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弱小
等了幾秒洛淵看着的艾倫，再次說道：“能聽清我說話嗎？”
“看來還是聽不清。”
又一聲清脆的斷指聲響起。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中的艾倫終於忍受不住了，用着骨折的右手，驚恐的抱住洛淵手臂，嘶啞着嗓子喊道：“能聽到！能聽到！”
洛淵見此不屑的笑了笑，等了半分鐘讓艾倫緩過氣來再次出聲說道：“你隊伍里有幾人？”
這兩次斷指之痛，讓艾倫整個人如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衣服都被汗濕透了。
聽到洛淵的話后，艾倫有氣無力似地抬起頭，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就在他猶豫不決，洛淵再次捉住了他左手僅剩手指，艾倫這時才一臉恐慌的喊道：“五個！我們隊有五個人!”
只可惜洛淵對於成為砧板上肉還不積極的人，很不滿意。
“啊槽槽啊！啊啊啊！！！”
看着痛苦掙扎的艾倫，洛淵沒給他緩過來時間直接出聲：“以你的實力在裏面排第幾？”
這次艾倫不敢遲疑了，強忍鑽心的痛，帶着些顫音回道：“第三...我排第三！”
以這廢物的實力在隊裏都能排第三，洛淵頓時對艾倫所在團隊有些懷疑，到底是一神帶四坑，還是他們的儘是廢物。
“隊長實力比你強多少？“
“不知道，我們兩沒真正打過，但不用手段的話，隊長能壓着我。”
疼痛消減許多的艾倫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思考中的洛淵，發覺洛淵依舊沒有任何異樣，不禁對匕首上的病毒產生了懷疑，到底是不是塗錯了。
打開包，看了眼角落的幾個瓶子，只見貼着病毒標籤的小瓶子已經空了，一旁貼着麻醉兩字的瓶子還沒開封，確認了下沒有塗錯，但艾倫不明白病毒為什麼沒有生效。
病毒是艾倫從某個商人手裏買回來的，數量不多，據說是那個世界專門研製出來對付特殊生物用的。
病毒的具體作用艾倫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接觸者起初會渾身顯得無力，當病毒侵入神經后，會將神經細胞全部破壞，最終導致敵人死亡，這種入侵速度非常快，三四分鐘就發作了，如果是運動一類的狀態下會大幅度縮減存活時間。
至今為止艾倫只用過三次，前兩次受益匪淺，而第三次則在洛淵身上失效了。
如果讓洛淵知道艾倫現在所想的，絕對會不屑一笑。
當時洛淵直面撞上匕首的那一刻，在病毒接觸到身體的瞬間，就察覺到它的存在了，如果是沒遇到那批生化部隊，沒遇到那些滅絕人性的病毒前，或許它還能讓洛淵看它一眼。
匕首上病毒，剛入侵到皮膚下的表皮層，就被洛淵反侵入吞噬消耗掉了，殺傷力比那一隊生化部隊使用的玩意弱爆了。
最讓洛淵記憶深刻是那種破壞基因的病毒。
當時洛淵將所有敵人肅清完，甚至消耗大量生命源，緩了半天才勉強平復下那暴戾的情緒，而且後面還花了他一天的時間，一點點吞噬掉那些病毒，才完成進化。
所以艾倫現在用的玩意對於洛淵真就是個無害的“玩具”。
也可能艾倫之前碰到了同一個等級的敵人，導致見到了洛淵這種類人的“怪物”，表現得像個玩具似的。
就在艾倫愣神的瞬間，洛淵的聲音將他從拉了回來。
“那你經歷過幾個世界了？”
回過神后，艾倫急忙說道：“三個！加這個世界，三個了！”
“三個？真是厲害啊。”聽到這洛淵嗤之以鼻，跟那四個廢物同一個性質了。
洛淵覺得應該問點其它的，估計重要的事情，這種廢物也不會知道了。
看着艾倫，洛淵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第一個世界交換了什麼東西出來？”
“這......這個......”
