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朱氏毀容了
朱氏養尊處優多年,又受傷不輕,還只有她一個人,哪裏是婉姨娘和夏清柔的對手。
她被婉姨娘母女按在地上,單方面的狂揍。
“賤人,你們兩個賤人,敢這樣對我,我要你們好看!”她兇狠的威脅道。
婉姨娘和夏清柔一聽,更狠的打罵著朱氏,發泄着這些年來的怨恨不滿。
“朱氏,你不是很會勾引老爺嗎?看看你現在這副醜陋的模樣,老爺會多看你一眼才奇怪!”
“娘,弄花朱氏這張臉,看她以後還如何勾引男人!”
朱氏一聽,慌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臉,驚慌道:“夏清柔,你敢!若是我的臉有個什麼,我殺了你倆!”
夏清柔想到夏清漓帶給她的痛苦,讓婉姨娘按着朱氏,她則是抓着朱氏的手,一爪子抓向她的臉。
“賤人,你和夏清漓都是該死的賤人!”她下手極狠。
“啊!!我的臉,我的臉!”朱氏沒防備得了,她的臉被夏清柔抓出幾道血痕,不安又惶恐。
她毀容了!她毀容了!
怎麼辦?這下要怎麼辦?沒了引以為傲的容貌,她還如何嫁給那人,還如何實現願望?
夏清柔和婉姨娘見狀鬆開了朱氏,兩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別提多痛快舒坦了。
“娘快瞧瞧這醜八怪,又老又丑,我看一眼都要被噁心吐了,怕是爹看到會想直接休了她的。”
“老爺不會休了她的,會把她送給那些男人玩弄的,多少她還是有點兒利用價值的。”
夏清柔掩唇直笑,滿目惡毒:“娘說是極是。以爹的性子,朱氏做了這麼多事,爹怎麼可能會休了她,只會讓她陪着那些男人。”
她會讓夏清漓也變成這樣的!
朱氏根本聽不到婉姨娘母女的交談,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如何治好自己的臉,不讓自己毀容。
她絕不能毀容的,不能毀容!
……
夏清柔剛回到夏家,就從安順那得知了朱氏被婉姨娘母女毀容的事,她的眼尾高高的挑起:“這算不得意外。婉姨娘母女那樣的人,怎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你讓顧二爺盯緊朱氏,朱氏那麼在意容貌的人,定會有所動作的,說不定能查到什麼。”
她很好奇,是朱氏一個人做的這麼多事,還是有人在幫她。
安順應了下來,又說了一件事:“夏雪松在清點朱氏的嫁妝和產業。”他鄙夷道,“我就沒見過夏雪松這樣的男人,拿妻子的私產當他的,還理所應當的霸佔。”
夏雪松這男人比顧純父子倆還要噁心。
夏清漓是一點兒不奇怪,她眸光微冷:“哪能這麼容易讓夏雪松得逞。”
“夏大小姐想如何做?”安順摩拳擦掌,一副準備好好教訓教訓夏雪松的模樣。
夏清漓掩唇小聲說道:“你這樣做……”
安順的眼神亮了起來,他豎起大拇指:“夏大小姐這主意極好。你放心,我會辦妥這件事了。最遲,明天上午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的。”
夏清漓聞言,想起一件事:“顧二爺什麼事都能辦?”
安順心生警惕:“夏大小姐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你是想幫誰打聽?”
夏清漓白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院落,真不愧是顧景翰的隨從,腦子和顧景翰一樣有病。
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如意就迎了上來:“小姐,老爺在清點夫人的嫁妝和私產,還把夫人院落里的那些好東西全搬到他院落里了。”
夏清漓點頭表示她知道這件事:“夏雪松還有沒有做其他的?比如,動婉姨娘等人的私產一類的?”
如意嗯嗯嗯的直點頭,特別唾棄:“連給小姐準備的嫁妝,老爺也動了。奴婢就沒見過這種男人,為了自己動他人的嫁妝和私產,還當成自己的。”
稍微要點臉的男人,都不會動妻妾的嫁妝和私產的。
夏清漓淡聲道:“在夏雪松看來,整個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沒有所謂的私產或者嫁妝。”
“這件事你盯緊,看看有沒有哪裏問題,特別是朱氏的嫁妝和產業。”
如意:“小姐是懷疑,朱氏的嫁妝和產業有問題?”
