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千嬌百寵6
縣城門口,幾輛黑色小轎車緩慢駛進,吸引了不少百姓的關注。
眾目睽睽下,小轎車駛向縣城一中。
回過神的百姓們,紛紛感慨,眼神中透着好奇。
一中門口,已經清凈了的校園,此時站着三十多位老師,衣着簡樸素凈,臉上滿是激動。
小轎車停下,從車中下來幾個花白頭髮的老人,戴着眼鏡,溫潤有度。
“領導們好。”
老校長很是激動,上前與老專家握手。
老專家禮貌回握,感慨的環視老舊的校園,“張校長你好,來之前,我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學校,能培育出周憶慈同學,她那恐怖的想法與智慧,簡直可怖。想不到,周憶慈同學的母校,竟然如此溫馨而有人文關懷。”
“張校長,我們代表華國,感謝你為祖國培養了周憶慈同學這樣的人才!”
張校長笑得合不攏嘴,教書四十多年,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成就,雖然周憶慈不是他門下的學生,但卻是他學校的學生,他臉上有光,自然開心。
“領導謬讚!”
一眾老油條客氣寒暄,直到老專家詢問能不能去周家家訪時,老校長他們才恢復些辭色。
“當然可以。”老校長叫出憶慈的班主任,“這位是周同學的班主任高陽,她家裏的情況,高陽老師比較了解。”
高陽老師是個年輕姑娘,二十多歲的年紀,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對上老專家慈眉善目卻不怒自威的面容,忍不住腿軟。
“領導您好,我是周憶慈同學的班主任,周家的情況我做過了解,說實話,周家的家庭條件很一般,周爸和周媽身體都有些毛病,倆人年紀大了,勞動能力不高,她有個大哥,不在家,聽說是去了南方打工。”
“平時的話,周同學穿得是家裏做的棉衣棉鞋,從來不在學校打飯,都是從家裏帶飯。”
高陽老師說著說著,眼睛泛紅,“有一次,她期中考試全年級第一,我想帶她去國營飯店吃一頓飯,她非騙我說她不喜歡吃國營飯店的飯,沒有她家裏做的好吃……”
老專家們唏噓,“成大事者必定心性堅韌,周同學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行了,小林,你去準備點生活用品,咱們去趟周家,咱們不能讓這樣的天才受苦!”
司機小林趕緊應下,興奮地拍拍胸脯,“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另一邊,憶慈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找她。
龍興酒吧的氛圍很劣質,劣質到憶慈一直在捂住鼻子。
燈紅酒綠的昏暗環境中,時不時有人撞過來。
憶慈緊挨着牆邊,避開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
“果然,好學生就是不屑於來這裏啊。”魏銳斜睨着眼,諷刺道,“可惜,還不是為了錢來了?”
“銳哥,別說了,萬一小慈哭了,咱們怎麼和龍哥交代呀。”
林雅嬌滴滴拉着魏銳的大衣,整個人依靠在魏銳身上,兩個人黏黏糊糊,情意綿綿。
憶慈沒搭理二人,冷聲道,“閉嘴。”
真是鹹菜疙瘩吃多了,閑得慌。
整天想找她麻煩,腦殘?
走了一路,憶慈不耐煩地在心裏罵了一路。
二樓包廂盡頭,是一間辦公室。
一眾人站在門口,魏銳和林雅分開,乖乖站好,像是即將上課的小學生,不敢再黏黏糊糊。
接着,魏銳敲響了門。
憶慈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看着這群在外面無法無天的少年,此時在社會勢力前裝成乖學生。
吶,多有意思。
沒本事的人的反抗。
嘖嘖。
門從裏面打開,一個穿着貂皮的高大男人露出臉龐,濃眉大眼。
男人看到魏銳,沒什麼表情,又向魏銳身後望過去,掠過林雅,目光直接定格在憶慈身上,狠狠皺眉。
“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
語氣責備。
憶慈打量着說話的男人,記憶里沒有出現過他,但是他卻像認識她似的。
很奇怪。
憶慈松下握起的拳頭。
本來,她打算釋放一下壓力。
稍微活動活動筋骨。
可惜了。
魏銳怔愣了一下,似乎察覺到自己犯了錯,有些慌亂,“那個,龍哥不是說要找個聽話又年輕的女朋友……”
男人眉頭擰的更死,“你踏馬——行了,你們走吧,別讓——”
“吵吵什麼呢?”房間裏傳出一道低沉又不耐煩的聲音,繼而是皮鞋噠噠聲,“站門口怎麼不進來?”
“陸集,誰來……”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在看到憶慈臉的一瞬間。
憶慈更加疑惑:“……”
這裏的人似乎認識她,但是她確實沒有記憶,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
奇奇怪怪。
魏銳見到男人,趕緊低頭彎腰,“龍哥。”
林雅抿着唇,不情不願瞪了‘龍哥’一眼,在她眼中,沒有人能比她的魏銳更厲害。
“你們幾個幹什麼來了?”龍哥沉了沉臉色,“要是玩就下去玩,有事兒就直接說,杵在我這兒是做什麼?怎麼,等着我給你們叫閻王爺索魂兒?”
“一個個的,沒眼力見兒!”
憶慈嘴角抽了抽,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魏銳等人畢竟是小孩子,心性不堅定,也沒那麼多心眼子,聽出龍哥趕他們走的意思,一群人以魏銳為首,下了樓。
“聽說你找我。”
清麗的嗓音在寂靜的走廊盡頭響起,魏銳等人瞬間慌了神。
“周憶慈,你不走等什麼呢!”
“就是,周憶慈,你別打擾龍哥!”
“龍哥,她非要跟着我們來的,不關我們的事!”
憶慈:“……”
這群人腦子不好就算了,還很沒有義氣。
阿西八,渣滓!
憶慈看向龍哥,“我們聊聊?”
龍哥點了點頭,沖魏銳他們揮手,“小兔崽子們,趕緊滾,別打擾勞資。”
魏銳心不甘情不願看了憶慈最後一眼,拉着林雅下樓,小弟們紛紛跟隨,一行人陣仗很大。
林雅不高興嘟囔,“那什麼龍哥憑什麼那麼說你啊,他以為他是誰嘛,不就仗着自己有間酒吧嗎?”
“噓。”魏銳捂住林雅的嘴,一臉佩服又嚮往,“你不知道,龍哥真鯊過人。”
林雅接受良好,不解道,“那又怎麼了?你怕他做什麼?你還年輕,肯定能比他更厲害。”
林雅是穿書的,正因為生在和平年代,沒有經歷過任何生命威脅,她才對死亡抱有天真的殘忍看法。
在她眼裏,這個世界人物的死亡,不過是輕飄飄的,一筆帶過,毫無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