艾倫閃爍其詞的樣子讓洛淵眼神一冷，看來又忘記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之所以沒有一次性全部扯斷，那是因為連綿不斷的疼痛會讓人麻木的，而每一次痛苦過後，暫時的平靜，都會讓人加深下一次痛苦的記憶。
只可惜某人還沒被痛苦馴服，不懂得珍惜來之不易的安樂。
“別緊張，我會讓你！慢慢，慢慢，慢慢，享受這個時刻！”
慘叫聲再次響起。
看着被丟在眼前擰成麻花狀的手指，蔣雪聽着那痛苦哀嚎的聲音，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洛淵看着雙腿被踩的粉碎，如布條般拖拉在地，眼神焦距有些擴散的艾倫，可惜的搖了搖頭。
為了不讓這玩意活下去，洛淵給他注射了一支腎上腺素振奮針，這玩意可是從那批領頭的士兵里拿過來的。
作用是讓大腦承受力提高，以免戰鬥過程中遭受高度疼痛疼痛導致休克，同時讓人體機能高速運轉，保持生命的基本延續。
但由於對大腦傷害非常嚴重，普通人基本上用了必死的結果。
因為普通人的大腦和身體一瞬間高度承受壓力過大，導致藥效過去后一下子收縮，造成了細胞崩潰出現，最脆弱的大腦首先宕機。
那幾個改造人表現出來的效果還不錯，但沒想到用在這玩意身上，才勉強吊住了他的命。
俯視着隨着藥效慢慢過去而臨近死亡的艾倫，洛淵捉住艾倫的頭髮將他提起，問道：“最後一個問題，答對了就可以走哦。”
艾倫散焦的眼神微微動了下，飄忽着對上了洛淵充滿微笑的眼神。
“你，為什麼這麼廢物？”
“我...我本身...就是個廢物。”
聽到這不太滿意的回答，洛淵捉住艾倫的脖子，另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頭，閃過絲絲暗紅的黑霧無聲的籠罩住他。
“記住，廢物本身就是廢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嘶呲......”
被無情肢解成數塊的雙臂丟在蔣雪身前的不遠處，艾倫的身體破爛到像被玩壞的玩具般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微響時，蔣雪表情獃滯的抬頭看去，只見屍體的脊柱連着頭顱被男人提起手上。
丟下手中的垃圾，洛淵將地上的戰利品收進包中，再拿出一瓶水來清洗着雙手，一步步走到蔣雪身前。
冰冷的水滴打到自己臉上，蔣雪不由打個冷顫，當回過神來時看見眼前的雙腿，她僵住了，腦海里浮現出艾倫在洛淵手裏，變成一個玩具被無情的拆卸的樣子。
洛淵看着這女人害怕到整個人顫抖了起來，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幾分鐘后，因為洛淵覺得蔣雪還算乖，便讓她站起來說話，趴着時蔣雪沒多大亮點，可當她站起時，洛淵眼睛一亮，有點興趣了。
一頭烏黑的長發，簡單清純的齊劉海讓蔣雪剛走出青春期的臉蛋顯得無比稚嫩。
長長的睫毛和因為驚恐漂浮不定的杏眼，不用化妝就自帶大眼效果，粉嫩嫩的臉頰、小巧紅潤的嘴唇和尖尖的瓜子臉。
臉上白嫩的皮膚雖然被塵土覆蓋了些，但依舊可以看出沒有多少瑕疵，而且腮邊帶着粉粉的紅暈，洛淵看出是天然膚色，不是用化妝品畫上的。
洛淵低頭俯視着蔣雪，她身高比愛莎矮些，初步打量應該有170了，在女性之中，已可說的是高挑了。
雖然蔣雪穿着一套比較寬鬆且包裹全身的的運動服，但洛淵依舊看見那將身前和腰下高高撐起，顯得清晰的飽滿的曲線。
欣賞完，洛淵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露出蔣雪因為害怕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說道：“你的主要能力是什麼？”
眼睛微微看過一旁，不敢對上洛淵的眼睛，因為蔣雪怕自己一旦對上那無情且冰冷的眼睛，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自己，會被瞬間嚇到發軟摔倒。
到那時候蔣雪就不知有什麼恐怖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注意力無比集中的蔣雪，在洛淵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說了出來。