夏清漓:“這只是我的猜測,你盯緊就對了。”
她直覺朱氏的嫁妝和產業是有問題的,具體的要查了才知道。
如意表示會盯緊的,她說起了另一件事:“小姐,奴婢打聽到,似乎老爺想解除您和顧大少爺的婚約,但顧家死活不同意。”
“私底下,老爺在為您尋找合適的親事。”她冷嘲道,“擺明,老爺是想用您來換取利益,他可真有臉做得出來。”
夏清漓冷呵一聲:“看來是夏雪松的皮癢了,敢打我婚事的主意。這事你也注意着點,要是哪天有外人上門,你來告訴我。”
如意:“是。”
夏清漓又交代了幾件事,便琢磨着接下來要從如何做,才能讓夏雪松和朱氏徹底鬧翻,如此她才好讓這兩人相互折磨。
還有婉姨娘母女和顧家,得如何讓這些人鬧起來才好。
第二天,上午。
兩個捕快來到了夏家,是有關露兒一案要請夏雪松到京兆府衙門一趟。
來看戲的夏清漓見夏雪松臭着臉跟着兩個捕快離開啊,眯着眼笑,跟了上去。安順的動作挺快的,一大早就有捕快來夏家了。
“清漓,你快幫幫我!”夏雪松注意到了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夏清漓冷冷的掃了眼他。
夏雪松的神情一僵,秒變討好的模樣,“清漓,好歹我是你父親,你幫幫我,好不好?”
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去京兆府衙門的。要是他去了,還不知會被傳成什麼樣,那樣對他的仕途會極為不利的。
夏清漓冷漠道:“我是來看戲的,不會幫你的。”
夏雪松恨得要死,他是真後悔沒在這孽障生下來時弄死她:“清漓,你不幫我,會對你名聲不好的。”
夏清漓隨口哦了聲:“你看我,像是在意名聲的人嗎?”
夏雪松一噎,他轉過頭不再求夏清漓。等他東山再起,定要這孽障好看。
“快看,是夏雪松!那個霸佔妻妾嫁妝和私產的噁心男人!”突然,傳來一男子微高中帶着唾棄的聲音。
夏清漓側頭一看,就看到烏泱泱一大群的百姓站在街道兩邊,對夏雪松指指點點。
“我一個朋友的親戚的親戚在夏家做事,聽他說,從幾天前起,夏雪松就開始清點妻妾的嫁妝和私產,說什麼要用來給他打點,還說這些東西全是他的。”
“我的天!這男人也太噁心了吧?居然動妻妾的嫁妝和私產,稍微要點兒臉的男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
“不止是噁心,這還是犯法的!有法律明確規定,嫁妝和私產是女子的私有物,沒有對方的同意,男方是無權動的。”
有不少百姓朝夏雪松丟土疙瘩,吐口水等等,唾罵著他。
夏雪松沒想到這事會被抖出來,難堪得用衣袖擋住臉,卻不能說什麼。朱氏她們的嫁妝和私產,本就是他的,他作為家主理所應當能用。
這一幕,讓夏清漓的唇角微勾,眸中一片寒芒。夏雪松啊夏雪松,這只是剛開始,接下來還有你好受的。
到了京兆府衙門,夏雪松已是髒兮兮的不成樣子了,他這模樣讓府尹差點兒沒認出他來。
“夏大人,現在有人狀告你動用妻妾的嫁妝和私產,可有此事?”府尹別提多嫌棄夏雪鬆了,這渣渣真是丟他們男人的臉。
夏雪松哪裏會承認,他義正辭嚴:“府尹,這是污衊!那是我妻妾的嫁妝和私產,我怎麼可能會動。”
他動的是自己的東西。
府尹揚了揚手裏的單子:“夏大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定你沒動你妻妾的私產和嫁妝嗎?”
夏雪松看到那張單子,莫名的有點兒不安,卻堅稱自己沒有動用妻妾的嫁妝和私產:“府尹,沒有確鑿的證據,你便抓我過來,這不是太好啊。”
府尹當沒聽懂他的威脅,招了人證進來。
是幾個鋪子的掌柜夥計和夏家的下人。
府尹指着夏雪松,問這幾人:“你們跟夏大人說說,你們是哪家鋪子的人,鋪子又是誰的。”
幾人連忙說道。
“小的是夫人米糧鋪子的夥計。昨個兒老爺派了管家來,要掌柜清點所有的錢財,並在最短時間內賣了所有貨物,說是老爺急着要用錢。”
“小的是婉姨娘布莊的掌柜,前天老爺派了個管事來,說讓小的準備好所有錢財,把貨物儘快處理了,老爺等着銀子用。”
“奴才是夏家的下人,這幾天老爺吩咐管家把夫人,幾個姨娘和大小姐的嫁妝私產全清點出來給他用,說是用來打點。老爺還說,這些東西全是他的,便是他用了,也沒誰說得上一句話。”
站在人群里的夏清漓看了眼有些慌亂又憤怒的夏雪松,滿目諷刺。在這個男人看來,凡是府里的人和物都是他的,得按他的意思來辦。
圍觀的百姓們“嘩”的聲,更為唾棄夏雪鬆了:“這也太不是東西了!動用妻妾的嫁妝和私產,還說得那麼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