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神魔之爭 第十五章令牌

第一卷神魔之爭 第十五章令牌

神歷80138年,北域發生一件大事,或者應該說是元界發生了大事,昔日太公封印的一代魔尊脫困!元界勢力進入一級警戒,並各自派遣巨擘級人物尋找魔尊的蹤跡,一是防止魔尊作惡,二則是想要趁着魔尊剛剛脫困尚處虛弱狀態而除掉他!

神宗,桃山。蘇逸醒了,他坐在山中涼亭,下巴抵着桌子,眼神獃滯的望着飄然的桃花。在其身旁司墨將腿已經翹到了桌子上,端着自己釀的桃花釀,細細品味。

蘇逸看着快要伸到自己臉上的臭腳丫,不耐煩的猛然一推,險些將司墨掀倒。司墨急忙捂住滴落的酒滴,面露可惜:“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我說師父,您沒見着我正在煩惱嗎?您去忙您的成嗎?”

司墨笑眯眯的走到蘇逸跟前,用手肘推了推蘇逸:“怎麼?受到打擊了?這才哪到哪呀,你才修行多長時間?要是這麼快就氣餒的話,可不適合走這條路呢。”

“那個傢伙,明明就和殺我母親的魔人有關係,你為什麼打暈我,而且還放走了祂!”蘇逸怒目而視。

司墨聞言,雙眼滿是驚詫:“嘿,你這小子,強詞奪理,顛倒黑白,你,你誣賴好人吶你!”

“若不是老子出手,你現在恐怕和那個殺你全家的魔人沒什麼區別了!”司墨將酒壺重重放在桌上。“臭小子,我早就跟你說過,千萬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否則一定會害了你,你倒是能耐了,左耳進右耳出,把師父的話當做耳旁風是吧!”

“你不懂!”蘇逸站起怒吼。

“我懂!”司墨怒斥回去。“我怎麼不懂,老子忍了二百多年,二百多年!你知道我是怎樣的煎熬嗎?你還有我護着,可我二百多年有誰能幫我解除心魔!”

蘇逸聞言,再看司墨的表情,心中有種莫名的心痛,他張開口,欲言又止。

“從妙空山回來以後,你就跟我耍小脾氣,不就是想知道,你手中拿的那枚令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嗎?或者說是什麼人才能持有的對吧?”司墨緩和了一下語氣,按着蘇逸肩膀讓其坐了下來,而後自己也坐在了他旁邊。

“小傢伙,你聽好了,不對,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從今天開始,把你的所有仇恨給我藏在心底,等到自己有實力的時候,再放出來。當然,如果真的遇到了你的殺母仇人,若你實力不足,為師當親手滅了他!”司墨眼神猶豫不定,而後決然。

蘇逸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司墨伸手一招,那枚令牌從蘇逸的乾坤袋中飛了出來,落在其手中,他看了看令牌的所雕刻的形象,正色道:“之後我查過了這枚令牌的來歷,他來自於魔界,而且還是魔帝所欽發的魔神令,而持有魔神令的人,或者是魔,則被稱之為魔使。”

“你是說,殺了我母親的,是魔界的魔使?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選擇雲霞宗,又為什麼......”

司墨伸出手打斷蘇逸,柔聲道:“聽說我,據我目前的了解,可能真的只是偶然。因為無論他是魔使,還是普通的魔,所修習的魔功大多都需要氣血的加持,而往往所需氣血是尋常修士的數倍,他們修不來如此濃郁的氣血,於是......”

“於是便隨機挑選了一個地區,然後吸光人的氣血?”蘇逸臉上的表情已經說不上來是哭還是笑,是悲傷還是難過。“或者說,這個我視如心魔的,僅僅只是路過的魔使?”

“這只是初步猜測,至於真相如何,我會去查清楚,但是,在我查清楚之前,你的任務就是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而太初幻境,就是一個契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逸點了點頭,司墨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

“那,妙空山中的那個魔又是誰?”蘇逸又問道。

“具體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像是被稱為魔尊的傢伙。”司墨拿起酒壺灌了一口,眼神斜睨一眼蘇逸的表情,發現其表情無甚變化后,又鄭重道:“對了,你萬千還要記住一件事,這枚令牌,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更不可以顯露在人前,否則,你還未報仇呢,就已經去跟你的母親團聚了。”

“我明白了!”

“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開始,我將會開啟魔鬼修行。距離太初幻境開啟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在此之前,你必須要踏入開靈境,推開紫府門!”

神宗,祠堂。

宗主虞白山雙手依然抄在袖中,半蹲在祠堂前,身旁站着那位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這位妙齡女子名為在君文,其實是和虞白山同一時代之人,雖然不是同門師兄妹,但是這二人之間卻有些特殊的故事。在君文常年守在祠堂,很少有人內門中就算是十堂長老都很少見過她,這麼多年來也只收過一個弟子,也正是清明堂的長老金燦兒。而這也並非是說在君文實力不濟,這位女子可是實實在在的神宗三大高手之一。

虞白山哀嘆一聲,喟然道:“魔尊脫困,這世間又要陷入打亂了。”

在君文白了他一眼,冷哼道:“杞人憂天!”

虞白山無奈一笑:“你呀你呀,在這祠堂里都待傻了,若是魔尊恢復,元界必然是生靈塗炭,你我又豈能超然世外?”

“我說你杞人憂天便是杞人憂天,一門二谷,四殿八宗十世家,這麼多的勢力,輪得到你神宗宗主一個人苦惱?”在君文嗤之以鼻。

“在其位,謀其事,你不懂。”虞白山站起身來,與在君文並肩。“我說君文吶,啥前有時間,咱兄妹二人出去轉轉如何?你都在這祠堂待了二百多年了,也該出去散散心了不是?”

