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9兵燹之禍何日休;煉丹不成倉雷子

839兵燹之禍何日休;煉丹不成倉雷子

“難怪你一心想勸我入佛門,是想提前消弭這等劫難?”

“這其中亦有私心作祟。”

“實不相瞞,在下修行之初,卻有此等想法。

然時至今日,早無此念。

便是有滅世魔頭,應當也不是在下。”

“或許吧~~”

“大師可知那未來指的是何時?”

“不知,或許是千百年後,亦或許就是明日。”

懶得再和這老禿驢說什麼,夜明背着綠衣下塔。

宏賢長老見此,起身跟着一起:

“老僧送正神離去吧!”

對此,夜明沒什麼意見,同其一同下塔。

方打開一層塔門來到外間,便見有一高僧面帶驚慌的跑來道:

“宏賢師兄,出事了,彌羅老祖留下的‘百衲衣’丟失!”

彌羅老祖乃是佛門中一位傳奇人物,傳奇到一度有人認為他其實是佛祖化身行走人間。

其最出名的一件事便是一人救萬民,後來這些被救萬民,一人湊一點兒布料,為其織了一件‘百衲衣’。

此物被佛門奉為至寶,稱之為“彌羅百衲衣”或“萬民百衲衣”。

聞聽此物失竊,一向不見什麼情緒波動的宏賢長老大驚,連不怎麼睜開的眼睛都瞪大了。

“什麼時候的事?負責看守的凈愚、凈痴呢?”

“就在剛才師兄你們同正神起衝突時發生的,等我們發現時,凈愚、凈痴已經被吞掉神魂,只留軀殼在原地。

從現場痕迹來看,當是半年前入魔的惡賢師弟所為。”

“什麼?!他還敢回來

,還能潛伏到寺中,竊取‘百衲衣’,怎麼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宏賢長老驚駭不已。

一旁本想關心夜明和綠衣情況的採薇、淚玲見此,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站到夜明身邊。

後者則問道:“貴寺有長老入魔?”

聽夜明問起,宏賢長老羞愧不已道:

“說來慚愧,半年前,惡賢師弟去往瀧州降服一作亂魔頭。

但不知為何,其人居然詭異入魔。

入魔之後,除了一開始鬧出些動靜,後續也不見其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轉而隱匿不見。

畢竟是門中長老入魔,這等家醜,便沒有宣揚。

不曾想......”

此等事情太大,宏賢長老兜不住,當即表示不能再奉陪,要將事情稟告主持。

夜明見此,知道人家現在忙,便出言告辭。

反正方才雙方鬧起來,關係也不算好,他們要走倒是無人挽留。

甚至於還有金剛在嘀咕,懷疑他和那惡賢魔僧相互配合,這邊吸引注意力,那邊動手竊取百衲衣。

對於這種言論,夜明只做沒聽到,並不理會,徑直離開金鳩寺。

出了金鳩寺,在其山下一個鎮子中找到奴兒。

因為奴兒修為低微,為防意外,當時沒讓她入金鳩寺,現在看來,倒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奴兒見綠衣還是沒有醒來,也是擔心詢問。

夜明表示其狀態已經暫時穩住,但想要治好,還需另想辦法才行。

淚玲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綠衣,仍

是自責,詢問夜明:

“除了正玄門和金鳩寺,還有能救綠衣的嗎?”

夜明想了想,笑道:

“自然有,我們先回去再說。”

......

卻說在夜明等人暫留金鳩寺的這段時間,天下可沒有消停。

“大業”朝在平、慶兩州聯軍的進攻下,節節敗退。

很快,只剩下作為國度的陽瑞城還在負隅頑抗。

那位一夜驢車三百里的車神胡光義面對此等局面,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想盡辦法調兵遣將,四處求援。

奈何,此時的天下以北,基本上都被高希德部和黎諸用部佔據,澤江以南也是亂成一鍋粥,幾大勢力打的正火熱呢,根本沒空管他。

本來若是能眾志一心,死守陽瑞城,其實也還能熬上好幾年。

奈何,如今局面下,城中人心思動叛徒層出不窮。

沒幾天時間,就抓住十幾個想要偷偷開城獻降的。

雖然這些內奸失敗,但事情傳到胡光義這裏,卻更讓他坐卧不寧,惶惶不可終日,害怕被叛徒出賣。

本就疑心偏重的他,再不信任何人,整日親自在城頭巡視防守,又要處理城內大小事務。

如此一連五天,胡光義徹底累倒,不但累倒,還染上病。

又病又急又怕之下,不但十天,這位皇帝位子還沒坐熱的就“駕崩”了。

其人一死,陽瑞城最後抵抗的決心也散掉,城中守軍當即開城投降。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選擇投降,比如胡光義生前手下最