“我的能力是念力牆，用精神力凝聚一面牆來抵擋攻擊！”
洛淵想到剛剛碰到的東西，原來是念力牆。
之前兩人交戰的時，洛淵只能看出蔣雪使用的是精神力的能力，但猜不出具體是那一類。
“只能凝聚成牆，不能像某些電影裏那樣變化無常？”
“是的，因為這力量樣式是固定的，我只是用精神力凝聚出來而已！”說到這，蔣雪語氣中顯得有些尷尬。
因為蔣雪感覺自己就像個充電寶那樣，而電量則是自己的精神力，防禦性還好，因為這就是面盾牌，傷害性基本沒有，操作距離也非常短，基本上離開自身四米作用就會因為精神力的原因而消散，對上強點的敵人只能站着挨打。
“那你經歷了多少個世界？”
這個問題遇到每一個“玩具”洛淵都會問一次，因為他需要衡量一些先行者，來對比現在自己的實力。
“三個！這個世界是我的第四個世界！”
說出這話后，蔣雪呼吸慢到了極致，她想到了洛淵得到艾倫的回答，那變得更加冷漠的態度了。
“三個！那怎麼如此廢，前兩個世界都去度假了嗎？”洛淵第一次好奇他們的經歷。
“我每次世界都勉強度過，而且回歸和修復所需費用都去了大半了。”說到這蔣雪無奈的嘆了口氣接道：“我們這些弱小的人，只能勉強生存着，哪像大人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洛淵打開面板看了眼顯示的黃金幣數量，交納的回歸費用小錢，不過那修復費用應該挺貴的。
“其它世界很恐怖嗎，怎麼每次都勉強度過？”
“其，其它？！”蔣雪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疑惑又害怕的眼睛對上了洛淵。
看着那突然明亮起來的雙眼，洛淵眼神流露出些許不滿。
發覺到洛淵眼神的變化，蔣雪瞬間想起之前艾倫回答過慢的情景。
“其它世界！其它世界那個，那個......對於我這種廢物或許是很難，但對於大人你的力量來說就非常簡單了！”
蔣雪的表現，讓洛淵心中的暴戾勉強消散了些，但對於她的價值，洛淵已將她擺到跟那些廢物一樣的位置上了。
接下來洛淵又問了幾個問題，就在洛淵打算收尾時，蔣雪雙手輕輕放在了洛淵臂上。
“嗯？”洛淵疑惑的看着蔣雪，不知她打算玩什麼花樣。
蔣雪眼神中帶着祈求之色看着洛淵，問了聲：“大人，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說。”洛淵對於蔣雪毫不在意。
“我想跟着大人你嗎！”說出心中那瘋狂的想法時，蔣雪的心忐忑不安，亂如麻。
因為蔣雪從艾倫的結局來看，完全察覺不到洛淵有任何放她的意思，尤其是從洛淵身上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更加不可能讓她活着離開。
“你有什麼用嗎？”洛淵看着如此弱小的蔣雪，給了個讓她展示自己價值的眼神。
蔣雪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輕輕拉下衣服鏈子，讓洛淵看到裏面飽滿渾圓的愛意，意味深長的說：“我可以做任何事，而且大人也需要一個聽話又有經驗的導遊吧？”
洛淵細細打量了一番，輕笑着呼了口氣到蔣雪臉上道：“可以！”
就在蔣雪的心落地幾秒后，洛淵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當初交換了什麼？
“交換？當初我用了......”
蔣雪想起了當時交換的條件，不禁感到羞恥，遲疑了片刻，當她再次對上洛淵雙眼打算說出時，心瞬間一涼。
“我......我當時用內衣兌換了念力牆！”
洛淵看着蔣雪，不屑一笑道：“第二次了，叫出來或暈過去，那就再見了。”
一時間蔣雪因為恐懼，雙眼不禁流出淚來朦朧了眼眶，但她臉上依舊露出笑容回道：“好！好的！”
蔣雪把頭埋在洛淵懷裏，一手死死拽住他的衣服，逐漸加劇的疼痛讓她咬到牙齦發疼。
感覺到蔣雪顫抖的身體漸漸發軟，似乎要暈過去的樣子，洛淵感覺她快到極限了，緊緊抱住她，另一手猛的用力。
“......”突然而來的痛穿過蔣雪全身，讓她瞪大了雙眼，埋進洛淵懷裏一動不動顫抖的身子瞬間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