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芽衣,看好了,琪亞娜是這麼用的!
羅素從客房裏醒來，揉了揉眼睛。
作為一介遊客。
他本應該在把銀行卡交付給琪亞娜之後，就回自己的領地的。
只是——
羅素起床，推開門，走到洗漱間。
全新的牙刷和漱口杯，牙刷上貼心地塗好了牙膏。
刷完牙齒，出門，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牛奶和烤的有點焦的三明治。
副食是一個溏心蛋還有一個油煎蛋。
整個屋子也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地板亮的簡直能反光。
羅素吃着琪亞娜給自己準備的早餐，發現邊上還有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寫着，中午不用外出買吃的,她會在十一點回來做飯。
在劇情里，琪亞娜完全就像是芽衣的女兒。
但，羅素在冒充了大舅哥這個身份后，某隻草履蟲展現出了驚人的家務能力。
琪亞娜＆雷電芽衣。
這二人組裏，比較擅長照顧人的可能是琪亞娜。
她表現的那麼廢柴，很可能只是她喜歡被照顧的感覺。
【這就是你直接留在這裏過夜，甚至打算暫時不回去的理由？】
提示器的字體都比以往要大了一個號。
“在這裏當廢物有什麼不好的嗎？”
“我在這裏過的那麼舒服，為什麼要去烏薩斯挨凍？！”
羅素吃着早餐，一臉的理直氣壯。
“此地樂，不思泰拉。”
羅素的墮落速度，即便是提示器都被驚嚇到了。
【在溫室里喪失鬥志是正常現象，但是你這喪失的也太快了吧！！這才一天啊！！！】
你這完全不是墮落，是他喵的自由落體甚至加速運動啊！！
在都市文明的侵蝕還要琪亞娜的照顧下，羅素展現出了相當之驚人的廢物素養。
【你的所有資產都還在烏薩斯的荒野上呢！墮落前他喵的先把資產轉賣了再說啊！！】
提示器只覺得自己的腦殼在疼。
“嘖，跟你說著玩玩，還當真了。”
羅素舒展了一下懶腰，然後望了望手上的符咒，登錄了群聊。
群聊里，相當之冷清。
這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
鳴人打了一天的灰，筋疲力竭。
惠惠還在忙活鬼影面具還有聖主的事情。
瓦龍剛剛擺脫了聖主，如哈士奇脫韁，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搶銀行吧。
一眼望去，居然只有雷電芽衣和快樂虎鯨在線。
算上自己，群里僅有半數活躍。
唔，雖然另外半數沒法活躍起來都和自己有關係就是了。
“我的早餐。”
羅素隨手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群里。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琪亞娜貼在桌子上的便利貼也被拍進去了。
“看起來很不錯。”
快樂虎鯨小姐如此點評。
她老家在沒有被海嗣干碎的時候，發達的像是未來世界，並不會因為相對現代化的背景而吃驚。
與虎鯨小姐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雷電芽衣。
“？！”
她的回答，只有兩個符號。
但，那兩個符號里蘊含的情緒，卻是充沛的離奇。
美麗的少女看着那比自己打掃的遠要乾淨的房屋，以及那標準至極的早餐，只覺得自己好像穿越到了另外一條世界線上。
良久后，那少女才緩過神，不確定地詢問。
“確定是琪亞娜做的嗎？”
“你問一百遍，答案也是是的。”
羅素給出的回答，再一次震撼了雷電芽衣的心靈。
“...琪亞娜，要比我想像里的還要優秀。”
字裏行間，帶着一種悵然。
悲。
煮飯婆發現自己其實不是最擅長煮飯的那一個了。
羅素想着。
“你不回來嗎？”
悵然若失的雷電芽衣，對着羅素說。
我留在長空市又不會有可可利亞抓我去當實驗品。
幹嘛那麼著急回西伯利亞吹冷風。
羅素在心裏翻着白眼。
不過話說回來...
羅素走到陽台前，眺望着遠方。
或許是因為這裏是高檔住宅區吧。
朝着左邊看可以看見茂密的森林，圍繞着這片區域的是清澈的河流，抬頭仰望，遠處隱約可以看見古老的山。
這麼好的地方，淪為試驗場地，確實可惜。
好景色。
拍下，然後發到群里和大夥分享。
“...羅素，你好像很喜歡那裏的景色。”
斯卡蒂的感覺相當的敏銳。
她感覺羅素現在身上有種蜀漢後主的味道。
“是的，這麼美麗的地方，最後卻會淪為試驗場地，真是可惜。”
那少年說著，語調裏帶着惋惜。
話語讓雷電芽衣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羅素和她聊過自己的父親所在的組織。
1955年，天命主教奧托與第一律者因理念不合決鬥，戰敗后對紐約發射崩壞裂變彈。
第一律者瓦爾特·喬伊斯為保護紐約陣亡。
繼承喬伊斯志向的人們叛離天命，建立了逆熵。
作為一個組織而言，逆熵的發展過於迅速，使得它不適合繼續沿用天命支部時期的管理制度；而逆熵元老也多為不具備統領軍隊或運營企業能力的科研人員，因此才誕生了執行者制度，令其各自負責自己所擅長的領域。
這給了野心家極大的發揮空間.
好在盟主為律者這種徒手捏核彈的存在，因此，可以壓制住野心家。
但，伴隨着盟主的消失，野心家們便失去了束縛。
可可利亞，激進的野心家。
那個女人暗算了自己的父親，奪得了逆熵的重工業核心——me社。
然後，用雷電家的基業，不斷地製造機甲，徹底封鎖了長空市。
外人奪取自己家的基業，然後，用基業換來了武力，將家鄉化為了試驗場地，這樣的屈辱...
火爐旁，少女看着自己的手。
白皙細膩，甚至看不到因為家務與劍道而產生的繭子。
雷電芽衣終歸是聖痕的持有者，即便聖痕被封印了，依舊給這具身體帶來了一定的增幅。
這隻手，很強。
雷電芽衣明白這一點。
只要握住刀劍，即便是數十人也難以近身。
但，若是以將長空市化為災厄的魍魎們為目標，實在是過於無力了。
家鄉成為可可利亞的玩具...
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嗎？
雷電芽衣的心臟在微微抽搐着。
她目前能做的，僅僅是躲在羅素的住宅里，期望可可利亞會因為缺乏實驗品而放棄在長空市展開實驗。
將一切的籌碼都壓在這種可能上。
何等的無能與懦弱。
火爐旁的少女咬着唇，齒間似乎帶着淡淡的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