得意的大將,吳作霖,這位就沒有選擇投降。

當然,不是他不想,而是作為胡光義相對來說最重視的將領,他的地位和知道的秘密太多,一旦投降,絕沒有好下場。

於是乎,這位選擇趁着城內其他軍隊投降,內部混亂之時,帶着自己的一支部隊跑掉。

這位自知沒有對抗聯軍的本事,也不打算為“大業”復國之類,只是單純的想要活命。

逃離之後,一路向西北而去,最終帶隊進入眾人印象中荒無人煙,只有冰天雪地的東北地區。

總之,在幾個月前還風頭無量,悍然稱帝的天下第一諸侯胡敬業所建立的“大業”,“二世而亡”。

這邊剛滅了“大業”,聯軍內部立刻就出現變故。

黎諸用牢牢佔據陽瑞城東、南兩面,直接下令軍隊進攻佔據西、北面的白先生所部。

對於黎諸用的翻臉,白先生早有預料,提前佈置防守,抵擋其之進攻。

黎諸用見突襲被擋住,加之才收編“大業”諸多降卒,有些“消化不良”,不想在此時徹底開戰,當即用誤會作為託詞,掩飾此前行為。

隨後,假惺惺同白先生商議如何瓜分陳、信、璞三州之地。

對於璞州,白先生他們就是想要也要不了。

無他,平州根本不與璞州接壤,反倒是慶州與璞州接壤。

想要爭,那肯定是爭不過的。

同樣,黎諸用也要不了陳州。

慶州和陳州之間,還隔着信州呢。

於是雙方議定

,璞州歸黎諸用,陳州歸高希德。

至於最後的信州,則成了關鍵。

對於雙方來說,信州都是不可讓的,誰都想要。

按理來說,平分不就是最好的。

但領土爭端,豈能如此兒戲。

那可都是將士們用命拼出來的,讓一點兒都是對陣亡將士的辜負。

雙方為此,一連吵了半個月。

最終達成協議,雙方以“甘溝”為界,高希德部佔據甘溝以北地區,面積上佔大頭。

黎諸用部佔據甘溝以南地區,面積上佔小頭。

這樣看,似乎是黎諸用一方吃虧,其實不然。

因為甘溝以南,雖然面積小,但土地相對豐饒。

而甘溝以北,則相反。

這樣的結果,對於雙方來說,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條件達成一致后,雙方各自領兵回返,這場“滅國”之戰總算結束。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事實上,談判雙方都很清楚,眼下不過是暫時的妥協。

等到他們各自消化此次所得,戰火必將再興。

回程途中,白先生看着車外滿目瘡痍的大地,不免感慨。

戰爭絕非他的本意,刀兵入庫、馬放南山才是理想。

只是不知,距離這樣的理想實現,還要多久。

他現在只能看到,不久的將來,又是一場刀兵之禍。

遠的不說,就是陳州,都還有一個石三桂仍在頑抗,沒有清理乾淨。

後續還要再與黎諸用相爭,定然死傷無數。

即便順利拿下整個北方,還有南方需要平定......

禍世兵燹何日休~~”

......

延化府老陰山外小院中,綠衣被放到她平常休息的床上,淚玲貼身守在她身邊,夜明、採薇、奴兒緩緩退出房間。

採薇看向夜明道:“你先前說有辦法,不只是何辦法?”

“還能是什麼辦法,正玄門和金鳩寺都靠不住,那就只有靠老楊了。”

夜明說著,開始做法,試圖聯繫老楊。

只是連續幾次下來,都沒有得到一點兒反應,甚至於《甲子占》天地人三冊一起發力計算也沒用。

“老楊失聯了,跑哪兒去了,難道已經離開凡間?”

這下夜明有點兒麻了爪子,連最後的保險老楊也靠不住,他是真的有些無奈。

“哎~~我要是個真正的神仙就好了,救人之事,手到擒來。”

這麼感嘆一句,有些無奈的夜明只能另想他法。

既然別人都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

他的力量雖然無法救人,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救人的手段。

別忘了他還是個煉器大師。

他決定,用自己煉器的底子,學習煉丹。

爭取能煉出可以治好綠衣的仙丹。

雖然這個過程不知要多久,但總是有希望的。

當天晚上夜明就開始煉丹。

後續,白先生帶領大部隊回到平州。

一直暗中護送的麥穗也回到家。

嗯,順便還將糾纏不休的常夢槐也領了回來。

常翰哲來串了個門之後,發現平州寶真觀的道士和自己很有共同語言,跑去和人家探討煉器、制符

之道。

本以為可以安心研習煉丹之術的夜明,卻在這天晚上時忽然感知到一股殺意來襲。

那股殺意目標十分明確,就是他本人,而且直奔這邊而來。

夜明見此,停下煉丹,一閃身,出現在外間上空。

採薇此時也沒有休息,而是在將世上陰脈地形往“地魔獸皮”上繪製。

這種繪製之事可不是拿筆隨便畫的,需要連地脈運轉之理一同繪製進去,難度極高,近來採薇一直忙於此時。

見夜明忽然如此警惕模樣,採薇也是察覺到不對。

不等她詢問緣由,便見天邊一道電光閃爍。

下一刻,一個身上散發著些許電弧的男子出現。

此人面容俊朗,但卻被強大的殺意掩蓋,顯得很是可怕,一點兒不討人喜。

其身邊懸着一柄不時冒出些許電弧的寶劍。

出現之後,目光無視其他,只盯着夜明:

“你便是那偽做城隍的魔頭?”

對於這位來歷,夜明已有大概猜測,但仍是問道:

“閣下是何人?”

“清一門副門主,倉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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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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