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落了圈套

第一百二十一章 落了圈套

魔窟嶺,高塔內。

魔君把密謀的幾位妖主召集起來,妖主們圍站在殿內,面色凝重。

“本尊已將陣圖畫在布星台,今夜亥時,滄元柏聿的小徒弟就會將他帶去,屆時看準時機,本尊就會起陣除去心魔,你們也可帶兵上界鎮壓反叛的仙家。”

鳥族之主捋了捋鬍鬚,神情有些擔憂:“你怎知他的小徒弟沒有誆人?她已經跟滄元柏聿成婚,萬一早就將你找她的事吐露給神君,到時在布星台設下天羅地網,再來個瓮中捉鱉,那我們前去,豈不白送?”

“鳥王說的有理,畢竟夫妻同心,而且本王還聽說,這小徒弟還是滄元柏聿親手培養的。”熊主附和道。

魔君輕笑一聲:“諸位妖主大可放心,慕凡夕已經把其中開陣的四件法器都給了本尊,她也不相信本尊,所以本尊就給她留了一顆混元珠。混元珠在法陣中位,想要起陣,就需要在其中灌入力量。”

為了讓妖主們相信,魔君一揮衣袖,將四樣法器浮在現在空中。

妖主們面面相覷,熊族之主作為代表,上前走了一步表達他們的決定:“好,我等在今夜亥時會隱去靈氣,埋伏在布星台周圍,只要起陣成功,我們立刻起兵!”

-

夜色朦朧,時辰快到了。

慕凡夕站在窗前,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怎麼了?還在為雪緋上神的事不開心嗎?”滄元柏聿從背後環抱過來,輕聲的在她耳邊問道。

“師父,你說雪緋上神她真的已經對我不在意了嗎?她以前為了養活我,什麼苦都吃過,我以為,她也跟我思念她一樣思念我。以前的她那麼溫柔,現在卻變得冷冰冰的。”

“她本就是寒氣所化,生性涼薄是正常的,早年間她比現在更沒人情味。本君也是後來得知,自從她收了星源仙君為徒后,性情才慢慢地有的變化。”

慕凡夕疑惑地抬頭看向師父:“他二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也從未聽星源仙君提起過。”

“星源仙君是晨星之光所化,他靈力超凡,被眾仙家寄予希望。後來,他拜入雪緋上神座下,成為了她唯一的弟子。星源仙君那時候還是很刻苦的,每日潛心修鍊,還時不時的跟雪緋前去鎮壓入侵邊界的魔族。”

“那時候,天界還沒有立下不許生情的天規,星源仙君對雪緋上神日久生情,一直想盡各種辦法打動她,融化她這座冰山。但雪緋上神並不領情,她性情涼薄,對世間萬物都很冷漠,對男女之情更是沒有想法。”

“但星源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仙人,他太愛雪緋了,以至於願意把性命交付出去。在一次仙魔之戰中,他替雪緋擋了致命的傷害,險些煙消雲散。也正是那件事,雪緋上神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對星源的態度也溫和許多,眼看二人的情感有些苗頭,浮玄上神因情走火入魔,生出了心魔。”

“在那時,心魔已經可以脫離浮玄上神的軀體在世間各處兜轉,因為是誕生於仙族之體,所以它可以憑藉仙家的慾念強行進入他們的心境,把他們的慾念放大,控制他們的言行,把他們變成行屍走肉一般,只會釋放魔氣。”

“後來,天帝為了不再有仙家受害,讓所有仙家摒除慾念,並設立不準生情的天規。最後浮玄上神以自我犧牲的方式與心魔同歸於盡,但由心魔產生的魔氣還在世間遊盪,這也是心魔重現於世的根本原因。夕兒你之所以能夠吸引心魔,正因為你是上神的女兒。”

慕凡夕點了點頭:“怎麼又說到我了?再後來呢?星源仙君和雪緋上神怎麼樣了?”

“最後,因為不許生情的天規,他們沒有走在一起。雪緋上神靈力強神,沒多少年就飛升上神,後來她辭去仙職,歸隱山林。而星源傷心不已,沉迷於酒水之中,不再進取,只是每夜布布星辰,混着日子。”

慕凡夕嘆了口氣:“那真是挺悲慘的一對,我看星源仙君如今還挺在乎雪緋上神的,若他們彼此有情,也倒是可以湊一對。”

滄元柏聿吻了吻她的髮絲:“夕兒,他們不幸是情不逢時,我們不一樣,以後會越來越好。夕兒和師父永遠在一起,好嗎?”

“嗯。”慕凡夕離開他的懷抱,轉過身來看着他,“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布星台看星星了。”

“好。”慕凡夕剛要走,滄元柏聿又拉住她,“夕兒,你沒有別的話要與我說嗎?”

