着酒,猝不及防的被絆了一下,所有的酒杯直直衝着路漫飛了過去!
“路漫當心!”江沅驚呼起來,明明她是距離路漫最近的人,但她卻什麼動作都沒有。
“路漫!”
就在路漫即將被酒杯砸中的時候,江沅的身邊飛出來一個人,緊緊的把她抱到了一旁。
“時淵!”江沅咬牙切齒。
但路漫的裙擺上還是濺到了大面積的酒水,看上去狼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