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鼠
得知幾個空間者的下落後，洛淵沒有第一時間找上門，還是讓炮灰先去觀察一下，自己則酒店的貴賓客房裏休息，調整狀態。
柔軟大床上，洛淵拿出之前殺敵掉落的兩張紅色卡片。
【卡片：猩紅】
【擊殺不同陣營的空間者可獲得。】
【開啟后可得到敵人遺產，隨機獲得包里的兩樣物品。】
信息一如既往的簡潔，只見除了卡片邊上邊框上帶着鮮紅的花紋，其餘都是空白，細看過去洛淵發現邊框裏的花紋正在緩慢的蠕動着，一部分不知何時已爬上指尖。
可當洛淵看着那花紋一點點蔓延般爬到指甲蓋上。下一刻就會瞬間消失，隨後卡片上的花紋再次爬上到指甲消失，一直重複着。
手指動了下，細心的洛淵在心中數着時間，觀察幾遍后發現只要在自己不改變情況下，花紋的動態則不會跟着發生變化。
身體沒預警，也沒任何異樣，得知對自己沒有危險，洛淵不再深入探究，翻看了下卡片，除了這花紋的問題外，就看不出其它東西了。
洛淵在心中暗道聲開啟，把兩張卡片一同開掉，下一秒身前的空間驟然出現個黑洞，絲絲黑霧從里飄出來。
等了半天黑洞毫無反應，洛淵不由感到些奇怪，伸出手打算逗兩下看看是不卡住了。
“哎？”。
原來是這樣，想碰一下的洛淵發現手竟然能穿過去，頓時明白了。
可洛淵伸到裏面摸了半天，除了摸到一把類似於菜刀的東西，其他形狀感覺奇奇怪怪的東西完全猜不出是什麼。
五分鐘后，黑洞漸消在空中，而洛淵手上這張樣式像歐洲中世紀所用來書寫的羊皮，被繩扎着的捲軸，就是最後一個拿出來的物品。
一張表面上看似普通的東西，起初洛淵從黑洞裏拿出時，耳邊驟然響起了一道女人的哀嚎，那刺耳聲音不禁讓洛淵汗毛豎立起來。
但洛淵現在拿在手裏，捲軸沒有任何發應，估計那哀嚎聲就像一個防禦措施，專門攻擊拿起它的人，也不知道那兩個嘍啰怎麼把它丟進包里的。
而且捲軸不像面上那顯得厚重磨砂，手摸着的觸感非常柔軟而光滑，洛淵當時就感覺這捲軸手感不錯，才把他拿出來的。
【交易卷】
【消耗次數：1】
【警告：最好在空間裏使用。】
【用途：開啟和虛空商人交易的大門（當你跟暗處遊盪的惡魔做買賣，你覺得還會處於燈光下嗎。）】
和交易卷相比嗎，其他三樣東西就比較普通。
【魔法盾】
【這是張一次性使用的魔法書頁，使用后將凝聚一面1.5米高直徑80厘米的魔法盾牌，可抵擋屬性傷害，盾牌持續時間10秒。】
【提示：盾牌無法抵擋純物理攻擊，只能抵擋魔法傷害，如果物理攻擊上帶有魔法屬性只抵消攻擊附加的法術傷害。】
【正宗野太刀】
【裝備品質：精良】
【這是刀匠專門為某位特殊的戰鬥人員製造出來的利器。】
【太陽眼鏡】
【可以防止陽光的強烈刺激造成對人眼傷害。】
魔法盾可以能用，可惜就是一次性的，拿起這兩米長的太刀揮了揮，洛淵發覺就像拿着根木棍沒有任何的力量感，直接宣佈這玩意為廢物，至於這墨鏡，洛淵覺得拿去沙灘看大腿有用。
至於交易卷，洛淵覺得還是聽從空間的警告，暫時不要冒這個險，等回歸后探下情況先。
......
