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到美女不淡定

第3章 看到美女不淡定

這節課是數學課,不過對於路放來說和其它的課並沒有什麼差別,都是用來打盹睡覺的四十五分鐘。不過也許是心裏惦記着答應江瀚的事情,路放破天荒地沒有睡覺,而是托着腮幫子坐在座位上,時不時瞟一眼在黑板前唾沫飛濺的數學老師。

謝了頂的數學老師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眼中閃現驚奇,接着又滿是欣慰,於是不時向他投去熱忱的目光。路放被那目光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白了白眼,不屑地將視線轉向了其它地方。

這時,坐在他後面的男生戳了戳他的背。路放轉過去用目光問詢了一下,發現那名男生向著自己的右前方揚了揚下巴。路放會意地轉了回去,將視線投向了右前方。

只見成駿將書立起來擋住了老師的視線,側轉着頭看向路放。

“幹嘛?”路放用唇語問道。

“你小弟找你幹嘛?”成駿的嘴唇動得飛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作為死黨的路放,這一點默契還是有的。

路放將事情簡單地用唇語表達了一下。

“你去不去?”成駿問道。

“答應了別人當然要去了。”路放沒有一絲猶豫。

“你這麼自信一個人能搞定?”

“久周市最大的武館館主我都不怵,區區一個副館主,小意思。”

“如果讓她知道了你去英雄救美,你晚上會不會死得很慘?”成駿邊壞笑着邊表達道。

路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就是幫朋友一個忙,又不是衝著美女去的。她那邊你別去瞎說。”

“了解了解。”成駿點點頭。

路放稍稍思索了一下,用唇語問道:“那個馮月你見過嗎?”

成駿點了一下頭。

“真有小黑說的那麼漂亮?”

成駿頭點得非常堅定。

路放挑了挑眉毛。

“你可別有想法啊,你要記住你是有‘家室’的人。如果你劈腿了,就算她不能拿你怎麼樣,她爸那邊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成駿嬉皮笑臉地表達道。

路放佯怒地表達道:“你這小子哪那麼多廢話?”

“我是為了你好……”

成駿這句話還沒表達完,只聽“咳咳”兩聲,然後成駿的名字就從那個“地中海”數學老師的口中被叫了出來。看來兩個人的隔空交流還是被發現了。

成駿連忙回過頭,放下擋在面前的書本,淡定地站了起來。

“地中海”又清了清嗓子,用教鞭指了指黑板上的題目,說道:“成駿同學,請你回答一下這道題。”

成駿從容地掃視了一下題目,嘴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後將答題的步驟和結果井井有條、字正腔圓地說了出來。

“地中海”幾乎挑不出一點毛病,只得尷尬地說道:“咳,回答得非常好,請坐吧。上課時間彆扭頭朝後看,黑板在前面。”

“是。”成駿恭敬地回道,然後穩穩地坐下了。坐下之後,還不忘朝路放的位子豎了一個大拇指。

靠!不愧是優等生,要是我早就被狂批一頓了。路放暗想道。

終於熬到了放學,路放將書包托成駿帶回去,一個人快步走出了校門。

校門口,小黑江瀚騎着一輛電動車已經等在了那裏。

“老大。”江瀚出聲叫住了他。

“你們老大馮月呢?”

“她下午請假沒來上課,估計在武館裏做準備吧。”

路放也不多話,跨步坐上電動車的後座。江瀚一擰把手,電動車向遠處飛馳而去。

說起武道和武館的起源,還得追溯到四千多年前的天曆元年。

“黎明之戰”結束后,雖然暗之邪月族的族長天邪和七大鬼王都被封印,邪月族人也幾乎死傷殆盡,但還是有小部分倖存者得以脫逃流竄到天陸各個角落,伺機找到解除封印的方法東山再起。

但此時的元者六族皆元氣大傷,除了一部分繼續追查邪月族倖存者的下落外,其餘元者中的大多數人選擇離開原來的族群所在地融入人類社會,與人類通婚,繁衍後代。為了今後能更好地應對類似邪月族的事件再次重演,元者們將他們的修行方式根據人類的體質,創立了一套適合人類修鍊的武道,並將它傳授給了人類。人類通過修鍊武道,大大提高了個體戰鬥能力,有些天賦異稟的武道大家的實力甚至不亞於一些實力較弱、不善戰鬥的元者。

就這樣武道在人類歷史上代代流傳,四千多年來在眾多武者的不斷完善和創新之下,衍生出數百種不同的流派。而在這過程中,元者們也在各種武道流派的影響下,將元力與武道招式融合,改良創新了眾多元力技,元者們的戰鬥方式和水平也與日俱增。

不過隨着人類科技的發展,熱武器、定向能武器和動能武器陸續出現和普及,普通人依靠這些武器就能擁有媲美元者的戰鬥力,因此武道也開始沒落,逐漸成為強身健體的一種鍛煉方式。

但是最近幾個世紀以來,武道又開始慢慢復興了。究其原因,是因為隨着元者和人類四千多年的不斷通婚,元者數量雖然呈指數型的增長,但血脈純凈度已大不如前。以往傳承有元者血脈的人,從出生那一刻就能感應到外界的元並被動地將元吸收入體轉化為元力。但漸漸的,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在後天血脈才得以覺醒的元者,而且覺醒的年歲也越來越大。大約一千年前,終於出現了第一位身懷元者血脈卻至死都未覺醒的人。之後這樣的血脈沉睡者越來越多,無一不是在六歲前未能實現血脈覺醒的。