慕凡夕搖了搖頭,滄元柏聿淺淺一笑,眼中有些複雜:“嗯,走吧。”

-

亥時,二人瞬移到布星台。

魔君和其他妖主們已經掩去各自的氣息,躲在暗處暗中觀察。

慕凡夕有些緊張,她帶着師父走到布星台中間,袖中的左手握着混元珠。

“師父,你是如何壓制心魔的?”

滄元柏聿一愣:“為何突然問這個?”

她淡淡的笑了笑:“好奇而已,你若不想說就算了。”

“靈氣和法陣。”滄元柏聿回答她。

慕凡夕輕輕嘆了口氣,她覺得師父在說謊,看來,他還是不願意將真相告知於她。為了不再有無辜的妖族受牽連,她必須這麼做了。

“師父,你看!”慕凡夕指着天空,想分散滄元柏聿的注意力,“那歪歪扭扭的形狀是什麼?”

“那是角宿,也叫角星、角星官,是二十八宿之一,在七曜屬木,以蛟象徵,故稱角木蛟。”滄元柏聿介紹着,沒有注意到小徒弟的小動作。

慕凡夕背過手去,將混元珠扔下。

魔君見狀,立刻從暗中跳出來,對着混元珠注入魔氣。

滄元柏聿看到突然出現的魔君並沒有感到驚訝,他揮動衣袖,腳下的陣法顯現,慕凡夕注意到陣法竟是需要獻祭的那個陣法!

她望向魔君:“怎麼回事?!”

魔君沒有理她,繼續注入魔氣,不料滄元柏聿抬手結印,瞬間將東南西北的四件法器收入囊中,頃刻之間,混元珠從空中落地,魔君和慕凡夕看懵了。

滄元柏聿用束縛術禁錮住魔君,俯身撿起混元珠,他皺了皺眉:“夕兒,為何要騙我?”

“師父不也在騙我?”

“本君何時騙過你?”

“盟予閣!耳熟嗎?”慕凡夕向前一步,緊盯着他的雙目,“師父,你說你壓制心魔用的是靈氣和陣法,那盟予閣被關押的妖族和魔族又作何解釋?以前的你從不傷害無辜,如今因為心魔,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以前你哪怕要傷害我也要除去心魔,可如今呢?你卻想讓心魔留在體內,甚至想繼續用它的力量。”

她又向前一步:“師父,你變了,變得好可怕。”

滄元柏聿聞言,嗤笑一聲:“夕兒,你果真不明白這世間的險惡。如果本君說,盟予閣的事並非本君所為,你信嗎?”

“……”慕凡夕沒有說話。

“大婚之日,本君察覺到天界有妖族人的跡象,雖然它們掩去氣息,但依舊逃不過本君的察覺。不過本君並未追查到底,而是選擇先與你成婚,想大婚之後再調查此事。那一夜,本君一夜未眠,清晨時只是在閉目養神,等你醒來后,便察覺到你的動向,看你拿了五樣上古法器,本君很好奇你要做些什麼,所以刻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故作醒來后,本君假裝說有事務要出去一趟,實際一直在暗中跟着你。一路追隨,發現你去了魔窟嶺。而你回來后不久,魔君便來到了布星台畫陣。你們做的所有事,本君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你所說的盟予閣,本君也去過了,那裏本就荒廢很久了,無人看管,裏面現在已經空無一人。你說你看到一些妖族和魔族被關押,想必是中了魔君的圈套,被他設計。”

慕凡夕一怔:“怎麼會?可妖族呢?妖族怎麼會跟魔族聯手?”

“夕兒,你願意相信魔君也不願意信我?”

“師父,我不……”

還沒等慕凡夕說完,滄元柏聿突然難受的蹲下身,腦海中心魔的聲音浮現,他無比痛苦的撫着額角,身子也突然無法動彈。

“睜開眼看看吧,神君,你的徒弟並不相信你。”他周身被層層魔氣圍繞,心魔依舊在他的心境中不停地蠱惑他的神智,“在你決定重整仙族的時候,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願意相信你。神君,強者是孤獨的,趕快把一切阻礙都除掉……”

“本君不會傷害夕兒……”

“可她會傷害你!她可沒有被壓制慾念,可依舊選擇用你獻祭陣法!”

“她被魔君騙了……”

“好,你若想留她就必須斷絕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繫,不能再讓旁人將她蠱惑。去吧,掃除其他的障礙,誰都不能阻攔你,仙族是你的,天下蒼生也會是你的!一切都會按照你的想法煥然新生!”

心魔在他的心境中不斷釋放魔氣,滄元柏聿的理智開始逐漸被蒙蔽。

片刻之後,魔氣中的人影緩緩站起,他的瞳色已然變成了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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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神君和他的怨種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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