兩人一前一後的站在房間裏，看着窗外的景象。
“黑鬼那裏看過了嗎？”聽見男人的話，站在身後的女人想了想，還是把查看的情況全部說了出去。
聽見兩人毫無還手之力慘死的狀況，男人臉上表情憤怒到扭曲。大聲罵道：“兩個垃圾！”
“死就死了，還把東西丟掉，弄得這次進來什麼東西都撈不到！”
聽着男人的怒罵女人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罵了半天，似乎把怒火都發泄完了，男人暴走的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
“毒刺。”聽見男人喊到自己，女人有些不解的應了聲。
只見男人轉過身來，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之前猙獰的面孔，不是知道他真正面目的話，或許毒刺會以為認錯人。
“老鼠和酒鬼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還沒通知，不過看這個時間也差不多了。”說著毒刺側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疑惑的問道：“你現在要過去了嗎？”
男人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沒有理會想追問的毒刺，大步走出了房間，“收拾下，我們過去跟他們匯合。”
“不知這傢伙又瞞着什麼。”
對於男人的話，毒刺倒不是沒反對的意思，望着着窗外那安靜的景象，也不知道這樣的祥和的世界還能平靜多久，黑暗中到底有多少隱藏的巨浪。
被兩邊高樓擋住陽光，長年沒有見過太陽的巷子，在深處某個角落傳出陣陣男人慘叫的嘶吼聲和女人哭泣的哀求聲。
巷子裏暗紅的光芒，跟隨着紅光消失男人的慘叫也隨着消失，只剩下女人驚恐哭聲。
看着自己身旁倒下了的一具枯屍，就如同經過多年風化般似的，雙眼空洞無比，生前那停留住的扭曲姿態，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受盡了折磨，如果不是女人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絕對不會認為這具枯屍就是男朋友的屍體。
“嗚…”望着兇手再次催動出來的暗紅光芒，女人兩隻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抑制住自己哭聲的傳出，生怕自己的聲音驚動了對方。
“感覺越來越不錯了呵！”洛淵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女人，看着那副驚恐流着淚苦苦哀求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有趣的笑意。
狹窄的街道里，老鼠扶着一瘸一拐的酒徒驚慌失措的到處亂竄，眼神還漂浮不定到處亂看，生怕恐怖的敵人從某個陰暗角落突然出現。
走過幾個岔口，感到酒鬼搭載肩上的手用力抓住自己，老鼠不解的扭過頭看向酒鬼。
酒鬼從包里拿出巴掌大的酒壺喝了口，壓住內心的不安低聲道：“小心點，我感覺他就在附近！”
知道敵人在附近后老鼠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恐懼驅使着兩人挑了條小路行走，打算躲開危險的源頭，可剛走出路口時，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還以為你們挺強的，沒想到跑這麼快。”
聽見后酒鬼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強作鎮靜咽了下口水，而身旁的老鼠則怕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看了眼一心只想逃跑的老鼠，酒鬼從包里拿出個紅色酒壺，背着直接洛淵一口悶掉，酒順着喉嚨落到肚子裏，頓時酒鬼就感覺一股力量湧出擴散到全身。