身懷元者血脈卻無法成為元者,眼看着其他同齡人實現血脈覺醒成為高人一等的元者,遭受這樣的心理落差和家人有意無意間的歧視,使得這些血脈沉睡者不斷尋求改變的方法。但數百年的各種嘗試都以失敗告終,科研專家也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於是許多血脈沉睡者開始醉心於武道,希望通過修鍊武道來增強自身實力,以重新獲得家族和其他元者們的認可。

事實證明,血脈沉睡者雖然不能使用元力,但在武道上有着異於常人的天賦,同齡的元者在不使用元力技的情況下與他們交手多半會處於下風,這也使得越來越多的血脈沉睡者開始沉浸於武道。後來,隨着血脈沉睡者越來越多,各個元者家族對他們的歧視已經徹底消失了(畢竟誰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後代兒孫不會是血脈沉睡者),不過他們中很多人還是選擇了修鍊武道一途。

隨着大批血脈沉睡者修鍊武道,武道之風又在天陸上盛行起來,更多的普通人也加入進來,各類武館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直至現在仍未見衰頹之勢。

武館多了,相互之間的切磋交流自然是免不了的。前期因為缺乏管理約束,武館間的切磋演變為大規模的武鬥並波及普通人的情況頻發。因此在天陸各國政府和元者們的協調下,武道宗師和大家們組建成立了武道協會,並以協會的名義舉辦各級武道大會、比賽,供各個武館之間切磋交流。

這之後,武館之間私下的切磋少了很多,有私人恩怨的大多會選擇在賽會上一較高下。而踢館的情況更是少之又少,畢竟除非是兩家武館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不然絕不會採取這麼偏激的方式。更何況有武道協會的存在,踢館一方必須提前向協會報備。在踢館時必須有協會的代表到場主持,控制場面。

路放和江瀚騎着電動車行駛了約十分鐘后達到了目的地。

風雲武館坐落在一處舊城區的小路旁,周圍沒有成規模的住宅小區,沒有商業街,零星有住在附近的居民經過,顯得冷清寂寥。武館的外立面爬滿了歲月的痕迹,白色的牆面已發黃開裂。武館黑底金字的招牌略顯陳舊,黑底有些泛灰,金漆剝落得厲害,不過表面倒是一塵不染,顯然每天都有人在仔細擦拭。

江瀚找個地方停好車,讓路放在門口稍等,自己先走了進去。

過了五分鐘,江瀚出來了,已經換上了一身橙色的武道服,臂彎里還夾着一套。他走到路放面前將武道服遞給他,說道:“老大,你快換上吧。堡壘武館的人還沒有來,我們待會兒進去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待着等他們來。”

路放非常迅速地換好了衣服,然後跟着江瀚走進武館。

江瀚一路領着路放到了擂台區,途中零星遇到幾個穿着同樣道服的人,不過他們無一不神色凝重,完全沒有注意到江瀚身後跟着一個陌生的面孔。風雲武館的武師們幾乎都在擂台周圍等候着,一個個眉頭緊鎖、面無表情。江瀚和路放一語不發地走到一處角落裏站定。

路放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女性的身影,於是問道:“馮月好像不在這裏。”

江瀚點點頭,道:“嗯,我們老大應該在專屬的修行室閉目養神吧。她每次在重要的對決之前都會這樣。”

路放點點頭。因為他認識的很多武師都會有這樣的習慣。他也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待着。

又等了一刻鐘左右,門口方向傳來一陣騷動聲,接着擂台區裏的人都聽到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然後只見木門被大力地破開,數十個身着土黃色武道服的人陸陸續續闖了進來,個個神情囂張。

站在最前頭的一人,看起來二十歲上下,身高約有一米八,剃着圓寸頭,健碩的身軀幾欲將武道服撐破了,半開的胸口袒露出結實的胸大肌。看這架勢,應該就是堡壘武館的館主。他輕蔑地掃視了一眼站在擂台周圍的風雲武館的武師們,不懈地冷笑了一聲,嚷嚷道:“馮月那臭娘們怎麼不在?人呢?不會是知道打不過我嚇得跑了吧?”

他身後的人全都鬨笑了起來。

風雲武館的武師們全都面露慍色,捏緊了拳頭。

堡壘武館館主隨手點了兩個手下,說道:“行吧,既然她怕了,那也不用打了。你們倆現在出去,把門口那塊牌子拆了吧。”

“誰說我怕了?”正當那兩人轉身要出去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進來,在場館上空回蕩,“孟壘,你這龜蛋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話音未落,擂台區另一邊的門打開了,一個高挑的倩影英姿颯爽地走了進來。如火般紅色的武道服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路放的視線也不由地被那張傾倒眾生的臉所吸引:弧線完美的瓜子臉,英挺的劍眉斜飛入鬢,如黑珍珠般的雙目水亮有神,微挺的瓊鼻下面是一張如血潤亮的嘴。一切組合在一起是那麼的完美,好似名家筆下的絕代佳人,少了一絲柔美,多了一份颯爽。路放感覺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面龐和耳垂有一些微微的發燙。

馮月健步如飛,輕身一躍跳上擂台,居高臨下地看着孟壘一幫人。

“咕嘟——”

這時,一聲誇張的咽口水的聲音,從孟壘的喉嚨里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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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陸風雷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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