“我沒那個時間,比不得虞宗主閑暇。”在君文瞥了一眼虞白山,嘴角有不易察覺的笑意。

“你什麼時候,能把你這個嘴硬心軟的怪脾氣改一改,也老大不小了。”

在君文沒有答話,而是眼眸低垂,眼神中流露一絲憂傷。

“還記得你之前看中的那個小男孩嗎?”虞白山斜睨問道。

“雲霞宗倖存的那個?”

“對!之前司墨這個傢伙,把他丟到了妙空山去了。”

“真是胡來!”

“我也是這麼覺得,只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被魔尊盯上。”虞白山雖面帶笑意,但是在君文卻從那抹笑容中察覺了冷酷的殺意。

“虞宗主,你是不是太過於關注魔尊了?”在君文轉身走入祠堂,回首說了一句。

虞白山瞳孔一縮,回頭看到在君文的身影,長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眸。

終於玲瓏塔,一門二谷、四殿八宗十世家,元界各大勢力再次匯聚在此。

“諸位,太初幻境開啟在即,千萬不能讓魔尊進入幻境!”

“王家主,為什麼不可以讓魔尊進入幻境,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秘不成?”

“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我王家先賢曾經留下一道遺命,三大未知之地,杜絕一切跟‘魔’有關的人或物進入!數萬年來,我王家一直遵循着此道遺命。”

“王家主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距今幾萬年遺留下來的一句話而已,何必這般...”

“鄒谷主,你年紀輕,經歷少我不怪你,但你侮辱我王家先祖,是在挑戰我王家的權威嗎?”

“息怒息怒,各位,我們今日是來討論魔尊和太初幻境的示意,其他事情的話,還請各位放在私下裏。”

“王家主說了,是三大未知之地不可與魔靠近。可是王家主又為什麼確定,魔尊就一定會進入太初幻境?”

“呵呵,周家主糊塗了不是,魔尊剛剛脫困,實力尚未恢復,荒蕪之地和死靈沙海危險重重,就算他是魔尊也是十死無生,而太初幻境正處開啟之際,又是年輕一代歷練之地.....周家主您說,他應該如何選擇呢?”

“虞宗主所言極是,只是,也不可以如此絕對,對於其他兩大未知之地,也不能放任不管......”

元界三大未知之地,荒蕪之地、死靈沙海以及太初幻境,荒蕪之地位於東域邊陲,傳聞是元界混沌初開時,生靈誕生之地,只是後來生靈走出荒蕪,在元界建立文明,荒蕪之地徹底荒蕪,其中也誕生了一批新的生靈,而這批生靈,據聞是冥界邪靈族的先祖。而死靈沙海,記載不多,但有傳說當人橫死、枉死,心存不甘、怨忿、仇恨,便會被死靈沙海吸走靈魂,化作幽鬼、惡鬼在沙海中遊盪,不入輪迴。

而就在元界各方勢力匯聚一堂商討對策時,東域荒北地帶,生機不存,陰陽五行不在,正是三大未知之一的荒蕪之地。突然間荒蕪之地的入口處空間震蕩,魔氣滔天,一尊牛頭人身的身影從扭曲的空間中走了出來,他環視四周,嘴角露出邪魅之笑,他抬起頭看向天穹,輕聲道:“神吶,魔吶,鬼吶,呵,你死了,我能夠察覺的到,你死了好幾萬年了,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我還活着!”

牛頭人身的魔人逐漸癲狂:“你不是擔心我會毀了你的心血嗎?放心,我一定會毀了它!它會和你一起,葬送在時間的塵埃中!”

牛頭人身的魔人收回目光,一腳踏入荒蕪之地,荒蕪之地入口很是抗拒魔人的進入,拼着力氣要將之推出去。魔人輕蔑一笑,大步一跨,身遭魔氣漸而濃烈,起身後一尊滔天魔影升騰,而起身影也在這時鑽了進去。

荒蕪之地震蕩一瞬,便恢復如初,而那滔天的魔氣也在剎那間消散。這時,天空雲層疊嶂,逐漸露出一隻眼睛,那隻眼睛中有神光閃爍,在元界掃描一遍之後,似乎露出疑惑,微風吹過,天空異象消弭。

神宗,桃山。

蘇逸緩緩睜開雙眸,在他身前,一襲倩影而立,身着白色蓮群,衣帶飄飄,面容姣好,極為美麗,而其最動人的不是其容貌,而是其那股憂鬱惆悵的氣質。蘇逸回神一驚,就要站起,卻被倩影按住,無法動彈。

女子長得美麗,聲音也頗為動聽:“不必緊張,我叫在君文,或者你也可以稱為我師伯。”

來人正是在君文,她之所以來到桃山,主要是因為司墨前往祠堂求了她一件事,迫於無奈,這才屈身來到桃山。

“師...師伯?”蘇逸獃獃的看着在君文。

“你師父找我,求我辦一件事,這件事很簡單,不對,是對我來說很簡單,不過是我一抬手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應該要讓當事人知道真相。”

“什...什麼真相?”

“你師父擔心你會再次因為仇恨,而走火入魔,所以讓我施展封存法,將你回憶中關於雲霞宗滅亡的事情封印,等到你有了一定實力,再為你解封...”

在君文走到蘇逸面前,款然下坐,而蘇逸的身體也終於可以動彈,他站起身來,施了弟子禮,卻聽到在君文說道:“那麼小傢伙,告訴我,這段記憶,你是要留還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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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尊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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