“哈！”酒鬼推開扶着的老鼠，一聲喝道后渾身肌肉暴漲起來，猛的轉過身去。
當再次看到高大且兇殘的洛淵，酒鬼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但感受到身體內不斷湧出的力量時，似乎原先丟失的自信也似乎跟着出現，讓他微微直起了腰。
看着酒鬼原本肥胖的身軀一下變得健壯，獲得一點力量後有些不服自己那懦弱的姿態，洛淵腳下發力一蹬，直接來到了他面前，猛的甩出一鞭腿。
酒鬼看着那壓迫感十足身形驟然出現在自己身前，表情不禁變得獃滯，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飛了出去。
“嘭！”只見酒鬼如同一塊麵糰般被人狠狠的摔在牆上，過了兩秒才掉落在地上。
此時的酒鬼從身側摺疊成V字扭曲的形狀倒地上無聲哀嚎着，他感覺整個人要從胸膛間裂開兩半似的，劇痛遍佈全身，張嘴想喊出來卻是噴出一口血沫。
見到酒鬼連自己普通一下攻擊都接不住，洛淵不屑的發出一聲哼。
“我的錯，我的錯！”
洛淵惋惜搖了搖頭走到酒鬼眼前，一腳把他抬起的腦袋踩住壓在地面上道：“早知道你這麼廢，我就輕點了！”
“不過你剛剛那一腳，感覺你挺厲害的啊。”洛淵拍了拍前面被他踢了一腳，剛剛經過棚子粘了些灰塵的褲子，腳上力度漸漸加重。
一旁的老鼠看着酒鬼嘴巴開合，似乎在述說什麼。
老鼠認真的跟着讀了讀，從他嘴型可以讀出，讓自己救他的意思，抬頭看着紋絲不動的洛淵，老鼠心中猶豫不定。
過了幾秒老鼠只見酒鬼似乎撐不住，瞪大着充血凸出的雙眼，手瘋狂的扒扯敲打着頭上的腳，扭着身體掙扎着，可絲毫撼動不了洛淵一分，依舊被狠狠的踩住。
見到酒鬼的慘狀老鼠猶豫片刻后，最終壯着膽子小聲道：“求你放了他，我們可以告訴你，隊長他們在哪裏！”
洛淵聽見后扭頭看了眼這小懦夫，笑着問道：“放了？那你替代他？”
對於洛淵的問話，老鼠不敢去接，只是低下頭看向酒鬼，最後在兩人的對視中，酒鬼瞪着那滿是怨恨的血眼，咔嚓和噗嗤聲相繼響起。
屋中，洛淵左手微握拳抵着臉坐在沙發上，身旁的地板上躺着多具，動作表情顯得猙獰無比的枯屍，明顯生前受盡了非人的痛苦折磨，連死去的時都無法得到那一絲安樂。
“沒了？”坐在沙發上的洛淵一臉的無聊，低頭看去跪在自己前面顫抖的老鼠。
聽見洛淵的話，老鼠抬起那張汗濕的臉心臟恐懼的要停了般，着急的開口回道。
“這是我第二個世界，我就......這點......東西！”老鼠說的斷斷續續，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老鼠似乎怕洛淵因這而不滿，一股勁磕頭求饒道：“求你…求你…放過我吧……”
“我是一個非常仁慈的人。”洛淵手指無聊的點了點沙發的扶手，語氣非常平和的問道，“就這樣吧，你說呢？”
聽見洛淵的話，老鼠心中不免鬆了一口氣，欣喜若狂的猛點着頭。
“滋…”
只見洛淵右手心浮現一陣暗紅的光芒，看到那紅光，老鼠瞳孔嚇的收縮，驚恐的搖着頭兩手不停的揮手求饒，“不…不…”
“原本打算放你，不過！”說到後面兩字時，洛淵大手用力抓住老鼠頭的頭顱，話音剛落，右手的暗紅光芒瞬間漆黑了幾分。
“啊啊啊啊…”
老鼠整個人痛苦抖動起來，嘴巴張大到快要脫臼，暗紅的光芒從他雙眼和口中透出。
伴隨着無比的痛苦嘶吼聲，一絲絲透着純白色的生機和靈魂碎片從他身體中抽出，融進到洛淵的身體裏。
隨着生機和靈魂從身體裏飄出，男人眼中也越來越沒有神智，眼球向上翻起，慢慢被吸進眼眶，只剩下兩個乾癟的空洞，同時身體漸漸枯萎起來。
不到二十秒，老鼠面容和身姿變得異常的扭曲，如同一具空殼從裏到外都散發著死氣，跟其他的枯屍一樣。
感知到手裏的玩意被自己掠奪一空，洛淵不在催動，暗紅光芒隨之漸漸消失。
把東西往邊上“垃圾堆”一甩，洛淵轉身看向掛在牆壁插旗幾支小旗的地圖。
正當洛淵考慮要不要把所有點清一遍，台上的警報器突然嘀嘀嘀響了起來。
洛淵扭頭看向監控，一棟屍體遍佈的公寓裏，攝像頭錄到大門隨着嘭的一聲被炸開，幾十個全服武裝的特種士兵破門而入，四處觀望似乎找尋找着什麼。
“小狗好像找到足跡了，看這情況把兩個點清理完，就得轉下一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